5-村落(6/8)

    「密码应该都是六位数。」她还记得先前过的说明,钟沐言捏着下巴推测道:「尝试次数的话,好像也是可以设定的,也许你的这张卡并没有限制。」

    再多的猜想对现况没有帮助,她们决定直接将卡片放进机器试一试。

    「六位数的密码,有任何想法吗?」看见对方噘着嘴摇摇头,钟沐言建议道:「那用民国的生日试试吧。」

    申羽澜乖巧的点头,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按下确定,错误。

    「身分证字号後六码?」钟沐言又提议。

    输入,还是错误。

    第三次就让人有些犹豫了,钟沐言并不确定自己匆匆一瞥的印象是否正确,要是弄错了,这可是最後一次机会。

    但没让她迟疑太久,申羽澜就自己按下了一组号码,虽然还是错误,可是输入框又再次从萤幕上出现。

    「看来也不是我原先提款卡的密码呢。」申羽澜r0u了r0u耳垂,笑得有些无奈。

    似是顺势而为的动作,可钟沐言却知道,刚才的担忧肯定是被对方看穿了,所以她才抢先做出选择,并让任何可能的结果归於她自己。

    这人总是心细的过了头。

    「记下已经输入过的号码吧。」

    从背包中翻出一支小指长的铅笔,钟沐言从一旁的广告架上ch0u出一张se彩缤纷的传单,将两者递了过去。

    申羽澜将纸贴着墙写下号码,一边又回头在键盘上输入其他的组合。

    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猜出六位的数字肯定是要花不少时间,钟沐言并没有盯着申羽澜埋头按密码,而是回头打量这间基利库拉的购物中心。

    可能因为没有很常逛百货公司,在她眼里这跟台湾所见的商场并没有什麽不同,分明的柜位展示着排放整齐的商品,家庭、朋友、情侣,各种关系的人成群穿梭於通道和店面之中,此起彼落的谈话声让整个厅堂鼓动出热闹的气氛。

    就算不是听着不熟悉的语言,这种喧闹依旧不会沾染到钟沐言的身上,她周身沉淀着一gu深幽的静,与这个空间划开了一条明确的分界。

    「小言…」

    蓦地回神,转头时与申羽澜讶异而睁大的眼眸四目相对,而她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呆愣。

    「怎麽了。」

    钟沐言被这反应ga0得有些焦躁,将头也凑近提款机那狭小的c作空间里。

    萤幕上已经不是输入密码的画面了,英文介面显示着目前卡中可以提领的金额。

    100美金。

    以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这些钱的确能够拿来紧急救难,但对於需要在异国生存的人来说,这数字可悲的令人发笑,简直就是种讽刺。

    忽地想起申羽澜背包里那同样荒谬的物资,钟沐言感觉这个将申羽澜送来的人有种极为恶意的趣味,带着自以为的幽默,把对方当作玩物一样取乐。

    一把火从x口烧了起来。

    「密码是多少?」

    虽然已经怒火中烧,但钟沐言的表情还是相当平静,只有那深幽冰冷的眼神,道出了她的情绪究竟有多遭。

    申羽澜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可她自己也还在消化这突然的讯息,嘴上老实的回答:「是我前nv友的生日。」

    「前nv友?」钟沐言一秒把自己带偏,还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你之前是跟nv生交往?」

    申羽澜被对方激动的样子吓到,下意识的解释道:「也不是只跟nv生啦,男生我也交往过的。」

    话说完才发现这对话的风向不太对,申羽澜露出狡黠的笑,撑着脸颊调侃道:「唉呦,有人很八卦喔。」

    「不是…我只是…」这下换钟沐言有些无措,一向不善表达的她挤不出任何反驳,只好撇开头逃避般的躲避视线接触。

    看着那总是平淡的脸上浮现带着委屈的小不满,申羽澜弯着的眉眼无法移开目光,她感觉自己心跳逐渐加快,x中似乎也被喜悦给溢满,她好喜欢钟沐言只会在自己面前出现这样的小情绪,就像是在表达着自己对她的特别。

    嗒喀

    细小的声响让两个人同时回头,发现是因为许久未交易,卡片被机器吐了出来。

    这一瞬也让钟沐言恢复了心神,她伸手将卡片ch0u了出来,塞到申羽澜手里,「这点钱先放着吧。」

    重新将背包拉回肩上,钟沐言用最快的速度将现况做了理清,她朝蹲在地上试图将卡片塞进背包深处的人说道:「这件事晚点再来讨论,现在b较优先的是必需品的购置,和找个旅馆休息。」

    第一站是超市,位置在商场的地下一楼。

    「小言…」站在下楼的手扶梯上时,申羽澜低着头,语气有些畏畏缩缩,「其实…我可能没有钱可以还你…」

    钟沐言偏头,发现身侧的人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忧虑的神情,她将视线转回前方,淡淡说道:「我不需要你还钱。」

    「你说什麽?」陷入思绪的申羽澜一愣神,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回应。

    「我不需要你还钱。」钟沐言耐心的重复了一次,抬脚离开到已经底部的阶梯。

    这话并无其他深意,可心中情绪被回忆给g起的情况下,敏感的心思强行的将字句放大检视。

    尤其是我不需要你这几个字。

    「沐言,我能还你钱的。」话语失去了原先的活力,申羽澜的面上甚至带着些许苦涩,「虽然我现在没工作,可之後还是会想办法赚钱的,相信我。」

    手腕突然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申羽澜就被钟沐言从人来人往的过道,拉至商家间交界的闲置空间。

    「羽澜,我不是那个意思。」钟沐言回过头,平静的说道:「我不是认为你还不了钱,而是没有必要。」

    她的清冷声音依然沉稳,可语调却柔软了许多,「是你说的吧,我们是旅行的夥伴,既然如此,这趟旅行中我们的资源就是共享的,不需要去分谁欠谁这种事情。」

    见对方蹙眉思考着如何回应,钟沐言又补充了一句:「何况你还救了我一命,如果要算,也是我欠你。」

    听着让人出乎意料的话语,申羽澜将视线转到了还被握住的手腕上,这是钟沐言第一次主动接触自己,好像也代表着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只是单方面的靠近了。

    透过那直白的视线,钟沐言才後知後觉的松了手。

    她知道自己刚有些莽撞了,只是在听到那人声音中透露出的不安时,心中sao动的难受让她反s似的就想尽快理清误会。

    不过说出口的话怪r0u麻的,她尴尬的都有些後悔了。

    「其实一开始你愿意收留我,也是救了我一命阿。」

    灿烂的笑容又回到那熟悉的嘴角,申羽澜清亮的眼眸恢复了原先的光彩,她将手背在身後,倾身靠向钟沐言耳侧,轻声说道:「这样说来,我们这是互相拯救欸,怎麽听起来有点浪漫?」

    耳语似是穿过心头般生出些sao痒般的躁动,如此近看着那棱角鲜明的侧脸,钟沐言不自在的别开头,弱弱的念道:「就ai胡说八道。」

    申羽澜咬唇笑了笑,又在耳盼开口:「那你以後叫我阿羽好不好?」

    「为什麽?」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钟沐言根本不敢回头。

    「因为我们是夥伴阿,我都叫你小言了,你还只叫我名字。」申羽澜噘着嘴,语末还带着点委屈,「而且身边亲近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话中的直白甚至不需要任何解释,渴望更亲近的意图直白的摊在了yan光下。

    因着隐约暧昧的氛围,钟沐言微微启唇,想轻声道出这声呼唤,喉咙却突然被方才听到的那个字词给扼住了。

    亲近的人,也包括她的前nv友吧。

    「才不要。」

    丢下这句话,钟沐言转头就走出了角落。

    这别扭来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只是想到某个人用着软腻的声音叫着申羽澜的小名,就让她感到不爽,可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不开心的理由,就又更让人烦躁了。

    满脸疑惑的申羽澜从後面跟了上来,她不懂为何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就生气了,但又不敢开口问,只好00鼻子,安静乖巧的跟在身侧。

    必需品的购置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主要归功於钟沐言清楚罗列好的项目与数量,不到半小时,乾粮和卫生用品很快就整齐的收进了背包里。

    「买双鞋吧。」

    在收银台後方将背包扣带系好时,钟沐言低头看了眼身侧那双已经烂得跟走在地上没有差别的夹角拖,而後又扫视了那身残破不堪的睡衣,「还有换洗的衣服。」

    「小言怎麽那麽好~」跟上了钟沐言离开的步伐,申羽澜拖着尾音很是狗腿,语毕还伸手g住对方的手臂,「供吃供住还买衣服,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好好走路。」没挣开对方的手,钟沐言只是平静的提醒。

    最会得寸进尺的申羽澜自然是没把这话听进去,甚至将那手臂紧紧缠住,可怜兮兮道:「人家脚受伤了,借扶一下嘛。」

    钟沐言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可好,有种底线被人给0透的感觉。

    智利的物价与台湾有着品项上的落差,这在刚才大型超市采买的过程中就有感觉了,一些来自美国的品牌和r0u类价位相对较低,其他生活用品其实差异并不大。

    而商场中各类服饰自然也有不同价位,钟沐言不懂这些,她一向只从网购捡最便宜的来穿,所以只能让申羽澜自己选。

    人们总是会在陌生的地方寻找熟悉的影子,从楼层简介一眼望过去,几间有名的运动品牌自然的就成了口袋名单,而同样的,美国的运动品牌在价钱上似乎还是相对便宜一些。

    坐在展示架之间的试穿椅上,充满人的卖场谈话声杂乱而喧闹,钟沐言抱着背包,无趣的看着人cha0中穿上新鞋奔跑的孩童,和几位努力从特价区翻找衣服的nv士,有些怀疑自己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好看吗?」

    闻声钟沐言懒懒的抬头,却是瞬间被眼前的人惊yan得睁大了眼睛。

    申羽澜换下了宽松的睡衣,白se贴身的运动上衣轻易的显露出丰满的x型,简单的收腰设计g勒出紧实的腰线,深se的运动长k将一双长腿在视觉上拉得更修长,踩着有些厚度的球鞋,单纯的黑白配se被她完美的身形搭出了模特感,像极了在健身房随便发张写真,就能x1引众多憧憬r0ut的粉丝追捧那种网美。

    「外套呢?太yan这麽晒,你还只穿短袖?」钟沐言没发现自己紧蹙的眉头,还有语气中透出的不悦,「而且怎麽会选白se?不只容易脏,要是像前几天一样要下水,不就会变得很透明吗?」

    「小言出手这麽阔绰,还让我买外套喔。」

    这情绪显见的转变,申羽澜怎麽可能没听出来,戏谑的心思悄悄爬上嘴角。

    她将手背在身後走进了两步,柔软的弯下腰,从钟沐言的视角看过去,微开的领口隐约露出白皙线条分明的锁骨。

    听她压低了嗓音,在耳边魅惑般说道:「如果变得透明了,也只有你看得到,不是吗?」

    一gu热气倏地冲上了脸颊,钟沐言禁不住害臊别开视线,感受到颈间剧烈跳动的脉搏,恼羞成怒催促道:「没有人要看!快点去换!」

    站在下楼的手扶梯上,这里能从数层楼挑高的相对高点鸟瞰整间购物中心,建筑外墙上的透明玻璃照进了逐渐昏h的光线,将喧嚷的厅堂染出柔和的se彩。

    申羽澜心情喜孜孜的,获得一套新衣的喜悦就足够让她开心很久,她惬意的扫视着各楼层间往来的人群,这陌生却带着些许相似的画面,让她想起在台湾时曾踏足的那些百货。

    忽然有点想家了。

    这时视线的一角,有间店铺将她的注意力全部抓了去。

    「小言!」她环住了站在下一阶钟沐言的脖子,下巴靠上了对方的肩头,「你看那边。」

    看着腕表算时间的钟沐言被身後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在卖场背在x前的包还没换回去,肩上近在咫尺的脸庞和背上紧贴柔软的触感,一gu燥热又从未尽的余灰中燃起,让她无法分神注意申羽澜到底指了些什麽。

    「你站好说话!」

    钟沐言语气有些严厉,这人真的是粘腻的越来越自然了。

    这种程度的抗议申羽澜自然不当一回事,即使已经到了手扶梯的尽头,她依然借着身高的优势揽着对方,嘴上软软的撒娇道:「小言…能让我买顶假发吗?」

    走出了扶梯的出口,钟沐言才从商场的一侧看见刚才所指的店家,橱窗内展示着各种假发。

    「有需要吗?」虽然没打算要拒绝,可面对申羽澜越来越嚣张的气焰,钟沐言故意刁难道:「现在这样很好啊。」

    说着她伸手探进挂在肩上那颗头的帽檐,细细刺刺的触感,不知怎麽让人觉得有些可ai。

    的确,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你好坏心眼…」申羽澜声音极为哀怨,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我这样一个美nv,你竟舍得就这样让我顶着颗光头在路上走吗?」

    「既然是美nv,发型就没那麽重要吧。」ch0u回手後,钟沐言将缠在脖颈上的手拉开。

    回头看着gu着腮帮子一副可怜样的人,钟沐言微g起了唇角,正想表示自己愿意大发慈悲的时候,那人又换上了戏谑的笑。

    「不然这样。」申羽澜微微倾身,用着商量的语气道:「你叫一声羽澜姐姐超级大美nv,那我就不买了。」

    「走吧。」钟沐言毫不犹豫的转身,「店面在楼下。」

    挑选假发稍微花了点时间,毕竟当申羽澜试戴上与原先差不多的长卷发时,就被钟沐言一口给否决了。

    当然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事实上,当那jg致的轮廓配上秀丽的卷发时,着实好看得令人不悦,而那份不愉快是出自於钟沐言未曾知晓对方的过去,这样的申羽澜,会因那些无法跨越的距离而让她感到陌生,可这点私心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最後经过协调,她们选了一顶过去未曾尝试过的耳下短发,这才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商场。

    虽然有着几间购物商场和大型超市,基利库拉这个小镇其实并不大,经过询问,市镇内并没有旅店提供住宿,只有在靠近圣地牙哥市区才会有b较多的旅馆。

    幸好有好心路人用手机帮忙查了一下,才指引了她们坐公车到隔壁小镇,找到了一间旅馆。

    这间旅馆有多种不同房型的设计,有类似於青旅的共用卫浴和公共空间,也有卫浴和洗衣的房型,整t空间都很明亮宽敞,公设有烤r0u架和游泳池之类的提供给所有住客使用。

    纵然钟沐言是个节省的人,在看见大厅已经有着不同国家的旅客们正热情谈天时,本能的就选择了卫浴的房间,反正价钱换算下来也只差了三百多块台币,用来回避非必要的社交很划算。

    房间内也相当舒适,被子堆放整齐的双人床,乾净整齐的卫浴和洗衣设备,还有一张书桌提供简易的临时办公空间。

    两人轮流洗净了一身的疲惫,等申羽澜洗好整顿出来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好一阵子了,她朝着埋首於书桌的身影走过去,发现对方正看着早上记下密码的广告传单陷入沉思。

    「在想什麽?」

    钟沐言从思绪中ch0u回,抬头看向开口的申羽澜,却一瞬间认不得眼前站的人是谁。

    衣服是早上才看过的她当然还记得,只是视觉上早已习惯那一身松垮的睡衣,现在能从贴身的服饰上清晰的看出那匀称的身段,脑袋似乎无法这麽快反应过来。

    当然最主要的差异还是在发型上,稍早带回来简单的短发被做了些改造,申羽澜将发线切成了旁分,再将浏海用吹风机拉出了蓬松的弧度,活泼中带着俐落的帅气,半遮面的发丝让原先就明媚的大眼透着一丝诱人,那不经意微抿的嘴角带起迷人的笑,似是在对上视线的瞬间就足以神魂颠倒。

    的确是张能让男nv皆沦陷其中相貌。

    钟沐言心里不由的想着,恍惚的被那双眼给g去了魂魄。

    看着对方愣怔的神情,申羽澜笑得更灿烂了,她扶着椅背靠得更近了一些,毫不收敛的散发的自己的魅力,「怎麽,换个发型就认不得了吗?」

    沐浴後的香气似是缭绕的香,随着每一次的x1吐扰乱着神识,不知是近身渡来的热气,还是x前鼓鸣般强烈的心跳,浑身一gu难以言喻的燥热。

    申羽澜轻笑了一声,收到这样的反应让她感到非常满意,也不枉费她在浴室整理老半天了。

    这一声笑才让钟沐言回过神,趁着间系扭开了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像个花痴的表现,顿时感到非常气恼。

    自己也不是对颜值有特别偏好的人,怎麽如今在申羽澜面前表现得毫无抵抗力呢?

    「坐下,跟你谈正事。」

    钟沐言指着对方身後的床,头也没抬的命令道。

    看着申羽澜笑咪咪的乖巧坐下後,钟沐言翻出了压在传单下方一张白se的记事纸,上面列出了所有她所知道申羽澜身边的关系人:父亲、母亲、哥哥、前nv友、前男友,一共五项,而前nv友和男友的後方都打上了问号。

    她单刀直入的问了:「你对卡片密码的事有什麽想法?」

    「肯定不会是我前nv友送我来的吧。」这好似悬疑推理的氛围,让申羽澜感到异常兴奋,「既然一直都隐瞒的这麽好,怎麽会留下这麽明显的证据阿。」

    「以常理来说的确是。」钟沐言看着这组数字,铅笔灵活的在她指尖转动,「但主要是看她有没有动机。」

    申羽澜稍微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我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欸,虽然是她提的分手,可我们分开时很平和,没有争吵或冲突什麽的。」

    「理由?」

    「嗯…」这题让申羽澜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用着很不确定的口气说道:「x格不合吧?当时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认为没有必要继续在一起了。」

    钟沐言将笔抵着太yanx,眉头紧蹙,「你们在一起多久?」

    「大概一年吧,半年前分手的。」申羽澜拖着下巴回忆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坐直了身t,响亮的弹了声手指,「我想到了她完美的脱罪证词了!」

    见她双手cha在x前,脸上满是骄傲的笑,「我前nv友一直很缺钱,所以不可能花钱把我送来这,就算真的是要故意整我好了,卡里也不会留下那一百美金的。」

    x格不合的烂理由,没有冲突的分手,很缺钱,申羽澜优渥的家境,钟沐言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推论。

    「她会跟你借钱,是吗?」

    申羽澜眨了眨眼,「你怎麽知道?」

    「半年前分手,那时你刚好没了工作。」钟沐言在前nv友後方画了个钱字号,然後打了个叉,「不是x格不合,只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许久未听见对方的回应,钟沐言转过头,看见那人垂着眼眸,脸上复杂的表情让人难以分辨。

    「羽澜?」

    倏地回神,申羽澜又再次漾起了笑,「怎麽会这麽说呢?」

    「以你的个x,知道对方缺钱是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的。」钟沐言平稳地说着自己的推论,「而且我猜,关心你的家人大概也知道这件事,甚至也劝过你不要继续把钱借出去。」

    「但在某些地方很固执的某人应该是没听进去。」歪头用掌心托住脸颊,钟沐言弯起一抹笑,「你大概连提款卡的密码都给对方了吧,我要是你的父母,就不会再转任何现金给你,有需要什麽直接用买的。」

    「对方肯定也知道这点,所以当你失业,她再也没好处可捞,自然就选择离开了。」

    「你知道吗?」申羽澜翘起修长的腿,学着对方用支在膝头的手撑着脸颊,笑容中透着抚媚,「你认真分析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你…」这直白的撩拨让人心脏漏了一拍,钟沐言顿时哑然,而後有些嗔怒道:「我很认真在跟你讨论,你少在那边不正经。」

    「我哪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某个不正经的人嘟起嘴,眼神看起来还特别委屈。

    看钟沐言气急的想反驳,却又找不出合适字句的憋屈样,在申羽澜眼中真的是可ai极了。

    可她见好就收,平静的回覆道:「你真的很厉害,事情大致上就如同你所叙述的那样,只不过,她没有你说的那麽势利就是了。」

    房内陷入沉默,一人被回忆g出了起伏的心绪,另一人则是因对方提及旧人的反应有些不快。

    「那你以前其他的对象呢?有人跟你有过节吗?」最後是钟沐言打破了沉默。

    「你是真的要挖透我的感情史阿。」申羽澜松开交叠的腿,在床边轻松的晃了晃,有意无意的问道:「而且你怎麽会觉得,我现在没有交往对象呢?」

    这问题让钟沐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平静的回道:「如果有,你会一个人去菲律宾度假?」

    「你真的很聪明欸,脑筋动好快。」申羽澜眼中满满的崇拜。

    钟沐言无奈的眨眨眼,开口催促道:「所以到底有没有?」

    申羽澜手cha在x前,闭眼陷入沉思,而後见她眉头微微蹙起,开口时有些游移,「要说过节的话…应该也不太算,但有一任是因为对我很生气而分手的。」

    「还记得之前提过企业实习那份工作吗?就是有被外派出国那个。」见桌边的人认真点点头,她继续说道:「其实那时候一起合作这个案子的业务,就是我前男友。」

    「客户是越南的公司,一开始都是采视讯开会,我虽然语言能力不算特别好,但赢在敢说,所以前期整个企划都谈得满顺利的,直到半年後我们实际抵达越南,才开始出现问题。」

    「很多当地的商谈眉角我不懂,有时候礼节没做对,惹得客户不是很开心,而且会议开始出现许多不会英文的越南人,他们在我面前用着听不懂的话讨论着,让我越来越紧张,就越来越频繁的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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