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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此时看见程逸文都有点不自然,更别提跟他坐一块了。见程逸文坐下来开始给人发消息,她便往自己房间里躲。
结果春枝还没合上门,程逸文就推了下门闯了进来。
“你躲什么啊。”程逸文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我们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吧。”
春枝想,是,那也只是一些吻,和那场xb起来压根无关紧要。但是,余姚和程逸文的举动真的让她怀疑。
“你和余姚是拿我赌气吗?”
“我们是有些矛盾,但是并不是拿你发泄。”程逸文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那天晚上是个意外。”
“你有nv朋友了,你不能这样。”春枝移开视线,“你这是劈腿。”
“我已经分手了,前天。”程逸文把手机拿出来,递到春枝面前,“不信的话,你可以看。”
“我不看。”
程逸文轻笑了一声:“真的。”
春枝没再回应程逸文,她就那样坐在床边,荡着两条腿。
“你喜欢余姚吗?”程逸文突然问。
“我不喜欢。”春枝有点郁闷地回答。
“那卢元呢?”
春枝的头抬了起来,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程逸文:“你是在说什么啊?”
程逸文见她这样子,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余姚的那句“她看不上你”在他心头堵了很久了,他差点以为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
程逸文慢慢把脸凑过去,春枝盯着他看,不说话。程逸文凑在春枝的耳边低声道:“那我呢?”
春枝的眼前是程逸文上下微动的喉结。她盯着他的喉结走了神。
“在看什么?”程逸文直起身,从高处往下看着春枝。春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她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程逸文的脸在她的眼前晃几下她就会想起那一连串的吻。不过,他也吻过别的nv生吧。毕竟,他可从小到大没缺过nv朋友。
春枝一把推开程逸文:“你快走。”
“走?我来你们家吃饭的。”程逸文走过去把门关紧,“你现在赶我走,我就无处可归无饭可吃……”
“关我什么事。”春枝望着别处反驳他,“你总有地方吃饭的,不是吗?”
“确实,我有地方吃饭,但是没地方做另一件事。”程逸文又站回春枝面前,“如果不可以的话就推开我。”
话音还未落,程逸文就蜻蜓点水般地在春枝额头上吻了一下,春枝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你……”春枝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才察觉到这个稍纵即逝的吻。
程逸文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程逸文是想让春枝没有意见。程逸文站在她身前,脸上是有点狡黠的笑。春枝鲜少看见他这样子的笑,像偷了灯油的老鼠。
“我本来想做点别的的。”程逸文低声道,“但是这里好像有点危险。”
春枝又想起那些吻。唇齿之间交换着,粗而重的气息扑在彼此的脸颊上,程逸文闭眼睁眼之间睫毛像刷子在脸上擦过。春枝迷迷瞪瞪地盯着程逸文,程逸文却闭着眼在认真吻她。
“程逸文,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程逸文有点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对啊。”程逸文笑起来,他的笑容yan光而明媚。春枝一向不奇怪程逸文为什么身边总是有nv生围着,他看起来斯文俊秀,笑起来又明媚灿烂,谁会不喜欢他呢?
“你在撒谎吧。”春枝试探着问了一句。程逸文这个人平时说话没个正经,哄人却是一套一套的。春枝只以为是程逸文在哄她。
结果程逸文突然把春枝按倒在了床上,直接就是一个吻劈头盖脸压下来,吻得春枝几乎喘不过气。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面庞上,脖子上,最后停留在耳垂上。程逸文轻轻地一下下地吻着春枝的耳垂,惹得春枝要躲。结果程逸文的手在腰间摩挲着,固定着春枝不让她逃跑。
春枝哼哼了一下。程逸文的手顺着腰往上,划过光洁的皮肤,拢住了春枝的rufang。手拢着,还时不时地捏一下,那力道不重,不至于让人感觉到疼痛。指尖时不时擦过rujiang,春枝又向来敏感,rujiang一被触碰就挺立起来。程逸文察觉到春枝的变化,便伸手捏住那rujiang,搓r0u按压。春枝差点叫出声,结果被程逸文用手捂住了嘴:“别叫出声,封阿姨还在外面呢。”
春枝立刻紧紧地闭了嘴,不敢再出声。封月涵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春枝做什么,但是私下里的要求却很多。春枝曾经试探过她,封月涵严肃地表示她不允许春枝和男朋友发生关系。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春枝知道自己多少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再加上,回忆里那夜的快感和舒适,也确实让她没那么抗拒x。
春枝觉得,如果一件事让自己感到快乐,那就意味着可以继续做下去。
b如此刻。程逸文的一只手已经扒开春枝的内k边,0到包裹在y里的y蒂了。他按r0u着,感受着sh润一点一点顺着腿根扩大范围,然后指尖钻入了x道里。
尽管已经不是。
但是矛盾很快就来了。登记户口的日子就要到了,儿子的名字却还没取。这孩子肯定姓余,这没得说,但是姚璟想着,我生个孩子千般难万般苦,总也该给孩子留个姓。
没想到,当姚璟提出来要把自己的姓也加进姓名的时候,第一个跳起来的,却是自己的婆婆。
“这怎么行呢?这叫别人家听了去,我余家的脸摆到哪里去。”
姚璟跟自己婆婆打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电话,也没能把老人家劝服。不论是姚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怀孕反应有多大,还是姚璟一口咬定孩子是自己生的,怎么不能加个姓,老人家就是不同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铮国多惧内,不行就是不行。”
那一瞬间,姚璟感觉她先前的快乐都不翼而飞。她看着坐在桌边无动于衷嗑瓜子的余铮国,她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她姚璟,此生就没不y气的时候。
做户口的人上门来的时候,余铮国不在家。姚璟请了产假在家里带孩子,抱着孩子开的门。门外的人还没开口说话,姚璟就把一张纸片递过去了。
于是余铮国和姚璟的儿子有了名字,叫余姚。后来婆婆知道了,闹了几个小时脾气。但覆水难收,孩子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两个人从此有了芥蒂。
之后的事情便也能猜到两三分了。大院里的人都不明白这其中长达一周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是余铮国和姚璟二人感情甜蜜,非要在孩子名字上也秀一秀恩ai。结果是姚璟虽然疼ai孩子,但是婆婆看了这孩子就想起名字里那个姚字,心下烦得很,便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余铮国受了自己母亲的感染,对姚璟多少带了些情绪。姚璟本人是个直x子,也要强,不似院里其它nv人,对丈夫多少都小意温柔,这时间一长,两人便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院里一开始说,余铮国和姚璟那是吵架,过不了几日便好。过了几日,只好说是冷战,要不了两个月。等过了半年,只能算作没了感情,为了孩子勉强维持着婚姻。
余姚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也大了,院里总能听见些风言风语。直到五岁那年,春枝出生,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一些事,顺带着还有了一种情绪。
看着摇篮里的那个婴儿粉红的脸颊和安详的睡颜,余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嫉妒。春枝晨嫋嫋,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春天新生的第一根枝条,香气缠绕着它,形成袅袅白烟。
这是一个充满了生机的名字。不像他的名字,写满的只有婚姻里的剑拔弩张。
后来春枝渐渐大了,她开始会跑,她开始会跳,她在大院里被大人们牵来牵去。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粉糯可ai,总是阿枝阿枝地叫她。余姚背了书包走进大院,路过见人就抱的春枝,走到自己家门前。
他听见门里的父母在争吵。他们的争吵不会斯歇底里,他们只是话里带刺。除开用刀子一般的话t0ng对方的心脏,他们也会沉默。不说话,也无话可说。于是,冷意在这间房子里弥漫开来。
余姚二十二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春枝。
春枝是这个大院里唯一的nv孩子,她代表了一种美好。余姚不是没见过别的nv孩子,但是她们都没有春枝的那种感觉。
春枝是一种祥和而安定的情绪。如果余姚提着包从院门走进来,看见春枝在和隔壁院的孩子跳格子,就会觉得很平静。春枝的上衣在跳动间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间皮肤。她的黑se头发也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在空中。如果余姚从自己家的窗口里往下望,看见春枝穿得很单薄,坐在院里唯一一棵树底下做作业,一条腿屈着撑在座位上,另一条腿伸直。偶尔做不出题,她还会用水笔挠挠头。
余姚记得他所注视着春枝的每一个时刻。他二十三岁了,不是十八岁纯情的少年,有的时候,他会想起春枝,然后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yuwang。
当他站在淋浴下,任由冷水冲在身t上,凉意透过皮肤,进入身t。他的手在纾解那难以抑制的yuwang,可是他的大脑思绪纷乱如麻。
yuwang。他第一次觉得,想着春枝,想和她发生关系是可耻的。他以前从不觉得x可耻。他有过几任nv友,也和她们上过床。那时他只觉得yuwang得到了满足,从未觉得羞耻。
他劝服自己,说也许是因为春枝年龄小,或者因为春枝太过熟悉。但是他后来发现,真正的原因是他把春枝当成了一种美好,而这种美好,正和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恰恰相反。面对真正美好的事物,任何人都会觉得羞愧难当。
又b如现在。余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脑海里全是春枝的影子。他想娶他,和她za,然后和她生孩子,儿孙满堂。一想到春枝,余姚的喉结就微动。他感觉到一种yuwang在慢慢浮出水面。
他把手伸进了k子里,抓住了自己的兄弟。他的手上上下下撸动,尽可能地让自己的yuwang得到满足。他难抑地喘息,加快了手的动作。最后,yet的喷s让他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透过水面,余姚能感受到一种情绪。他自己明白,那是羞耻。
让程逸文觉得奇怪的是,余姚对于自己和春枝做了的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他照常地上下班,和院里的长辈闲聊,偶尔还坐在树下手谈一两局,愣是一个多的眼神都没给程逸文。
程逸文一面在心里暗叹余姚好x子,一面在心里想,如果是他,恐怕没这个定力。那天在酒店,春枝和余姚做了的事有点让他耿耿于怀,甚至为了恶心余姚还想出了他付房钱这种c作。
不过程逸文现在想得明白了。春枝对他们三个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如果非要说有,他觉得自己的概率还大些。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余姚呢?这么一想,程逸文心里的气多少也就消散了。
院里,春枝正和李如月说话。封月涵跟春枝说,她感觉最近李阿姨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见了她就笑,老是来找她聊天。这会子春枝也被李如月缠上了,每每进出大院,李如月都要找春枝讲一两句话。
“阿枝有男朋友了吗?”李如月坐在树下择菜。她买了一大袋豆子,都要剥了放冰箱冷冻,这会儿也得空,便坐那儿慢慢进展这项庞大的工程了。
春枝从小就是在各家混熟的,见李如月择菜,便坐下帮李如月一起剥,动作虽然没剥惯的那么熟练,但是也看得过去。
“没有男朋友呀,我一天天的在学习,怎么会有男朋友呢?”春枝笑了笑,把剥的豆扔进桌子中间的塑料袋里。
“你看我们家逸文怎么样?”李如月歪着头看着春枝,“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如让他给你们家做nv婿。”
“逸文哥要做我们家nv婿的话,可得去问问我妈,我可做不了主。”春枝笑起来,“我还没到谈恋ai的年纪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李如月抖了抖袋子,看了一眼,“差不多了,谢谢我们阿枝。哎呀,总归还是nv儿贴心,我们家逸文三天两头不在家的……”
“让他多陪陪您。”春枝顺口回了一句。
“哪能啊。前几天还安生些,这两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李如月把塑料袋打结,压出里面的空气,“我也不拉着你说话了,你们孩子玩去吧。”
春枝被下了逐客令,只好慢吞吞往大院门外走。结果才出了门,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程逸文,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甩我?”
春枝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nv生靠着墙在和程逸文说话。程逸文今天穿了一条白衬衣,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冷漠得好像冻了几百年的冰块。
“分手需要理由吗?柳意,我是什么人你不明白?什么nv人在我这里都只是玩玩而已。”程逸文轻哼一声,“我甩她们的时候不也没有理由吗……怎么,你就要找上门来?”
柳意扬起了胳膊,似乎巴掌在下一刻就会落在程逸文的脸上。
“呵……程逸文。我不打你,我何必打你。你对每一个和你shang的人都说甜言蜜语,总有一天,你ai的人会因为你这不堪的过去而嫌弃你。”
程逸文没有动作。他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柳意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春枝目睹了整个过程。自幼儿园开始,她就一直和程逸文在一个学校。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有天赋,那么程逸文的天赋一定是拈花惹草。在春枝印象里,幼儿园时期,程逸文就拉着别的小nv孩的手回家了。到了初中,程逸文开始谈恋ai,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和nv朋友接吻,有两回还差点被教导主任抓到。高中的时候,他程逸文的大名就远播多所中学。有nv生知道他的伟大事迹之后会远离,但总也有人幻想拯救浪子,前赴后继地做程逸文的nv朋友。学校里八卦多,传得也快,春枝光是听到程逸文带nv友去开房这事就不下三次。
春枝在心里把柳意归为上了程逸文的当的可怜nv孩。不过好在柳意离去的时候不是哭哭啼啼的,多少也接受了这个打击。春枝想着,自己不如去小卖部买一瓶气泡水。
结果春枝在小卖部又遇见熟人了。卢元和一帮子男生都聚在小卖部买冷饮,乌泱泱七八个男生,都穿着校服,背着鼓鼓的书包,在货架之间嘻嘻哈哈。卢远看见春枝,便热情洋溢的打了个招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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