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两人都并非坦荡(2/8)
“别口是心非了,你不只下面硬,嘴也很硬。”袁顾双颊通红,“阿照,你别拒绝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它很喜欢我的手,”袁顾咬了咬嘴角,啧了声,“还在动呢。”
袁顾将枕头放好,坐在床上,他的手腕肿着,也确实还有些痛,但自己下不了手按摩。
“你能不能穿条裤子,那玩意儿晃来晃去,很骄傲吗?”宋之照别过脸,缩进被窝,他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都十一点了。
“那你不也没阻止我嘛,啧,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爬上你的床,裸睡在你身边,而你,没有撵我。”袁顾点头,给今天的追爱进度做了个总结。
“这只手废了,不还有另外一只吗?”宋之照笑了笑。
温柔的动作让原本嘴唇颤动的袁顾,在触碰到亲吻过后,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我马上拿开,你先站稳。”袁顾嘴里虽是这么说,但手非但没松,还箍得更紧。
苏晴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嗯,怎么说呢,他虽然文化不高,但身体素质优秀吧,而且长得也不赖。
那人的头发被撩得飞舞起来,仿佛天地间飘飘遨游的沙鸥一般。袁顾猫起身子,蹑手蹑脚地朝湖边慢慢地靠拢。
“呃,我手没问题。”宋之照说着,却任由袁顾双手在他身上借着抹香皂的由头,乱摸乱搓。
“袁顾!”宋之照快要沉溺在袁顾的挑弄和爱抚之中,却又在瞬间清醒,他一掌拍开袁顾的脸,胸前剧烈起伏,“马上出去。”
“你的手,请不要放在不该放的位置。”宋之照咬着牙,狠盯着袁顾。
“我本来就这样。”宋之照冷冷地回道。
“不。”宋之照的口气不像拒绝,更是变相地召唤引诱。
“我的手?”袁顾嘶了一声,这才发现纱布已被拆掉,本来手腕受伤不重,更没有赖下去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药,给我也用用呗,我也想再,再长大那么一丢丢。”袁顾贱兮兮地问道。
“我偏不。”袁顾咬着牙齿,一字一顿说道。
“洗头么,一起洗了吧。”袁顾自问自答。“下面那头也一起。”
“阿照,你都受伤了,我来帮你洗。”袁顾不依,夺过花洒并打开,调至热水,“别犟,听话。”
“宋之照,你装什么装?”宋之照自嘲地笑笑,快速冲淋一遍身体,拿起浴巾裹在腰腹,从浴室出来。
后背撞到生硬的夹角,袁顾闷闷地哼了声,“阿照,你没事吧?”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哗啦流着,宋之照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低下头,看着自家兄弟那硬气勃勃、绝不服软的坚挺模样,无奈摇摇头。
“是个屁,我在自己家里洗澡,还要反锁门?”宋之照靠在素白瓷砖墙上,甩甩头发上的水珠,朝袁顾吼道。
“那你说,该放在哪里?”袁顾凑近他,低语着,浴室的热雾越来越重,朦胧又迷离。
“爬出去,滚出去,随便你选。”宋之照肩膀一甩,拿起花洒。
“袁顾,袁顾。”宋之照跪在地上,赶紧按下浴缸的放水键,一手提住袁顾。
宋之照垂下眼睑,勾起唇角,起身,去了玄关。
袁顾还未清醒过来,他嘴唇一直哆嗦着,宋之照伸手一探,他身子在发抖。
“人在熟睡着,眼睫毛是不会动的。”宋之照笑笑,他休想糊弄自己。
宋之照摁住袁顾的掌心,磨蹭起来,整个身子也贴到他的腰腹间。袁顾似乎从溺水中被一个人捞起来,而且那个人还给他做人工呼吸。
他抬腿,一脚朝袁顾踢过去,岂料没站稳,失了重心,顺着墙壁栽下去。
袁顾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是梦中,只是眉心越来越皱,浓得化不开。宋之照伸手探了探他脖子的动脉,又俯身听听心跳。
“你洗澡不锁门,分明就是等着我进来,是不是,是不是?”
袁顾眉心还是轻拧着,宋之照眼尾勾起一抹春色,只一瞬,他便再次袭上对方的嘴唇。
苏晴又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你跟人家小代较什么劲,他得罪你了?他对宋总可重要了,走哪都离不得。
夜幕渐浓,袁顾翻身动了几下,宋之照将台灯拧得明亮一些。
袁顾一脸别扭地坐在沙发上,抱胸。宋之照径直掠过客厅,钻进卧室,视沙发上生气愤怒的人如空气。
袁顾此时脑中已经是一团面糊,无法思考,他眼底殷红,脑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贴近他,靠近他,无论用什么方式。
“喂,拿开你的爪子。”宋之照缓过气,低沉沉的嗓音说道。
“还不是你故意勾引我?”袁顾抹抹脸,一把捏住宋之照的手腕,夺过花洒,关掉水。
袁顾撇撇嘴,又朝宋之照挪近一些,他隐约感觉自己身体凉飕飕的,“我怎么没穿衣服,内裤也没?”
“唔。”宋之照看看自己的腰,被袁顾双手牢牢扣住,挪不动一丝一毫。
“我就要碰,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袁顾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那根涨得滚热如烙铁的东西。
隐隐听见袁顾嘴里嘟哝着什么,他将耳朵凑上去,“阿照,阿照,救我···”
他合上书,穿上鞋,走到浴室门口,只听到有几声扑棱扑棱的水声。“袁顾,袁顾。”
宋之照倒了些药油在手中,又在掌心搓搓片刻,然后在袁顾手腕红肿处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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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顾拖长声音,身子抵上去,嘴唇划过宋之照的耳廓与脖颈,“浴室的热气好重,我晕了,走不动。”
袁顾按了按开关,调了调水温,开始往浴缸放水。
“唉哟,我这手,还有点疼呢。”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袁顾侧过身子,枕着自己的右手,盯着身边的人。
向来自持的宋之照,沉溺在自己的欲念之中,直至袁顾抓住那根救命的水草般,开始回应这个吻,甚至想要汲取更多。
“我去洗澡了。”袁顾闷闷地说了句,然后拿起浴巾离开卧室。
宋之照扶起袁顾的脑袋,垫上枕头,又扯开被子。他的胸口起伏剧烈,仿似困入梦中无法逃离。
“我只是在帮他。”宋之照摇摇头,为自己越轨的行为及无法抑制的私欲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知从何时起,宋之照变了,照顾他、关心他、保护他如初。可再不会随意任他触碰,任他勾搭,保持着一种怪异的距离感。
“呵。”宋之照轻哼一声,“别装,我知道你醒了。”
“泡澡真爽啊。”袁顾半躺在浴缸里,一边刷着手机,苏晴很识趣地将代庭柯的资料发给他。
“十八岁,读完高中就入伍,去的是青海。”袁顾蹙着眉。
看来,宋之照失忆果然是好事,不然,按他的调性,自己说不定会被关在浴室。
浴缸里的水波晃荡起来,像是被清风拂动一般,可浴室是没有风的。
袁顾身上的衣服早已浇个湿透,他干脆脱下来,又拿起香皂,抹起来。
“喂,它来劲了。”袁顾抿抿嘴巴,望向宋之照的胯间,耷拉着的时候尺寸就惊人,这下支楞起来,更粗更壮。
“哼,”袁顾挺着腹部,就像炫耀一般,可又立即想到在浴室中看到宋之照的庞然大物。一时间,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小小顾,奔向衣柜,拿出一条内裤套上。
“大半夜,你去哪?外套也不穿。”袁顾跟上来,问他。
宋之照在房内看着书,眼睛不时地偷偷地瞄向房门,“洗来炖汤吗?这么久。”
袁顾像是被什么妖魔摄住了心魄,在漫无边际的黝黑之中,他想的只有一个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袁顾又被这巴掌拍懵了,他握起拳头,走出浴室,摔上门。
袁顾扔下手机,内心愤愤:一定要将那个代庭柯步步击溃。
“我只是帮他,帮他而已。”宋之照碎碎念着,又走到阳台前,失神地望着那棵仙人掌。
宋之照此刻就想抬脚踹死这个狗日的,他自己心怀不轨,还怪别人不锁门。想法虽是想法,宋之照也实施了。
可今天看见宋之照的尺寸,他抑郁了,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什么秘术或是方法,才长这么大?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假清高伪禁欲的面皮撕下来。”袁顾愤恨道。
“你再口无遮拦,我就把你毒哑。”宋之照牵起嘴角,说道。
“袁顾,袁顾,”宋之照急得满脸通红,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热烈又奔放,伸出舌尖探寻索取袁顾的舌头。湿润的软舌一旦相抵,便一发不可收拾。
“干嘛,其实用手很不爽,我们可以试试其他地方,比如?”袁顾的眸光滑至宋之照的腹部,再一点一点挪动。
袁顾躲在山石后,这下,他全身能够动了,可张嘴,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宋之照买的这套房,浴室很大,里侧放了个大浴缸。
袁顾不由扯开自己的内裤边缘,瞟了眼自己的小可爱。原本他还是挺自信,毕竟锦城男性尺寸调查表,他看过,自己在平均值之上。
“阿照,你这,这些年吃了些什么,长这么大?”袁顾吞吞唾沫,直勾勾地盯着宋之照胯下。
“阿照在我怀里,很难不产生反应。”袁顾轻声说着,将宋之照扶正,又将他的双手抬起,按在墙壁上。
宋之照的脚步声又传来,他手中拿着一瓶活络油,爬上床。
宋之照艰难地将袁顾放在床上,又拿浴巾胡乱地抹抹他的身体,再拆掉他包扎着手的纱布。
宋之照咬牙,无声地骂了句:蠢货。“手拿过来。”
“嘁,你就喜欢在我跟前装清纯,”袁顾双手滑到宋之照的后腰,轻轻一掐,“听听公司的人怎么说,宋总温和优雅,说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醒了?”宋之照坐在床边,斜着身子,望向睡在身边的袁顾。
“洁身自好就行了,别玩得太浪,花蝴蝶。”宋之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宋之照“啪”地一下拍开袁顾的手,“我二十几岁的人,血气方刚很正常,又不是七老八十。”
袁顾呼吸趋渐平稳,紧握的手也松懈下来。
袁顾没动,依旧紧闭双眸。
那时候,他们还在中学,彼此之间无话不谈,时常睡一张床,连内裤也不分彼此。
“阿照?”袁顾一见,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不顾手受伤,搂住宋之照,自己则被推到浴室墙角。
“别别别。”袁顾差点滚下床,他光着身子,打开房间,看到电视柜上面散乱着沾染中药的纱布。
袁顾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手背的青筋也凸现。宋之照轻轻抚上去,顺顺他的手背,渐渐地,袁顾的手放松了些。
“看得到。”宋之照打开衣柜,拿起一条内裤穿上,又找了套纯棉浅色家居服套好。
宋之照扼住袁顾的手掌,“别乱碰。”
“阿照,这里也得洗一洗。”袁顾反手,一根一根拨开宋之照的手指,趁其不备,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根。
“你忍心,拿这么厚的书砸我?”袁顾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
他再摸摸自己的腹部,自语起来:我这身材也算可以吧,六块腹肌,什么人鱼线也练出来了。
浴缸里被袁顾猛地一拍,溅起水花:什么离不得?他算个什么东西。
袁顾:这长相叫不赖,我看你是没见过世面,吃点好的吧。
“你明明知道,你要是不锁门,我我,我肯定会进,进来嘛。”袁顾越说越没底气。
“唔。”宋之照快速起身,缩回手,脸红一片,连带耳郭及脖颈也受到波及,泛滥成朱色。
“我穿羽绒服都不关你的事。”宋之照呛道,又随手抽起床头那本《当呼吸化为空气》,翻开看起来。
“阿照,阿照,我,我。”袁顾抬起眼眸,眼中盈满渴求之意,“我用手好不好,用手让你开心,好不好?”
袁顾依旧浑浑噩噩,毫无意识。宋之照深吸一口气,双手托起袁顾,往卧室走去。
他的丝丝乌发飘扬起来,朝这边飞过来,掠上袁顾的眼前,好像要挡住视线。
“嗯,”袁顾歪头,一笑,“你说得对,就算不用手,还可以用嘴,用其他地方。”
袁顾:他很优秀吗?值得本少爷挖他?
“袁顾,唔。”宋之照原本想要咒骂,从喉咙里传来的声音却是浑厚嘶沉,“都说了叫你别碰。”
而他包扎手的纱布,早已浸湿。
“手,拿来。”
风变得更劲更猛了,袁顾倏尔睁开眼,面前的这片湖被揉烈风蹂躏得翻来覆去,激起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苏晴:袁总,你要代庭柯的资料干嘛,想挖人啊?
又是那个人,他依旧穿着战袍,不过这回不是山崖,而是站在湖边。袁顾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做这个梦,梦中的人背影庄严而笔挺,遗世独立般让人心生敬重。
“袁顾,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都发情?”宋之照垂着头,叹气道,“你那玩意儿,顶着我了。”
宋之照又按住他的手心,轻柔地摩挲着,接着扣住手腕,二人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
“喂,你眼瞎呀,看不到我是吧?”袁顾气冲冲地走到卧室门口,踹了一脚房门。
他伸手,又将自己的指尖抵上仙人掌的尖刺,痛感袭来,宋之照苦笑一声,“宋之照,你真卑鄙,耽于他的追逐,却从不给予回应。”
没人回应,宋之照心慌了,他抬起右手,撞到门把,嘶叫一声。
他刚刚翻身时,就感觉到宋之照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同榻而眠,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不是喜欢裸睡吗?捂得这么严实干嘛?怕我吃了你?”袁顾一连三问,哼,又在我跟前扮清纯。
苏晴翻个白眼:行行行,他不算。
门没锁,宋之照进入浴室,看见袁顾躺在浴缸里,整个人已经陷入水中,包扎的手被泡得发涨。
袁顾伸着舌头呸呸两声,又用手想去拂开那些发丝,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法使力,他快要窒息。
“谁知道呢,你自己爬上来的。”宋之照摊手,一脸衔冤负屈的模样。
他还在抖,宋之照俯下身,鼻尖轻触着袁顾的脸颊,吻上他略微发颤的嘴唇。
有一丝丝情动的喘息声传入宋之照的耳中,他吓到了,睁眼,袁顾依旧未醒。宋之照吞咽一下,原本口干舌燥的他更加焦灼。
他守了袁顾四个小时,这蠢货终于醒来,还精神抖擞。
袁顾的身子长时泡在浴缸里,通体潮红又带着泛白。宋之照拿起浴巾一搭,想要将他扶起来。
那个人一定会如暗渊中的一道光,给予他一束温暖,让他挣脱黑暗的束缚。
“出去。”宋之照微微侧头,吐出两个字。
“袁顾,袁顾?”宋之照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声音放柔了很多。
“我才不信,肯定是吃了什么药,对。”袁顾一边替他搓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学的医药专业,又出国留学,肯定有什么药能再次发育。”
“你重得跟头猪一样,把你从浴缸里拖出来费了我好大劲。”宋之照伸出手背,探了探袁顾的额头,体温正常,也没再冒冷汗。
他还是不吭声,也不动,宋之照拿起床头的书,正欲敲到袁顾的脸上。只见他倏地睁开眼,握住即将落下的手腕。
“这不是事实吗?”宋之照嘴角噙着笑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