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磨磨蹭蹭才爽嘛(有)(4/8)
钱秋雁醉了酒,原本就微微火热的身体,变得更加滚烫。她伸手,环住常风的肩,指腹在他颈椎揉弄着。
“啊,你很会接吻。”钱秋雁有些缺氧,靠在常风胸口。
“有时常练习?”
“没有,我没有跟人亲过,你是第一个。”常风羞赧道。
“呵,”钱秋雁笑出声来,“现在锦城的男生都这么保守吗?二十多岁还没接过吻?”
“所以,该不会,你还是个处男吧?”钱秋雁抬起眼皮,眸中柔意尽显。
“我,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常风结结巴巴道。
钱秋雁朝前,将自己胸前的两团柔绵抵上常风,手有意无意地探向他的裤腰,试图顺着尾椎,滑入臀部。
“可是,看它的样子,今晚并不想防守,而是昂然有意,兴致很浓呐。”钱秋雁缩回手,指尖轻轻点点常风胯部支起的帐篷。
“啊,不。”常风的脸尴尬至极,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起生理反应。
可钱秋雁这样的美人,蓄意挑弄,还主动献吻,连心都动了,更别说身体。
“对,对不起。”常风按住下腹,嘴皮抖动。
“你道歉是因为,对我起了反应?”钱秋雁贴近他,将自己半个身子迎上,“还是为即将到来的交缠而退缩?”
“我,我,我不该这样唐突你,对不起。”常风又道歉。
钱秋雁上眼神一凛,猛然勾住他的脖子,再度吻上。接着,她又抬腿,缠住他。常风一惊,不自主地搂住钱秋雁的臀,将她嵌进自己怀中。
“今晚,敢不敢在我家,跟我做?”
“做,做什么?”常风垂眸盯着钱秋雁的鼻尖,二人靠得太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还装?”钱秋雁嗤声,“卧室在那,有张大床,我们做点成年男女该做的,让彼此身心愉悦的事。”
常风下巴抽动,紧紧拥住钱秋雁,又深深地吸了吸她的气息。
“你说真得?”常风错愕,心中升起一股欲望,从第一次见到钱秋雁开始,他就被吸引,不自觉想靠近她。
可钱秋雁就是高挂技头的艳丽花朵,就算自己仰头伸手,却无法企及。
今晚,心心念念的女神,主动要和自己行云雨之事,这如何拒绝得了?
“那就别说了,用行动。”钱秋雁伸手钻进常风的领口,这件卫衣有些紧,不好下手。
她从腰间滑入,手指指腹敲击着常风的后背与腰肉,慢慢朝他的胸膛前游走。
“别,别动,我?”常风身子一颤,只觉自己那道欲望防线即将被击溃。
“你不想,不愿做?”钱秋雁斜着眼,睨着常风。
“啊,嘶。”常风被抵在卧室的墙上,后背硌得有些生疼。
“看来,你是喜欢强的,特别是被强上?”钱秋雁垂着眼睑,盯着常风胯间突起的异军,玩味不已。
“你不觉得,七尺男儿被女人欺压在身下,会有失颜面?”钱秋雁继续言语挑弄着他。
常风摇摇头,殷红的脸颊快渗出血来,“只要是你,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钱秋雁手向下,一把勾住常风的裤腰往自己身边一扯。
“抱我。”她命令道。
常风未应声,动作却很快,他将钱秋雁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二人倒在床上,肢体交缠着。钱秋雁仰着头,霸道地袭上常风的唇,那吻似烈风,侵略着他残存的理智。
钱秋雁伸手,将房间的灯关掉,又摸索着朝床头柜,试图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安全套。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接着昏暗的房间迎来屏幕的光亮。
常风怔了怔,就像泄洪的水突然被关闭了闸口。
钱秋雁一看手机,眉心微蹙,她伸手抵住常风的胸口,撑开一些距离。
“这么晚,有重要事?”钱秋雁眼光瞥向常风,示意他不要作声。
电话那边是宋之照,“月底会展中心有场画展,我有一张票,送你。”
“画展?”钱秋雁愣了愣,关于画展的话题,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触及。
对面的宋之照也沉寂片刻,继而又道,“我听大哥说,他在西北待的几年,就是为了画出心中的大漠。”
“身心旷达的人,才能画出那样的落日飞沙。”钱秋雁咬咬嘴唇,声音也颤抖起来。
常风发现她的异样,扯起被子搭上钱秋雁的身子。
“明天我让小代把票送去你公司,早点休息吧。”宋之照拢拢眉心,他似乎感觉到钱秋雁身边有人。
挂断电话,手机从钱秋雁的掌中滑落,无声地躺在床上。
“邹旭钦,邹旭钦。”钱秋雁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不清不楚。
她全然忘记了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念出那个让自己揪心数年的名字。
“嚯。”身后传来一股猛烈的气息,钱秋雁回神,这才想起,如果没有宋之照的电话,她应该跟这个男人交流了一场。
常风眼中流露出可怜与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钱秋雁不语,只觉他的脸与眼,让自己很有负罪感。
她侧身,压住常风,捧着他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去。她告诉自己:邹旭钦也算不得什么,她钱秋雁才不会在意。
“唔。”身下这个与自己亲吻痴缠的男人,轻声叹了一声。
常风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样下流。
他完全是在趁人之危,钱秋雁正是心潮低落之时,此刻与她发生肉体关系,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你不想?”钱秋雁有些恼怒,常风将她双手擒着,又盖住被子,退回床沿。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常风虽是质问,语气却满腹委屈。
“一定要喜欢吗?”钱秋雁反问。
“没有情爱基础的性行为,那跟约炮有什么区别?”常风脱口而出,“我,我不想当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炮友。”
“哼,你想得美。”钱秋雁起身,拢拢身子滑下的睡裙,扔去一叠粉色票子,“我只当你是鸭。”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常风气得眼眶通红,声音染着哭腔。
“明明是你带我回你家,然,然后···”常风说着说着,又闭嘴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续上刚才的话,钱秋雁只把自己当个鸭子,这实在太伤人心。
“那不然,你还想上位?”钱秋雁将那叠票子扔到房间门口,“滚。”
常风手掌攥紧成拳,不住地颤抖着。他走到房门口,又将那些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整理好。
钱秋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小声道:还不是为那点钱折腰。
房门被带上,将二人隔绝开来。
常风呆呆地望着客厅,从茶几到天花板,再从沙发到电视柜。这不像女生的房间,有暖心的装饰,只是在电视柜上摆放着几个相框和一个玻璃瓶。
他走过去,玻璃瓶里,插着的,是红色山茶花,而且是假花。
照片里,是钱秋雁和一个男生,模子约莫七分相像。另外一张,背景像是在欢乐谷。男男女女一行人,大家笑容洋溢,只有钱秋雁高冷漠然。
常风伸手,指尖触碰着照片中钱秋雁的脸颊,她侧分的头发,别着一只山茶花发夹。
客厅里只有沉寂,钱秋雁从多年的记忆中回过神,打开房门。
茶几上放着一叠钱,是常风捡起来整理好,还有钱秋雁的卫衣,折好躺在沙发上。
“他走了?劳务费也不要?”钱秋雁收好那叠钱,自言自语起来。
夜半时分,凉意袭来。常风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踢着路上好不容易出现的小石子。
他下脚没个轻重,一下子将石子踢得老远。
“滚吧,就像我一样,被人厌弃。”
林浩停车,看向后视镜,“姐,到公司了,新人已经去人事部报道。”
钱秋雁点头,又叮嘱林浩几句,便下车,进入锦泰开发大楼。
“钱总好。”
“钱总。”
“钱总,新来的会计在会客室等你。”人资部李燕将资料递上。
钱秋雁点头,接过资料,“让她来我办公室。”
“好的。”
李燕带着白珠珠穿梭于公司之间,她眼神有些躲闪,望着匆匆来往的职员们,有些小怯。
“进来。”听到敲门声后,钱秋雁头也没抬。
李燕将白珠珠领至办公桌跟前,又朝钱秋雁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坐。”钱秋雁目光挪到白珠珠身上,将她打量一翻。
“钱总,你好,我叫白珠珠,今年二十四岁,毕业学校交大,专业是···”白珠珠紧张地自我介绍着。
“简历上有的,我不听这些。”钱秋雁打断她的话,又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怎样才算一个好会计?”
“嗯,这个。”白珠珠被难住了,她以为钱秋雁会问,关于对公司的看法,或是岗位的职责。
“想不出来,还是你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钱秋雁语气放柔了一些,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我会在合法合理的范围内,争取做出漂亮的令钱总满意的数据和报表。”白珠珠鼓起勇气说道。
钱秋雁拿起电话,拨通人资部内线,“李经理,带新会计去办理入理手续。”
“钱总,这是?”白珠珠有些错愕,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攥着自己的帆布包。
钱秋雁朝她笑笑,让李燕将她带去工位,“欢迎加入锦泰开发。”
“谢谢,谢谢钱总,我一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您的期望。”白珠珠起身,忙不迭地鞠躬。
钱秋雁这才看清她的装扮,程序员的格子衬衫,下身穿着直筒牛仔裤。两鬓有些碎发,已经渗出汗,略显凌乱贴了几丝在额间。
“去吧,好好做自己的事。”
白珠珠被李燕带去人事部办理手续,她离开钱秋雁的办公室时,再次回头,望了她一眼。
下午六点,锦城各大办公楼的社畜们鱼贯而出,有人匆匆赶往地铁站口,有人朝地下停车场而去,也有成群,慢慢悠悠打算约个晚餐再回家。
嘉誉集团总部大楼,高蓉拿着包,从电梯里出来,今天事情点多,不在她哪会待到六点才回家。
刘军替她打开车门,“高总,直接回家吗?”
高蓉点点头,坐到车后排,系上安全带。
“袁总上午参完会,就一直没来公司。”刘军心知高蓉了解袁建邦的行程,但还是照实汇报。
高蓉轻轻应了声,打开一点车窗。
“刚刚窜过去那人,是高立泽?”高蓉按按眼角,看向驾驶座。
刘军一直专心开着车,也没注意人行道。“好像是吧,他应该是去找小袁总的吧。”
高立泽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霎那,及时按住上行键。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自言自语起来,又借着电梯内反光镜,抓抓自己的头发,不忘臭美一下。
“哥,哥。”高立泽走到袁顾办公室门口,扯着嗓子喊起来。
“咯咯咯的,你属鸡吗,一直咯咯叫。”袁顾转过真皮办公椅,嫌弃地看向聒噪无比的高立泽。
“哥,你连我生肖都记得?”高立泽睁大眼,一把搂住袁顾的脖子,还亲昵地蹭了蹭。“姑妈说,属鸡的就应该要找个属龙的,这才绝配。再不济,也得要属蛇的,毕竟是小龙嘛。”
“嗯,你还信这个?”袁顾好奇,“你是九零后,不是一八九零。”
“要迷信也是你妈,再说了,我还没想过要恋爱结婚呢。”高立泽说着,又丢开袁顾,躺在沙发上,玩起手机。
“那,你说说,属马跟什么最般配?”袁顾掀起眼皮,望向沙发上的人。
“查一下不就知道喽。”高立泽立马点开浏览器,查阅起来。
“属马跟什么生肖最合···”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按着手机。
袁顾眼见高立泽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人是自己,这才悄悄松口气。
“午马与未羊六合,上上等婚配。”高立泽从沙发上弹起来,将手机怼到袁顾面前,“哥,你属马的吧?”
“你看看,你得找到生肖属羊的。”高立泽摸摸下巴,脑中搜寻起身边属羊的女生。
“啧,属羊的人性格温和,外柔内刚,感情细腻,会照顾人。唉呀呀,条条都是优点呐。”高立泽歪歪头,冥想许久都没想起周围有属羊的女生。
“唉哥,属羊的比你小一岁欸,年纪也挺配的。”
袁顾的脑海中自动过滤掉高立泽的叽叽喳喳,只记得几个重点词汇:上上等婚配、外柔内刚、会照顾人。
这怎么每一条都是参照宋之照来的,看吧,这就是天意,注定他二人是绝配。
“哥,哥?”高立泽推搡着袁顾,“我也没发现,你身边有比你小一岁的女生啊。”
袁顾挥挥手,一掌拍向高立泽的肩膀,“一边去,我这有目标呢。”
“哈?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高立泽的八卦之焰熊熊燃烧,他凑近袁顾,贴紧,“哥,我的好大哥,跟我讲讲,是谁,我真得,好想知道。”
袁顾眉眼弯弯,原本就好看的桃花眼,这下变得更迷人。
“哥,你好像在思春。”高立泽贼兮兮地说道。
往常的袁顾也绝不会在高立泽跟前嘴软,但今天他的心情意外得好,不计较对方的嘴贱。
“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高立泽拽住袁顾的袖子,大有一副今天你不交待清楚就别想走人的架势。
“这,这等我追上再说,不然,”袁顾抿抿嘴,“挺丢脸的。”
“天呐,到底是谁家的千金,连我英俊潇洒、多金有才的表哥变得畏首畏尾、踟蹰不前。”高立泽猛拍办公桌,“真是有眼无珠。”
“闭嘴,谁让你骂他了。”袁顾揪住高立泽的衣领,推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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