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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唤醒了段惊语的一些记忆。那是贺声刚来家里学画画不久,段惊语过生日,她说为段惊语准备了礼物,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贺声掏出了两幅画,一幅画着金鱼,一幅画着鲸鱼,彼时的她还不怎么会看人脸se,明明段惊语在看到那两幅画时表情都不对了,贺声还要一本正经地问:“你是这条小金鱼,还是这条大鲸鱼呢?”

    段惊语当即转身去找妈妈哭了,段灵哄了她很久,她才肯从卧室出来。贺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还在嘴y:“你怎么这么小气呀。”眼看着段惊语眼泪又要掉下来,她才又掏了掏兜,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你不要哭了,我还有一个礼物。”

    段惊语接过来,发现是一罐玻璃糖纸叠成的千纸鹤。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动,贺声就破坏了气氛:“漂亮吧?为了收集这些不同颜se的玻璃纸,我吃了好一大盒糖呢。”

    后来段惊语才知道,不仅吃了不少糖,贺声为了拿到一张稀有颜se的糖纸还和自己的弟弟贺乾打了一架。

    思及此,段惊语看着贺声,仰头喝尽了高脚杯里的最后一口红酒:“很好,是可以不用参加统考和校考,直接上s市美院的水平。”

    段惊语这句话绝对不是带着滤镜的恭维。当天晚上,她就将贺声的画拍下来发给了段灵在s市美院做教授的同事。

    “刘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想问下声声现在这个水平,申请咱们院的出国访学交流项目可以吗?”

    等了半个小时,刘境那边才回复:“完全没问题。声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项目每年都有名额,不急这一阵,可以等她完全恢复好了再申请。”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刘阿姨,您早些休息。”

    段惊语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盯着对话界面“完全没问题”那五个字,眼眶不禁有些酸涨。

    从贺声失忆以来,段惊语唯一想帮她恢复的就是画画这项技能,或者说,天赋。

    受潜意识里自我保护机制的影响,当年出事后,贺声几乎丢了所有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的家人、老师、ai人,甚至自己苦学多年按说已经形成肌r0u记忆的本领也丢了大部分,唯一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自己多大了都记不太清。

    当时做完测试后,医生告诉她,不仅丢失了记忆,贺声现在的智力水平及知识储备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后期能否恢复也是一个未知数。

    段惊语想,她不在乎贺声能不能想起她,ai上她,她只希望帮贺声将知识水平和绘画的能力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于是她给贺声请家教,找来和贺声师出同门的苗青教贺声画画。

    现在看来,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么也是时候将最后一个问题——该怎么样让贺声ai上她——提上议程了吧?

    ——

    睡不着速写一更

    无奖竞猜:《惊雨》画的是哪场雨?

    22

    贺声当天没有回宿舍,住在了家里。

    评论区的朋友好聪明derr呀?????????

    s市的冬天来得悄无声息,寒意随着日子一点一点增加,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能冻得人骨头都疼的程度。

    自从上次段惊语生日后,贺声就再没回过家,转眼就要到统考的日子了。

    明天就要上考场了,很多同学提前三四天就收拾行李回家去了。路名启也是,她爬高下低地收拾床铺和衣服,见贺声在一边不为所动的样子,便问:“你不回家吗?”

    贺声正在看书,是那天从段惊语书架上拿的《万水千山走遍》,她看了一眼地上路名启的行李箱,摇摇头:“考完再说。”

    贺声也觉得自己拧巴,明明已经知道那些都是误会了,她不是小修了一个bug,谢谢评论区的朋友指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才从情绪中走出来。她们穿好衣服,将床单撤下来换了新的,旧的装起来带回去洗。

    大半天过去只喝了点老房子里的生水,段惊语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才觉出饿来,但她们才做过,身上实在不舒服,于是一致决定先回去洗澡。

    走出里间的屋子,贺声又认真地看了一眼段灵的照片,发现她和段惊语长得很像,只是笑起来更和蔼些。刚刚段惊语没有提段灵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去世的,她便也没问,只知道自己曾经师从段灵。她想,段灵一定是很好的老师,待自己又好,怎么就把她忘记了呢?

    段惊语见贺声没跟上来,站在门口疑惑地回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半晌,深深地鞠了一躬。

    上车后,段惊语没提刚才的事,系好安全带又0出自己的手机给贺声:“先点外卖吧,回去差不多就能到了。”

    贺声接过后熟练地解锁,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她们ai吃的东西,开始发呆。

    车子逐渐驶回市区,段惊语看右侧后视镜的间隙瞥了贺声一眼,问:“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样子。

    贺声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做姐姐是不是很差劲。”

    贺声之前仗着自己年龄小,又对过去一无所知,心安理得地在“妹妹”的位置上索取,等着段惊语来哄她,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恶劣,明明段惊语才是更应该受关照和宠ai的那个,却要反过来包容自己。

    段惊语弯起嘴唇,笑得好看极了:“不许你说我姐姐的坏话。”

    虽然贺声转过了头,车窗玻璃上的影子还是出卖了她的笑意。

    两人到家后已经近十点,今日放纵过了头,段惊语才想起另一件要紧事:“明天的考试……”

    “我不去了。”贺声换了鞋子,将从老房子拿回来的床单拿进卫生间,塞到洗衣机里。

    原本也是为了拾回以前的东西才让她又走了一遍以前的路,现在她的水平和以前相差无几,再去上一遍学意义也不大。

    段惊语点点头,准备给杜若打个电话说一声——毕竟拜托了人家办事儿,不管最后去还是不去,总要知会对方一声。

    贺声听着段惊语拨了电话,先道谢再道歉,最后又说要请对方吃顿饭。

    等挂了电话,贺声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从背后环住段惊语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呀。”段惊语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浴室,“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

    段惊语脱了衣裳,看着贺声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你不洗澡吗?”

    “我……你……”贺声想起自己发疯那次的场景,有些尴尬,“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段惊语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打开花洒,拉她过来和自己一起淋着。几乎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段惊语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她一边吻贺声一边脱她的衣服,将自己的yuwang毫无保留地宣之于口:“上次就想这样做了。”

    水花带着炙热的温度从两人的身上蜿蜒流过,将两人交织的ai和yu带向无人知晓的深处。

    第二天段惊语请了假没有去上班,两人一同从床上醒来,对视时竟都从对方的笑容中觉出了些羞赧来。窗外的yan光也识趣地止步于窗前,不至于让过于刺眼的光驱走室内两人难得温馨。

    昨天约了杜若和林予珉吃饭,后来段惊语想了想,又叫了周政——当初还是杜若将周政介绍给段惊语认识的,这样算起来她可欠了杜若不止一个人情。

    在确定之前,她还特意问了一下贺声,说叫周老师出来怎么样,贺声无所谓道:“叫呗。她又不知道我把她当你nv朋友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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