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顾言喻(1/8)
那句不可以还在耳边环绕,人已经坐到了我家的沙发上。
虽说是沙发也就是一个椅子,只不过他那个是普通椅子,而我这个是99包邮的吊椅。
我毕竟是穷人,还是个坐过牢的穷人,家里能有个坐的,都不错了,而且我算了算,今天25号,这个月底租期也就到了,正好,我可以带着我卡里面我积攒多年的几万块钱,去寻找真爱了。
可能是鱼哥的”。
10
张晚意在厨房做饭,我坐在沙发上走神,连我最爱的海绵宝宝都看不下去了。
不同于宁言澈的白月光人尽皆知,我心中的白月光是无人知晓。
刚才撞到的那个男人叫沈泊简,应该称得上是我的白月光。
就像里老套的剧情,我和他是竹马竹马,可是到底没比过天降的那个女生吧。
我们呢,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从小争气也有一个警察梦,最后成功的成为一名警察,而我没什么理想,也是一条咸鱼向往每天混吃等死。
说实话,如果不是世界意识的操控,我也不可能会和宁言澈他们认识,我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会孤孤单单开开心心的老去。
自沈泊简步入大学后我们就很少能联系得上了,大多时候都是我等着他联系我,在大学期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他告诉我很快我们就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隔壁邻居大妈每次看连我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
他让我等他,我听话,我一直在等着他。在当时我被宁言澈栽赃时我还在等他,我在等,等他来为我撑腰,而我最后得到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
可能是有一位同性恋人对他形象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位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好,我最终没有参与那场葬礼。
我只在看守所看到了那段视频,他的战友抱着他的骨灰下葬,骨灰埋在了他誓死守护的那条边界。
我暂停了视频播放,手指慢慢抚摸着屏幕位置处的骨灰盒,好像通过这样就能再次触碰他一样。
我原谅你了,沈泊简,我原谅你不来给我撑腰了。
可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了。
“唐先生?唐先生你还好吗”旁边的战友有些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吗?”我抬头看向旁边的人,雾蒙蒙的,原来室内也会下雨吗?
他的战友将一片纸巾递给我,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擦擦吧,唐先生”。
哦,原来不是下雨了,是我哭了。
原来我这么爱哭呀,以前都不知道。
就像我对顾言喻说的那句话一样,等待确实很苦,我等了沈泊简五年等来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见到他。
按照虐文的套路他应该是失忆了吧,可我是真的累了,无望的等待有什么意思呢。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去寻找什么结果了。
我打开手机凭着记忆往那个手机号发送这最后一条短信。
“也不知你是否能收到这条短信,甚至这条短信对已经订婚的你称得上是打扰,白驹过隙,过往的事也不想重提,那就祝你幸福吧,最后那就用一个姐姐的话道别吧,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11
“糖糖,怎么又哭了,嗯?糖糖不是说自己是钢铁硬汉吗?钢铁硬汉怎么会哭呢?”我埋在张晚意怀里默默抽泣并不想理他。
“哼,钢铁硬汉也会哭了,你只是没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我辩驳着维护着我的形象。
可恶,就是为什么打嗝一直停不下来。
张晚意没有再说话,他就那样静静地抱着陪我,等着我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大叔…刚才22岁的糖糖来找我,他说他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在感到眼眶再次湿润我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道“他说他不想往前走了”。
我能明显的感到张晚意用力抱紧了我的腰侧,“那…能不能拜托25岁的糖糖告诉22岁的糖糖,累了可以休息,但是…”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休息够了可还要继续往前走,还有很多人在前面等着他呢”。
“臭大叔,他说他知道了”,我咬住他的肩膀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不过他的肩膀怎么这么硬,我都咬不动。
我放弃了,躺在张晚意怀里歪头看向他,“而且大叔,22岁的糖糖刚才说了,你要对25岁的糖糖好一点,他就走快一点,让你们少等他一会儿”。
“好,我一定一定一定对25岁的糖糖好,也请25岁的糖糖告诉他,走慢点也可以,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
我哼哼几声“我努努力告诉他吧”。
“那也请25岁的糖糖保护好自己,可以吗?”我清晰地感觉到眼泪不断地滴落到我的颈侧。
“什么嘛,太讨厌了,大叔和我一样都爱哭,我还以为大叔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推开他放在我腰侧的手,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我抵住他的额头对上他发红的眼眶,“25岁的糖糖要我告诉大叔,他很好,大叔就不要再哭了,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好,听糖糖的”,张晚意启唇微笑,可眼尾的泪珠滑落掉到我的手心,让我的心里直发烫。
可恶,这个老男人还挺招人疼。
12
上一秒我还在滑雪,下一秒我就已经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当然旁边还有和我一起躺着的还有那个一米八海绵宝宝玩偶。
就是这个海绵宝宝是个粉色的我不太满意,不过看在它的身高我勉强接受吧,不过他真的有一米八吗?
“当然有,您把它的头上两个小蓝心立起来就有一米八了,就像一些人看着只有一米七多,但是人家确实到一米八了”,介绍玩偶的小贩回头对我说“您说是不是”。
我用力地点点头拍拍胸脯,“那肯定的,就买它了”,果然它和我一样都是不被人理解的,我不买它买谁!
所以我现在躺在沙滩上抱着海绵宝宝在原地等着张晚意去结账回来。
不过,远处向我走来的那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来者不善呀。
“好巧呀,糖糖,来旅游的嘛”,张景湛将海绵宝宝推到一边,熟练的坐在躺椅上和我说话。
我微笑,然后扭头看向他旁边的男生,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嫩,张景湛这是老牛吃嫩草了?我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嫂子”。
张景湛果然三秒破功“你管他是不是你嫂子呢,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张景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我。
“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整得发蒙,我有些纳闷地看向他“我失过忆吗?”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我是听张…嗯…我爸说,你好像记忆出了点问题…”,然后张景湛一屁股就又坐在我海绵宝宝脸上了!!!
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我这不是作为你最好的兄弟嘛,所以我赶紧来关心关心你,哈哈…”,张景湛还坐在海绵宝宝脸上和我打哈。
虽然我对这个粉色的海绵宝宝不太满意!但是!我不允许!别人把屁股!坐到它的脸上!
尤其他还是一个经常放屁便秘还有痔疮的人!
“啊!!!张景湛我要杀了你!”我拎起张景湛的领口,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
“干什么!搞什么呀你,唐棠,你羊癫疯发作了?”,张景湛极力躲避着我的动作,可是并没有还手。
操,服了,这小子的嘴还是这么损。
旁边的男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张晚意及时回来,一手提溜一个将我们两人分开。
果然少了一颗肾我变得体弱多病起来了,我这才和他打了几分钟居然都开始全身冒汗了,我幸灾乐祸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张晚意教训张景湛。
“向糖糖道歉”,张晚意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是非常严肃的吧。
“道歉?!我…”张景湛跳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给我道歉了?
“对…对不起呀…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海绵宝宝,你别哭呀”,张景湛涨红着脸看向我。
哭?谁哭了?张晚意哭了?!得知这个消息震惊的我连进入眼睛的汗都来不及擦了,我抱上张晚意的腰看向他的眼睛。
眼睛也没红呀,他哪哭了。
最终我也没让张景湛给我买新的海绵宝宝,我只是把他拿去了洗衣店清洗了一下它,毕竟和我一样身高不被理解的海绵宝宝并不多。
13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也并不会报复人,所以我在那个男生回酒店时将他拦了下来,“嫂子好呀,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呀”,我敲敲脑袋回想着,“哦,我想起来了,在酒吧,是你给的张景湛橙汁的吧”。
可能是对我还有印象,在我说出话,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我笑了笑安抚他道“嫂子不要害怕,我只是问嫂子借点东西”。
“既然哥这么爱喝酒,我作为弟弟当然要进一番弟弟的孝心了”。
在计划得逞后,听到房内传来的呻吟声,我蹦蹦跳跳地往房间走去,从床底的行李箱中扯出了章鱼哥抱在怀里,果然自从没了海绵宝宝之后我的床就空了不少,不过幸好我还有章鱼哥。
可惜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糖糖,晚上不抱着你的海绵宝宝了吗”。
“不抱了,它已经脏了,我把它扔给洗衣店了,明天我再接它回来”,我心中悲痛,打开旁边的酒瓶就着瓶口来了一口。
“着什么急,这个度数有点大别喝醉了”,张晚意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酒刚一入口我顿时就被呛出了眼泪,我擦着泪抬手看向瓶身,这多少度的酒呀,怎么这么辣呀。
可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酒瓶时,我心里一咯噔。
这次我是真的哭了,我扭头看向旁边的张晚意“大叔,这瓶酒你从哪拿的”。
“怎么了?刚才出去碰到江清然,他给我的,他说你喜欢,然后我就带回来给你放到了柜上了”,张晚意起身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你看你小脸红的,先喝点水缓解一下”。
体内熟悉的热浪上涌,让我想到中药的那天晚上,我扑到张晚意身上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讨厌死了大叔,你讨厌死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吗,你居然还让我喝”。
我清晰地听到了张晚意的嘲笑声“做坏事时你怎么想不到自己也会遭殃呀,真是个小坏蛋”,张晚意放在我腰部的手不断下移,大手盖到我的几把上慢慢揉捏着。
耳边的声音故作惊讶“呀,看来糖糖下的药还真不少呀,小家伙现在很活跃嘛”。
14
我趴在张晚意怀里粗喘着“好难受…大叔,我好难受呀…”挺着硬起的几把用力顶撞着张晚意的下体。
可我抬头看到张晚意那副冷静的模样,只觉身体的血液迅速冷却,感觉这样求欢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我起身推开张晚意往洗手间走去。
“糖糖,怎么了,很难受吗?”,张晚意抓住了我的手,我静静的看着他一阵没说话,慢慢地将他的手掰开,“只是肚子有点疼,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我没管张晚意的反应,走进洗手间就反锁上门,在浴缸中放满冷水后躺了下去,在接触到冷水的那一刻我身体下意识打着颤,可这确实让我的大脑快速清醒起来。
说实话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被人当作小丑看笑话就很好受嘛?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刚才张晚意提到的江清然,看来是张景湛舔人终于成功了,我刚给他下了药,他意中人转头就报复我了。
“咚咚咚…”,透过浴室的大门我能清晰地看到张晚意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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