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1/8)

    午后,梅娘陪着沈氏去庙里上香祈愿,观音送子庙一直都香火鼎盛,隔好远就能闻到香味。

    下了马车,梅娘紧跟着沈氏,对香油钱沈氏从不吝啬,每次都上百两的捐,唯恐上天就此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之后沈氏去拜观音,梅娘去买香,不知不觉中日头逐渐偏西,赤红的霞丝犹如nv子展开的轻纱荡在天边。

    这厢宋家东院也是不安生,南院里的三舅母又哭哭啼啼地来了。

    宋阮郎暗暗汗颜,询问:“找到菊笙表哥了?”

    “没有,他们骑马找了几十里都没找到,该怎么办啊东家。”

    累了一天的宋阮郎被哭吵的脑子涨疼,暗叹一口气,轻飘飘地说:“红袖,差人去官府一趟。”

    岂料庄氏一听,情绪倏然激动,厉声反驳:“不行,不能报官啊东家,如果外人知道了,那菊笙回来还怎么见人啊。”

    宋兰儿也不情愿这么做,道:“是啊,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再说再说我还没成亲呢”

    宋兰儿十七岁,按理算是大闺nv了,原先定了一家亲,准备发帖的时候,她又不愿意了,婚事这才拖到今日。

    思来想去,宋阮郎被迫打消了报官的想法。

    “行了,舅母先回去,此事我会查的。”

    “东家,那就辛苦你了,你舅舅上京送药,舅母只能来求你”

    说着,舅母又哭起来,宋阮郎见惯了这路招数,也提不起什么心疼来。忙叫宋兰儿把人搀扶回去,叮嘱几句好生照料的话。

    宋阮郎的母亲原本是宋家掌事,住的东院也是最大的,拢共三进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冬有红梅,夏有荷花睡莲,一年到头都缺不了花se。

    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瘪嘴吐声说:“东家,西院的事情,其实咱们不管也行。”

    原先东院发丧的时候,也不见西院有多紧张,假模假式地来吊唁,y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就走了。

    当时宋阮郎只有十岁,按祖上的规矩,应该被接到南、西两院轮流教养,当时庄氏以膝下有儿有nv为由,有心无力,不愿照顾。

    现在六年过去了,西院反倒好意思t1an着脸来找小姐,真是脸b城墙还厚。

    “宋家东院是长房,又是大掌柜,出了事,我不好袖手旁观。”

    红袖点点头,但仍是心有不甘,为宋阮郎抱不平:“以前争大掌柜的时候,也没考虑长房不长房的。”

    周家祖上并无重男轻nv的陋习,宋长缨虽然是nv辈,但经商是一把好手,当年宋老爷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把家业交给了东院。

    后来宋长缨去世后,也就交给了nv儿宋阮郎,这点至今也没变过。

    宋阮郎命红袖去备马车,刚出门,就看到缩在墙角的宋盼哥,小姑娘看她还有些害怕,但黑溜溜的大眼睛却透着渴望。

    她慢慢靠近宋盼哥,蹲下身:“怎么自己出来了?娘呢?”

    宋盼哥眼眶委屈地蓄泪,小嘴撅起微小的幅度,十分可怜。

    红袖说:“听说南院都去拜观音了。”

    二舅母自来就信奉神明,经常去庙里也不足为奇,宋阮郎摆摆手抱起盼哥:“那今日小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本以为盼哥跟梅姐姐眉眼有几分相像,没想到脾气也差不多,温柔乖顺的很,一抱起来,就乖乖趴在她肩上。

    宋盼哥抱着她上了马车,边巡铺子边给她买吃的,等到了药铺,小盼哥已经完全被美食俘获。

    药铺杨掌柜说:“东家,晚上在这里吃还是回去?”

    宋阮郎让盼哥坐在腿上,越看越觉得喜欢,ch0u空看一眼掌柜说:“你去准备点,一会带走。”

    就在她逗侄nv的时候,药铺里匆匆忙忙来了一个人,头上珠花步摇缠在一起,额间微微有些细汗。

    宋阮郎还没来得及抬眼,怀里的盼哥就先动起来,指着门口嗯嗯两声。

    梅娘慌张的心终于平息,朝她施礼:“东家”

    宋阮郎见她气息繁乱,有些自责地说:“我让红袖跟南院说了要带盼哥出来玩玩。”

    梅娘颔首,用手擦拭脸上的汗:“说了,是我不放心,怕盼哥闹了东家。”

    宋阮郎ch0u出一块手帕递过去,笑了笑:“不会,盼哥很乖巧,像姐姐。”

    这话像拂柳垂头,撩拨着梅娘的心湖,她故作镇定地用手帕拭汗,更不敢接话。

    盼哥从她怀里挣扎下去,迫不及待地把今日宋阮郎买的东西给娘亲看,又将糖粒捧到梅娘嘴边。

    梅娘:“娘不吃,盼哥吃吧。”

    宋阮郎忽又改了主意,伸手招来掌柜:“不带回去了,就在这里吃。”

    梅娘抱起盼哥要走,宋阮郎喊住她:“一会坐我的马车回去吧,先吃饭。”

    夜幕降临,红烛在桌上燃起,红袖将家常的小菜端到二楼,宋阮郎与梅娘同坐吃食。

    盼哥早已经吃零嘴饱了,不过还是规矩地坐在凳子上。

    宋阮郎见梅娘吃饭极为拘谨,就用筷子给她夹菜:“梅姐姐跟我不必客套。”

    梅娘点头,望着碗里的青菜,眼睛g涩:“嗯”

    吃好了饭,同马车而归,盼哥在梅娘怀里睡着了,长着小嘴,极为可ai。

    宋阮郎忍不住用手点点她的小鼻子说:“梅姐姐在南院过的可好?”

    梅娘诧异她这么问,眼眶倏然微颤,转瞬又说:“挺好的。”

    “那就好,有何事可以来找我。”

    马车先到南院,红袖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上前叩门。

    可拍了半天门仍不见有人开,不禁嘟囔道:“少夫人没回来都不知道吗?不像话。”

    梅娘抱着盼哥趔趄下车,看着紧闭的院门黯然低头,这时,宋阮郎开口说:“先到东院睡吧。”

    宋家东院中,就属宋阮郎的厢房较大,加上客房久未住人,就把母nv二人安置到自己房间。

    反正都是nv子也不忌讳什么。

    梅娘把盼哥放下后就稍显无措,床上还有宋阮郎身上的余香,她缓慢地褪去外衣,坐到床里面。

    宋阮郎拿着红烛靠近床帏,看见梅娘身着里衣靠在床头,被蜡烛照红的面容,白里透粉,xr的高峰撑开yu合不合的衣领,依稀能看到到里面的春se。

    这一下让她想起十一岁那年冬天,梅娘刚生产时的场景。

    那时父亲刚刚去世不久,母亲在丧偶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整日用忙碌来解愁慰思,就连南院得nv儿,她也推脱让她代为看望。

    去前,她在怕自己嘴笨不会说话,再提起陈年旧事,惹得梅娘不高兴。可进了院子才发现,根本没人来看梅姐姐。

    冷冬彻骨,卧房里冷冷清清,她挑着幔帐往里探头,梅娘头戴额子,里衣领口抖开,怀里抱着白胖的n娃娃。

    梅娘坦xoru,雪白纤瘦的身子与沉甸的rufang极为不相衬,n娃娃闭着眼去x1shun殷红的rt0u,白ser汁从孩子嘴里溢出来。

    梅娘用手绢擦去孩子嘴角的n水,孩子把嘴里的咽g净后,又张开嘴噙住晶亮的红r。

    宋阮郎鬼祟地偷看,见孩子吃的正香,不知不觉也随着咽了咽口水。

    已经抱了一整天的梅娘,左边肩膀乃至整个后背都是疼的,她缓了缓劲,把孩子换了个方向。

    结果一不小心差点摔下床,宋阮郎箭步上去扶住,当时梅娘脸颊臊红如血,躲避着她的眼睛。

    宋阮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又sh又亮的rt0u呈现紫红se,上面还有孩子咬出的凹痕。

    梅娘后知后觉地用衣裳遮挡住,强装镇定地去哄孩子,但是宋阮郎还是看到rujiang上渗出的n水慢慢晕透了薄薄的衣料。

    那一幕宋阮郎本来都忘记了,可因与梅娘同床共枕又变得无b清晰。

    宋阮郎睡到半夜觉得口g舌燥,正要准备起来喝水时,发现是身上有点沉,是梅娘的手臂从盼哥的身上越过来,搭在她身上。

    翌日,乌云蔽日,飘落下丝丝细雨,红袖先悄悄进屋把宋阮郎唤醒。

    宋阮郎起身到外间穿衣,红袖端来热水伺候洗漱,边说:“那几亩白术本就该收了,若是耽搁在这场雨,估计都得烂了。”

    宋阮郎乱中有序地应声:“叫铺子都空出几个人来去抢收,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下不大。”

    梅娘不知何时醒来,挑开帘帐朝她施礼:“东家只管忙,我先带盼哥回去了。”

    梅娘长发倾泻,毫无颜se的里衣衬得她如清晨白露,g净又纯洁,原本匆忙的宋阮郎忽而静止。

    许久才点头说:“吃过早膳再走也不迟。”

    宋阮郎走后,梅娘叫醒盼哥,在东院吃了饭,才回到南院。

    沈氏和金媛正在庭内吃饭,看到母nv俩撑伞回来,金媛呵了一声:“呦,姐姐回来啦。”

    梅娘牵着盼哥过去给沈氏请安,刚收伞上前,就听沈氏不忿地摔了筷子:“妇道人家,竟然一夜未归,梅娘你出身大户人家,怎么能如此”

    梅娘恐她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阻声道:“娘,我昨夜宿在东院。”

    金媛不怀好意地问:“东院?你去东院做什么?”

    梅娘不理会她,望着沈氏道:“昨天东家带盼哥出去玩,太晚了,就没回来。”

    涉及到宋阮郎,沈氏多少嘴下留德,拿起筷子不再斥责,但金媛倒是不以为然,“东家是大掌柜,院里进出都是些谈生意的男人,姐姐还是少去为好。”

    梅娘驳道:“云英未嫁前,我与东家就是以姐妹相称,如今串个门也合乎情理,妹妹不要想多了。”

    沈氏内心细打算盘,喊停了两人:“好了,跟东家亲近些对南院是好事。”

    见婆婆护着梅娘,金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略微吃几口就回房去了。

    雨花降落西厢房,金媛在房檐下嗑瓜子,瓜子壳刻意朝门前青草上扔,像是有意给谁脸se看。

    梅娘牵着盼哥路过,金媛傲声傲气地说:“姐姐娘家不顶事,现在又去攀东家,妹妹真是佩服。”

    梅娘忍声不语,谁知金媛愈发过分,直戳她伤疤说:“听说孟云清欠债,开始变卖家产了,真是无能,好好的家业就这么败了。”

    孟家共有一儿一nv,梅娘是长nv,自幼就疼惜弟弟,听到金媛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这都是谣言,希望妹妹不要以讹传讹。”

    “谣言?败家子还不让人说了,姐姐也出去打听打听,整个金州城都传开了。”

    金媛啧啧声,故作可惜地摇头:“不过听说姐姐与青梅竹马的表哥有些交情,回头去两趟,兴许还能补救一二。”

    “你你不要胡说。”

    金媛冷哼:“我胡说?那上次你表哥偷偷00的找来你,你鬼鬼祟祟地把他拉走,躲在不见人的地方半天是做什么了?”

    梅娘恼怒难当,上前一巴掌打在金媛脸上。

    金媛捂着被打得脸,嘶声嚷嚷起来:“你这个y1ngfu敢打我。”

    说罢,金媛一把将梅娘推到雨地里,啐了一声:“敢做就得敢认,少装什么贞洁烈nv。我告诉你孟梅娘,你可别惹到我,仔细我把这事告到娘面前。”

    梅娘:“我清清白白,不怕你去说。”

    “啊呸,你好意思说清白,别以为我不知道”金媛扯过盼哥,手指头戳着说:“她可不是你嫁进来后怀的,生来残疾肯定是私通的野种,细究起来,还说不定是谁的种呢。”

    “空房寂寞,这几年官竹一直不在家,你也没少跟表哥来往,别以为我不知道。”

    盼哥被吓得痛哭流涕,但她生来哑巴,只能望着梅娘gch0u搭。

    金媛觉得晦气,一把将孩子推倒梅娘身边,拍了拍手说:“如果惹急了我,等官竹回来,你就带着你的哑巴nv儿滚出宋家南院吧。”

    大人被欺负都学着藏在心里,小孩子却不懂得隐藏,刚落黑,盼哥就发起高烧,浑身烫得如同火烤。

    梅娘吓得六神无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宋阮郎。

    彼时宋阮郎刚从田里回来,经过一整天抢收,又雇佣了附近的农户帮忙,才勉强保住几亩白术。

    “杨掌柜,切记一定要通风,等过两天晴了及时晾晒,不然该霉了。”

    杨掌柜把宋阮郎送出门:“东家放心,您就先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还没上马车,梅娘就着急忙慌地赶来,宋阮郎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过去。

    “怎么了?”

    梅娘浑身都sh透,哽声说:“盼哥发烧了。”

    宋阮郎一0,立即接到怀里来:“红袖,去找几件g净的衣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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