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连你也对他有想法的话会让我很难办的(3/8)
“先生,你一定要这么明显么。”月见夜笑着调侃,他没想到傀影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抱歉,我真的尽力了。”
负责人看着月见夜这边好不容易搞定,赶忙开口叫道:“好了就快过来吧!幸亏是棚拍,不会因为太晚而耽搁。”
化妆花了太多时间,但成片效果出来却十分不错,也幸亏月见夜曾经在俱乐部工作过不短的时间,才让他把这次的拍摄概念表达的十分透彻。
拍摄结束后,月见夜就回更衣室想要换自己的便服。说是便服,其实也跟拍摄用的第七夜苏醒魔君是一样秾丽热切的配色。他关上更衣室的门,刚坐下拉了长靴的拉链,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傀影先生?”
“我在,需要帮忙么?”
不,比起需要帮忙,更需要你解释一下怎么会在我的更衣室。
月见夜没有说话,傀影便自觉的走了过来。他是一名几近完美的绅士,如果不注意他藏匿在更衣室的行为,那么此时单膝跪地正帮月见夜脱下长靴的傀影一定会赢得许多俱乐部客人的芳心。
脱下鞋子,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复杂许多。傀影看着月见夜身上的衣服,他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你现在这套。”
歌舞剧团出身让傀影对这样风格夸张的服饰接受良好,红黑的配色和尖尖的耳朵让月见夜看起来像是月夜里的恶魔。他两手绕到月见夜颈后去解那条有着繁复花纹的丝带,最后却又一抬手,用丝带遮住了月见夜红色的眼眸,“定得是吸血鬼么?”
眼前的黑暗让月见夜紧张的抓住了傀影的手腕,他声音发涩,轻声应了,“是的、是吸血鬼。”
“啊……”傀影面色有些复杂,他拉着月见夜起身,将自己的脖子凑到月见夜嘴边上,就跟开玩笑似的说,“那吸血鬼先生要不要咬我一口。”
月见夜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男人脖颈处涌出来的热气。他一手抓着傀影的手腕,没给傀影后退的机会,真就一口咬在了凑到嘴边的脖颈上。
这一口下去,月见夜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他机敏的感觉到危险,总觉得自己这一口下去好像惹了不得了的麻烦。而正如他所想的,就在他抬脚倒退的时候,后背却接触到另一个人的胸膛。
月见夜听见傀影状似愉悦的轻笑了一声,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他莫名想要退缩,“……先生,要玩这么大么?”
他并不觉得本舰上会危急到需要傀影召唤虚影的地步。
“可是你想后退。”
两个人的身体像是天然的墙壁,而月见夜就在这之中困着动弹不得。他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正将自己的衬衣下摆往外扯,好几次碰到裸露在外的小腹的皮肤,都让他弓着身子想要后退。
“嗯?你更喜欢他么?那我退开?”
听到傀影困惑的声音,月见夜几乎想要骂一句混蛋,明明就是一个人,不要说的好像现在真的是三个人共处一室一样啊!可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得不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顺着手里的手腕一直向上摸索,直抓着傀影的肩膀靠了过去,“别,没有,更喜欢你。”
他说完,没听见傀影回答,只听见身前男人压抑似的喘息,“……你骗我吧,怎么会有人喜欢黑暗里的人。”
挂在右肩上的外套被一把扯下,身前形成z字的扣带自然绷紧形成了束缚。月见夜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解了开,一只微凉的手顺着腹部紧绷的肌肉便往下试探。
金属的皮带扣被打开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略为紧身的长裤要伸手往下拽才能脱落。可傀影只拽了一半,便停下手来,他垂眼看着男人肌理紧致的蜜色大腿,直接揽着月见夜的腰转换了一个方向,“……不要他碰你了,就让他看着。”
……不,别张口闭口都是“他”了好么,那明明就是你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讲这么令人羞耻的话啊!
罗德岛规定,精英干员结婚之前一定要提前预报。但是老实说,干员们心里都默认,这个规定存在的很是多余。
毕竟是天灾纵横的现在,每个人保命都困难,尤其是任务艰巨的精英干员,平日里连和普通人相处的时间都很少,哪里还有机会发展结婚对象。
什么?你说试着开发窝边草?
那可能总有谁是会被揍死的吧。
规定成立以来已经过了许久,久到后勤部的干员们都要忘记这个规定的存在。直到某一天,浅栗色短发的萨卡兹打开办公室的门,两指并拢了在办公桌上点了点,“我要结婚,周六。”
后勤干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艰难的确认了眼前的萨卡兹不是那种会随便开玩笑的性格,这才终于从厚厚一沓记录册的最底下翻出来空白的婚假记录本。
其实现在罗德岛办公都用电脑系统了,可是没办法,婚假记录本至今使用次数是零,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起来要把这个册子也登记在系统里。
要不是眼前的萨卡兹,他们甚至都要想不起这个册子的存在。
做记录的干员手在发抖,艰难的写下的名字都歪歪扭扭。同事看见了,暗戳戳的给他一个肘击,自此,那页记录算是彻底废掉了。
办公室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为了避免面无表情的萨卡兹对部门的办事效率感到不满,有后勤干员主动和萨卡兹闲聊,“isery先生!请问你和结婚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名叫isery的萨卡兹闻言顿了一下,淡定回答,“我在他的蛋糕店里吃蛋糕,结果吐血了。”
“……”
后勤干员抠着桌面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都泛白,因为他总感觉自己像是打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这两个人会走到结婚这一步,一定是双方都有病吧!
“他以为我是碰瓷的,所以想要砍我。”
“……不,isery先生,您的请假条已经办好了!祝您新婚快乐!”
isery很遗憾眼前的后勤干员不愿意听自己和ives的故事。
——
一个月前,isery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博士特地给他批了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息。毕竟频繁的大规模的使用源石技艺,就算是他也难免会觉得身体负荷不轻。
所以假期刚开始的那个下午,他难得换了便装打算出去吃顿晚饭。虽然罗德岛的工作餐还算不错,可是他的味蕾已经对那些东西很是疲惫,他觉得自己得尝点新的东西。
他独自一个人走在长街上,两边的商铺还在开的已经不多,所以他一直踱步到长街尽头的路口,这才选定一家可以作为自己晚餐的店铺。
从装潢就能一眼看出来高档的蛋糕店。
嗯,毕竟是休息时间,放肆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isery直接推门进去。玻璃门上浅蓝色的风铃在撞击中发出清脆的响,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士抬眼看见他,唇角一弯露出个温柔的笑来。
“先生,需要点什么?”
isery站在玻璃橱柜前,最后还是在店员的帮助下选定了两款看起来就很可口的糕点。店员小心翼翼的将漂亮点心从橱柜前取出来,摘下手套仔细询问,“先生,是在这里吃还是要打包呢?”
isery想了想,决定在店里享用悠闲的甜点时间,为此他还特地点了一杯红茶,然后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然后坐下不过两分钟,他刚刚吃了一口蛋糕,就非常不应景的咳出一口鲜血。
想来附近都是老实做生意的本分店家,isery可以想象自己在店里突然吐血会对柜台后面的女士造成多大的冲击。可就在他想要让店员帮自己把蛋糕打包好以回家再享用的时候,一直温柔亲切的店员却先惊慌失措的尖叫道:“ives!有人吐血了!”
isery愣了一瞬,不知道店员叫的ives到底是谁。但他转头就正巧看见通往后边工作区的布幔被人狠狠扬开,顶着张精致娃娃脸的少年扛着切蛋糕胚的长刀大步走出来,和用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声音恶狠狠低咒,“妈的是哪个混蛋敢在这里碰瓷!你爷……”
isery此行出来是为了放松,得确保自己的状态更为接近普通人。所以他不仅没有穿干员制服,就连护目镜都没带。所以站在门口的ives一眼就对上了坐在窗边位置的男人的视线,然后狠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扔了刀子用清朗可爱的声音叫,“哥哥你没事吧!”
“……”
isery不说话,只看着少年朝着自己快步过来,在心里肯定这次声音没有问题,和长相十分相符了。
所以刚刚看见的那个扛着刀讲脏话的小混蛋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这是isery昏倒前的最后的想法。
看着男人在自己眼前昏过去,ives眨了眨漂亮无辜的眸子,回头和店员确认,“他真的不是碰瓷的吗?”
“好遗憾呀,如果他是碰瓷的,我就可以把他绑回家做老婆了呢!”
……不。
店员面如死灰,不知道第几次想要告诉ives,不管昏迷的男人是不是碰瓷的,如果ives把人拐回去当老婆才真的是犯法的。
而且不管从长相还是身高,ives你都更像老婆啊!
——
醒过来后,isery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里。他躺在沙发床上,偏头能够从窗户看见外面的建筑和蛋糕店外面的一模一样,于是得以确定,自己应该是在蛋糕店的二楼。
四周一切都很正常,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或者有危险靠近。
“……”
所以捆在手上的铁链是怎么回事。
实力叫isery在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淡定冷静,他抬脚用脚背蹭了蹭坐在沙发床尾的少年的身体,颇为意外的发现对方的皮肉非常细软。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昏倒前看见的娃娃脸已经剥光衣服了。
而被isery蹭了身体,坐在沙发床尾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的ives飞快的回了头,娃娃脸因为受了惊吓而涨红满是怒气,小鹿一般的眸子更是气得圆鼓鼓。
然后在接触到isery的视线的时候,他又强行收敛了情绪,一脸惊喜的叫,“哥哥你醒啦!”
isery不说话,只不动声色的打量转过身来的少年。淡漠的视线从对方漂亮的娃娃脸下移,落在白皙胸脯上点缀的粉色的点的时候僵硬一瞬,最后很是难堪的移开了。
他是怎么回事。
说不清自己的异常,isery只能猜测叫ives的娃娃脸其实是体贴的。或许是看见他手臂上源石感染的痕迹,所以才没有送他去医院。
“谢谢。”
被自己捆上楼的男人还冲自己道谢,ives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做贼心虚吧,他很担心男人会发现自己是为了操他才不送他去医院,于是不管男人说什么都顺着往下接,“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isery:不错,很有眼力劲。
ives:该死!不会被发现了吧!
很害怕夜长梦多,比如男人反应过来自己是见色起意然后想办法逃跑,ives飞快的转身面对着男人,径直坐在男人腿上。他也没有注意到屁股底下的小腿都肌肉硬邦邦,就算小肉棒垂软在腿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笑眯眯的问:“哥哥你有没有对象呀?”
“isery。”
isery做了自我介绍,看着娃娃脸乖巧点头,这才慢悠悠地说:“没有。”
“那太好了!”ives快要欢呼,漂亮脸蛋上满是喜滋滋的笑意,“那哥哥做我老婆吧!”
身为罗德岛的精英干员,isery已经经历过非常多的危急关头,但饶是如此,他总是转动得非常快的脑子依旧在少年的直球下空白了一瞬。
“……做你什么?”
“做我的脑婆!”
ives高高兴兴,说话都带了口音。他看着面上一片空白的男人,脸上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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