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有两个格子她永远只用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7/8)

    秦放说着说着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但乔遇听着,却只觉得迷茫。他抬头看着愤怒的秦放,艰难的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

    “……什么?”

    “你以为你是怎么顺利出去的?”

    秦放眼里的阴翳快要将人吞噬,明显是没想到自己放乔遇出去最后会得到这么个结果。他想起来昨晚上听见乔遇在电话里咳嗽,含糊的黏腻的声音叫他不消细想就知道一定有血液从乔遇的嘴里涌出来。

    地板上那摊没被清理的痕迹证实了他的猜想,一想到自己几次退让没能得到叫自己满意的结果,他恨不得直接在这里掐死乔遇。可到底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他下不去手,只能狠狠吞咽一口,问道:“你觉得我把你当狗养了是不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放几乎要落泪,他眼睛红得不像话,里头满是血丝,但最后还是咬咬牙,嗤声笑了,“我来教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一条狗的。”

    跪在地上的人被他一把捞起,动作不算轻,但很努力的避开了受伤的腿。

    两个人上了卧室的床,秦放逼迫乔遇跪趴在床上,一言不发将居家的休闲裤扯下来,随手在床头捞了一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乳液就往乔遇后穴里挤。

    四个月没有做爱,乳液的前端往穴里挤进去的时候乔遇都抓着枕头闷哼出声了。他身体绷得很紧,却没想到秦放把乳液挤进去,便是手指跟着伸进去狠狠搅弄起来。

    紧窄的肠道重新恢复成生涩的模样,男人的手机不管不顾往里挤,乔遇难受的眼尾都变得潮湿。他艰难的咬着枕头忍耐求饶的冲动,断了的那只脚腕也在床上掰成奇怪的角度。可身后的男人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简单给他扩张之后就直接掏出鸡巴往他穴里挤。

    “……秦、秦放!”

    乔遇的声音是惊慌的,尾音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颤抖。秦放听着难受,但依旧冷笑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

    于是粗长紫红的肉刃真就毫不留情的往窄小的肠道里挤,直操得惯来会隐忍的乔遇都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场性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秦放虽然想着要给乔遇一点教训,但也不会奔着把人弄伤了去。扩张的时候他的手指就在乔遇的后穴里抽插,虽然并不刻意抚弄敏感腺体,可至少穴口是真的扩张充分了。

    所以就算他操得毫不留情,可乔遇的穴并没有撕裂的痕迹,确认了这点,他就握着乔遇的腰肢拉着那两瓣臀肉往自己胯骨上撞。

    时隔四个月的性事,但几分钟后还是进入了正轨。乔遇终于不再觉得后穴被顶得钝痛,而是密密麻麻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从被秦放操干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

    他被久违的快感弄得战栗,很久没有发泄的阴茎也轻易就被操得射了。又腥又浓的精液洒在床单上,身后的男人伸手抹了一点,两指捻了捻,最后一边往他臀上擦,一边嗤笑,“这就射了?”

    乔遇被操得说不出话,上身趴伏在被子里,苍白又带着情欲潮红的面颊贴着枕头难捱的蹭。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往他穴里顶,脆弱敏感的腺体像是故意跟他作对,被顶得肠肉都爽得痉挛,叫里头润滑用的乳液被推挤出穴口,沿着会阴往下流淌。

    秦放本来心情糟糕到极点,看着乔遇不停折腾自己的时候,他总觉得心里有无数暴戾的东西在汇集。但现在他看着乔遇的臀瓣被顶弄的泛红,两瓣雪白的臀肉都在他胯下颤抖,又觉得心情像是奇异的好了一点。

    可就在他这样决定了之后,突然就听见乔遇很努力才挤出来的笑声。

    “所以你会把狗也当做一个洞是不是。”

    秦放被气得呼吸都粗重了。

    这次他是真的狞笑出来,欺在乔遇脊背上却没有亲吻乔遇单薄的身子,只抓着乔遇的头发让人仰头,最后被自己咬着耳垂。

    “你错了,是两个。”

    久违的性事变得无比粗暴,被按在男人胯下含鸡巴的时候乔遇被呛得泪水流个不停。更为叫他羞耻的是他嘴里的涎水分泌过多,又因为被男人的鸡巴深入到喉咙无法吞咽,最后狼狈的沿着唇角往下蜿蜒。

    性事结束的时候,乔遇已经手都抬不起来。他躺在床上努力喘息,刚刚拿他的衣服把满是粘液的鸡巴擦干净的男人回头看他,“你喜欢拿这种事气我,那我看你的腿也不用去看医生了。”

    “我们就让它留在那里,长成陈旧性骨折,再去找个师傅给你拧回去怎么样?你喜欢膈应我,这样你就会开心是不是。”

    乔遇累的说不出话来。

    秦放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没停,乔遇却好像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想,为什么他和秦放,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想法错开。

    他们明明确实是互相喜欢的,这点乔遇可以毫不避讳的承认。但他同样也意识到,他们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个体,所以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走在越来越远的路上罢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

    秦放话音一顿,眼里只有手搭在床上都断续在发抖的乔遇。他听着那虚弱的断续的声音,等待着明知道算不得好的后文。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带我离开,为什么现在要让我一个人离开……是不是真的有人互相喜欢,互相惦念……”

    “但就是应该分开。”

    秦放恍惚要以为他的爱人是被盘根错节的树根绑缚在床上。

    他支不起身来,也抬不起头,唯一还在挣扎的手指在短暂的颤抖之后努力压在床面上,像是放弃认命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秦放清楚听见乔遇努力喘息的声音。他舔了口莫名变得干涩的唇瓣,斟酌着说:“你应该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

    “什么是应该?!那你也应该带我走不是吗!”

    没想过会被乔遇打断话,秦放睁了睁眼睛,结果就看见刚刚还有气无力趴在床上喘息的人突然朝他扑过来。

    乔遇身体不好,就算这会儿被刺激得开始挣扎,但其实动作还是很慢。秦放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避开,可他稳稳当当坐在原处等着乔遇把他扑倒在床上,正想开口说话,就感觉有饱满又沉重的热泪啪嗒砸在自己脸上。

    秦放原本是反应力极快的那种男人,因为出身注定了生活不可能平静,很多时候但凡是多愣怔一个瞬间,就可能会殒命。所以大半年前在国外,他中枪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冲击而愣神的人,但显然今天是个意外。

    他失神的躺在床上看着乔遇哭红的眼睛,总觉得那像是雨滴子似的眼泪砸在脸上是生疼的。

    他已经难得的表现弱势,被乔遇压在身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挣扎,可乔遇依旧泣不成声,哭得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我是被留下来的人?为什么是我?你不是说过我们是爱人、是家人……!”

    本应该满是温馨意味的那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乔遇恶心的差点就要吐出来。他的体力已经快要透支,甚至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喉头已经有腥甜的血气涌上来。

    呕血于乔遇而言并不陌生,但因为当着秦放的面,他还竭力想要忍耐。他努力吞咽一口,试图将翻涌的血腥气咽回胃里,可嘴里的津液分泌愈发的多,他拧着眉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吞咽,都依旧有液体从唇角滴答落下去。

    眼里的热液叫视线模糊,但乔遇依旧看见鲜血从自己嘴里滴落到秦放脸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下的男人的表情,最后看见对方眼眸微睁冲他伸出手来,被他打开后就垂落下去,像他预想的那样没有第二次尝试。

    “……你看,你总是这样。”

    秦放不明白乔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万幸,或许是身体状况确实算不得好了,这次乔遇很是坦白。

    “你冲我伸出手来的时候,打开一次的话,就不会有第二次,但是我呢?不管是被你打断腿,还是被你关在家里,我都在努力靠近你不是吗?”

    秦放睁了睁眼睛,很是茫然,“但是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是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丢下我!我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错开!为什么该带我走的时候没有带我走!为什么该把我留下来的时候没能把我留下来!如果说知道我状态不好的话,就要更努力拉住我不是吗?!我离开你应该怎么办呢?我除了你还有什么?总是埋怨我没有把事情冲你和盘托出,那是因为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底气不是吗!”

    乔遇说着说着开始大口呕血,滚烫的鲜红的血液从嘴里涌出来,和眼泪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在秦放脸上,秦放这才有了些慌张的感觉。他飞快的直起身将乔遇抱进怀里,扬声叫:“雁行!准备去医院!”

    他急匆匆的用薄毯裹住乔遇的身体,乔遇还断续在哭,他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反复的亲吻乔遇的发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确实都是你的错。”

    乔遇已经气若游丝,“其实我算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被他们侮辱……”

    “……”

    秦放脚步一顿,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往头上涌。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昏迷,他身子一踉跄,最后一边膝盖咚的砸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把乔遇摔下来。

    “先生,车已经……”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高大的男人往里看了一眼,看见自家老板面色发青嘴角多渗血,神色顿时就变得慌乱了。他快步走进去想要将秦放扶起来,秦放已经拨开他的手,偏头在肩膀上蹭了嘴角的血迹。

    “去医院。”

    乔遇状况已经变得很不好了,医生进了手术室里,秦放就站在走廊拐角放空。

    他想起来乔遇十六那年,自己打断乔遇的腿那天。

    那时候乔遇已经到秦家三年,原本身形瘦小的少年长得愈发俊秀,尤其是身子骨开始抽条之后,细白的皮肉包裹着纤细骨架,有种莫名脆弱的少年气,看着就叫人欢喜,莫名会生出点保护欲来。

    乔遇是他带回秦家的,之后自然也是跟着他,平日里除了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多得是形影不离的时候。

    那时候秦家的人都知道,他很喜欢乔遇,不过当时多半还只是逗弄小狗小猫的那种喜欢。没办法,他不幸摊上个混球的爹,他妈为了稳固他在家里的位置每天都在努力智斗小三小四小五六七八,所以他小时候从没养过什么活物。

    第一个就是乔遇,一个活生生的人,给他带来的养成的快乐要比其他人养狮子老虎还要多得多。

    而就在乔遇十六岁那年春天,二叔秦烨突然找到他,说看乔遇做事机灵,想带回家里去,跟他儿子也做个伴儿。

    秦家起来的太早,老一辈免不得还留着些坏习惯。你要说他在京城挨着不少名门一定是有所熏陶的,又不尽然,像秦烨,就还是没学会旁人的性命也是宝贵的。

    像手下,下人,佣人,跟班,这些都是可以随意戏弄玩弄的。

    明白秦烨的性子,当时秦放就猜到,乔遇要过去了,多半是不能好好回来了。

    但没办法,他那时候还没起势,家里是老爷子管事,他根本不可能因为乔遇和秦烨有明面上的冲突。

    所以春末的时候,他借口乔遇手脚不干净偷拿了自己的东西要惩罚乔遇关禁闭,故意推了秦烨。毕竟手脚伶俐却“不干净”,秦烨就也没有由头带乔遇走了。

    他没想到,事情最后捅到了老爷子那里。

    所以第二天下午,他在秦家老宅的大堂里,当着老爷子和秦烨的面,亲手打断了乔遇的腿。

    骨头断裂的声音叫秦放牙酸,他背对着上位面色紧绷,手里拿着的凳子腿已经沾了血。老爷子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觉得他很有作为下一任秦家家长的风范,难得说了些夸奖的话。

    可那些,秦放当时都没有听进去了。

    周围并不喧闹,但就是没有清楚的说话声传进耳朵里,秦放唯一听见的,只有外头的风声飒飒,还有脚边仍旧紧紧抓着自己裤脚的少年的哭声。

    后头的事情,经乔遇几番提醒,秦放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的堂哥买通了他请来的医生,叫乔遇的腿落下了永久的病根。每到下雨落雪的时候,空气湿度增大,乔遇就疼得只能在床上咒骂他。

    因为断裂的骨头没能完全长好,脆弱的骨痂艰难的连接着那两根断裂的骨头。

    直到现在秦放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片骨痂不止在乔遇的腿里,甚至还在他和乔遇的关系里。就像那根被骨痂艰难连接的骨头,其实他和乔遇,也只是岌岌可危而已。

    而上半年那场意外,终于将问题暴露出来。

    其实他并不惧怕问题,只要问题能够暴露出来,他总会努力想办法去解决的。但老实说,对于秦放来说,这个问题暴露的代价实在太惨重了点。

    “去把秦烨带过来。”

    秦放声音很轻,但看他情绪这么淡然,跪在一旁的雁行就知道是最糟糕的情况到了。他吞了口唾沫,绷紧的喉咙生疼,但最后也只声音沙哑的叫,“先生,他的腿已经……”

    “那样就足够了吗?”

    秦放打断雁行的话,转头看着跪着也西装笔挺的人,忍不住抬脚踩在男人肩膀上将人踢翻。

    “你不了解我吗,雁行?他让我不好过的话,我当然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才行啊。”秦放努力保持淡定,但说着说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你想跟他一起承担?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我让你留下保护他,最后反倒是他保护了你……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结果呢?因为他努力保护你,所以我在忍耐,但你总要让我有发泄的渠道不是吗?”

    乔遇醒过来那天,秦放特地去医院外面的花店买了束鲜花。

    医院门口的店,说是寸土寸金不为过,花店很小一间,秦放侧身从拥挤的花筒进到店面里面,发现里头几乎只有几平米的地方可以站人。

    入冬了,但医院门口的花店里鲜花种类还挺多。卖得多的百合之类的成簇拥在最前面,秦放略过它们,从花架最顶上抽出来一朵小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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