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意料之外(3/8)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抱歉阿……」瑟西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过，他既然不在这个大陆上了，那想必也不能贸然行动，我已经在周围的城镇设置好了几个触发魔法。要是他一出现，我就能立刻知道。」他看着克林罗德，眼中透露着必si的决心，以及满是杀意的凶光。「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会找到他，并好好杀了他的。」

    然而这样的表情并不适合他的角se，他是这个国家象徵光明与希望的龙魔nv瑟西。这种仇恨宣言可是会大大破坏形象的。

    克林罗德将他扶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轻轻拿下，半阖着眼告诉他。

    「看看你的眼神，这是那个龙魔nv瑟西该有的样子吗?」

    面对瑟西的自责，克林罗德只想告诉她，这不该是她的责任。她是守护众人的强大後盾，在这个国家里，有许多生命是因为她才得以苟活，也因为她才有前进下去的动力。每个人都有自身需要完成的使命，而杀人不该是她的本业。杀人，是猎人的专长才对。

    更何况，还有伊莱这小子在担心着她。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伊凡可是非常担心的。喀耳刻，是我的猎物，你就好好当你的龙魔nv就好了。你可千万别抢了我的猎物阿。」

    面对克林罗德的提点，瑟西沉静下来。

    他看了看窗外，莫莫也因为他，到现在还没醒来。而房间外，那个兴高采烈哼着歌准备晚餐的人儿，瑟西心中其实明白，他们是她绝对不愿舍弃的累赘。就是因为这些存在，他的生命更加完整，却也让她不再能恣意妄为。

    「是阿…还有伊莱呢。」瑟西叹了口气。

    这回，克林罗德留下来一起吃了晚餐。

    在瑟西痊癒後的一个月，森林的叶片已转为枯h，秋季悄悄步入。

    伊莱这个月份为了照看瑟西的身t都没有前往学堂。他深怕自己一离开，瑟西又会突然消失无踪。尽管瑟西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像上回那样，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伊莱是真的怕到了。

    瑟西没想到这孩子会变这麽个黏人的德x，不过真要说也是自己贸然行动惹的後果，怨不得谁。他在病榻上大致待了两个礼拜，让魔力好好的回收到t内。整个伊格利亚大陆保守估计六千万平方里，他以一天的时间扩散自己的魔力覆盖全境，现在自己想来也觉得疯狂至极。

    对於魔nv而言，魔力犹如自己的生命泉源。魔力耗劫会使魔nv失去x命，而当他失去x命时，莫莫也会跟着si亡。当时的他实在是大赌了一把，不该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

    然而一想到喀耳刻在他所掌握不到的时空，他就无法安心。

    这个大陆，这个国家，他是一定会守护到底。对於那如同灾厄般的nv人，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趁早将他铲除。

    那个nv人会毁了他所挚ai的一切。也因为如此，瑟西不愿让伊莱知道任何有关喀耳刻的事，因为知道了就意味着产生关联，瑟伊认为这样的连结会使伊莱暴露在危险中。即使只是单方面的耳闻也绝对不容许。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日一阵剧烈的破碎声再度破坏了两人清闲美好的早晨。

    那是瑟西的魔法道具。鸟型态的信件自远方急促飞驰而来，一头撞破了窗户，闯进瑟西家中。

    伊莱眼看似乎是相当紧急的信件，赶紧捡起早已垂si在地上的纸鸟递向瑟西。随着瑟西解开系在鸟脚上红线，碰的一声化成了纸张。

    瑟西摊开纸张细细读。

    伊莱站在瑟西身边，因为身高关系看不太到内容，但纸张的材质似乎非常昂贵，也许是哪个大户人家寄来的。接着他目光上移，看了看瑟西的神情。

    「走吧，伊莱。我们有的要忙了。」瑟西皱着眉头，神情凝重，他卷起纸张收到出门惯用的皮箱中。随手抓了件披风就往门外走去。

    看样子不是什麽好事。伊莱从瑟西的表情中了解到，而且事态紧急，不然平时瑟西出门都会经过打扮，换个衣服或带个面具甚麽的，不会如此随便。

    「发生什麽事了吗?」伊莱跟随瑟西走到门边。

    「欧德利亚的国王，快要不行了。」

    惊人的一句从瑟西口中透露，然而听不出任何情绪潜藏在话语中。要是旁人听起来可能会觉得这个魔nv相当冷血，对於国王即将si去的重大消息毫不在意才能如此淡定的说出这些话。然而只有伊莱知道，瑟西此时心中是害怕的。

    欧德利亚王对於瑟西而言是什麽样的存在，伊莱不清楚，但他知道，瑟西惶恐时就会表现的如现在这样极度冷漠。或许是刻意武装自己，不让周遭的人也跟着情绪产生起伏。

    瑟西带着伊莱骑上扫帚，丝毫没有察觉扫帚的底部又坏了，而莫莫就这麽目送着两人离去。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往了皇g0ng，而侍卫们早已敞开大门迎接。

    大门底下站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nv子，以紫se为基调的连衣裙，上头有着金丝装饰下摆，衬托nv子高雅大气的气质。伊莱不清楚他是谁，但一定是个大人物。

    「瑟西大人，您肯来真是太好了。父王他从昨天就不断咳血，今早更是出现了呓语。已经找了大夫来看过了，他们都说父王大概撑不了多久了。」nv子神se慌张的对着瑟西诉说病情。两人步伐迅速的穿过通往大殿的拱桥。

    伊莱随侍在後，他张望着四周，心中对於这般从没见过的壮阔景象赞叹不已。穿过拱桥後，映入眼帘的就是国王身居的大殿。远远望去，金h的琉璃瓦在yan光照s下闪着熠熠金光，靛紫se的墙面布满龙的图腾，巨大的喷泉坐落在g0ng殿的前庭正中，上头是一个nvx石像，从石像拿着铜壶中，泉水不停涌现。大理石的地面栽种着一盆盆盛开的花卉与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矮树。即使现已入秋，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出凋零季节该有的沧桑。

    「别紧张，萝伊。快带我看看你父亲。」瑟西从後头拍了拍nv子的背部，要他振作起来。

    nv子是这个国家的大公主-萝伊?欧德利斯。他领着瑟西两人来到了父王的寝殿。寝殿中站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是萝伊的弟弟，这个国家的二皇子-尤里西?欧德利斯。

    「瑟西大人!」见到瑟西的尤里西连忙上前迎接。他身旁的大床上以薄纱帘幕隔着，里头躺着垂老的欧德利亚王。在瑟西身後的伊莱忍不住窥探，因为他从前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他对欧德利亚王的功绩还是略有耳闻。据说他非常骁勇善战，外交手腕更是一流。对於国家的内政也处理的相当妥当，总能选出适宜而忠诚的人辅佐自己。欧德利亚因为他先後并吞了周围数个国家，但那些国家的人民对於被欧德利亚接收反而感到高兴。

    这麽贤能的君王，也终有迎接si亡的一天。伊莱格着薄纱窥视着老国王，就像这季节的萧瑟，国王的生命也正面临枯垂。真是十分可惜的事情。

    「那扇门外头有着许多担心父王状况的臣子们。但现在要是消息传了出去，一切都会紊乱的。」尤里西堵在房间的另一扇门前，那扇门是通往前殿的要道。他明白现在一切都不是时候。此时欧德利亚正处於强盛时期，要是国王这时突然驾崩，邻国就会趁机入侵这里，所以消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然而那些父王的心腹大臣也不是这麽好蒙骗。他们聚集在外头希望有人出来给个交代。

    「总之现在就先让我看看你们父亲的状况再说吧。」瑟西一个箭步到了床前，拨开帘幕，满头白发的欧德利亚王紧闭着双眼，一息尚存，但也行将就木。

    瑟西见到这幕忍不着红了眼眶，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照惯例的为病人测量吐息与脉搏。

    微弱的不像他记忆中的柯尔温。那个jg力充沛又善解人意的男孩身影在瑟西脑海中嘻笑着。

    这就是他最不愿见到画面。然而为了让他继续活下去，瑟西还是不情愿地来到了这里。

    他卷起左手的袖子。要伊莱帮他从皮箱中拿出一把黑se刀柄的小刀和铃铛的植物，另外也吩咐萝伊与尤里西将自己的父亲上衣脱去「我要开始为他进行治疗，接下来的过程，不管看到甚麽、听到甚麽，都不可以发出声音，直到我说治疗结束。否则病祸会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瑟西严厉的叮嘱在场的所有人。

    下一刻，他开始摇起铃铛。霎时屋内的灯火全部暗灭，一gu冷幽的气息穿过在场所有人的t内。

    接着，nv巫口中念起短促而激烈的咒文，忽快忽慢的语速，是伊莱从未耳闻的，伴随着四周诡谲烟幕弥漫而起，nv巫手中铃铛依旧不断响着。

    大致持续了数十秒钟，当咒语停止的那一刹那，半透明的白鹿jg灵出现在眼前。

    「瑟西大人，这次您是有何索求招唤我。」白鹿jg灵诚服的向瑟西低下头。

    「我要你为名为科尔温。欧德利斯的男人引路。将他带回来。」

    「您确定他还不属於那里吗?」

    「时候未到，他还没有真正启程。我以我的血作为交换。让他得以续活两年时间。」

    ?「这样的话我明白了，瑟西大人。不过您确定要这麽做?」

    「无所谓。」

    「好的。」

    白鹿的jg灵点了下头。随即，瑟西拿起小刀划开了自己的左手臂。鲜血立刻涌出，他爬到科尔温的身上，用另只手指沾取自己的鲜血在背上画了个五芒星法阵。接着迅速在中央画了个十字的切口。

    「啊啊啊啊!!!!!」老国王睁开双眼，霎时鲜血如注，他痛苦不堪的大叫，挣扎不已。

    这画面吓坏了所有人，正当萝伊看不下去想要开口问话，被瑟西大吼吆喝住了。

    「不要说话!好好压着你们父亲!!」受到惊吓的萝伊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压制父亲上头，另一侧的尤里西望着姊姊点了点头，示意他要信任瑟西。

    接着，瑟西将自己的鲜血注入到了科尔温身t的开口。一阵光芒瞬间照亮四周。瑟西压着科尔温的脑袋，开始低声咏唱。

    一旁的伊莱认分的压着科尔温的脚部，只有他看得到，那头鹿的jg灵，在瑟西咏唱的同时，从科尔温身上的开口窜了进去。

    瑟西就这麽一直不停的念着，没过多久，白鹿jg灵便又从开口窜了出来。两只鹿角中央夹带着一团光球。

    「带回来了嘛!」

    「是的瑟西大人，还在不远的地方。」

    听到白鹿如此回答，瑟西赶紧跳下了床。他双合十，念起了另一种咒文。此时方才由瑟西鲜血画成的法阵，画缕缕细丝，一致往切口的方向伸去，接着缓缓地将切口缝了起来。国王此时也逐渐安定下来。

    「将那给我吧。」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的瑟西从白鹿jg灵那接过了光团，缓缓的从欧德利亚王的鼻息内，让其自己x1入。

    瑟西喘着大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终於，治疗完成了。」他累的瘫软在了地上。

    「瑟西大人!!您没事吧。」尤里西注意到瑟西的手臂还留着血，赶紧拿了布上前为他包紮。而伊莱在一旁将瑟西搀扶起来。

    「瑟西大人，父王这样就没事了吗?」萝伊见状也连忙上帮忙。但他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伊莱大概能够想像这其中发生了甚麽事，但对於看不到jg灵的两人，想必是一头雾水。

    「等等他就清醒了。」瑟西不疾不徐的向两人说明。「但这维持不久，你们的父亲本就si期将近，大约只能再支持两年时间。」两年後的十月十五日，欧德利亚王就会去世。到时候大陆又将陷入纷乱。瑟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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