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年安越矩遭驱逐帝王花园忆过往(1/8)
年安与枝竹的小日子倒也过得融洽,两人虽相见无言,但白日里年安去库房清点和处理府上各种琐事,枝竹回到东院伺候。夜晚两人也早早地熄灯shang,做完那事以后便翻身睡过去。
年安也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态,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东院,可他的妻子和妹妹都在那,而且经常有事得去跟虞大夫人禀报,总会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
这个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地把枝竹与七虞拿来对b,七虞b枝竹娇小,但多了r0u感,而且通身的贵气,又带着未出阁nv子的稚neng。已经有过xt验的年安,对七虞不再是从前的那种风花雪月之情,多了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yuwang,那是成熟男子对白月光起的不应有的yu念。
而枝竹呢,相貌秀丽,柳叶眉桃花眼,高挑身材,因嫁过人,眉目间是无尽的风情。但终究是个丫鬟,身姿做派是年安最不屑的样子。
枝竹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她隐约感觉丈夫有什么心事,可她也不想去探究,因为无ai。她是个凉薄之人,她如很多nv子一样,只求一世安稳,平安顺遂。
一个是yu飞鸿鹄,一个是随遇而安。
y差yan错而结合,却剪不断理还乱。
九月初九为重yan,此日天公倒作美,周府便商议着登山,最后选定了城外的将军山。一是为了庆这重yan之节,二是虞大夫人为了给出征在外的儿子祈福平安。
为了显示诚心,虞大夫人带着七虞亲自登山,一个台阶一个脚印,等登上山头,七虞快晕厥。此时已近正午,且深秋yanyan也无力,可好说歹说,七虞就是不肯跟着虞大夫人去给山上的将军陵上香,便只好让她留在厢房里,让年月和枝竹留下来陪她。
“年月,好热啊,给我去找点凉茶来吧。”
“小姐,你小日子刚过,郭嬷嬷说了不能吃冷得东西。我给你找点温水来。”
“小姐,我给你r0ur0u肩吧。”枝竹瞧着七虞瘫在床上,满是心疼。
午膳时间到了,七虞有些无力,只有枝竹去拿膳食,本yu等年月来了再走,可虞大夫人那边催得又急,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七虞,枝竹把门带上就走了。
七虞正做梦呢,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年安终于寻到了机会,院子里人多眼杂,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现在的她毫无抵抗力,像一只幼崽一样,年安全身的血ye都在沸腾,带她走,无论何处无论怎样,只有他和她。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现在,天时地利,只要下了山,出了城,就再也没有七小姐和年管家,只有周七虞和年安。
“小姐,我去厨房里没有找到热水,只好叫两个人又重新烧,你等急了吧——小姐!”
七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东院了,她今日爬山实在是太累了,“枝竹,我饿了,饭呢?”
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七小姐,晚膳已经备好,这是要传进来吗?”
“你是谁啊?年月和枝竹呢?”
“那两和丫头已经跟着年安那孽障滚出府里了!”虞大夫人处理好年安的事,火气冲冲地进来。
这年安胆子也太大了,平日里对他客气三分,就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要不是今天特意派了几个家丁守在下山的路,还特意找几个人看着七虞,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小七啊,年管家做了假账,又贪了府上几千两银子,年月和枝竹是他的家眷,自然是不能留了,我先把身边的腊梅给你用用,过几天娘在找几个小丫鬟来伺候你。”
周府都知道了年管家做假账的事被赶出府的事,都说人不可貌相啊,这白玉无双的年管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皇g0ng里的方其华也得知了此事,惆怅之中又有着庆幸,果然,下人就是下人!又听说皇帝现在就在御花园,便又jg心打扮了起来,多种情绪一扫而空。
深秋时节,百花凋零,只有那菊花开得灿烂。赵青yan又想起了那个名字里带菊的nv子,她也是这个季节出生的,又快到她的生辰了吧,可好像没人记得了。
赵青yan是先皇。只是他说,赵青玉也不便问,两人皆未谈及家世背景。
回了屋,七虞还在看画本子,见到赵青玉回来,便合上了书,上了床,很快睡去。
赵青玉拥着七虞,也沉沉睡去。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不知燕王是否是伯乐,苏遂是否是千里马。
?燕州的盛夏是炎热的,暴雨来得又快又急,整个院子里都蓄满了水,却也使七虞凉爽了不少。
?“小姐,王爷说今日晚膳就不回来用了。”听琴给七虞披上了一件外衫。
?七虞今日破为烦躁,那赵青玉日日和那苏遂在一起谈天论地,早膳晚膳都不回来吃,以前瞧着那人烦,现在他不回来也烦,七虞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心理,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有那么多可谈的?七虞长嘘一口气,不去想那个讨厌鬼。
?赵青玉和苏遂可真是一见如故,尤其是苏遂对于整个局势的分析,让赵青玉佩服至极,唯一遗憾的是苏遂身t较弱,不能和他一起骑马s箭。
?今晚回屋,七虞破天荒地睡了,赵青玉还感觉有些奇怪,平时里都会在桌上留一盏灯等着的,“娘子,怎么了,身t不舒服?”。每次回屋赵青玉都最喜欢那种被等待的感觉,幽光点点却甚是安稳。
?七虞还在生气,但又觉得自己很是矫情,“嗯,头有些疼。”
?“我来疼疼你——”赵青玉轻轻地把手放在七虞的太yanx上,缓缓地r0u着,一时间七虞气也不知道如何发,心中还是有一gu暖流。
?“对了,今日收到一封信,说是你的妹妹要来燕州了。”七虞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上。
?“嗯——应该是青婳吧,那丫头还记得来看看我们!”赵青玉也察觉到了七虞的小动作,欣喜之际还趁机占了个便宜,用x口去蹭她的小腹。
?两人又是厮磨了一会,趁着夜se说了许久的话,就熄了灯。
?赵青婳到燕州是半个月后了,燕州已入了秋,院子里的枫树早早地就变了红。
?赵青婳b七虞大,并且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当她叫七虞嫂嫂的时候,七虞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七虞瞧着赵青婳,真觉得像画本子里出来的人,如果说方其华是一朵牡丹,富贵大气,赵青婳就是一朵莲花,清新脱俗,不失雅致。
?“我那小外甥怎么没来啊?”赵青玉很是喜欢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外甥。
?“路程太远了,承嗣担心小晔身t吃不消。”
?“李承嗣那小子——”七虞一个眼神看了过来,赵青玉便把话头给收住。
七虞和赵青婳很是投机,两人虽经历不同,但共同话题却颇多,说来说去,还是聊到了李承嗣的身上。
七虞对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很是感兴趣,“青婳,李公子和你是如何相识的啊?”
“哪有那么多儿nv情长啊,嫂嫂,他是新科状元,我又是待嫁的公主,一道圣旨,两人便成了夫妻。”话虽如此,但赵青婳的脸上却全是甜蜜,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显眼。
李承嗣出身不高,却一肚子的文章,年纪轻轻便是状元,娶了公主之后本不应该外放做官,可谁知他老母亲却早早过世,皇帝只得让他归乡守丧,赵青婳那时怀有身孕,却偏偏要跟着他回去,李承嗣很是感动,如此便是三年,后来又逢新皇登基,被外派到岭南做官,就连赵青玉大婚也未能到。赵青婳很是内疚,便不远万里来燕州,一是道歉二是道喜。
晚膳很是丰盛,觥筹交错间,七虞紧紧地看着苏遂,就担心他又给赵青玉敬酒,然后两人又去对影成四人,能把七虞给气si。
苏遂今日倒无如此心思,只因他又收到了一封密报,本yu跟燕王详谈,却看见那王妃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莫名。
去年新皇登基,整个朝廷来了次大换血,老臣纷纷请退,新的官吏还未能选拔,便出现了个新的权臣,御史大夫姜陆衡。
姜陆衡二十有七,十五岁便袭了他父亲的官,进了都察院,做事雷厉风行,后不断晋升,直至三公御史大夫。见过他的人皆说其城府颇深,为人又睚眦必报,宦海十余载,既不参与党争,又不接受贿赂,是权臣又是忠臣。
此时坐在家里下围棋的姜陆衡很是不屑,忠臣?这天下究竟姓赵还是姓周?他忠于的是这赵家还是周家?
“小童,你输了。”声音低沉,带着些笑意。
“叔父,说好让我这两步棋的!”七岁的小儿还很是稚气,嘟着这小嘴很是不高兴。
“小童,今日就到这了。”
男子站起身来,一身青袍,只称得他越发挺拔,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算计。他走到书桌前,开始批阅公文,看着那棋盘,笑意更深,这盘棋可算是要铺好了。
那满脸不高兴的小儿生气地把棋子收好,又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门外已是深秋。
世间本无繁多事,我却随心要逍遥。
若是不见那少妇,不知青史留何名。
?七虞坐在桌前已经一个时辰了,面前的画本子一页都还未翻,今日晚膳之后,赵青玉果然被苏遂给叫了出去,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
?赵青玉和苏遂正在书房研究那封从建康传来的密信,信上写到:姜御史有二心,yu发g0ng变,灭外戚之风,正赵家之纲。
?苏遂倒笑,“我竟不知这姜陆衡还有这等忠君之情!他不是一向特立独行,不把这纲常1un1i放在眼里吗?”
?赵青玉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清楚这外戚指的是谁,自新皇登基,周太后把政,周乾又打了胜仗,这周家的势头是越来越旺。他倒是不屑于这g0ng廷内斗,只要这天下一天姓赵,他就无须担心。
?苏遂也知道赵青玉与这周家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燕王殿下的意思?”
?“此事无伤大雅,一个姜陆衡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燕王殿下,此言差矣,内不定何以治外?姜陆衡势单力薄不假,可这满朝文武都是些迂腐之夫,很有可能跟着他bg0ng,若是这场zb1an无法避免,最坏的结果就是四分五裂,到时候谈何国家一统?”
?“那苏兄的意思?”
?“这就要看燕王殿下了,若是打算归权赵氏,那便可推波助澜,若是——”
?“那定是不能放任姜陆衡,此人狼子野心,若是bg0ng成功,他也只能是另一个祸患!”
?苏遂没想到赵青玉看得如此明白,“一切都听殿下的意思。”
?赵青玉回到屋内,看着灯下的七虞,满身的疲惫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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