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折翠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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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接下来主力更这本(但更的速度依然先打问号哈哈)

    容池离开靶场後便和黎向实分道而行,一整天都和将领讨论下礼拜宴会的作战去了。

    天se暗後,他走了趟楼房,找上两个年纪较轻的nv婢。那是对姊妹,虽是待在军里已有段时日,但依旧挺惧怕容池。这是自然,军中除了萧良,鲜少人不怕容池。

    「我还特别问过下面兄弟,他们都说你们俩活泼。」容池一双桃花眼扫过两人,淡淡的问:「怎麽在我面前,一个个全成了哑巴?」

    两位nv孩听得浑身发凉,大的那个马上先发了声:「奴婢不敢!」

    叫环儿的妹妹连忙将头摆得更低:「还请池爷原谅。」

    「我跟环儿皆是在战火下无处可归的人。能在此寻得温饱,池爷鸿恩,我们姐妹俩一生不忘。」做姊姊的姒儿接话,她有些迟疑,但仍试探x询问:「不知我们有什麽能帮到池爷?」

    姒儿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她看看自己和妹妹,低下头说:「若是那事??池爷,我和环儿现在身上脏。待我们沐浴过後,再到池爷那儿?」

    容池深x1口气,他早知道就让萧良来:「不用。你们能自在些,我不是找你们来服侍我。」

    他需要这两姐妹去陪陪王心之。王黎二不在,他有事在身,不可能日夜待她身旁,能有对姐妹相伴是最好的。这工作轻松,谅王心之那个x,也不怎麽会使唤她们。

    容池还说,若王心之不想出房门,那你们就搬张椅子,坐她门外,聊你们自个儿的话便可。天南地北的聊,就当自己是收音机,专播给里面的人听——当然,如果屋内的人愿意回话,那就更好了。王心之若因此开口,他绝对有赏。

    环儿思想b较直,听完眼睛一亮:「这麽简单?想法子让王姊姊说话就好?」

    容池哂笑:「这绝不简单。没成也不会怪你们。」

    他让姊妹俩收拾东西去,今晚就搬到王心之隔壁房。交代完这小事,容池回到办公厅,见萧良还在里头。茶几边有位中亚混血脸孔的宾客,自称是回鹘後人,全名艾沙.普拉提。

    他们族的取名习惯,艾沙是本名,普拉提是他父名,容池都只管叫他艾沙。

    「现在没人会介绍时称自己为回鹘人了。」容池第一次见艾沙时说:「不讲你是维吾尔族,又是出自和田那儿的人,谁会知道你懂玉?」

    「池爷您有所不知。」艾沙爽朗大笑:「我们圈里人都晓得,要找新疆玉,就要找我艾沙!」

    艾沙不是在夸口。他那满身的玉饰都是亲自挑的,玉戒玉环玉坠子,各个上等好玉。璞玉经他挖掘,价值都翻上数倍。古玉界的伯乐,除了艾沙,容池想不到第二人。

    容池挑艾沙正对面坐下,替自己倒了杯热茶。

    他还没坐稳,艾沙便兴致b0b0的凑过来:「哥,那姑娘真的找到了?」

    容池点头。

    「求!」艾沙惊呼:「还真的哈!」

    萧良放下一叠文件,走过来时嘀咕:「你别再给他长气焰。他想人都要想疯了,还带不带兵?仗还打不打啊?」萧良重重叹气:「下周宴上阎家都要打过来了,也就他还在这喝茶!」

    容池听了也不慌,该来的总会来,自乱阵脚做啥呢?

    艾沙早习惯这两人相处模式了,他打三年前,听闻这姓容的在找祁连山中的红衣nv人,就凭着好奇自个儿找上门来。艾沙通古玉,奇闻轶事听得也多,哪里有异谈他就往哪儿去。

    他那时说,他有听过祁连山的山神传闻,成功x1引容池注意,不然两人也没机会搭上线。

    「祁连山脉地层古老,常人只耳闻新疆玉料质地好,听到崑仑、和田玉就大把大把的买。实际不然,新疆玉脉有条分支,连通到祁连山身。这条默默无名的戈壁玉脉,才值得注意!」

    艾沙说起话来眉飞se舞,像他这样的旅人,多半都培养良好的说话功力。

    萧良是不怎麽想听,那些玉他又买不起,就算买得起好了,谁在战时会稀罕一块玉?但容池倒是颇有兴致,就当乡野趣谈听。

    「那戈壁玉脉有什麽特别?」容池问。

    「特别!这可真特别叻。」艾沙一拍桌,明明喝的是茶,却像是酒过三巡般乐呵呵的:「池爷您可有听说过汉初的永固古城?就是单于王城,号称永世坚固,没有城内人的许可,外人休想入城一步。」

    「听起来,是不是和王家村情况有些相似?」艾沙刻意提及。

    他继续说:「不巧,这单于王城的位置呢,就恰好在祁连山下。」

    艾沙食指敲了两下桌面:「跟您说,那座有自然屏障的古城,就在这条戈壁玉脉上!」

    「你的意思是,那座古城之所以能固若金汤,不是单纯依凭山势,也非神灵保佑,而是因为那条玉脉?」容池g起玩味的笑:「一条玉脉,哪能对地上产生什麽作用?」

    「不、不,说不是神灵保佑,也不大正确。」

    艾沙撑着下巴说:「汉朝重yyan五行,他们相信玉是有灵的。玉棺、玉椁、玉琀蝉,数不尽的丧葬玉!狮子山的楚王陵,就是金缕玉衣的出土地,您想那时楚王为何要着玉衣入棺?」

    「就是相信玉有灵x!」艾沙大笑。

    「那时的单于王也是这麽认为的。城池坚固,意图侵犯者还没打来,就总会在山林中迷失了路。」艾沙手上玉石反s他眼里的光,容池在他眼里看到对玉着魔般的热忱。

    「以前把这叫做神灵保佑。单于王认为,是祁连山中的玉灵在护佑他们。所以那座古城,人皆好玉,偶尔有好事发生,人们就会说是玉灵保佑。由於大大小小显灵的事蹟太多,他们还替这玉灵取了个名字,称作『夕瑛』。」

    说到这,艾沙喝了口茶,向容池问:「池爷您认为,您为什麽会是您『自己』?」

    容池想了下:「我做的事和别人不可能完全一致。时间累积下来,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我。」

    艾沙点点头,转问萧良:「那萧大人,您的看法?」

    萧良留洋回来,没听得很惯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就随口回答:「我现在想做什麽,都是由我自己决定的。我不是我自己,还能是谁?」

    「都是对的。」艾沙笑笑,「最简单的说法,就是用『名字』来判断。」

    「我叫艾沙.普拉提,所以艾沙是我,其余的都是他物。万物一旦有了专属的名,就会越来越接近实t。越多人相信,原先子虚乌有的,就会越接近存在一步。」

    他终於将话讲回头:「这个『夕瑛』呢,人喊久了,也开始为祂赋上形貌。」

    「在古人想像中,矿玉化灵,久chenren形,特别的就是那双如珀的眼睛。」艾沙笑得神秘,好不容易说到最後:「城里nv子,谁肤白似玉,双目灵动如珀,便是神nv。」

    「重点、重点,有这些资格还不够,神nv必须是哑巴。因为玉灵是沉静的!」

    艾沙灵异神怪之事听得多,对古人的联想总是称奇:「但其实不怪他们。你也不想你拜的神nv,聒噪的和街坊大妈一样吧?」

    「神nv终身着红衣,不出山中深阁一步,用一生来祈福。」艾沙说到这似有所感,叹气道:「不过,您说光是祈福,要怎麽抵得了?」

    「单于王城後来还是被霍去病带兵攻下了,神nv也不知所踪,历史上不再有记载。但这神nv後人,我艾沙大胆猜测,说不定就是王家村所说的山神。」

    容池听完,望着自己桌前已凉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麽。

    良久,他轻声问:「所以,祁连山中,原先真有神灵守护?」

    艾沙静默两秒。气氛一时凝滞,萧良正想打破沉默,就见这中亚脸孔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麽可能!」艾沙笑得不能自己。

    「其实哪有什麽玉灵玉妖?夕瑛在古音里,读来就是si婴!」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赶紧喝上口茶缓气:「加个传说,都只是想图个吉利而已。」

    「可你不是说,旁人一开始想入山,都会被玉脉所阻?」

    「那是以前,现在都什麽年代了!」艾沙拍了下容池的肩,解释道:「那条戈壁玉中含有磁x物质,人大脑易受影响,仪器什麽也不管用。若真有灵,霍老爷是要怎麽攻进去?」

    「神怪之说,皆是人云亦云罢了。」

    艾沙将茶饮尽,为这夜做下结论:「山神尔尔,不可能的。」

    前几日立冬刚过,距离容池把王心之带出山,不知不觉也要一个月余了。

    王心之自离开祁连山後,便蜗居室内,不见生人,也不发声。她对所有事几乎都没反应,每天仆人送啥吃啥,从不挑剔。

    来送饭的人跟姒儿环儿两姐妹说,食物放桌上,人离开,王姑娘会自己出房门用餐。约莫一个时辰後再来收拾碗盘便可,他送餐的这阵子,从没见过王姑娘生得如何。

    环儿胆子大些,搬过来後两三天,她就开始出主意:「姊姊,你看我们备完晚餐後,偷偷躲起来等王姑娘出房间怎样?」

    「嗯??」姒儿面有难se,「不好罢,等会儿吓到人家姑娘。」

    她没说,吓到王心之事小,若惹容池不快,那还真不知会发生什麽事。

    「有什麽好吓到?你是nv的,我也nv的,总没可能对她毛手毛脚。」环儿瘪嘴,极力说服姊姊:「看一下就好,我们都躲着,她也不知道我们在看她!」

    「连池爷都被她吃得sisi的,我看,说不定??」环儿手掩着唇,在姊姊耳边轻声说:「那王姑娘身後有着狐狸尾巴!」

    姒儿皱眉:「别乱胡说。」

    「妹妹,我们现在不是在以前村里。」姒儿叹气,转过身和环儿正se道:「在这,乱讲话会被杀头的。」

    环儿很少被姊姊凶。说实际的,姒儿现在也没在凶她,但她还是有点被姊姊正经的模样镇住了。不过,姒儿说的虽有道理,但她刚刚敢这样开玩笑,一方面是也觉得容池并不如外头所说那般心狠手辣。

    她起初确实怕容池,三天前忽然被点名,环儿觉得自己当下连话都要说不好。

    但这两三日,容池总会在她们就寝前来看看王心之。面见得多了,环儿生x大方,也就觉得容池没那麽可怕了。

    从没有将军会那麽温和的对她笑,还给她和姊姊带红豆汤来呢。

    虽然主要是带给王姑娘,她和姊姊的份是顺便??

    但不打紧,环儿真的好久没喝到红豆汤,还掺了糖,甜的。

    她有听到一些人私下在讲八卦,说是阎家大老爷狠心把nv儿弄哑送来,却还是被容池打入冷g0ng。环儿是觉得这话听来有点好笑,现在都民国了,哪有什麽打入冷g0ng?

    就只是容池不喜欢阎家小姐而已。

    但即便不喜欢,他看在情份上,不还是有把阎家小姐留在身边?

    环儿想到这,低下头,辩驳姊姊一句:「池爷人这麽好,他不会乱杀人的。」

    「姊姊,我们村被打下後,所有军阀都只想来抢粮。」环儿微微缩紧手指,「抢粮、抢nv人,我们这些农家,没枪没,就只能任人宰割。爹娘好不容易让我们逃出来,还没个地方愿意收留我们??就只有这,只有池爷答应了。」

    姒儿听着又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家妹妹现在一心向着容池,但她该怎麽说,那人也不是如她所想那般美好?容池驭下有方她承认,但待人好不好,姒儿尚且打个问号。

    她曾经恰巧听见,那叫王黎二的男孩,撕心裂肺的在控诉容池作为。

    就是真的刚好路过,姒儿是属於机灵的类型,当下也没多逗留,马上就知道要离开。

    「我们把红豆汤热一热,放桌上,给王姑娘当消夜吧。」姒儿知道妹妹刚刚最後几句话故意说得大声,就是想让房里的王心之听见,「夜也深了,我们就别再这继续喧哗。」

    她其实也不确定房里的王心之睡了没,那房间里整日静悄悄的,若非桌上食物真的有被吃掉,容池也天天往房里报道,姒儿都要怀疑那是间空房。

    天冷,姒儿也想赶紧窝进被里。她对半合的手呵气,正准备来热汤时,房门却忽然咿呀打开。

    环儿也没料到,一张小嘴惊得微张。刚刚还在想要怎麽看到人,没想到人就自己出来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身红纱的nv人——这就是让池爷朝思暮想,不惜和其他家族作对,也想见到的人?

    看起来也忒普通,还不如姊姊。

    环儿原先是这麽想的。

    但当王心之侧过头看向她们时,环儿便怔住了。

    该怎麽说?是红纱造成的印象使然,还是她肤se太过白皙,才会让环儿有种「所见非人」的异样感?环儿怔愣的看着王心之,与她四目相接那刻,环儿马上了解——问题出在那双眼睛。

    那是没有一点感情,就像y生生将玉珀镶入人脸的双眸。

    环儿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b狐妖更糟了。

    这摆明是什麽jg怪化人,而且还是不通人情的那种!

    「妹妹。」姒儿喊了她一声。

    她这个做姊姊的,光看环儿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东想西。

    姒儿的思考没那麽跳跃,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朝王心之微微躬身:「王姑娘。我和环儿奉池爷的话,在这协助您生活起居。有什麽需要,尽管告诉我们两姊妹。」

    王心之恍若未闻。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收回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後,坐到了厅里桌前。

    「这是??」环儿心中燃起对王心之莫名的敌意,皱眉说:「这什麽意思?」

    「王姑娘大概是累了。」姒儿随口应道。

    「累?累还走出房门?我看姊姊你才累了。」

    姒儿也不懂。她就是乱猜,也不知王心之忽然走出房门是何缘故。

    但就在大门被敲响前一刻,王心之有动作了。她看着姐妹俩,伸出长指,b了b她们的卧室。

    这什麽意思?姒儿思索,请她们回房间?

    不过她们还没办法做出什麽反应,木门就传来「叩叩」两声。

    容池来的时候是不敲门的,眼下这个响亮的声音响在这时间点,说实在姒儿心里有点毛。

    她依稀记得容池说过,最近外头一直有人在失踪。

    虽然心跳不断加快,但不应门也不是方法。姒儿看王心之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深x1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往大门靠近。她小心翼翼的开了个门缝,外头冷风猛灌进来,吹得她一身j皮疙瘩。

    漆黑的夜晚,没有抢匪,没有jg怪。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着皮袄,只身前来。呼出的热气在夜里化作白烟,金边眼镜上的雾气聚起又消散。男人浅浅一笑,朝探头的姒儿说:「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们早睡,不小心去打扰到。」

    姒儿认得他。

    这地方的二把手,萧良。

    姒儿曾有耳闻,军里大小事,凡小弟们不方便、或不敢直接禀报容池的,就都是经由萧良的口传达。最不易触怒容池的传声筒,大概是姒儿来到这时,对萧良这名字的第一印象。

    後来才又听人说,萧良会愿意屈身在此,全是为了容池。

    不然他一个读书人,经商世家,犯不着在这哪天人头落地都不奇怪的地方找罪受。

    「怎会打扰。」姒儿微微欠身,「外头风寒,萧大人请进。」

    萧良道了谢,入内脱下外衣,径直在王心之对面坐下。他接过姒儿递来的热茶,微笑说:「我和王姑娘有些事要说,两位早些休息吧。」说完b了b卧室的位置,请她们离开。

    姒儿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王心之真的是请她们入房。

    这样说来,难道她早知道萧良会出现?

    虽然心有疑问,但这也不是姒儿好过问的事。

    她和环儿识相的离开,留了一厅隐密空间给两人。

    「我会来这,你好像不是很意外。」萧良先是看了王心之几秒,才缓缓开口。

    他拿下金框眼镜,将镜腿依序折叠,平行着桌沿摆好,慢条斯理地说:「是听声音辨别的?虽然早有耳闻,但实际一见依旧是不可思议。我还刻意放轻脚步了。」

    王心之坐得很端正,像大家闺秀。

    从萧良入门到现在,她除了眨眼,和轻微转动头部外,几乎没什麽太大的动作。

    萧良感觉王心之好像是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睛,却也觉得她眼里容不了人,任何生命行经她的双眸,都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横竖不是个好g0u通的人。

    萧良叹气:「你这样,我猜不透你的意思。容池那家伙平常到底是怎麽跟你交流?他当自己是在对着人偶说话吗?」

    虽然一年到头,萧良有大半时间都是神情憔悴,一副下秒钟就会不支倒地的c劳模样,但其实真正让他感到烦心,又或是说无法解决的事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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