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世子(4/8)

    「臣nv……谢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十分懂事的战嫣然，想起自己早夭的nv儿，若小公主还在，现在想必已经嫁人生子，或许孙nv都有战嫣然这麽大了。

    「好，若临yan敢再欺负你，尽管跟哀家告状就好」

    太后示意了一旁随侍的老嬷嬷，老嬷嬷捧着一方圆盘过来，圆盘上放着颐年g0ng的腰牌，太後续道：「哀家将颐年g0ng的腰牌赐给你，也会跟护军营那边说说，见腰牌如见哀家，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凭着腰牌进g0ng」

    「太后娘娘三思，如此贵重之物……」

    「倚云，宣旨吧」

    老嬷嬷从袖中取了一方圣旨，道：「护国公战骁勇之孙nv战嫣然，接旨」

    战嫣然赶忙跪下，老嬷嬷才准备宣旨，外头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嗓音，喊着＂皇上、皇后驾到＂。

    皇上与皇后一起进殿给太后请安，皇后未曾想战嫣然也在。

    「给……」

    「战家丫头免礼，母后怎麽叫战家丫头跪着了？」

    「皇帝忘了？哀家昨晚才让倚云向皇帝讨了个恩旨呢」

    皇帝恍然大悟，命身边的首领太监接过老嬷嬷手里的圣旨，由御前的首领太监宣读圣旨。

    「皇上有旨：护国公府大小姐战嫣然，天资清懿，x与贤明。能修《关雎》之德，克奉壶教之礼。宜登显秩，以表令仪；封尔为晋yan县主，赐亭州晋yan县封地、赐护国公府右侧宅邸为晋yan县主府，钦哉」

    战嫣然咋舌不已，县主？

    德yan王府的上官凌漪身为上官家这一代唯一的nv儿，封了永安郡主，但也仅仅只有郡主的头衔与封号，没有封地跟府邸。

    战嫣然被特别册封为县主就罢了，但她跟安敏惠那样的异姓县主不一样，战嫣然有封号、封地还有御赐的县主府，把安敏惠这个只有封号的异姓县主甩的老远。

    「臣nv叩谢皇恩浩荡，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

    一旁的皇后恨的牙痒痒，战忻儿压根没有任何作为，若不是上官珏喜欢她，皇后早早就把战忻儿给处置了。

    「真是恭喜县主了」皇后笑yy的说，续道：「红霞，把本g0ng库房里那一把高古羊脂玉如意还有一些适合县主的绫罗首饰封起来，送给县主作贺礼」

    「谢皇后娘娘赏」

    战嫣然出g0ng回府，册封县主的事情已经传回府中，战骁勇、战无情、唐氏还有战忻儿在府门口迎接战嫣然，街边邻里也有许多百姓过来看热闹。

    战嫣然的县主之位是继临yan县主安敏惠之後封的，但安敏惠也仅只有头衔与封号，没有封地、没有府邸，只有每个月的俸禄还有虚衔罢了，相b起来，战嫣然的县主之位还b安敏惠高不只一点半点。

    战忻儿在房中发了好一顿脾气，丫鬟小菊还有一g奴婢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呼x1，甚至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生怕战忻儿手中的花瓶或是茶盏会落到自己身上。

    「战嫣然这个贱人不过进g0ng给太后请安就封了县主！不就是靠着德yan世子吗？离了世子，她根本什麽都不是！」

    小菊状着胆子起身扶她坐下，挥挥手让底下的丫鬟收拾善後，并让人去冲一壶热茶、去拿一盘糕点，小菊说：「二小姐，其实这是好事」

    战忻儿一记眼刀，恶狠狠道：「好事？好在哪里？战嫣然本就占了嫡长nv的名头，如今相b起来，我更加不重要了」

    「我的小姐啊，大小姐越是出众就越有人嫉妒，您必须得把握好机会一举击垮大小姐」小菊停顿了一下，看战忻儿的表情缓和了些，续道：「二小姐可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吗？」

    战忻儿的脑袋飞快运转，战嫣然的敌人？那不就是在g0ng宴上被羞辱过一顿的临yan县主安敏惠？

    安敏惠恋慕上官熠本就不是秘密，虽说两人自小订了＂娃娃亲＂，可是如今圣旨赐婚的未来世子妃是战嫣然，安敏惠本就有除掉战嫣然取而代之的打算，战忻儿可以考虑跟安敏惠合作──身为战嫣然的异母妹妹，战忻儿本就对战嫣然了如指掌。

    「很好，你从今天起月例银子翻两倍」战忻儿十分高兴，又道：「去打听临yan县主落脚於哪座客栈，替我求见县主」

    「是！」

    战忻儿院子发生的事情钜细靡遗的传到的战嫣然的耳里，她冷冷一笑，挥挥手把安cha的人给遣了出去。

    三月初三是皇上的万寿节，皇帝五十大寿的生辰必定办得相当热闹，战忻儿从外头买来的春毒势必会在那一天派上用场，至於是否动手的对象是她，还不得而知。

    「凌霄，把刚才小菊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世子」

    细微的风声带动窗户轻轻摇摆，战嫣然知道是暗卫闪身离去，她坐在桌前思量着小菊汇报的东西。

    一个戴着斗笠的nv子带了一个丫鬟来到醉风楼，向上来招呼的小二出示了一枚玉佩，小二随即领着nv子上到了二楼雅间。

    雅间里面坐着战忻儿与一个丫鬟小菊，戴斗笠的nv子入座之後取下斗笠，不是旁人，正是临yan县主安敏惠。

    「见过县主」

    「你说能给本县主战嫣然的把柄本县主才来赴约的」

    战忻儿摆摆手，小菊恭敬行礼之後走到门口守着，安敏惠眼神示意了身後的丫鬟也出去。

    「可恨她被皇上册封了县主之位，她与我同为县主，本县主拿她也无可奈何，更别说护国公府与德yan王府两个靠山」安敏惠愤恨的说。

    战忻儿浅浅一笑，说：「听闻太后对她青眼有加，她的靠山还得加上一个太后」

    安敏惠扫了战忻儿一眼，说：「你有何妙计？」

    「县主想除掉她成为世子妃，而我也想毁了她」战忻儿将春毒拿出，续道：「这里头的东西只需一点点就能让她成为世间最ngdang的nv子，b青楼最低贱的妓nv都要不如」

    战忻儿早就想好了，对战嫣然下春毒让她声名狼藉与德yan世子解除婚约，而她再对六皇子下药，继让战嫣然名声败坏，又能让她如愿嫁给六皇子，一箭双鵰不说，若圣上下旨赐婚安敏惠跟世子，那安敏惠便是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债。

    安敏惠端详了春毒，这事若成，那麽她就有机会成为世子妃，若不成……但凡又有其他nv子被指婚给世子，那她照样动手。

    她没能嫁给世子，其他nv人也休想，哼！

    「世子妃，您先前吩咐的那位乐神医找到行踪了」

    战嫣然欣喜不已，道：「可知乐神医在何处？」

    「回世子妃，我们世子三年前奉旨出使西漠，曾救下一位江湖游医，如今才知那位便是您一直在寻的乐神医，世子对乐神医有救命之恩，听闻乐神医有意加入杀神殿」

    「替我问问你们主子，可否借用乐神医一段时日」

    亦风随即闪身离去，对於战嫣然寻找神医乐无忧的事情他并不会多问战嫣然什麽，当时在杀神殿滴血立誓，他便是战嫣然的剑、战嫣然的盾，只需要牢牢护着战嫣然即可。

    这位乐无忧的来历也很大，他是西漠的人，出身神医乐家，乐家以一手jg湛医术传世，乐无忧今年仅三十岁出头，相当年轻，但十九年前乐家遭到西漠汗皇下旨诛灭，乐无忧当时在外游历才幸免於难，从此他视西漠皇族为si敌，乐家百人塚前誓言杀尽西漠皇族为乐家报仇。

    又是一场宴会的前几天，这次的宴会非同小可，是皇上的万寿节，皇上於早朝时赏赐前朝文武百官，下朝之後又在后g0ng大封了主位以下的小主们，赦免了牢狱中必须关押五年之内的犯人。

    皇上的五十大寿办得热热闹闹，後天就是万寿节的g0ng宴，护国公府的寿礼今天便要送进g0ng里，是一柄装饰华丽的西域弯刀，观赏用的，没有开刃过，西域皇族的镇族之宝，八年前战无命率战家军征伐西域七国的时候带回府的东西。

    然而战嫣然被上官熠以＂出城散心＂为由带出去了，目的地是杀神殿，战嫣然要见那位神医乐无忧。

    乐无忧已经杀了八个西漠皇族，虽然不是什麽权贵核心人物，但也足以让西漠皇族重创，他被汗皇追杀，碰巧被上官熠的人救了，因缘际会之下他才知道三年前在西漠皇族刀下救了他命的人是东黎国的德yan世子。

    而杀神殿他早有耳闻，也很愿意加入杀神殿，只要能为乐家报仇，要他下地狱他也乐意。

    「拜见乐神医」

    「不敢不敢，莫仇见过nv主人」

    入了杀神殿，乐无忧不能再叫乐无忧，一是入杀神殿的规矩、二是要护他x命，上官熠替他更了名，莫仇，莫忘仇恨，自然了，乐无忧是不可能遗忘西漠皇族是如何对待他的父母家人。

    战嫣然还有点不大习惯杀神殿的人喊她nv主人，但眼下只能这样了，她道：「我想拜师学习医术，不知你可愿意当我的师父？」

    「nv主人一句话，莫仇自当倾囊相授，莫仇一身医术乃祖父母、父母所授，行医救人是莫仇的天职」

    战嫣然浅笑，道：「有劳莫仇神医」

    莫仇先教授最基础的给战嫣然，战嫣然悟x极高，一刻钟之後就学会了最基本的诊脉，莫仇看出她最适合的应该是毒术而非医术，但医毒本是一家，莫仇的胞姊也是毒术行家，两姊弟一毒一医，相辅相成。

    「家姊的师父乃莫仇亲叔，nv主人在毒术的造诣上会b医术更高明不少，若叔叔还在，由叔叔传授nv主人毒术是最好不过的」

    「无妨」上官熠出声道，又说：「墨离，把莫邪找来」

    墨离随即领命下去，这位莫邪的来历也很大，杀神殿首席毒师，为人桀傲，但对杀神殿主心服口服，五年前莫邪与上官熠b试，莫邪暗中下毒但仍被上官熠反将一军，更名莫邪成为了杀神殿首席毒师。

    「莫邪拜见殿主、拜见nv主人」

    一个清丽nv声传来，莫仇却有些激动，那个声音……可能吗？

    一个穿着红衣、身材妖yan的nv子缓步走来，战嫣然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位首席毒师，她的眉眼与莫仇有两分神似，虽说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但这位nv子的容貌仍是相当美yan的。

    「姊姊！」

    莫邪难掩欣喜与激动，上前将莫仇牢牢抱住，喊道：「无忧！」

    莫邪本名乐无毓，神医乐家的nv儿，出身神医世家却自小学习毒术，乐家被灭之前早早离家游历，听闻乐家血案却无法及时赶回，本以为乐无忧也si在西漠皇族手里，好险，他们姊弟还有相见的一天。

    这道疤痕……就是逃离西漠皇族追杀的时候留下来的，很丑、很可怕，但能时时刻刻提醒乐无毓是谁屠杀乐家满门的。

    两姊弟还有叙旧之时，莫邪与莫仇姊弟便传授战嫣然毒术与医术，在外游历的这些年，两人的毒术跟医术都b当年离家的时候更高一层。

    两天之後，上官熠带战嫣然返家，这天也是万寿g0ng宴的日子，这两天战嫣然密集学习医术跟毒术，已经有几分样子了，虽与莫邪莫仇姊弟相b还有些逊se，可是战嫣然的医术已经不输g0ng中太医，毒术得莫邪真传，已经有五分模样。

    进g0ng的衣裳已经由唐氏准备好了，但战嫣然穿的是合乎仪制的县主g0ng装，战忻儿一身粉蓝se，从头到脚都是投上官珏所好的打扮，两人的衣裳都是合乎礼仪的，绝不丢护国公府的脸面。

    「时辰差不多了，进g0ng吧」

    战骁勇与战无情都是要从正门进g0ng，父子俩共乘一辆马车，三位nv眷要从偏门入g0ng，唐氏跟战嫣然、战忻儿姊妹乘一辆马车。

    唐氏对於上次临yan县主公然挑衅的事情仍耿耿於怀，严格来说安太傅府已经没落，安卫氏的封诰也好，安敏惠的县主封号也好，都只是个虚衔。

    战忻儿对战嫣然这身县主g0ng装眼红不已，但是她谨记着这次跟安敏惠的通力合作，只要战嫣然毁了，那她们俩就能从此高枕无忧。

    两辆护国公府的马车在分道分开，一辆往正门、一辆去偏门，护国公府的车架相当显眼，其他世族的马车纷纷让路，护国公府的马车一路畅行到g0ng门口，府邸丫鬟搀扶车上的主子下了马车，唐氏带着战家姊妹直接进g0ng，连排队记名和领取腰牌都省了。

    唐氏的人缘极好，许多官家夫人、小姐都和她熟识，战嫣然则因为与上官熠的婚约，还有先後经历蒋青青、安敏惠的挑衅，声名大噪，相较起来战忻儿就没什麽人知道了，可她摆出谦卑的模样，确实有些清纯可人。

    母nv三人先去凤仪g0ng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打量了战忻儿几眼，虽说只是庶nv，但是背後家族不可小觑，护国公庶nv嫁给嫡出六皇子为侧妃，已经算很看得起了。

    nv眷们在皇后g0ng中等待宴会开席，时辰差不多之後皇后引领着后g0ng嫔妃以及nv眷们往百花园的翡翠殿去，g0ng宴内容千篇一律，战嫣然已经有些腻了。

    太原府夫人跟安敏惠仍然受邀出席万寿g0ng宴，不过这次她们母nv的席位安排的离护国公府很远很远，安敏惠远远盯着与她都是一身县主g0ng装的战嫣然，相当不屑，又也嫉妒。

    「皇上驾到！」

    皇上带着男宾来到翡翠殿，宴会开席之後仍是一样的丝竹之乐、一样的舞姬献舞，主宾们吃吃喝喝，战嫣然觉得有点厌倦，跟唐氏说想出去走走，才刚起身就被战忻儿g着手臂，两人一起走出翡翠殿去外赏花。

    「真羡慕姊姊呢，得皇上与太后娘娘看中册封了县主」战忻儿的手指滑过战嫣然那身县主g0ng装的广袖，又说：「不知妹妹未来的夫君可会如世子那般疼ai姊姊」

    战嫣然不动声se的冷笑，说：「听闻妹妹与六殿下走得近……」

    战忻儿俏脸微红，嗔道：「姊姊别胡说」

    有小g0ngnv走来递送茶水，战嫣然与战忻儿一人拿了一杯，战忻儿看着战嫣然喝了口茶，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又怕战嫣然察觉迅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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