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大事啦(7/8)

    这下葫芦知道这位使者身上的黑气哪儿来的了,可他刚刚也说了,那人修为在他之上,那多了个修为不算高的人,怕是也增添不了多少助力呀!

    「这……」葫芦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回覆,他都说要来帮忙的,这下不帮也说不过去。

    「那人手上可有拿着像书本的东西?」吴默默冷不防的突然cha了一句话。

    使者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姑娘说的没错,她的确拿着一本书。」

    「哎?」葫芦突然想起老糊涂临行前说的话,心想他们从牛贺洲过来也一段时间了,怎麽那人还在地底下?

    「葫芦,我们能够去地底下看看吗?」吴默默像是抓到了什麽浮木一般,她想亲眼看看是不是能够有些转机,这个请求其实还掺着些她日以继夜的念想。

    葫芦不是不知道她想确认什麽,只是地底下都是烂根的苏罗花,尤其都是些会腐蚀人心的魔障,放她一个刚过密轮的小nv娃下去,怕不是送si。

    「我先跟你们去渡船口,看看能不能捉拿到那宵小,至於到地底下,默默呀,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这要是下去,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呀!」葫芦抓了抓头,有些苦恼的说道:「默默,你先到天王殿旁的别殿待着,那里安全,等我去看看渡船口便回来找你。」

    吴默默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了,可眼下她似乎看到了些机会,她想牢牢抓住:「我能同你过去吗?」

    葫芦见她反常的主动,但如今并不是他们能胡来的时候,错了一步,胜神洲就得面临灭亡:「不能。」他没给任何退让的空间。

    吴默默闻言,垂下了肩,失望之情表露无遗。

    葫芦难得见她将情绪写在脸上,但也不再多说,就怕说着说着心软让她跟了。此时分秒必争,便跟随使者前去船渡口。

    吴默默见他们走後,双手拳头握紧,又松开,将行囊搁在地上,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pgu的跌坐在地上。

    「爹,是你吗?如果是你,我该怎麽办才好?」吴默默双目失神的喃喃道。

    天王殿周遭的天气,一如过往的胜神洲般风光明媚,俯瞰市井街道,却是乌云罩顶。吴默默有些没劲的望着那片景se,休息片刻後,便走向葫芦说的别殿。

    胜神洲的天王殿,不如牛贺洲那般华丽、h金满布,倒是有很多雕刻、富丽堂皇。别殿内依然没有人看守,只剩她一人坐在蒲团上,地上铺的是绦红se的毯子,彷若回到丰教学g0ng那儿。

    这偌大空间,独留她一人,免不得胡思乱想,她回想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也回想起小时候与爹生活的情形,更是想起了她爹走後的往事,一直到丰教学g0ng、苏恒、孚西格隆……愈回想,她的心情愈发浮躁,她起身来回走动,想找点什麽事情做。

    忽然一阵清幽的琵琶声传来,她的心思瞬时静了下来,那乐音阵阵,让她想起当时洲议会时的天王赐福。

    「小姑娘,何事让你如此担忧?」颇具威严,却满是和气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她很熟悉,见着门前踏入一道高大的人影,吴默默吓得赶紧起身不敢怠慢,这不是正是持国天王嘛!

    「小姑娘,你不须多礼,我知道你。」天王一如之前在洲议会的行头,一身白se的甲胄,腰间系着h金腰带,右手抱着琵琶:「牛贺洲使者方才有传信。」

    「天王不是去处理要紧事了吗?」不知道是天王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氛围,还是她一个放松下来,便把心里的问题都给说出来了。

    「告一段落了,剩下便交给兵将们。」天王虽然外表有些凶悍,但语气从未b人,让她感到格外舒服,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一介天王要与她这平民百姓话家常?

    天王将琵琶搁在一旁,与她同坐在蒲团上:「你还未说,你在担忧些什麽?」

    吴默默顿时不知该怎麽回答才好,脑袋转了几百圈,只好实话实说了出来:「我想见见我爹,却不知道他在哪儿。」

    天王点了点头,随意地将身躯倚在别殿的柱子旁:「那麽这会儿的担忧,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啦?」

    吴默默摇了摇头,边疑惑天王的问题,她就是不知道才心神不宁的呀!

    「若你仍不知道,那又何必担忧?」天王像绕了个圈:「担忧了,就是给自己徒生烦恼心,本来一步即达的事儿,非得分好几步走完,那叫做魔障。」

    天王见吴默默一脸懵,笑了声,像个慈父般说着:「小姑娘,你的执着,会让你遮蔽双目,你想要的东西,便会成为你的魔障。到最後,你什麽也得不到。」

    吴默默倒是能够理解天王此番告诫,一如她在幻境时,所经历的一切,皆是因她的执念而生。

    「可是天王,你说的执着,要放掉却是件难事,如今胜神洲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也是人们执着引发而成的吗?」吴默默不知怎麽回事,渐渐的将话说开,彷佛回到当年同她爹一起读书般,流畅对答。

    天王没料到年纪轻轻的她,看此事如此透彻,便爽朗的笑了出来:「你若想要某些东西,肯定是先觉着自己得不到,才会兴起想要追求的yuwang,yuwang便成了执念。」天王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让她好x1收进去:「执念你可以让它不生起,唯有相信一途。」

    吴默默听完天王这一番话,还是似懂非懂。

    天王缓缓站起身:「这些话,还不用着急想明白,时机到了,你会懂得。」

    她见天王要走出去,便也起身恭敬的送他离开。

    「小姑娘,你若想下去一探,待使者回来,我可想法子护你一程。」天王此话一出,更是将她给愣住了,她从未说过这些事,该不是葫芦偷偷在信上说的?

    但听言天王愿意如此帮忙,吴默默着实特别感激,便朝着天王敬礼:「天王如此相助,我不知该如何回报……」

    「小姑娘根子好,要不你就作我徒弟吧?」天王像想到什麽的,对着吴默默眨了眨眼。

    「哎?」吴默默这怎麽有种签了卖身契的感觉,而且天王这态度未免也转变太快。

    「我喜欢琵琶,总觉得还缺了个乐器,我这徒弟中没人肯跟我学乐器呀,大家都只ai舞刀弄枪,要不就用咒法,我多希望找个会乐器的徒弟呀!」天王转瞬成了个老妈子,细数儿nv的不是。

    吴默默还未从天王的变脸中回过神,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师父,你还嫌你徒弟不够多吗?除了我,还有几百位胜神洲子弟,你瞧这世间,还有人b你更多徒弟的吗?」她觉得每次在危机时刻,画军总会出来化解一番。

    「上界也没规定只能收几位徒弟呀。」天王有些无赖的说着:「要不你也多学学乐器。」

    画军看他师父一如往常的耍赖,便失笑道:「下辈子吧!我方才经过渡船口,看见小葫芦,本来要同他处理一些事儿,他却叫我回天王殿,我这不来晚了,默默姑娘就白给你当徒弟了。」

    天王呿了一声,柺不到好徒弟,便觉无趣的走回天王殿,边走还边下令道:「待会儿葫芦回来,就派你将她护送到地下灵根处,记得,得将她活着送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

    「不是,师父你这太强人所难……」画军都还未说完,天王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吴默默对画军真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知道天王是会迁怒的类型……

    画军面有难se的瞧着吴默默一阵无语,一边叹了口气,一边又深深x1了口气,望着外头晴朗的天空,在不知道重复几遍同样的动作後,他终於领着她走出别殿。

    吴默默感受到他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了。

    正当他们走到天王殿下方的广场,突然一道黑se影子朝着他们飞过来,吴默默吓得往後避了避,差点儿被自己绊倒。

    那黑影准确的离他们一步前停下,待回过神,才发现是不久前才离开的胜神洲使者。她心想这里的人都这样飞的吗?

    不过只看到使者一人,怎麽没见着葫芦呢?

    只见那使者从背後,像甩梅乾菜一样,甩出了一片要si不活的人。

    「这不是小葫芦?」画军有些好笑得看那彷佛被榨乾的小人儿。

    「呃、恶……」葫芦趴在地上,脸se煞白的乾呕起来。

    「葫芦怎麽回事?」吴默默从没见过葫芦这般惨不忍睹,便担心了起来。

    使者搔了搔头,有些疑惑、有些歉疚的说道:「他说想要赶紧回来,我们见船渡口没人,我便想到可以带着他,直接使腾空法b较快,没料到他会恐高。」

    「恐高?」吴默默算是开了眼界,那几日前才教她腾空法的人,怎麽今个儿还怕高了?这不当初在船上,其实是怕太高才飞的那般低……

    画军更是在旁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一边蹲下戳着葫芦的脸颊,一边道:「小葫芦,你也有今天呀。」

    葫芦不愧是有练过的,不多时便睁开眼,爬了起来:「我说要快些回来,也没说要如此快呀!哎,我的小心脏。」

    胜神洲使者见葫芦平安的起来,便松了口气,看他无恙後,便告辞众人,回天王殿禀报。

    画军方才笑得太忘我,见使者走後,才想起他现在还在这里的原因……「咳,小葫芦,你们不是要下去灵根处吗,天王命我护送默默姑娘一程。」

    葫芦边按摩僵y的肌r0u,边讶异道:「天王还真答应,你行吗?」

    画军一副无语问苍天:「天王下的命,我敢不从吗?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得护默默姑娘平安。」

    吴默默觉得她这次真是给画军添了个大麻烦,不晓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那就好,默默的安全,就交给你,走吧,我们去瞧瞧传说中的地底灵根!」葫芦一副要去玩的模样,丝毫不如方才那般害怕。

    「小葫芦,你这态度让我很伤心呀,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吗?」画军的手摀在x口,貌似特别悲伤。

    这两人从天王殿走回市镇,一路上就这样打闹,吴默默在旁边看着,也时不时感到好笑。

    葫芦和吴默默二人都不知晓通往地底灵根处的入口在哪儿,只见画军将他们领到之前小师父和大师父的住所处。画军先行走到那大窟窿的中央,指了下方,便示意他们走过去。

    原来茶室的掌柜说的是真的呀,这地方还真是通往地底灵根之处,葫芦替苏罗花浇了几十年的水,都不晓得那苏罗花的花圃下方有这般玄机。

    待他们三人站定後,画军不知使了个什麽手印,吴默默只感到一阵失重,眼前倏地漆黑一片,最後跌落在一滩泥泞的土壤上。

    「哎,我的老天,能不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今天都飞了两次,我的老骨头要散了!」葫芦的声音在她右前方响起,虽说看不到人影,但光听他的声音,吴默默便觉得挺心安的。

    画军不知道是不是点了火摺子,只觉眼前又恢复了光亮,看清眼前的景se,倒是让她有些背脊发凉。

    这地底下像是个很长的洞x,四周都是腐烂的苏罗花根部,有浓厚的腐臭味,泥泞间还渗着些墨seyet,空气还有些凝滞,她要不是有画军带着,自己一个人来,怕是要先闷si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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