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血脉沸腾(1/8)

    樊士芬

    黑板写下这三个娟秀大字。

    粉笔在黑板上跳跃後停下，长发如瀑的樊士芬转过身对讲台下黑鸦鸦男学生自我介绍：「我叫樊士芬，从这学期开始担任你们这班的导师，希望往後这两年我们可以相处愉快。」活灵活现的明眸danyan，唇边是慑人心魄的笑靥。

    她说完这些话，台下原被慑魂的乌鸦像被按了开关即开始呀呀呀乱叫，像一群飞鸟鼓噪翅膀，整个教室瞬间喧闹不安。

    樊士芬顿时瞠大眼一脸愕然，这群男生怎一下子完全不受控制？

    「卯si了，美nv耶，要教我们两年？」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不给她面子，简直第一天就要她砸饭碗。

    「这、这、这不每天流鼻血才怪。」血气方刚的小男生睁大眼睛，盯着前方美丽如画的纤纤佳人，口水好像要流下来了。

    「哇！梦中情人……晕了……」

    夸张的叫吼使她双颊绯红，不知所措。大学毕业随即被分发到这所男校，初为人表，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台下一阵鼓噪，新科教师樊士芬红着脸蛋尴尬扬起声音，想制止这群失控的高二纯情少男，「各位同学、各位同学请安静下来……」

    「喂，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你g嘛k我。」男学生0着头，擦擦嘴角……吼！谁流口水了？

    学校对我们未免太优渥了。年轻貌美、身材窈窕、凝肌如雪，水汪汪的眼睛简直像两潭yu将人卷入的黑se漩涡，让人无法自拔。外表绝对可圈可点、无可挑剔，尤其轻声细语如莺燕呢喃令人陶醉。若是真要挑剔，那就是……

    「……这个班导会不会太完美了，影响上课情绪嘛，我要抗议，抗议，抗议……」有位男生矫情说着，心情却雀跃的像鹦鹉漫空飞舞。

    「去si啦你，抗议你个大头鬼。」这种爽事还抗议会被砍八段，直接去喂猪。

    「喂，你们g嘛又k我的头……」变笨了美nv可不ai。

    第一天上课樊士芬觉得是很不错的经验，虽然整个局面几乎在无法控制的边缘，可是这所和尚学校的男生挺可ai的，想起刚才他们那幅嘴馋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前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还笑出声音，沉醉在被男学生ai慕的氛围里。

    「樊老师，有什麽事这麽好笑？」旁坐的老师听见盈盈笑声好奇问。看她的神情知道她第一天正式成为班导得心应手。

    笑得太大声了，真不好意思，她红了脸颊。「喔！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就是被一群男学生惹得啼笑皆非，尤其那个班长……嗯，看起来挺x格的，不是不苟言笑像张扑克牌，就是笑得像个小孩，嘴里还胡乱咕咕哝哝的说些不情愿的话。

    她又窃笑，想着方才情景。

    「各位同学，我介绍完了，换你们一个个自我介绍吧。」她说。

    「喔，好……」全班46个男生，声音真是宏亮，跟她想像的一样有朝气，就是太吵了些，可是这热闹气氛让时间飞逝，x臆压迫感骤减，无形中使她原先不安变成自信。很不错的感觉。

    「从一号开始吧。」樊士芬嘴角荡开一朵美丽笑靥。

    「老师，你还没排座号。」又是一阵喧哗，男学生ai慕眼神形成很多心型，飘在满室danyan。

    唉呦！第一次当老师忘了。「那从班长开始好了。」之前虽然实习一阵子，真的没当班导的经验，真尴尬。

    「老师，这学期你也还没选班长。」又被一群看起来相当聪明的男生取笑。

    「唉呦，第一次当老师忘了。」双颊绯红。

    不是想在心里吗？怎麽说出来了，大家还笑得那麽开心。她好像变成这群男学生的开心果了。

    「别笑了，那你们举手表决，谁当班、长……」以为十七岁的男生很好ga0，原来也会让她紧张得结巴。

    「他……」

    反应迅速的学生让她依然来不及说完话，敏捷的男生全部指向第五排第五个座位，然後……

    樊士芬目光赫然停留在棱线分明、五官出众的俊秀脸庞，吃惊的表情漾开一抹清丽微笑，心底惊奇地不断低呼：「太像了、太像了吧！」

    简直是魏扬的翻版！

    有一刻的冲动，她几乎想破口而出问：「同学，你是不是姓魏？」或者问：「你认不认识魏扬？」可是这些显得唐突的话她并没说出口，只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多看他几眼。

    记得魏扬有个小他好几岁的弟弟，但是没听他提过念大学还是高中，要是巧合就读这所学校魏扬应该会说，可是他没提。

    真的太像了。

    假如真有什麽不同，那麽即是他b魏扬年轻许多，以及那张绷紧的面容上戴着一副冷se系的白金框眼镜，不细不粗的框架无形中在他脸上凭添一份难以形容的凛冽。

    虽然那张脸如此不友善，发现跟自己男友如此酷似的脸孔，她怎麽都无法停下脸上洋溢出的幸福笑靥，甚至很难转移目光，而好奇地更深层的打量起不苟言笑的那张脸孔。

    当然，不迟钝的孟秦也瞧见新nv老师盯着自己瞧，不像一般异x老师看他的眼神，好像对他很有兴趣一样──而且，不只目不转睛，她那笑容简直像在g引人般妩媚，瑰se的唇线就像一弯慑人明月微微上扬，如雪皓齿挂在双靥间呈现一种几近完美的弧度，假如闭上眼睛，就会幻想去一亲芳泽的那种……

    他故作镇定，内心的波动却不像外表沉稳，心湖早被室内高分贝的鼓噪震得粼波danyan。

    确实，这般光景不是少男脆弱防线所能抵御。还在看？看什麽看？要看就让你看个够。孟秦刻意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喂，你是煞到了吗？回魂啦。」有人一拳往楞住的孟秦肩膀揍去，敲醒他，强迫他转移注意力。

    「谁打我？会不会太用力了。」捉着可能瘀青的肩膀他难为情的蹙起眉头，咕哝着：「欸，你们别再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往我身上揽好不好，大家投票表决。」

    都当了一学年的班长，孟秦不认为这些人有这麽需要他，他们只不过不想将宝贵时间浪费在班级服务，宁愿去泡美眉而已。

    话说完，想移开的眼神又不经意再度落入讲台前缱绻美目里。孟秦，发现自己现在跟旁边这些看见美nv就流口水的狼类没什麽两样了。

    樊士芬又接触到灼人目光──

    察觉那双深邃眼眸似乎没有转向的意味，紧紧盯着她。眼神一来一往，师生俩彷佛公然在课堂上眉目传情似的，ga0得她尴尬的别过脸去。

    现在的男学生真大胆，竟敢在课堂上用那种令人发麻的眼神看nv教师？

    仔细打量过後，大概只剩六分像。不喜欢他那会慑人的目光，像过於明亮的光线，令人头晕目眩。

    「好吧，既然这位同学希望以表决方式产生班长人选，那麽，大家先提名吧。」樊士芬镇定的站在讲台上说。

    全是男学生又聒噪，她实在无法完全不紧张。

    「孟秦……」又是一堆声音指着他，声音b菜市场还吵。她很怀疑，要进教室前其他老师用羡慕的语气跟她说：「樊老师真幸运，那班是二年级的菁英班很好带，每个学生成绩都好，个个自动自发，好像不用教就会了。」

    真有这麽聪明？她现在有所领悟，聪明的学生才不好带吧！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喂，你们……」孟秦满脸不悦地跳起来，似乎相当有意见。「为班级服务虽然是种荣誉，可是，我已经做了一年，你们也换换人吧！」

    这话有一半是哀求。

    「老师，我们没人可提名了……直接宣布当选吧。」一堆人鼓噪的将他压下去坐着，调皮的摀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表达意见。

    樊士芬发觉他不矮……或说很高──b魏扬高个三、四公分吧！她不确定。

    樊士芬相当懊恼，这些男生淘气又调皮，选个班长也玩了起来，整个班的吵闹声都可以传到c场去了，也完全不理她这位菜鸟nv老师的感受，一堆人像小鸟飞来飞去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不会害她第一天就被炒鱿鱼吧？

    擦乾头发，坐shang沿，斜躺在床上的魏扬用强壮的臂膀将她拉shang，耳鬓一阵厮磨，男人被发梢那gu茉莉香味g引，不安分的吻着朱唇。

    「今天课上得怎样？没被那些小男生整吧？」他问。虽然知道她可以应付自如，今天上班却也不免挂心。

    「整倒没有？但也挺ㄔㄨㄚˋ，青一se都是男生，幸好他们只是活泼，没有调皮捣蛋，没有在我椅子上放图钉，也没有在门上摆一桶水，只是……」她有准备接招但都没发生，有点可惜。

    「只是，一大堆se眯眯眼睛看着他们漂亮nv老师是不是？」魏扬见她说得神采飞扬促狭她。

    明知道她昨晚紧张到辗转难眠，还这麽取笑她。

    突然想起今天发现的新鲜事，她眉飞se舞的看着魏扬说：「你知道吗？我那个班的班长跟你长得很像、很像……就像，就像你十七岁的样子。」

    十七岁的样子！这是她最後观感。

    「你是知道我十七岁长什麽样子？」魏扬噗嗤大笑，欺过粉颊逗着她的鼻头。心想，她是几小时不见太想他了才过度幻想。

    「就是他那个样子啊。」她噘着粉唇天真答，想起孟秦那冷冷的笑，不知他的个x是否也跟魏扬一样温柔t贴、善解人意。

    「哈哈……」魏扬一阵轻笑。「这样白天、晚上你都可以看见我了。」

    「不一样……」跟他说真的，他却好像开玩笑。她翻翻白眼嗔他。

    「怎不一样？不是长得很像？」他有点迷糊，知道她对他感情深，做这样的假想他不意外。

    「你是你，他是他，当然不一样。」早知道就别说，他一点都不好奇。以为他会像她一样吃惊，然後问：「真的吗？改天去看看。」

    「呵呵……当然不一样，我们可以shangza，学生可不行……」魏扬笑嘻嘻说。这才是重点。

    下课钟响，再次被拱当班长的孟秦看着别人一窝蜂从教室往外窜、兴高采烈朝福利社还是c场去，他却懒懒洋洋地拿着教室日志踏出走廊。不知是新科老师还是迷糊老师，这个班级明明四十五人，为何她在教室日志写四十六人，出席四十五人，谁请假了？

    难道是幽灵学生？还让前一堂任课老师取笑，真是丢脸丢到学生脸上了。

    可是想到她脸上甜美笑靥，谁都不会介意这小cha曲。

    他在二年级导师办公室门口喊，「报告。」往里看，里面只有他班导樊士芬。

    「进来。」看见是孟秦她心里打起问号，望着他笔挺走进来，满怀疑惑，猜测他的来意。

    「老师，我们班上只有四十五位同学，并没有人缺席。」他打开教室日志给樊士芬看，冷冷的脸上没有笑容，显得有些超龄的沉稳。

    「可是……昨天不是排到四十六号吗？」樊士芬赶紧翻开孟秦昨天做好的桌位表看，希望不是紧张过度弄错。

    「他们戏弄你的，故意多喊一个号码。」孟秦并不觉得昨天同学ga0的玩笑哪里好玩，他以为她会发现，所以没提醒她，怎知她竟然这麽粗心大意。

    「喔。」原来如此，她疏忽了。以为他们很乖，没有恶作剧，原来在这里埋下伏笔，只是把戏不一样而已。拿起原子笔瞬间她瞄到孟秦又像昨天那样毫不忌讳的盯着她，她故意问：「我脸上有什麽吗？」

    「没有。」他一怔，x口剧跳一下，被发现了。他正在猜她脖子上那个红印是不是她男友昨晚种的草莓，想着想，发觉心跳频率不正常，好像t0ukui她什麽秘密似的。

    「没有？你一直看、看什麽？」她明明看他眼镜後的双眸凝视她，还说没有。

    既然她这麽说他就不客气了，直言不讳，「你、你的脖子……」他难为情地指着她白皙脖子实话实说。

    「我的脖子？」她突然压低语调，00颈项，想到昨晚魏扬唇齿在她肌肤上的洗礼，心跳骤剧，希望别是昨晚的产物，早上照镜子她没刻意注意，要是的话太糗了，还被男学生看见。

    她紧张起来，赶紧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赶快将日志修改，打发他走，可是一紧张竟不小心将手上的笔甩下地……

    「啊……」她吓一跳，想都没想慌忙弯腰去捡，同时孟秦见状也反sx的弯腰想帮她捡笔，偏偏孟秦晚了一步，一弯腰，正巧从上而下、不偏不移正视樊士芬低垮衿口里露出的鹅hse蕾丝x罩包裹住的明显线条，还有四分之三罩杯上方露出的丰满雪肌……

    他瞬间面红耳赤。

    捡起笔，她瞧见他一张脸红得像猴子pgu，坐正後若无其事的拉拉x前显得略低的领口，x口里却忐忑难平。这个学校男生实在太多了，以後像粽子一样包起来算了。真丢脸。

    「我又不是故意，不小心……对不起。」孟秦心虚说。其实他可以移开视线，但是方才刹那柔美曲线诱惑他的双眼做了那举动，也让身t不由得起了反应。心口小鹿乱撞。

    须臾，隔壁班的男班导从门口进来，由孟秦身後走过，他是没做什麽亏心事，只是有点站立难安，心跳声大得自己都听得见。

    他站在一旁看樊士芬修改日志，感觉自己後脑勺好像有双眼睛在燃烧，隔壁班的男班导可是有名的嘴pa0，希望刚才那幕没被他瞧见，可不希望被他添油加醋传出去。

    上课钟响。

    「上课了，回教室去吧。」樊士芬尴尬地g出笑容，将改好的教室日志阖上，拿起桌上两本课本起身，好像想赶快逃开尴尬局面。

    「喔。」他若有所失应了声，快步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到门口才想到他竟然被樊士芬ga0得紧张兮兮忘了拿教室日志，转身回头……

    「啊！」走在後面的樊士芬没留神、也没停下脚步，往孟秦狠狠撞了上去。

    「啊！」孟秦也吓了一跳，她怎麽会跟在後面？今天真是一事未平又一波，x口紧张得波涛汹涌。

    「喔……」樊士芬0着刚才被孟秦看尽的x口喊疼。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後面……对不起，有没有怎样？」孟秦一时紧张以为撞疼她，往她0着的x口抚去，想帮她r0u一r0u消疼，可是一时心急没想那是禁区，所以……

    「啊、孟秦……」她双手愕然抱着被侵犯的x部大叫。光天化日他想g嘛啊？

    他也吓得大叫，赶紧将手从她x前移开，以为会挨个耳光，赶紧跳开两步，可是没有，樊士芬只是紧紧捉住x口的衣服遮掩，瞠着水汪汪大眼瞅着他。

    「孟秦，你怎麽冒冒失失的，回教室去！」从座位上赶过来的男老师斥责他，从後面看幸好没看见jg彩的这一幕，不然他孟秦就要变成袭击nv老师的狼类了。这两天不知自己在紧张什麽，怎觉脑袋变迟钝。

    他回神，赶紧两步并一步抓了樊士芬桌上的教室日志，狼狈地逃回教室。这下他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他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潜意识作祟。

    一整个下午孟秦都无法从视觉及触觉的震撼中ch0u身。到了晚上，辗转悱恻睡不着，樊士芬婀娜多姿的t0ngt竟然出现在他的梦境徘徊不去。

    铃……

    睁开眼，按下闹钟瞬间，sh黏的热度让他一大早即惊慌地从床上跳起来，翻开棉被，吓得撑大眼睛瞪着腹下sh了的一片，余温还在，脑海里温存的片段也还没遗忘，霎时他心跳剧骤，羞耻的罪恶感像乌云很快笼罩他。

    怎会做这样的梦？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梦见跟老师在教室里偷情──

    影像历历在目，会、会不会太夸张了？

    老师？自己的老师？

    这一定不是他白天想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而是，而是……人类的自然反应──本能、本能因素……

    对！就是这样，没什麽大了。他几尽所能否决自己龌龊的思想。十七岁少年血气方刚梦遗只是自然现象。

    他一整天懒洋洋，尤其上樊士芬的国文课，内心的罪恶感一直在作祟。

    「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樊士芬念着课文，在黑板上写上这几个字。写完後面向学生，刻意多瞄一眼排好新座位後坐在窗户边的孟秦。上课二十几分钟，他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是低头沉思，即是看着窗户不知在想什麽。

    感觉他快睡着，他既然没真睡着她就没多加理会，继续讲课。「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罪大恶极的人，的确是小人，但是到了用恩德对待他时，也可以使他变为君子。或许是恩德可以深刻感动人心，很快的改变人x……」

    「孟秦、孟秦……」才一眨眼没注意他竟然往桌子趴下去了，樊士芬在讲台前喊他。

    「孟秦……」旁边的同学摇了一下他的桌子，他蠕动了一下，却没起来。

    樊士芬拿着书走到他的座位旁，往他肩膀敲下去，「孟秦、起来啊。」当班长是班上表率，竟然做最坏示范。

    「什麽？」他抬起头，惺忪的看着昨晚午夜梦回的梦中人，脑海赫然浮现一幕幕激情画面，他羞得低头不敢看她。

    心里低呼：拜托，就是不想看见她才趴下去睡，竟然又叫他，既然这样他不保证，他眼睛会是乾净的，或许在她眼里，待会讲台上的她会是一丝不挂，g着一双媚眼蛊惑着他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

    「翻开第十页，把课文念一次。」丢下这些话，看他jg神不济樊士芬气吁吁的移开视线转身走上讲台。心里嘀咕：不知他脑袋想什麽，脸竟然红成那样。又想到他昨天竟然伸手捉她x部一把，她就有一肚子火──他不会还没忘记，还在那里想入非非吧？

    走回讲台上，孟秦已经站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翻开课本。第十页……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念课文，要处罚偷睡觉可以叫我出去罚站，只是不想在课堂上看见她而已嘛。

    他有气无力的念着：「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si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好了，你坐下吧。」他念了一大段，樊士芬见他jg神依然萎靡，也不想理了。继续讲解。「唐太宗做这件事，为的是求得恩德感化人的美名。然而，我们哪能知道在释放si囚犯的时候，不是料想囚犯他们一定会回来以求得赦免，所以才放了他们的呢？我们又哪能知道那些囚犯在被释放回去的时候，不是料想自动回来一定会获得赦免……」

    当──

    下课铃一响孟秦立即感到解脱，阖起书本大呼：「酷刑！」

    「喂，你们眉来眼去，r0u麻当有趣啊。」旁边座位的那个浩子，陈宇浩即刻凑过去说。

    「呿，谁跟谁眉来眼去……」是她先白他一眼，他才回过去。这nv人一定还在记恨昨天不小心0她一把的事，今天才一整堂课盯si他，让他连打个瞌睡都不行。

    「喔，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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