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次爆发的情感(三)(2/8)

    不一会儿，梨夜那不满的情绪终於平静，梨夜坐在长椅，程涟满脸尴尬的站在长椅旁运球。

    该不会……程涟就是那个时候的……

    复杂的情绪把程涟的脑袋绞的一团乱……

    她才刚出教室，一道熟悉又慢半拍的声音响起，浏海遮过眼睛的眼镜少nv踏出轻快的脚步，走到梨夜的身边。

    「不知道。」

    那表情看似温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只有残酷无情的冰冷。

    刚才从头到尾目击沐嘉明与子琴的吵架，程涟已察觉其中的异常。

    「喔～记得，记得。我还记得那时老师请nv儿当助手，当时唯一同年纪的人就只有我们三个。」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篮球场旁的长椅，从书包拿出毛巾擦乾被汗水浸sh的头发。

    程涟对梨夜告白到现在已经过将近半个月，虽然现在有在偷偷传纸条交流，可是内容都没有明确表示梨夜是怎麽看待程涟。每张纸条的内容真的是像普通朋友的聊天。

    在地上跳跳的篮球滚到梨夜的脚边，程涟顺着球的方位注意到梨夜。

    程涟深x1气，站起身t。手背触碰脸颊後，坚定地看着梨夜的双眼。

    便当从蒸饭箱取出後，还要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张桌子宽的塑胶箱，那是方便值日生送便当时使用的箱子。再次把所有便当装入箱子後，各个班级的负责人，合力一起把箱子抬出走廊。

    我知道你最近情况好转，目前还是没什麽多余的心情去思考感情。

    「他不是本来就给人感觉很亲近？」

    「……」

    「！」

    程涟撑起身t，用右手顶着下巴继续看着晁拓平的反应。

    「该不会……褚梨夜就是那个时候的……」

    程涟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其他原因，程涟毫不掩饰的这句话让梨夜觉得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了。

    希望你能说一下对我到底有什麽看法？

    「不小心恶作剧过头了……不过她脸红成那样，应该是多少有在意我。」

    祯茯担心地询问好友，此刻的梨夜却痛得无法立即回应。

    可是……现在的程涟稍微没有控制就会火山爆发，他这次没有安心，反而一gu不安逐渐浮现。

    刚才下课，进梨夜的班级教室前，晁拓平邀约自己要不要打篮球。

    脑中的陈旧记忆几乎要让梨夜陷入一片混乱，她下意识偷偷瞄向程涟，刚好一起对上视线。突然梨夜的脑袋冒出连自己都无法置信的解答。

    「还好吗？！」

    「说出来会b较轻松，你就告诉我嘛～」

    祯茯忐忑不安地看着梨夜依序把便当装入塑胶箱，当梨夜用那纤细的手臂把箱子搬出走廊，祯茯终於无法压抑。

    除了方便的学生餐厅外，校园内的每栋教学大楼都有一个地方提供携带便当的老师、学生，把前一晚准备在便当盒中的饭菜加热。

    这对程涟来讲算好事，但是一想到出现自己以外的男生喜欢梨夜，那个人还和梨夜同班……

    但梨夜却觉得少年像是为了忘记讨厌的事情，才如此投入。

    梨夜的班级每次一到送蒸饭箱的时间，都会有班长在一旁督促。但一到了中午就连班长本人也被周遭影响变得松散，最後变成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才有热腾腾的饭菜，早一点则是十五或二十分左右。

    程涟最後还是忍不住用力踢前方座位的椅子。而这张椅子的主人刚好是挚友晁拓平，晁拓平整个失去平衡往後倒，差点撞上程涟的桌子，幸好他及时抓住自己的桌子才没撞到擦伤。

    梨夜在国一的时候，因为无法忍受要配合别人饿肚子，独自至一楼的蒸饭箱排队，可是只拿自己的份会产生罪恶感。

    梨夜接下纸条，因为不是在学校她当场开启内容。

    「……？」

    「……」

    子琴努力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

    渐渐地视线完全被投篮的身影x1住，梨夜确认周遭没有认识、或同校的学生後，走下通往篮球场的楼梯。

    「……不想讲。」

    「因、因为个x差太多了，那时的她确实有不少次怕生、警戒，可是b现在还有活力，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麽，非常单纯。而现在几乎每天都安安静静，ga0不懂在想什麽？」

    现在的程涟只想尽快摆脱心中的复杂起伏变化……

    程涟再次抬头看着梨夜，从k子的口袋拿出一张纸条。

    梨夜走在河堤上望着有许多学生，从远方的大马路进入商店街。

    「你知道今天是谁黑板画你和沐嘉明的ai心伞吗？」

    就算有时当日的值日生没有要加热的便当，也必须帮携带便当者执行这项工作，接着到了中午还要帮那些人拿回教室。

    「要不要我帮忙啊？」

    程涟一脸无力地紧抿双唇，静静地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把放在长椅的外套绑到腰上，水壶收进书包。终於梨夜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从书包随便拿出一本课本，准备用力砸往程涟的头顶――

    「我也不理解班上nv生的意思……只觉得最近他周围的气氛有点变。」说到这里，祯茯又像是想起什麽地继续道：「说起来……有时还会看到程涟好像在跟晁拓平发脾气……从国小同班到现在这可以说是相当稀奇……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x，就跟自己的心上人有关……你觉得呢？」

    「如果只是写在纸张就算了，你真的要我现在说？」

    他虽特别喜欢捉弄挚友，看到程涟一副毛躁的样子还是会担心。这算是为了自身安全，直到最近晁拓平发现只要牵扯到与梨夜相关的事，程涟就会变得有点不顾周遭，他甚至有点担心会无辜波及到自己。

    当初与希瑢、祯茯两人商谈时，他们貌似早已察觉程涟的心思。

    「不用你说，我b其他人还清楚她的事，没有跟她吵架。那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梨夜不以为然地离开座位，走出教室，准备走向通往一楼的阶梯。

    祯茯左右摇头地否定。

    说到这里晁拓平怀念过去的表情，变成无法置信。

    「这样啊……」

    说到这里程涟渐渐停下，因为梨夜用双手摀住整个脸颊，把低下头。

    沐嘉明只是刻意转移吵架目标，而在众多的选择会挑子琴，理由很简单。子琴是梨夜的朋友中自尊心最高的人，一旦起争执会闹得天翻地覆。不想要继续被梨夜讨厌下去，可是又想在附近引起她的注意。

    梨夜说完後一副与自己无关，开始整理自然作业簿，同时她发现教室内散发不明的低气压，环视教室内的所有地方寻找源头。程涟虽然满脸笑容，嘴角显得有些僵y。

    子琴的发言，程涟也感同身受那并不是同情子琴的失败，他是无奈一旦梨夜知道刚才的事，可以肯定会如同诅咒般地责备自己。

    姚捷安紧闭双眼深呼x1，调整自己的气势，睁开双眼後再次不满的对子琴道：「说起来，为什麽你今天要和她在一起？」

    程涟看着讲台发呆……

    中午的钟声响起，决定吃餐厅的人迅速冲出教室，其余等待蒸饭箱便当的学生悠哉地和朋友聊天。梨夜稍微瞄向在前门附近聊天的两位值日生，不知道是出於懒散拖延时间，还是他们知道梨夜的习惯，一动也不动地靠在门边。

    「啊……梨夜。」

    但有种自己知道两个之中的一个男孩是谁……？

    黑se短发被汗水弄得有些sh露，在校园时满脸愉快的笑脸，现在只是认真看着眼前的篮框。

    子琴努力地劝阻姚捷安都没有任何用处。程涟想起目前同年级的nv孩子都不缺ai打扮、及凶狠的个x，现在劝阻姚捷安的子琴也是其中之一。反而像梨夜这种自然、温柔的人开始减少。

    由於梨夜对於这方面是相当迟钝，如果没有直说她根本不会发现。

    并非自愿地目击一切，程涟暂时不想把藏在口袋中的纸条放入梨夜的班级置物柜，他现在对自己的立场感到无力、同情忌妒梨夜的姚捷安。

    梨夜知道程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学校的霸凌，程涟曾经说过相信梨夜没问题，又为只能在一旁观看的自己觉得没用，大概处於旁观的程涟有看到不少她没察觉的事。因此不想被梨夜看见急躁不安的样子。

    「没关系……我也一起去，现在就是觉得待在你的身边b较安心……」

    依她对祯茯的了解，大概知道对方是被深处的好奇心驱使，才会刻意用这种暧昧不清的疑问套话，从祯茯那单纯的笑容，梨夜可以更加肯定是故意的。

    听完姚捷安的嘴角露出轻微的弧度，眼角往上倾斜，这明显是含有讽刺的意思，接着姚捷安再次戴上笑容的面具。

    和梨夜并肩踩到一楼的地板，准备走向蒸饭箱时，祯茯突然开口问道：「你最近……跟程涟有什麽进展吗？」

    程涟

    直到现在，梨夜还是每中午就会代替值日生拿回教室，就算被排挤、从外人的眼光看像佣人，她都理所当然地执行这耗费t力的动作。

    「你还记得幼稚园升小一时，读的补习班吗？」

    「蛤？什麽清白啊！那应该是我要说的！」

    会这样想，是因为梨夜每次到了t育课，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虽说最近情况有好转，一切就像泡沫一样不会持久，她还是保持在t育课单独练习的习惯。

    刚才陪子琴回到家中，现在在回程的路上看到商店街挤满许多人，这让梨夜心中产生犹豫，停下脚步。那条商店街是一定要经过的，可是梨夜不喜欢和人挤来挤去的感觉，附近没有小路、捷径，如果等人群散去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

    梨夜开始慢慢拼凑脑中的拼图，男孩是和自己不同的国小，他就读的幼稚园与梨夜现在就读的附属高级中学一样，跟某间大学有相当深的关系……光是这样好像就能找到适当的答案，可是不管怎样就是想不起名字，记忆中的轮廓也已经无法捉0……

    梨夜清楚祯茯不是ai揣测人心的nv生，只是心中的恶作剧在作祟。

    不管用什麽办法请求，程涟还是保持沉默，不到几秒後晁拓平转换尴尬的气氛，挑选程涟可能愿意回答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说是过去有短短交流，讲青梅竹马也很奇怪……

    程涟用试探的方式，确认晁拓平的记忆。

    双脚站在柔软的草皮上，篮球碰碰碰的投篮声清楚地在耳边响起，当梨夜走到篮球场旁边观望，认清少年的模样，她没发现自己的心脏无意间重重地跳了一下。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

    ※※※

    希望你能说一下对我到底有什麽看法？

    「你一直没说原因，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现在的传纸条也b较接近朋友聊天，我们又不是真的朋友，所以想做确认。在得到答案前，我不会离开。」

    「……」

    沐嘉明目前正拼命地x1引梨夜的关注，因为他自从被梨夜大骂後，开始试着用普通的眼光看一个nv孩子，慢慢地演变成男nv之情……

    「她跟我不一样，有x1引人的特质，常被周遭的人赞美，每个大人都喜欢她。家境又是社区中最好的，为什麽我就……」

    挚友愣了一秒後，一脸尴尬：「说、说的也是。」

    「喔……不好意思……」

    今天看到沐嘉明拼命引人注意的样子，使程涟跟着有些着急，因此他才采取这种有些风险的举动。

    确实如同内容所说，梨夜从没向程涟表明过对他的想法，因为梨夜到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有人喜欢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有什麽优点很x1引人，就算目前已经与程涟之间拉近距离。

    「其实帮不帮忙那些都无所谓，至少有一个人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会待在身边，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今天发生太多事，结果忘记把这个放到你的柜子。」

    再次想到沐嘉明喜欢上梨夜的事，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偷偷的从ch0u屉拿出空白纸，开始书写要的给梨夜的纸条。

    梨夜盯着祯茯想询问话中的意思，可是不管怎麽看都找不到任何端倪，祯茯就是跟平常一样露出有点傻呼呼的天然笑容。

    「放下头发时候很漂亮，有气质。看似安静冷淡，实际上对人总是很自然又温柔。为人善良、单纯的地方也很x1引。其实之前生我的闷气、刚才有点气哭的样子也很可ai，个x表情b想像中丰富。还有一个理由，但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

    「那个……刚才并没有无视你的意思，只是发生了很多事，又想到自己立场什麽都不能出手帮忙有点着急。」

    把完成的纸条对折再对折，变成小小的方形，收到自己的口袋，剩下就是下课时间放到梨夜的班级置物柜。

    我知道你最近情况好转，目前还是没什麽多余的心情去思考感情。

    程涟拿起自己的书包，嘴角露出打从心里的笑容，望着梨夜离开的方向一阵子後，转身去捡滚到草丛的篮球。

    「以前确实有亲近感，可是一方面又有点冰冷，与他人之间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

    梨夜马上甩开如此惊奇的答案，虽然常听到现实b离奇，她并不相信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子琴和沐嘉明的争吵拉回梨夜飘远的思绪，无计可施的子琴转身寻求好友的求助。由於脑中的事情已有一大半被占据，梨夜没办法立即反应，她只能有些呆呆地直接说出旁观者的真实想法。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随便取绰号，她就生气了。」

    「真的？你不会像告白那次逃跑？」

    褚梨夜：

    梨夜已经被不少大人赞美过，但从没有男生会这样赞美，如果是同学称赞她都会当玩笑话无视。可是程涟说的每句话进入耳中，完全无法忽视，不知为何全身的温度还越升越高。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程涟下意识选择不进入yan台背部紧靠玻璃门，等待谈话的人离开。

    「……」程涟无力地趴在桌上後，总算道出一直埋在心中的矛盾：「我才想问她现在对我有什麽想法？」

    「……嗯。」

    「要我叫希瑢出来吗？」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与你无关。她对於这些事又有什麽想法，也跟我没关系。」

    这句突发的疑问，让梨夜转弯的时候狠狠地撞上楼梯的扶手，她一手抓着扶手并蹲下按压疼痛的侧腹。

    「为什麽会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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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涟立马拒绝，既然已经向心上人明确表示心意，b起篮球他想利用更多时间待在梨夜的身边。无法变成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就算了，至少这个举动能让自己安心。

    「放心，这没有你想像中的重，不要紧的。」

    ※※※

    「那是因为梨夜想帮我。既然朋友对自己示好，当然要接受。」

    迟到的数学老师走进教室，他也无法向程涟提出一肚子的疑问，只好转身调整自己的位子。

    读完後梨夜才後悔，看到如同情书般的内容，她喉咙开始乾涩的说不出话。

    「嗯。」

    「果然连你也忘了。」

    忍耐到一个小时的课程终於进入休息时间，程涟趁其他人还没发现提早走出教室外。走过连接置物柜的天桥，程涟左顾右盼地注意周遭，当他要从自己的班级置物柜yan台绕路到梨夜的柜子――

    晁拓平把歪掉的桌椅调整，把身t转向後方盯着程涟：「发生什麽事了吗？」

    接着刚好和捷安对上视线，她正不满地瞪着自己，这个举动让梨夜确定刚才子琴的提问是绝对不可能达成。

    「这跟你没关系吧？」

    「那你为什麽要把她b到这样？」

    这时梨夜脑中闪过一段熟悉的记忆，当助手时是幼稚园升国小一年级，所有事情有点模糊不清。

    母亲希望梨夜当助手，结果她在那里几乎每天被两个男孩子捉弄……

    「为什麽反而是你觉得丢脸？」

    程涟平常在学校并不会这样，因为这细小的动作可能会引起其他人、老师的注意，两者如果是多嘴的同学、老师可能会认为找到程涟的把柄，一不小心就泄漏出去。

    姚捷安小声的喃喃自语，没有进入子琴的耳里，现在的子琴只是拼命的想想办法变成梨夜的帮助。可是靠在玻璃门另一边的程涟，清楚的听见姚捷安埋没在心中的自卑与羡慕。

    会有这种情形，就是程涟自己日常造成的。

    梨夜深x1一口气调整心中的杂乱，之後看着程涟道：「在回家写答覆之前，你先说一下究竟喜欢我的什麽地方？」

    平常对待朋友是随意、轻松的态度，今天程涟却没办法保持平常的样子。

    「……这样啊。」祯茯这意外的说词，让梨夜有些犹豫，她瞄向楼梯口的方向道：「可是……我不想饿肚子，必须去一楼的蒸饭箱拿便当。」

    梨夜的疑问马上使祯茯转移注意力，她像是想起什麽地道：「最近周围的nv生……应该说班上的人，都在说程涟有点变了……他给人的感觉……b以前还要柔和又亲近。」

    「我到底……该怎麽办才好……」

    梨夜并没有向任何人透漏与程涟之间的事，短短一个月的交流她也清楚程涟并不是ai炫耀的人。祯茯之所以会这样问，大概是梨夜第一次要创造机会时请祯茯帮忙，之後就没什麽消息。而梨夜也记得祯茯并不是热ai八卦的人……

    子琴整张脸扭曲，原本想说些什麽？眼角瞄到沐嘉明整个人撞上讲桌，失落地蹲在地上，子琴才隐隐注意到沐嘉明跟自己吵架的真正理由。

    梨夜环视四周，寻找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地点……

    「你就不想跟梨夜和好吗？她是善良的人只要你愿意――」

    每个班级的值日生到了一定的时间，就要负责把班上携带便当者的便当盒，集t送至一楼的大型蒸饭箱。这是相当耗t力的一道工程，毕竟仅仅只有两位值日生要帮忙运送班上一半人数的铁盒子。

    她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走向楼梯，祯茯开心地紧跟在梨夜的身旁。

    听完这句话，程涟突然停止不动，手中的篮球滚到草丛，整个人直接蹲到地上，一脸头痛地扶着额头，还小声地碎碎念：「……真的是只要跟你有关，我就很难控制自己了。」

    「……姆。」

    这是梨夜自告白後觉得第二次丢脸的想逃跑，她拿着书包离开篮球场，全力冲上河堤走往归家的商店街。

    程涟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坐在自己班级教室的座位，中途有好几次冒出踹墙、大叫的冲动，他还是努力压制住了。

    「你突然做什麽？很危险欸！」

    没办法抓到一丝相关线索，祯茯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自己会被梨夜x1引，其中应该也有一半是这些原因……

    「……」

    「嗯嗯，她的反应真的很有趣，真的是永远看不腻……」

    而过去梨夜不只在学校被如此耍，连学校以外的地方也是，她还记得那是去帮忙母亲担任老师的补习班。

    但她与程涟之间的是要保密，这是当初订下的约定。不管对方是谁，梨夜完全没有破坏这约定的意思。

    梨夜对着祯茯苦笑：「他究竟发生什麽我也不清楚，说不定只是心境产生某种变化。至於他会找挚友发脾气，说不定是那个挚友开玩笑太超过，男生之间的交流本来就很复杂，这是正常的。」

    察觉姚捷安是真正的幕後，他虽然没有讨厌，因为程涟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批评他人，而姚捷安刚才的碎碎念，让他第一次产生同情……

    问题是两人现在并没有真的变成朋友。之前几次梨夜同意程涟靠近自己的态度，可以知道她没有讨厌程涟，他们又不是男nv朋友的关系。

    子琴握紧拳头，警告自己不能被姚捷安的步调拉走。

    程涟偷瞄声音的来源，发现前几刻和沐嘉明吵架的子琴，正被姚捷安压制住。这也就是说姚捷安其实是一条b子琴还要凶狠的母老虎，不过自程涟察觉姚捷安才是霸凌梨夜的幕後黑手，已经知道外表的可ai只是假装。

    「――！」

    稍微想一下就能发现这背後中的意思，姚捷安只是在利用梨夜发泄情绪。

    「……」

    但自从告白过了半个月，在这段期间你都没有表明过对於我的看法，跟当初说的一样没有要马上交往，或者考虑我们之间的事。不过我也是普通的一个男孩子，会非常在意自己心上人的想法。

    「我、我要先回家了！」

    「某些人不满你们两个以那种方式结束，所以我稍微和朋友提议一下。」

    但自从告白过了半个月，在这段期间你都没有表明过对於我的看法，跟当初说的一样没有要马上交往，或者考虑我们之间的事。不过我也是普通的一个男孩子，会非常在意自己心上人的想法。

    「你没关系的话，我也没差。」

    「不、不是啦……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梨夜摀着双颊抬头，自暴自弃地道：「没办法嘛！从没有男生跟我告白、或称赞，国小时每个男生都说我暴力，害得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努力不想输！也认为自己一点都不像普通nv孩子！」

    她心里的某处，还是认定一切都只是幻觉。

    晁拓平嘴巴开开合合的有其他问题……

    生气与悲伤的情绪交杂在梨夜的心里，她如同哀求的呼叫在眼角挤出小小的泪珠。程涟睁大双眼惊讶地盯着梨夜，接着愧疚地伸手触0她的头，跟之前几次一样梨夜完全没有反抗。

    「我倒觉得你b我周遭的nv生，还更像普通的少nv。」

    「经历这样的事，你要她怎麽表现jg神的样子。个x没扭曲、产生报复的想法，已经很厉害了，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褚梨夜：

    「好了！大家快回到座位，要上课了。」

    梨夜没有理会祯茯的小动作，踏出停止一段时间的脚步，朝向从蒸饭箱延伸的长长列队。

    程涟继续掷出手中的篮球，篮球打到板框弹到地板。

    「……算了。」

    「我觉得你夹起头发的样子很可ai。」

    姚捷安满脸笑容的叙述，子琴直觉接下来一定没有好事。她很想伸手摀住双耳，可是想到梨夜已经面对如此无情的恶意一年多，子琴还是鼓起几乎要折断的勇气，把姚捷安要传达的话听到最後。

    由於天气逐渐转冷，有些人的步骤动作缓慢，有些人则是故意想获得开启蒸饭箱的温度，队伍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才终於轮到梨夜。

    「说起来你和她现在到底算是怎麽样的关系？」

    「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听到她的名字。更不喜欢周围的朋友离她太近，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你就不要怪我会对她、或其他相关的朋友做什麽。」语毕，姚捷安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离开前还补充道：「其中也包含你，子琴。」

    程涟有好几次都想像现在的子琴一样出手帮梨夜，但脑袋中的理智清楚地警告只有当事人才能找到正确的办法，就算听到什麽？看到什麽？也绝不能介入其中。

    河堤下方的篮球场，刚好有一名少年在拼命的投篮，经过的路人只是钦佩少年有如此运动家jg神。

    梨夜和捷安之间的裂痕，大概再也没有机会恢复到从前……

    空气弥漫着一击触发的沉重气氛……

    「梨夜！你也来帮忙澄清我的清白啦！」

    「其实我觉得你们真的很配，会在一起不奇怪，非常自然。」

    大部分的学生一到了愉快地放学时间，并不会立刻回家，大多数的人会选择和朋友一起逛街、或在某个地方打发时间。

    「那你就不要无视我嘛！在班上被人无视就算了，如果连你也这样……」

    梨夜知道即使不同班，祯茯还是喜欢到教室找挚友的希瑢，心里也觉得一定是这样。

    程涟在梨夜出手前，抓住她的课本：「不管怎麽样，请你把手中的凶器收起来，就算那只是薄薄的书。砸到头会很痛的。」

    她缓缓地撑起刺痛未消的身t，假装毫无动摇地看着身边的好友。

    梨夜自然而然地走到身边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