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存在恶魔(2/8)

    「没、没关系，别沮丧。我们一定能找到的。我们就一边慢慢寻找，一边询问路人吧。」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成功回到花店的。」

    「恩……这样也没关系。因为这还是第一次……小春你第一次对我露出脆弱的样子呢。」

    真是太难堪了，刚才竟然没有忍住，就那样大哭了起来。

    「没关系，枕头和被子给你用吧。我用书包来当枕头，用外套来盖身t就好。」

    「叫我牧若涵就可以了。h轶春，再一次谢谢你的帮忙，那我就先进去整理被弄乱的东西了。」

    谢谢？

    我伸出手，拉起连鼻子都哭得红通通，此时却笑得有些开心的她。

    我在还无法思考的情况下，乖乖听着若涵姐的话躺到床上。随即，若涵姐也跟着进到了被窝中。

    「呜……呜哇……。」

    「滚开！」

    「那、那个，对不起。因为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你在那里。」她像是有点我吓到，瑟瑟发抖地小声说着。

    就这样，我与她在早晨的街道上，开始寻找牧之原花店。

    「让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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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到了试图从我身旁绕开的他面前说：「拜托了，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吧。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她摇摇晃晃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然後面向我右边的空气讲话。

    「谢谢你，婆婆。」在我身後的少nv也小声地道谢。

    想起她一个人无助的样子，和周围丝毫没有打算停下脚步的行人。说不上为什麽，我将她的身影和没有人能够寻求帮助，孤单无力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

    因为让她自己走实在是太惊险了，时不时就险些要发生意外，於是我下定决心，深x1了一口气。

    「因为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了。」若涵姐也跪了下来，伸出双手轻柔地将我懒入怀中，把我的头靠在她的x口。

    我站到她的身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我不是冷静，是没有办法露出表情。我平常跟你说的也是假的，其实我不但没有办法露出表情，也不太会和人相处。在学校也被所有人被当成是怪物一样，所有人都不理会我。」

    「对不起，我没有听过。你找其他人吧。」

    「对不起啊，没有问到有关花店的事。」

    她的肚子大声地发出了叫声。

    当我的手放到她的肩膀时，她被吓得呆在原地发抖，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小春总是只挑快乐的事情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难过的事，总是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痛苦呢。」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後，我发现这样像是无头苍蝇地乱逛不是个办法，於是将她先带到了某个较少人经过的店面墙边。

    「附近还有什麽其他的东西吗？」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找。」

    「嗯……。」

    我拼命地眨眼，努力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将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再加上他那凶恶的神情，让我的双脚微微有些发颤。

    「不愿意也没关系，等等小心一点就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感到很愧疚。她也不是自己想要阻碍我，我却对她那麽严厉

    牧若涵缓缓推开花店的门，这时——

    我又拦下了另一个提着公事包，有着浓密胡须，身材像是熊一般高壮的大叔。

    若涵姐的心脏，隔着单薄的上衣持续跳动着。一阵阵平稳的律动传了过来。

    若涵姐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看起来有点紧张地开口：「我、我想要小春陪我一起睡。」

    都已经答应人了，怎麽能轻易放弃呢。

    「是吗……也是呢，我对你说了那麽过分的话。」

    我站在原地看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看起来表情都是那麽的冷漠。

    「花店到了喔。」

    「小春——我洗好喽。」

    「恩……是我。」

    「没什麽。不过，我认为与其说一万次对不起，还不如说一声谢谢。」

    她的手紧抓着裙角，语带颤抖地问道：「可、可是，你不是在赶时间吗？为什麽会突然回来帮助我？」

    「什……什麽条件？」

    眼中的世界又重新有了se彩，咖啡se的木桌、海军蓝se的床、有些斑h的墙、天蓝se的被子，以及若涵姐哭得通红的双眼。

    还没一起前进超过半个小时，她就让我发出的惊叫声就已经超过我这辈子所发出的总数了。

    「真是的，小春你一定要b我说出口吗？」

    「嗯。」

    虽然我本来觉得很麻烦，打算和他人一样直接绕过去，但她却踩到了自己的後脚跟，一个重心不稳地向後跌，把我压倒在了地上。

    刚还强忍着的坚强溃堤了，眼泪由小溪流变成了小河。我放声大哭了出来。

    「若涵姐……。」

    「呜……呜……呜呼。」

    看不见？

    即使我不理她，也会有其它好心人帮她吧。

    「我才没有哭呢，只是有沙子跑到眼睛里罢了。」

    似乎是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若涵姐很快地就从浴室中出来了。

    咕噜——

    「睡地上？那枕头和被子你拿去用吧。」

    若涵姐用过大的袖子r0u了r0u眼角。

    「那个……有谁站在我前面吗？」

    她话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本来我以为她是在整理思绪，以便说出花店和附近店家的相对位置，没想到她一沉默就这样子持续了好几分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她举起双手，用袖子擦拭着不停流下的眼泪。

    若涵姐的x口很温暖，让我确实地感受到她陪伴在我身旁，让我t会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属於我的位置。

    「恩……谢谢。」

    他似乎将我当作了是要向他推销商品的人员，礼貌x地拒绝後就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鼓起勇气把手和她的手牵在了一起，但果然还是很害羞呢。

    「时间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谢谢。」

    他不耐烦怒骂了一声後，用力地把我的身t撞向了一旁後扬长而去。

    「嗯，你慢慢来吧。」

    若涵姐放开双手，笑着用手指戳我的脸颊。

    她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

    我站了起来，整理一番刚才被我弄乱的床。

    我一个人捂着脸坐在床边，等待着若涵姐。

    回到那里後，发现她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助她。

    若涵姐把下巴轻靠在我的头上。

    我们两人动作很僵y地前进着。每当有人经过经过我们身旁时，都会盯着我猛看，然後露出奇怪的表情。

    「小心，你的前面有电线杆！」

    什、什麽，我做了什麽吗？

    我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的头轻轻地抵在我的背上，略显不安地紧抓着我的手。

    不过……听见若涵姐说的那些话好像有些高兴呢。

    好困。

    她那刚洗完澡的手热腾腾的。

    「嗯……」

    我忍着害躁四下观望，并没有看见如同她所描述的招牌或是路灯。

    「明明知道当我能够看见之後你可能会被讨厌，但你还是和存在恶魔交易了，这不就是你的温柔吗？抬起头来，小春。」

    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睡了。

    「不用了，我真的睡地上就行了。」

    「呜……我……我真的很开心。呜……那个，能够等我一下吗？」

    「今後为了让你喜欢上真实的我，我会竭尽全力的。」

    不能在若涵姐面前哭啊，太丢脸了。

    「让我邀请你一起去吃早餐好吗？我饿了。哈哈哈，你以为我要说什麽？」我把手移到了她的头上，有点粗鲁地r0u了r0u。

    「没关系，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请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你在这啊，抱歉。」她将脸转向了我，露出尴尬的笑容。

    「只不过是请你吃个早餐而已，有必要这麽感动吗？」

    「呜……没……没有，呜……我……我只是太高兴了。谢……谢你，h轶春……谢谢你。」

    若涵姐认为……我是个温柔的人啊。

    双脚失去了站着的力气。我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板。

    「你、你是刚刚的那个人？」

    「是吗？没有哭就好。哈啊——。」

    看不见……吗？

    在目送了老nn慢慢离去後，我转头对她说：「走吧，要回去喽。」

    「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牧之原花店在哪吗？」

    「那、那个……因为这样太危险了，手能够借我牵一下吗？」

    不知为何，我久违地有了想要恶作剧的念头。

    「谢谢你，小春。那浴室就暂时借我用吧。」

    我将她扶了起来後，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奔跑。

    看来她真的是累坏了呢，毕竟今天发生了这麽多事。

    内心浓稠的漆黑，也跟着眼泪一点一滴地流了出去，心渐渐变成了澄澈的透明se。

    仔细一看，在她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眼睛却显得有些违和。

    若涵姐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床边。

    「恩，我没事。」

    「……」

    我面朝天地躺在人行道上。

    我抬起头，看见了嘴角挂着温柔笑容的她。

    「是的，请问您知道在哪吗？」

    我y着头皮，朝一个看起来很面善，手上拿着一杯咖啡的上班族走了过去，问他：「不好意思，能够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快停下来，你快要撞到人了！」

    不愿意吗？说的也是，一般人都不会愿意牵陌生人的手吧。

    ※※※

    好可怕，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可怕。该找谁问好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大脑突然停止运转，身t一动也动不了地僵在原地。

    「那若涵姐你睡我的床吧，我睡在地上就行了。」

    「可是……我很弱喔。我什麽也不会，什麽都做不到。只要待在若涵姐身边，就温暖得想要流泪，哪怕是这样的我也行吗？」

    「可恶，还是没有问到有关花店的事。」

    「呜——呜呜——。」

    「真是的，小心一点。我在赶时间，就快要来不及了。」我口气不佳地回答她後，站起身重新将书包背回背上。

    「等等，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以为让别人帮忙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吗？」

    「真是的，小春。都那麽大了还那麽ai撒娇呢。」

    「有一点呢。能够借我一套衣服吗？全身都sh答答的，在休息之前，我想先洗个澡呢。」

    她退後几步，似乎因为害怕而把身t缩在一起。

    「嘿嘿……因为我刚才帮助了你，所以你必须接受我一个条件。」

    若涵姐抬起手遮住口，打了个哈欠。

    「怎麽样，没事吧？刚才好像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後，她怯怯地抬起了头。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在若涵姐离开之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故事。

    在那之後，我又拦下来了好几个人，也因此又挨了几次骂，不过他们都没有听过牧之原花店。

    「婆婆，真是太谢谢您了。」

    「喜欢上你……这可能没有办法呢。」

    「嗯！」她在稍微有些活力地应答後，重新牵起了我的手指。

    果然，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呢。

    「嗯，谢谢你。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我叫作牧若涵，今年十六岁。」

    「小春你别慢吞吞的了，我累了。」

    「呼——呼——。」

    那天早上，在我因为将要迟到而快跑前往学校的路上，发生了改变我一生的事件。

    「我叫h轶春，今年十三岁。」

    一根有着复古煤油灯外型的路灯坐落在店的前方，暖hse的光芒垄罩了茶se的木制小屋，给人一种家的感觉。上头挂着彩se的，以可ai圆滑字t写着「牧之原」的招牌。

    「恩……麻烦你了。」她露出了有些抱歉的样子，说：「不过……不用勉强没关系。」

    「……」

    我们走到了附近的早餐店，选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咿呀啊啊啊！」

    她在做什麽呢？

    我尽可能不让书包撞到他人，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

    我看向窗外，从傍晚开始的暴雨似乎停止了，月亮从云层中探出脸来。

    「那就好。」

    正当我放弃这个打算时，她的手指搭到了我的手上，我也轻轻地回握。

    我静静地站在牧若涵前方，等待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再多问几个人好了，一定还会有人知道的。」

    好像有什麽力量轻柔地包覆着我，带着我朝水面上浮起。漆黑的水中开始有了光芒，然後越来越亮，最後——浮出了水面。

    「不行！让……让你做什麽？」

    我低下头摀住脸，不敢直视若涵姐。准备倾听她准备指责我对她的欺骗以及她对我的厌恶。即使不去感觉，也能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肩膀在颤抖。

    好柔软，向是一不小心就会捏碎一样。

    我在心里做好了最坏也是最合理的假想，但若涵姐却说出了完全偏离的答案。

    决定了，一定不能让她感觉到没有人可以求助的那种痛苦。

    「那、那个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吧。」我轻轻地说，试着不要惊吓到她。

    「……对不起，因为已经很久没看过周遭的事物，剩下的我不太记得了。」她垂下头丧气地说。

    半路上，我看见了一个一头长发及腰的nv孩在前方不远处的大马路旁来回踏步。她举起手微微朝一旁伸出，但又缩了回去。

    「下次小心一点。」

    「抱歉，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该那麽做的，对不起。」

    泪水缓缓地止住，我调整自己的呼x1恢复正常的状态。

    「你在说什麽傻话啊，笨蛋。别人对你的看法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认识的小春是很温柔的。」若涵姐温和的声音传来。

    很快地，若涵姐平稳的呼x1声从背後传来。

    真的是……这样吗？

    我从衣柜中找了一套最小的衣k给若涵姐。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询问一下路人後马上回来。」

    虽然已经挑了最小的一件帽t给她，但穿在她身上还是松垮垮的，袖子覆盖到了她手掌的位置，整只手臂只剩下手指头露了出来。

    刚才好丢脸啊，竟然在若涵姐面前哭个不停。

    「我记错日子了，应该是明天才对。你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对你做些什麽的。对不起，刚才对你那麽凶。告诉我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吧。」我尽可能以最和蔼可亲的语气来安抚她的不安。

    「不、不会不愿意。谢……谢谢。」

    浴室的灯亮起，水声开始传出来。

    为什麽我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她却向我道谢呢？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当我准备放弃时，我注意到了在我的视野角落，她正一个人无助地靠在墙边。

    「我啊，或许真的不了解小春，但喜欢你的心情我是不会弄错的。等有空的时候，再告诉我更多你的事吧。」

    我一点也不这麽觉得。

    匆忙的早晨，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充满着快步行走的上班族和学生。

    指责我吧，鄙视我吧，然後赶快从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世界从现在起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糟了，我从来没有安慰过人，这时候应该要做些什麽才好？

    十六岁吗，还真看不出来呢。还以为她和我差不多大呢。

    「那怎麽行，怎麽能够让你这样子睡在地上。来床上一起睡吧，只要背对背就没问题了。我相信小春。」

    「对……对不起啊呜……若涵姐，对你……呜对你做了那麽过分的事，其实我最喜欢你了。」

    如果是那麽温柔的她说的……那我应该可以试着去相信吧。

    若涵姐上下摆动手臂，宽松的袖子跟着前後起舞。

    顺着老nn的指示，我们顺利抵达了牧之原花店。仅仅是站在门外，就能闻到店内传出淡淡的清芳。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扑通……扑通……

    破损的内心正在慢慢复原着。

    我没有让出道路，而是朝着他深深地弯下腰来。

    「若涵姐，衣服没有问题吗？」

    刚才还不停伸出手的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垂着肩膀将双手放在身子两侧。

    我们背对背地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背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才没有呢，一点也不温柔。那只是我为装出的假象罢了。」

    「前面要转弯，再往前就是马路了！」

    牧若涵哭了一阵子後，哭泣声转为小小的咽呜声。

    「没关系……谢谢你。」

    「顺着这条路直走，走到下一个路口右转，再走一小段路就能看到了。」她举起手臂指向斜前方。

    「还有不要对我道歉，小春。与其说一万次对不起，还不如说一次谢谢。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虽然不断有人从她身旁走过，但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地从她的身旁绕了过去，就像她不存在一般。

    终於说出来了，最後还是来到这一步了吗？

    听着她像是摇篮曲般的呼x1声，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一起进入了梦乡。

    「那个……不好意思，h轶春你能够把菜单念给我听吗？」

    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该怎麽开口呢？

    好痛，背就像是被折断了。

    若涵姐用柔软的手温柔地抚0着我的头。

    「奇怪的地方，我想想……虽然能够感受到情绪有起伏，但看起来都很冷静？」

    「对不起，让你为了我挨了很多骂呢。」

    「没问题了吗？」

    虽然我就站在她距离她没几步的地方，不过她似乎没有发现我。

    「若涵姐你累了吗？」

    我……一点也不像你说的这麽温柔阿，我可是让你哭得那麽难过。为甚麽要对我展现出自以为是的温柔？

    「恩。那我应该……怎麽称呼你呢？」

    我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靠在她的x口不停流泪，像是要把这一辈子受到的委屈在此刻倾泄而出。

    「对了，黑se的是洗发jg，hse的是沐浴r，吹风机在厕所右手边ch0u屉。」

    「恩……没问题了。」

    若涵姐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後走进浴室。

    「牧之原花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想，小子你快点让开。」

    才不会吧，就像那时候也没有人像我伸出手一样。

    我转身朝原本她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

    「没有问题，很舒服喔。」

    回头一看，有个某头花白的老nn站在我们的身後。

    「年轻人，你们在找牧之原花店吗？」

    「嘻嘻，没想到小春你竟然会哭呢。」

    在又被我拦下後，他看了看手上的表，露出了可怕的表情说：「这跟我有什麽关系，臭小子你再不给我让开的话，我可不排除使用暴力喔。」

    当我这麽做之後，她像是反应不过来似地呆了呆，接着又一次流下眼泪，接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上一次，是多少年前呢？已经遥远到想不起来了。

    「那我们走吧。」

    还是算了吧，跟这种人搭话根本是自讨苦吃。

    当她今日早晨在经营着父母留下的花店时，一名小偷闯了进去，偷走了放在ch0u屉中的钱。她一时情急跟着小偷的脚步声追了出来，但在追出来之後，嘈杂的车声和行人的对话声却令她失去了方向，无法回到花店。

    「轶春啊，真是个好名字，就像是给人带来温暖的春天一样。」

    门口左侧的木制柜子上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空玻璃罐，翠绿se的藤蔓从招牌下蔓延而出。各种花卉在门边排成一列，为这家店点缀了些许se彩。

    她的手撑在了我的x口，抬起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似地不断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什麽代价？」似乎没有想过我会这麽说，她有些慌张停下了动作。

    「真、真的吗？」

    我就这麽站在她身前，和她面面相觑了一段时间。

    似乎是因为她看不见的缘故，我和她交流时相b其他人要自在很多。

    我真的要这麽做吗？

    「请你告诉我吧。」

    「花店叫做牧之原花店，外面有根煤油灯外型的路灯，还有着彩se的招牌……」

    在她慢慢冷静下来之後，她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但是，接下来却发生了出乎我意料的事。

    「不会不会，这只是小事而已。」

    「不要、不要过来——」

    我一步又一步地接近她，她吓得不停退後，退到了背靠在花店的柜子。

    虽然刚才帅气地决定要回来帮助她，但当意识真的要和人交流时，才刚鼓起的勇气又全部消失了。

    「恩，告诉我花店叫什麽名字，还有附近有什麽可以帮助辨识的东西吧。」

    我用手r0un1e着被撞得有些发疼的左肩。

    虽然刚才才决定不能让她t会没有人能够求助的痛苦，不过我真的有帮助她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