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诅咒之剑(6/8)

    「但梦娜我们不能因此就一蹶不振，相信你的家人也会这麽希望的-

    这很残酷，但你我都是幸存者，我们是维京人战士就算世界末日我们也会与之对抗，并存活下来！」

    「不！不！你不明白……」梦娜注视卡拉的脸庞说，她夸张地滑开了石像鬼的手臂，石像给想再抓住梦娜，但被卡拉制止-

    梦娜利用船扶手努力支撑起自己，用夸张的姿势双手伸直环绕一圈後，指着湖面说：「看看这里，这里叫黑湖，我还记得假日时会与父亲一起来这钓鱼的码头钓鱼，但如今已经没办法了……这种感觉你怎麽会了解？」

    「再看看那里」，梦娜又指着金属柱子顶端的石板旁的排水g0u与金属阶梯「我们侏儒青少年会用绳子吊在那上面b试胆-看谁吊的最接近那些刀瘠鲨，但如今也没人会跟我玩了……」

    「我还记得，那些就好像最近才发生的事……当太yan下沉的时候，【蜜便】的通道就会打开，我们会看着它落下，准备开始今天的生活-有个电吉它很好的艺人总会再那时演奏【黑金属】……我还记得自己曾写情书给他……这些你怎麽可能会知道？」

    「卡拉你只是个木乃伊，看看你连感觉也没-你们来到这毫不犹豫地制造屠杀，这些火焰焚烧的那些刀瘠鲨都是【蜜便】剩下仅有的美好事物回忆……你们毫不犹豫就全破坏了，你怎麽敢说自己很懂这里？」

    「你只是外人，跟那个自称国王的欧丁一个样，你们不会明白这里对我的重要程度的，也不可能懂我现在的心情的……不可能的……」梦娜看着甲板沮丧的摇着头说。

    「说到底……你们为什麽要救我，欧丁到底还要我做甚麽？」

    卡拉无言以对，她在来的途中，欧丁王已经把一切真相对她坦白了，但就算如此听到梦娜质疑的她，还是无法直接转述给梦娜……或要求她听话照做，她现在面临一道艰难的决定，看是要继续当欧丁王的仆人，还是梦娜的朋友，她原先以为两件事没有冲突，但她显然错了……卡拉开口说话:「我的家园曾被巨人袭击，我也是在那时si去的……」

    梦娜：「我……都不知道……」梦娜感到些许羞愧，她从没想过卡拉为何年纪轻轻就成为木乃伊……

    卡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相信我，无论现在如何痛苦都不可能是永远的！」

    卡拉又叹口气，她已做出决定，「跟我来吧…朋友，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还有些话要说……你马上就会明白欧丁的意图。小声说」

    卡拉要石像鬼扶起虚弱的梦娜走，梦娜觉得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她虽还想自杀，但也没力气对抗石像鬼於是只好跟着走。

    梦娜的脚被拖行在镀上h金的石地板上慢走。

    他们又回到那个摆设像是巨石阵的拱门大厅……与先前的散发幽暗的光芒不同，这次拱门房的一切都很明亮、清楚可见。「我清理过这里了……我焦急时习惯清理东西……」卡拉替梦娜解释说。

    「喔，是嘛？」梦娜只是含糊地答应，老实说凭现在她的心情状况，才没空管这大厅是否乾净呢！

    不过大厅壮观、jg细雕卓的景象还是不免x1引到拥有工匠之魂的小侏儒就是，梦娜看到那先前一只监视她的树人石像鬼爬下来的中央附近拱门上原来不只有它一个石像鬼-那拱门有四只树人的石像鬼，分别在拱门的左侧与右侧柱子上，它们的石雕身躯与拱柱化为一t，成行的手缠绕着卷起来的挂毡柱，柱笔直对准着被擦乾净明亮又刺眼的玻璃彩绘天花板。

    梦娜看不清楚天花板上画着什麽，但树人们的表情看起来竟敬畏又害怕。

    卡拉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蜜酒了，她就放在正中央她那很珍惜的移动小台桌上，卡拉拿了一瓶，她发觉手指以越来越僵y，於是马上y塞给梦娜「喝下去，这会让你舒服些的！」她说。

    梦娜开始时很不情愿，一直别开脸，但後来她仔细想想：「好吧……反正现在已经是最糟的状况了，还能如何？都无所谓了啦。」於是一口饮下蜜酒。

    她觉得蜜纯香与酒jg确实令她振奋了jg神一些，白被打的感觉实在很bang，可以的话她真想一直沉迷在这种感觉中，她露出一抹微笑。但很快，她又想到现况微笑就淡了下来……「好了，你有什麽要给我说的？」她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快点，结束後再回去完成我的遗愿-自杀……」

    卡拉说：「我马上就会说了，你先看看周遭吧？」卡拉用绷带开始擦她的那根魔bang，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时间……「注意到甚麽吗？」

    梦娜连看都没看就说没有，梦娜的不配合让卡拉很丧气，於是只好命令石像鬼帮她转头、移动，梦娜这才勉为其难地看完……

    梦娜注意到一件事-大厅中很像巨石阵排列的拱门上，都有放置石像鬼之前被影子遮住了，看不见，而且每个的外表种族都不相同。它们有的有修长的身t绿叶头发与尖耳朵的jg灵族；有的有头大且光秃一口暴牙和肮脏的大指甲的哥布林族、还有的像小孩一样矮但充满肌r0u与大胡子，梦娜知道那叫做矮人的金g0ng外地生物。数百道拱门彼此差异极大；如:人鱼石像鬼，但都一致看着天花板的彩绘玻璃，且全都面露畏惧。

    他们到底在害怕什麽？

    卡拉从梦娜的视线猜测到了她的想法，她接下去说：「很久很久以前……阿萨神族侥幸知道到其他世界的旅行的方法-」

    梦娜打着哈欠说:「对！对！我知道，【金g0ng】的转移魔法圈对吧？历史课都有记载-欧丁王总会将知识与技术带给其他外地生物。」

    卡拉：「抱歉，梦娜但别打断我好吗？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真的发生甚麽对吧？」

    梦娜觉得卡拉似乎在暗示什麽？「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卡拉：「我是说真相，如果欧丁王不是分享我们拥有的一切，而是做相反的事呢?」

    梦娜想：「卡拉的意思难道是……」

    卡拉举高魔bang说：「这就是真相！」

    这此卡拉挥舞魔bang的动作不同以往，她抬起腿伸直与身子保持水平，彷佛在跳舞一般，原地转圈。梦娜开始ga0不清楚怎麽了，後来才发现是风，卡拉在制造旋风。不同於卡拉在【蜜便】外雪境那t验的寒风，而是轻柔舒爽的微风。「献丑了，抱歉施展这魔法非得这样做…」

    梦娜：「不会……」梦娜觉得这画面真美，其实她不知道不仅如此，自己心中也逐渐放松了些。

    卡拉：「看看那些挂毡……」

    梦娜发现挂毡随着风一一松脱了旌旗住上，它们在大厅空中形成一个漩涡般地挂毡圈，然後卡拉慢舞到最中央，她把魔bang伸直朝着天花板的中心点，挂毡圈停止转动它们随微风摊平，一个个连接再一块，形成一到圆环，而这道圆环也遮住了大部分来自上头玻璃彩绘的光照。

    现在整幅图画终於成形了，从各se挂毡上移动到角落的各物种魔法图案，到它们逃离的对象，那圆环中缺口的人物-拿着h金枪的【金g0ng】之王-欧丁。

    在确认梦娜看清楚後，卡拉停下风之魔法，旋转的挂毡一一坠落，掉在梦娜与卡拉的身上。她喘着气说「欧丁不是个解放者，而是掠夺者。」

    卡拉：「这艘船里的物品就是证明，他从数百个不同世界中得来的战利品都放在这-不论工艺品、武器、技术、甚至连生物也是……」她把披在身上的挂毡拿下开始整理。

    梦娜不知道到底该说什麽……所以她至今为止一直学到的部分历史知识其实是虚构的？但那又如何，其实她初次见到欧丁时就对这欧丁国王失望了。他并没有如书本上所说的那般睿智、慈祥，但那又如何？反正他们的人生之前也没有甚麽交集。虽然现在……「所以重点是？」

    「回答你的问题他要你做甚麽？」卡拉把挂毡挂会旌旗柱上说：「梦娜……欧丁王已经改变了……他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不己……而且想要试着去……挽回……弥补他对其他世界所造成的伤害，这艘【明日保护号】同时也是他的悔过证，承载着他对过去错误的懊悔。」

    梦娜还是不懂：「所以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因为他想训练你，成为完成这项使命的人，他的继承者。」卡拉做了收尾。

    梦娜冷笑：「开什麽玩笑，我才不要呢？难道就没有别人能找吗？他是国王只要一声令下就……」

    卡拉正se地说：「已经没有别人了，梦娜你不明白吗？如今这个星球上只剩下你是活着的公民……其他人……他们……他们全都si了……」

    梦娜：「什麽？你的意思是巨人杀光了所有人？所有人？这、这不可能的，就算是巨人也知道九族中的其他人有的不认同欧丁王的，是站在他们那的-我还以为顶多是换政府罢了，毕竟巨人族中也有自己的政府啊！」梦娜不敢置信地反问着「还有巨人人数这麽少怎麽可能处理这麽多族群……」

    「不是的梦娜，连巨人族也si了，都si了，除了你，我想你因为刚好变成石像才逃过si劫，但还是很幸运……非常幸运……」卡拉沉重地说着。

    但梦娜只是露出张口惊愕的表情，随後又面无表情；「其实怎样都好啦…卡拉没必要说谎所以应该是真的，但其他人是生是si根本不重要……反正我的族群已经灭亡了……我也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了……」

    梦娜依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这点卡拉也很清楚，可是卡拉已经不晓得还能用甚麽方法安慰梦娜，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她以为好奇心获得满足的侏儒心情应该会b较好-「好奇心……」卡拉说着，突然灵机一动，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把one当ren族，而忘了她是侏儒，或许不该用对付人的方式对待梦娜才是……「值得一试……！」

    卡拉的手开始颤抖，她发现自己已经握不住魔bang了，她趁梦娜还沉醉在悲苦的思绪时悄悄放下它：「你会好起来的，朋友，我保证。」

    卡拉：「梦娜难道你不好奇是什麽造成这一切的吗？」

    梦娜抬起头望着卡啦。

    好奇心是侏儒拥有的少数优点之一，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卓越的发明巧匠。

    卡拉：「是欧丁王，用的就是你父亲发明的武器。」

    梦娜：「甚麽？」

    卡拉：「欧丁王为了阻止一个可怕预言叫诸神h昏，一个据说会使我们灭亡的预言……但他失败了，也亲手导致它的降临。」

    梦娜想起了自从来到此处一直做的那个梦，她到现在还没获得解答，现在她明白了：「那就是那个时候！他动手杀掉老爸的时候？」梦娜激动起来。

    卡拉微笑，复仇心-她知道侏儒同时也很会记恨的…这是很大的缺点，但如果它能令梦娜振作来的话，不倒下的话，「那就去恨吧，让它陪你度过这最大的难关……等待其他机会来修补……」

    卡拉发现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她身子突然一颤，跌坐在地板上。

    「不好意思……你刚说甚麽？」梦娜问。

    「没有……」卡拉说，终於施加在卡拉身上的魔法已经失效了-卡拉瘫倒在镀h金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梦娜也察觉到异样了，她连忙跑到卡拉身边问：「嘿，卡拉你怎麽了，怎麽突然……」

    「听我说梦娜」卡拉的手掌捧住梦娜脸颊的两侧，她眼睛笔直瞪着梦娜说：「我因为背叛欧丁王……他为了处罚我将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法解除了，我马上就要si了……」

    「什麽，我不同意-走!我们向那个臭国王抗议！」梦娜握住卡拉的手生气的说-卡拉毕竟帮了自己许多忙，她怎麽能让她就这样si去呢？

    当然卡拉说了谎，她早知道魔法在完成任务时就会结束…她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依现在的状况她还是很担心梦娜会不会又放弃活着；卡拉的眼睛迷蒙在心中向欧丁王祈祷：「主人，请保佑我的想法是对的……」

    卡拉确信听到欧丁王低语着：「我会设法想办法的……」

    总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卡拉郑重地向梦娜说：「要替我报仇……」

    她指着中央後方的一道拱门说：「他就在那里面……」

    就逐渐失去生气，化为原先的模样，一具长满蜘蛛丝与灰尘的腐朽乾屍，「卡拉？」梦娜晃着卡拉的屍t，但只是把她的头颅弄掉在地板上。

    「不~不！连你也要离开吗？」梦娜悲愤的呐喊，突然对欧丁这位国王的愤恨加剧，这位国王无情无义不只是对待她与她父亲连善良的仆人也是，「他杀了大家还有我的老爸……现在连卡拉都……你怎麽能责怪她，她只是想帮可怜的我罢了……」

    梦娜静静地放下卡拉的身t，站了起来握紧口袋里给黑暗jg灵的那把小刀：「他必须付出代价！」往卡拉所指的那扇拱门尽头奔去。

    梦娜笔直经过长廊，这次长廊上什麽都没有，没有窗户没有神奇壁纸门，灯泡全都熄灭，只有灰尘味与黑暗垄罩。

    她跑了好久好久，中间虽然景物都重复不断，但她心中却深知最终目的地会抵达哪里。

    她最终停下脚步，来到欧丁那华丽的船长室门扉前。

    她走了进去。

    梦娜：「你在哪里！别躲了，快出来啊！」她大吼着，吓得蜘蛛掉到地板上「我知道你在听！别再躲了，欧丁！」

    侏儒在寂静的房间中愤怒的咆哮她的国王的大名，但她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回应她，这个房间除了几只小虫和她自己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生物了。

    「不该是这样的！」梦娜想着…如果她猜得没错，各种线索显示，这里应该就是她想的那个地方「不！我不能放弃，都走到这了……」小侏儒给自己打气，然後踏上阶梯走向金王座「给我出来-你这自私的老头！」她用大头开始撞击座椅。

    那力道之大使椅子上一边的椅背开始凹陷，镀金表面开始脱落，侏儒喘着气说「我知道你就在这艘船里！大智者的疯头颅跟卡拉暗示我了！我要见你现在就要！」

    「要不然我会拆了你宝贝的椅子！」她威胁着，没有人回应她。

    梦娜把椅背拆掉用力摔到地板上，但依然没有人回答，一切安静无声。

    梦娜：「不！不该是这样！欧丁没出现她怒视着被破坏的座椅「这样卡拉不就白白牺牲了吗？我就算了！但卡拉不该有这种结果！」

    她把目标转到正在运作舵上，侏儒向前握住舵把，深呼x1後大声说「如果你不出来见我的话……」她用力转动，一圈又一圈，瞳孔外型的窗户外黑se海浪随着梦娜的转动次数愈来越高-船身也不断更剧烈的摆动，她望着被海浪拍打的窗户听到龙头的吼叫声，因而下定决心「那我就把船弄沉，把你的计划毁掉!不管那是甚麽，听到了没，丑陋恶心的乌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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