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智者的警告(7/8)

    「如果是前者的话……」侏儒想着，向前，更加用力握紧匕首的把手……「这地方到底是甚麽？」

    梦娜开口问，她无法看出国王的真正的想法，欧丁正用手托着额头，不过他似乎没要求侏儒行礼……嗯，这是个好迹象。

    欧丁：「这不难猜吧？」欧丁似乎又恢复梦娜过往耳闻的幽默语调「这是艘船。」

    「我当然知道是船，但，是什麽种船？做什麽用的？」梦娜有点不满意欧丁对话的口吻，像把她成傻瓜，或更糟……一个小毛孩。「它被无与lb的魔法加工…还有那些摆设可价值连城啊！我是侏儒对这些可清楚得很……」

    梦娜「不是国王可得不到呢？」虽是问句语但调却极为肯定。当然欧丁也注意到了讽刺他回应「它确实是我本人的船……至於作用，亲ai的卡拉˙奥兹沃小姐应该有向你解释吧？」

    [侏儒并不把模仿si者当成无礼的行为，相仿他们认为这是回忆的延伸。]

    说道卡拉，这个可能是她一生中唯一朋友的人，侏儒把匕首握得更紧了，还不是时候…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侏儒把卡拉的si亡怪罪於眼前的老人上当然还有自己，但因本x她绝不会承认「那个奴仆？当然…当然，她要我留下来学习这些东西的知识……由来……还说了一~堆规则夸张的摇摆身t模仿着卡拉说话，但我怎麽会知道这麽做的意义呢？」

    尴尬的沉默顿时垄罩房间。

    欧丁把头抬起，老国王用剩下的一只眼注视着小侏儒，这次他的那只独眼不再衰老，反而带着睿智与坚定，如同过去般像个战士，但只有短短一瞬间。

    欧丁：「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对！我是有些猜测……但我要听你亲口说，「老头……之後……余光看着背後的匕首我就会做决定！无论後果！」她暗自发誓。

    欧丁阖上了眼，抬起头向着布满蜘蛛丝的sh暗天花板，不久他张口，开始诉说故事「这艘船原本是瓶中船，是我亲自设计、创造的……」他举起空无一物的手彷佛在欣赏，「也是我最ai的蒐藏品，我和其他人魔法师-华纳神族们一同施加了各种魔法数年，加大了空间与坚y度，来放置各种……这麽说吧，一切需要保护的重要东西……好让它们能够成功逃离……」

    船身载浮载沉如同侏儒的焦躁。

    梦娜：「逃离什麽？」

    欧丁：「我们的末日-诸神的h昏！」

    她轻声问:「什麽意思？」梦娜的心，怦怦跳动，她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了。

    欧丁并没有看着侏儒，他楞楞望着前方，那里原摆着一个立t的星象投影地图但因为没光源，所以根本完全看不到，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侏儒明领会老国王并没有看着眼前，而是过去回忆，他正说的故事「有个预言说我们的王国会灭亡，焚烧在火海中又被落下的冰雪覆盖……各种迹象显示那与跟我们作对的那些境外巨人们有关……但是……」

    梦娜：「但是什麽！？」侏儒的突然的大声质问吓到老国王，使他彷佛身t触电般，跳了一下，他缓慢转头，脸上眉头深锁，嘴微开，国王在犹豫与害怕，就像对着生气的母亲决定是否说谎的小男孩一样。

    欧丁用双手遮住那沧桑老脸大声说:「那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啊！当时要是我不要那麽固执武断又血气方刚愿意去听其他人的意见……就不会犯下这种可怕大错了！」

    「我们与巨人们的战争毁了所有的一切，我使用yan光的能量强化武器的威力，却导致寓言中的黑暗来临……」

    「我父亲制造的武器……」梦娜想，又想起大智者头颅唱的「那天黑暗会吞噬太yan与月亮使人恐惧……」

    「没错……」欧丁回应「之後在黑暗之中所有人彼此猜疑，巨人怀疑我们有些y谋，而我们这则因缺乏日照的关系，植物、猪羊全都冻si-陷入饥寒，所有人都拿起武器，一开始是为了对抗森林中的剩余强壮野兽，後来就开始彼此对付……强者集t占领弱者仅剩的粮食……歭强凌弱，连小孩也不放过……最後巨人也集结进城……一切看起来只剩下绝望……」

    梦娜：「你得去找冰帽大智者啊！他强大又有智慧，况且他一向中立会想好办法帮你们的！」侏儒听得入迷，一时忘了他是来找欧丁算帐的。

    欧丁苦笑地说：「我当然有这麽做！但当冰帽大智者来到【金g0ng】时，我那愚蠢的儿子索尔竟然以为是敌人入侵……」

    梦娜知道索尔，他是欧丁之子，也是赫赫有名的伟大战士，是个超级明星，【蜜便】的男x侏儒小孩也总是用槌子模仿他的英雄事蹟「那……索尔做了什麽？」

    欧丁：「他飞奔出去……一槌槌si了大智者!」

    梦娜发出一阵惊叫声，「老天啊……！」她心想「这个被大家当做偶像的猛男，智商简直跟只猪没两样……」

    欧丁：「我虽然试图保留大智者的聪明头脑……但结果却不理想……你也见到了……他完全疯了！」

    欧丁指着门後，梦娜点头同意

    欧丁又继续说：「当时在场实在有太多人了……实在瞒不住，风声很快就泄漏出去了！巨人王得知此事後b0然大怒，於是发动了大规模攻击！」

    欧丁把头向前倾模仿巨人那缓慢又咬字不清的语调「我、我们要你付出代价，乌、乌鸦男，我要把、把、你的宝贝儿子、nv儿一一个个」

    梦娜拍头鼓掌，学的真像「一个个什麽？」

    欧丁：「不清楚那时他头正好被索尔的槌子打中」

    [侏儒很嗜血的，还有着古怪的幽默，及不讨喜…]

    梦娜想起那画面，生气说到一半话的巨人王的头突然爆开，太荒唐了!，她在心中暗自窃笑；然後她察觉欧丁正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梦娜突然发现他可能正试图用笑话来减轻自己的愤怒……她叹口气，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悲愤，不是靠几句笑话就能解决，来吧！老头，继续说吧。

    梦娜心想：「故事尾声时你就会明白了！」

    她听到欧丁的叹息声，故事继续：「我们与巨人正式开战……当时巨人们自己之间停止了内斗，达成协议。他们这次似乎下定决心要把我们消灭……诸神们第一次感到惊慌，之前我们是靠着挑拨巨人部落间的纠纷取得优势的……但这次，他们首度与我们势均力敌……」

    欧丁：「我启动了，你父亲打造的兵器。」

    梦娜：「然後呢？」

    欧丁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侏儒，然後梦娜发誓，她看到老国王的独眼中，出现了那时的场景-桌上摆着一个巨大有着无数雕刻与齿轮的圆球它像梦娜手上拿的那颗提尔锋只是更大，一只手抚0着，然後它上半部的壳打开裂成四等分，内部的齿轮与零件转动，一根针状物向上伸起-发出火光。【金g0ng】最顶端的那栋建筑屋顶发出炽热又刺眼无b的火焰，火焰延伸出好几条向黑暗的天空升去。

    【金g0ng】下正与卫兵战斗的巨人，两者都看向转成红白的天空，然後强光照眼-白光垄罩整座星球。

    光芒消散……王国成了废墟，巨人与卫兵的焦屍遍布满地。

    欧丁：「武器的力量强大到失控……我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派了密探出去……」

    梦娜又看到那只手，这次他打开一个装着优雅大乌鸦的鸟笼，让牠展翅飞出窗外……视野变成了乌鸦的，牠看到城市外，冰雪之境的一切也成了跟後方，火巨人居住的荒芜山一样的情况，但两地都还更焦黑……然後加速继续飞行，触目所及都是一样的景象，牠又飞行来到地平线那端……依旧令人失望，牠又飞行……不断向前飞行……。

    欧丁：「直到回到主人身边。」

    景象消失，回到现实，又沉默一段时间後，侏儒终於开口问：「那我的家乡呢？」

    欧丁别过头，侏儒明白了。

    「那我的父亲、跟朋友呢？」她喃喃说

    老国王双手抱头没有回应，侏儒知道时候到了，她的身t开始僵直了起来。

    梦娜：「你害si了他们！」小侏儒疯狂尖叫，双手握住小刀把柄，奋力往老国王的脖子刺去。

    老国王震惊无b。

    侏儒的冲击撞倒了椅子与独眼国王，他们双双翻了过去，在发霉的灰尘中里，梦娜哭喊着：「我的家园、我的朋友、我的生活、我的梦想！我的父亲！一切真的全没了！都是你！」她用力捶打国王的身躯。

    小侏儒不断疯狂攻击，直到闹累了为止……然後她从国王的身t起来，摇摇晃晃靠坐在翻倒的椅子旁，开始大哭。

    欧丁闭上双眼在一旁静静等待，哭泣声开始变小……他才姗蹒跚起身-

    他无力询问侏儒：「你知道那样无法伤害我吧？我只是个影子……像是欧丁的回忆幽灵，承载着他的悔悟跟遗憾……」

    欧丁不知道侏儒是否听见了没梦娜依旧沉默不语……於是他只好继续问:「回答你的问题了……那麽你愿意帮忙吗？」

    这次梦娜抬起头了，她满脸泪痕与绿se鼻涕的脸，恶狠狠地盯着欧丁看，表情写着:「你竟然还有脸要我帮忙？」

    梦娜鼻音：「你本来有过、过机会的，你是整个大王国之王！你能运用一切力量……去做任何事，你当初跟本不该自大的要那些巨人臣服於你，而是应该平等的对待他们！那就根本就不会有战争了！」

    欧丁闭眼说：「我知道……」

    欧丁跪下他露出无b悔恨的表情请求侏儒：「请原谅我。」

    梦娜看着欧丁想起自己是怎样对待那些木乃伊的，她人生头一次涌出一gu罪恶感。

    梦娜：「你要我做甚麽？」

    欧丁：「这艘船不只是逃生船也是我用来赎罪的…上面的所有东西是我从其他地方掠夺来的……我想把它们物归原主，并加修复当初造成的伤害……」

    梦娜知道这些事……她曾在【蜜便】码头上看过那些”凯旋归来?的队伍海盗过……

    「不……」

    欧丁露出不解的表情重复说：「不……？」

    梦娜：「不……？」小侏儒本人也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拒绝这种拥有无上光荣侏儒很ai炫耀出头机会；但经历了这些冒险……她也算学到什麽，

    梦娜义正言静的对老国王说：「你自己犯下的过错……不该由别人承担!如果你真有後悔的话……就想办法自己做点什麽，而不是靠别人这样才有意义！」

    欧丁：「但、但是……」他似乎无法离解侏儒的话，

    梦娜摆了个g0ng廷告退姿势说：「告辞陛下。」

    欧丁：「是我让你逃离诸神h昏的！」

    梦娜：「那是您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的要求……」

    欧丁：「在暴风雪中，我费尽剩余心力施魔法，让你安全回到家乡！」

    喔！是这样吗？糟糕……这倒新鲜，可是没办法，已经骑虎难下了……

    梦娜决定使出侏儒最拿手的绝活-讨价还价：「那我勉强原谅你毁了我的家乡、亲人、朋友……这样总行吧？」她伸出了友谊之手但另一手指在身後摆交叉式-意思是会食言。

    小侏儒一面跨出後脚，缓缓向门边移动，不巧，这举动却被欧丁察觉了！

    欧丁：「啊，所以你还是打算走？是吗？丢下我这孤单老人与跟罪恶感作伴？」

    梦娜察觉欧丁的语调改变了……有点恢复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强y感……她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谨慎回答:「抱歉……但你的罪恶感可不是我造成的！」

    梦娜又接口：「如果你孤独的话；我应该也会暂时待在这……也许你能来参我每周举办的水烟茶会如何？」

    欧丁愣了楞，蹲下，呜住脸开始乾笑，

    梦娜被感染了随後也一起笑，事情终於解决了……至少一些啦。但就在她刚这麽想时，老国王的笑声变样了从嗑、嗑嗑低沉的老人声转成嘎、嘎、嘎嘎、嘎嘎同样低沉但更锐利的怪鸟声。

    梦娜还来不及发出疑问，因为当欧丁把细长的手放下那刻，侏儒尖叫的取代了问句。

    梦娜看到，一张像被强盐酸泼到的脸，脸孔被拉长、牙齿开始变形！

    这次梦娜不只注意脸，而是整t，欧丁全身都在变化！

    枯瘦的身t开始拉长、变宽，抬起头时甚至撞下船舱天花板上的蜘蛛、五根手指的其中四根河为两根，皮肤的皱纹被拉直且光滑坚y。

    从欧丁的全身散发出浓浓绿烟，垄照整个船舱，欧丁的脸变成类似梦娜在恶梦中看到的怪物那样。

    梦娜：「黑暗怪物！」

    「嘎嘎~！」欧丁恐怖变身，伸手扑向小侏儒！

    梦娜：「哇啊~！别过来！」梦娜尖叫，把小刀丢向欧丁，也没看是否投中了没……连滚带爬的往大门逃命-欧丁在後头怪叫着：「回来！你得帮助我才行！我真的需要你啊！~梦娜！」

    欧丁最後扑空了，梦娜感觉那鸟爪扯下她最後面的一搓头发，她在心中喊痛，急忙握住门把，奋力关上舱门。

    碰、碰冲击还不断从门後传出；「狼屎的！他要跑出来了……」梦娜连忙在四周找能卡住门的物t，她拔下门环上的龙骨-卡住大门和地板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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