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莫名其妙(2/8)
……什麽意思……？
真是没办法。那就那间店外没有挂招牌的小吃店。
「那个，妈。我想吃小吃店。」
当我转过身想要拉住妈妈和弟弟的手快步离开，却发现他们已经靠近妈妈和弟弟身後了！而、而且我还跟他、他们对上眼了啊啊啊──！
「好的，那麽这边请。」
……咕噜……
认真听我说一些话，不要打断我，可以吗？
「啊，阿姨想必是夏馨学妹的妈妈吧？我是音大戏剧社社长叶姵雯，平常受您们夏馨多多照顾了。」
你如果不想要这个选择也没关系，那你就必须提出一个新的选项取代它，不然就是安静不要说话。
「我听你在那边唬……剉冰啦──！」
如果诗桦你要决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只要在场的其他人没意见那就没问题。不过今天要吃上次那种烧烤等级是不可能的，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吃这麽贵的东西。
「呼……哈……呼……哈……」
「妈，我没事。」
「妈！我们赶快去买小祥想吃的小吃吧！」
可恶！又躲起来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为什麽现在他们要堵我然後在我面前演一出「我男朋友」的戏，但我知道妈已经陷入他们的剧本信以为真了。
「可是你刚才自己也承认啦。」
「可是人很少就代表……」
咦？
我想我知道这是什麽意思了。
激动之余害我差点骂出脏话型的疑问句，好险在最後换成了我习惯的词汇。
「夏馨？」
「记得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哦。」
剉冰。
总之先道歉再说。
服务生微微摆手指示桌旁的铃，接着鞠了一躬离开了。
「夏馨，出来吃饭不要发呆。」
「咦？啊，啊……我、我随便点就好！」
「诗桦这时候你别cha嘴！我当然知道越说会越模糊，可是……！」
──我剉冰的忘记因为是全家一起出来吃饭，所以我不会带钥匙出门的习惯了！
「姐你不是才说要吃这间吗？怎麽进去又出来了？」
还不就诗桦你一直跟我讲话！等我叫你讲话的时候在讲话啦！
「以前你都没有这样，昨天也没有。哪时候你开始注意要盖键盘盖了？」
咦？
直接面对妈妈不是，直接离开回房间也不是。
「姵雯和逸端我们一起边走边聊吧？我请你们吃点东西当作是照顾夏馨的谢李。哎呀真的很抱歉，如果夏馨跟我说要她要约会的话我就不会叫她跟我们一起逛夜市了。」
总之问题又回到了。他们依旧并肩走在我的前面，我们三个人又重启了脚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的开关。
「所以说我们要吃什麽？」
a计画不行了！执行b计画！
可是最後还是给你选择了呀！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谈论我，我很直接地找了个话题cha嘴打断他们。
「我就说我没有男朋友了！而且就算有男朋友怎麽可能说带回来就带回来呀！说那麽简单……」
「我就说有男朋友没关系。唉，抱歉啦。我们家夏馨太害羞了……」
诗桦说得没错，我早在家里肚子就已经饿出声音了。不过我想不只是我，妈妈跟弟弟应该也已经很饿……
这样的话你说得出来？你回想一下上次烧烤你面对那三个男x的时候在想什麽。
连帽男生你剉冰的在讲三什麽东西啦──！
由於很难得看见妈妈这麽严肃……奇怪，刚刚在电话里没有表现这样的情绪啊……
也许这个职业对你来说是卑微的，但对於那些从事这份工作的人来说不一定是。我觉得你这样擅自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别人身上的行为非常不好。
你已经饿很久了，还不想要赶快吃点东西吗？
我把乐谱架好，手放在琴键准备要开始弹琴。这时弟弟从房间走出来。
「就、就突然想吃啊，反正你们也不知道要吃什麽不是吗？所以我们就去吃小吃店吧！」
「就算没有看到讯息，你这时间早就该回家了。不过没关系，真的啦，有男朋友就说没关系。你要带回来也可以，之後就算分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说什麽啦。」
「都可以啊。」
他们两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我向他们提出诗桦的想法。
姐今天早点回来，妈说我们一起去夜市。
我默默地走到钢琴面前，把背包放到一旁，挑起每天要练习的乐谱。
只要你好好地向对方表示「自己目前没办法立即对话」，我相信不管是谁对方会t谅你。我的话更不用讲，因为大半部分都是我不理你，不是你不理我。
我不打算听你说话。
什麽我又来了？
什麽时候妈妈这麽八卦啊！
社长出现在这里就算了，为什麽连帽男生也会在这里啦──！
服务生你别走啊──！
剉冰！不小心把要跟诗桦说的内心话讲出来了！
我其实从那时候就想讲了。你凭什麽擅自认定别人这样的姿态是低下的？
我试探x地询问，而妈妈又没有回应我。
「是的！请帮我们带位！」
我可没有说他们的职业卑微，只是说他们向人低头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低下的。不是吗？
「阿姨您才是。长辈怎麽可以向晚辈鞠躬？」
怎麽好si不si今天忘记带钥匙！不然就是好si不si找错藉口逃跑！
「嗯？」
「有啊！哈哈，真的很有趣！我也很喜欢呢！」
虽然没听到连帽男生到底说了什麽，不过妈妈没有疑惑「诗桦」这个名词真是太好了。
「怎麽了吗？」
「是可以啦。只是nv儿你想吃哪间呢？这条街上可那麽多间小吃店。」
我重新抬起头露出微笑环顾众人。这时社长正靠在连帽男生的耳朵旁，貌似在说什麽悄悄话。
喂肚子！现在不是发出哀号的时候啊！你没看到现在妈妈正在生气吗！
「……什麽等我回来……？」
「原来如此。想说nv儿在说什麽奇怪的话。」
服务生带领我们穿越坐满客人的座位走向仅有的四人座位置。等我们坐定位後为我们递上三份菜单，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走进一间义式料理的餐厅。所幸随意翻了几页菜单价格还算普通，只是份量的多寡就不敢保证了。
「那间！」
平常妈妈在下班後会顺便买晚餐回家，偶尔还有jg神才会下厨煮饭。假日的话可能是因为没有工作在家又懒得出去的关系家里煮的时候居多，心血来cha0才会带我们姐弟出去吃饭。
妈妈微笑地说，随後摆出思考的样子缓缓补充。
我的尴尬癌已经直接跳过开始跟过程来到末期啦──！
好吧。只好自立自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正在和诗桦对话的途中有个非常大的声音。因为对我来说太有存在感，一听声线就知道是谁，所以我很快地反应过来回到现实。
「欢迎光临。如果是三位的话里面还有位置。」
我指向诗桦说的店外没有挂招牌的小吃店。弟弟快步地走到那间店的前面。
看准目标预定地房间，一步一步垫着脚安静前进。然而走了几步路都不见妈妈有任何反应，这让我感到疑惑。我决定鼓起勇气，像是怕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缓缓转头。
「都可以啊。」
「阿姨我们一起逛街没关系，不过请我们吃东西这个部分就不用了。我们刚刚吃饱了，对吧社长。」
诗桦！想个办法啊！这次总是你害我的了吧！
只是不给我洗澡换衣服就算了，肚子还真是有那麽一点点饿──
……呃啊，对面传来的两道视线真的是超级强烈……感觉好像有什麽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
「就是因为人少所以我才选那间的啊！而且我们又还没吃过，别直接给人家下定论嘛！」
其实我早就叫过你一次名字了。总之很高兴你至少还愿意听我说话。
「你平常明明那麽ai用手机，结果重要的时候反而没在用，真的受不了你。」
虽然我很想说我很感动诗桦你终於叫我的名字，但是我现在很火大。
我就知道我妈会这样问。
什麽意思？
……剉冰！
我懒得跟你说了，每次都得重复同样的事情会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就算是现在这个我也只是跟你说「我的想法」，并不是要你把它当作唯一的标准答案。你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懂吗？
「……还不都因为你莫名其妙装什麽严肃……」
「感觉很不错耶。」弟弟说。
唔……
「哎呦，我们的nv儿很难得这麽害羞耶。逸端啊，辛苦你了，夏馨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这个不怎麽漂亮脾气很差个x又糟的nv儿。」
好啦。现在来想想看现在是什麽情况。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妈！我突然想到我的键盘盖没有盖好，我们赶紧回家吧！」
正当我露出愧疚的表情，准备往房间走去放好包包出来练琴的时候，电视播放新闻的声音同时销声匿迹。
……就……就……
「呦，夏馨学妹。我们在这里等你等好久了，你怎麽会没有看到我呢？」
先不管你後面的话，难得大家都出来了还要回家吃泡面？
「妈我们赶快去买……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怎麽了？」
妈妈眼睛直盯着电视，连一眼都没看我。
听弟弟这麽一说我拿出来手机打开常用的通讯软t。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加入好友的官方广告帐号少量和群组的大量未读讯息，接着才是弟弟跟妈妈的讯息。因为妈妈刚刚有过通话，所以系统自动判定我已经读完讯息，旁边没有未读讯息的数量通知。至於弟弟就有……
「原来是夏馨的朋友啊。哎哟，不要鞠躬不要鞠躬。我们家的夏馨很常提到你们的戏剧社，夏馨才是受你们的照顾啦！」
……可恶……要忍住……明明都决定跟社长正面对决了……
我们三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公馆夜市，徘回了十几分钟仍然还没决定要吃什麽。明明身旁有那麽多吃的东西却决定不了要吃什麽，这到底是幸福的困扰还是困扰的幸福呢？因此在还没决定之前只能像现在这样边走路边闲聊──而且尽是聊些莫名其妙的话题。
「客人如果决定好餐点就可以按下这边的铃。按完之後将会有服务生为您们服务。在此预祝三位用餐愉快。」
「小吃店？姐怎麽突然想吃小吃店啊？」
「哎呀，我们别这样站在街上，一起边走边聊吧。姵雯和……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我怎麽可以不知道未来nv婿的名字呢？」
「好啦！别催我啦！」
随着深呼x1的频率手臂跟着放松。握拳的手掌慢慢松开，五指因为刚才的用力而紧绷。我让双手的手指张开又握起，彷佛像是在做什麽复健一样活动手指。
「偶尔也会有煮饭大於出去的懒嘛。」
「姐，你到底看完了没？我们要点餐了。」
「诗桦？什麽诗桦？」
「好吧随便你怎麽说。回归正题，我们到底要吃什麽？」
我才没有呢！这种歧视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
「嗯……请问两位是……？」
看见妈的疑惑，我整个尴尬到不知道要说什麽。
「既然夏馨你觉得他很有趣而且你也很喜欢他的话就带回来给我们看啊。这麽扭扭捏捏害羞什麽？就跟你说有男朋友又没关系，妈妈又不是观念古老的人。况且nv儿有人喜欢可是一件值得喝采的事情，我们做父母亲的才不会对未来的nv婿做什麽事问什麽话啦！所以你就放心带回来吧！」
「不过为什麽今天心血来cha0突然想要一起出来逛逛夜市啊？今天是礼拜五哦？」
「我有强迫症！没有盖键盘盖会让我不安心的！所以小祥陪你买就好了，我先回家盖键盘盖了！」
又是这样低下的姿态。
你没有资格使唤我。况且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说话，只要你不要回覆我的话就没事了。对话这种事情需要两个人。只要其中一方不讲话，那麽对话就会不成立。
「伯母，我会的。」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彩排，我想应该没有──毕竟我们是偶然相遇，他们打从开始一定根本不会想到会在今天的现在遇到我。但不需要眼神交会就知道彼此该说什麽、该做什麽，这是身为一位演员必须具备的技能。
因为太顾忌他们会说什麽所以菜单都没有专心看。我只好从头飞快地重新翻一遍，然後一次决定好自己要吃什麽。
「为什麽夏馨学妹你要讲剉冰啊？」
你要g嘛？
你又来了。
……
我突然想到某件事情停下脚步。右手连忙拍了右半部外套和k子的所有口袋，空荡荡。左手边，也都没有。
说到底就是一个懒字。
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社长和我对上视线。她朝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强行把我的手掌塞在连帽男生的手里。
弟弟又打了一个哈欠又说了同样的话。
我再次快步走上前跟到他们的身後再次向他们提出诗桦的选择。他们和刚才一样停下来转头看着我。
说不用练琴，就是要练琴的意思吧？果然是严格的妈妈。因为我晚回家拖延了练琴的时间，因此让我洗个澡换个衣服的时间也不给我作为惩罚，就是要我好好把每天的练习份量给练习完之後才准我休息。
「我、我就说我没有男朋友了，妈你怎麽要一直纠结这个点啦！」
「啊，不好意思忽略你的男朋友了。我们家的夏馨也受到你的照顾了。」
「姐你有病啊？什麽随便点？快点认真看啦！」
跟预想中的一样，非常凝重的气氛。
──好吧豁出去了！
不理对方就会不尊重对方呀！就像le那样已读不回很糟糕啊！
是的。从刚才的误会开始妈妈就一直抓着这点问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例如「怎麽相见」、「谁先喜欢谁」、「谁先告白」、「一周约会几次」。每当我以「我没有男朋友」为由拒绝回答，妈妈就会眯起眼露出不可言喻的笑容摆着手重复「不用害羞啦」或是「什麽时候我们家夏馨这麽害羞」之类调侃我的话。
「夏馨，你有在听吗？」
「呦──呼──」
一个了……
我快速地看了他一眼。他维持着伸懒腰的姿势，表情像是看到什麽奇怪的生物。
妈你怎麽擅自说别人是别人的男朋友啊！这个也太失礼了吧！不过先不说是不是男nv朋友，我倒是很好奇为什麽他们会一起行动──音大和贞德可是程度完全两极的学校啊！
「我是夏馨的男朋友。只是夏馨说您们家要一起逛夜市，不然夏馨其实要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啊，她可能没和您提过我……」
你们一个人选一间店然後猜拳，赢的就吃那间。这样决定不是b较快吗？不然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实在是相当愚蠢的行为。
我哪里「很常」跟你提到戏剧社啦──！
我出声呼喊走在前面的两人。刚刚因为诗桦跟我说话，让我不由得脚步放慢了些。
虽然你可以自己决定任何事情──你现在可以让情绪肆意发泄，让气氛变得尴尬难堪然後转身甩人──但是在做任何事情的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思考清楚。先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这样做」，进一步理解决定後的结果是什麽并且确认自己愿意承担後果的责任。
「键盘盖没有盖好又没关系，而且我们还要买育祥的消夜……夏馨你走这麽急g嘛？我们慢慢走就好了啊。」
突然露出一副j笑的样子是怎麽回事？
「那就这样办吧。不过……」
反正你说价格不要太昂贵你们吃什麽都可以。而且你们也没有想法，那就让我来帮你们做决定。好了，你们终於可以好好吃晚餐了。
「呼，又凯瑞了一盘超爽的……姐你在g嘛……？」
「那个……妈……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罗……？」
「妈都打le给你了，你怎麽可能没看到le的讯息啊？」
「妈……今天我真的很抱歉……我在学校待很晚才回来……琴我会好好练……可、可以不要生气、气吗……？」
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妈妈没有说话，空气保持着凝结的状态。
好吧，没办法了！只好启用a计画了！
那麽久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只是刚好想到这种情况我会怎麽处理，然後把我的想法告诉你而已。
啊！
啊诗桦！你发出声音了！
逃、逃不掉了──！
「……什麽我在g嘛？看不出来我要开始练琴吗？」
你自己造的业果就要自己承担。
麻烦啊……我最讨厌这种尴尬的状况了……
「……妈你要去夜市的话就直接跟我说啊，在那边装什麽神秘……」
「你还知道要回来。」
「是啊，伯母。我们吃饱了。我们知道您的心意就好了，非常谢谢您。」
虽然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完全转换过来，但是感觉好多了。
「不好意思阿姨您误会了。」
人类的大脑在情绪化的时候会失去平时该有的理智与判断。你现在先试着放松你双手握紧的拳头，然後深呼x1几次调节你的呼x1。
诗桦你真的超坏！
他们这时间照理说该是走掉了啊──！
男x帮你解围了，还不快谢谢他。
现在你越说话重点会越模糊，所以你──
「我根本没有装神秘，是你自己说要弹钢琴的。要不是我等你等得很饿，不然很久没看到你这麽有心想要练钢琴了。而且我早就传讯息说了，是你自己没有看到。」
这时候我照理说应该要转头看一下现在是发生什麽情况，妈妈的表情又是如何等等现况资讯，但是我此时竟然不敢转头。
弟弟听我说完按了几下铃，等了不知道几秒钟出现一位不同於刚才的服务生。我们分别向这位服务生点餐。他听完向我们重复餐点以确认餐点是否无误，确认完毕又是一个鞠躬才离开。
「夏馨你看看人家，多t贴多得人心。」
妈妈也跟着说出同样的话。
「反正我们都决定不出来，那我们乾脆一人选一间店，然後猜拳来决定要吃什麽店，这样子如何？」
「我叫做杨逸端。杨是木易杨，逸是闲情逸致的逸，端是端正的端。」
原本想先洗个澡放松一下再来弹琴呀……啊啊，算了算了。以前不也常常这样吗？况且这次是我晚回家，错在我身上。我理亏，我没有抱怨的权力。
「你不用练琴了。」
又来了。
其实会不知道吃什麽也不是没有原因。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住家周边的环境早该吃腻了，再怎麽吃也就是吃那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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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要在那边乱说啦！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应该说我根本没有男朋友！」
呃……等一下诗桦，你这一句话让我同时有好几个疑惑出现。第一，为什麽会是小吃店；第二，你怎麽突然想要提出正经的答案；第三……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ga0什麽y谋，但是我会好好陪你们演这出戏。
我开始怀疑我会选择困难是不是因为遗传的关系或是家族的传统。
「妈，不用可是了。我们就给人家一次机会嘛。」
是啊，怎麽可能是啊。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很奇怪啊！因为刚刚是我在说话，现在又说什麽cha嘴之类的……诗桦都你害的啦！
陈夏馨。
「妈，小祥。」
我在後面半推半就地推他们进去店里。老板看到我们很有朝气地向我们说声「欢迎光临」，之後我赶紧把他们拉出店门口。
「呃……妈我很抱歉……我等会会好好练琴……」
「这样才是我们期待的发展呀。演员还没演完剧本，怎麽能擅自离开剧场呢？」
「你剉冰的闭嘴！」
这个通讯软t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可以从主画面看到每个对话讯息最後的一句话。弟弟今天唯一传来的讯息，我还不用点进去，光是在主画面就清楚地看见了。
「没事没事。夏馨可能是因为对您坦白太紧张了，所以一时之间脑袋很混乱。她平常可是说要我把我们的关系保密好，等到我们的关系稳定了才要跟大家说。」
「我想好了。我们可以点餐了。」
如果我现在把你这个当下被你故意无视而没有说出来的意识说出来，而且内容百分之百正确的话你要怎麽办？
你们乾脆回家吃泡面好了。但是依照你们这种想法，我大概可以推测你们又要因为吃哪种口味的泡面而烦恼不已。
也就是说──我不能逃！
因为已经束手无策，只好站在原地等母亲、弟弟和那两人走过来。妈妈貌似听见身後有人叫喊自己nv儿的名字感到疑惑地转头，然後看见不远处的两人。
有礼貌个剉冰！这剉冰一看就是在演啊！还「您」哩！可恶的社长！
请你别把上次的选择推卸到我这里来。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决定任何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而已。
妈妈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面朝着我，眯着眼睛对我微笑。
「我们都在等你回来，还练什麽琴啊？」
不可以啦！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笑容不是一般的笑容。通常妈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绝对不会有什麽好事情发生。
「妈你不要听这家伙乱讲啦！我剉冰的根本不认识他！」
没有立即的回应。估计诗桦被我ga0得害羞不敢说话了。
社长向妈妈自我介绍，接着很有礼貌地行了个九十度的礼。
「虽然我知道你吃东西很慢，可是你吃义大利面也吃太久了。我们在外面等你等好久啊。」
「不过……好像有一点绕远路的概念。乍看下是个不错的提议，但实质上只是换个问题想而已。想说要用什麽店来猜拳，这样。」
嘿……
──剉冰！
从前面到後面的分类分别是沙拉、浓汤、披萨、义大利面、焗烤、排餐、饮料、冰淇淋……我故作认真地看着一格一格的菜单，心中祈求他们不要追问什麽问题……
你不是才说懒得跟我说了吗？怎麽还是又重复一次了呢？
「就是现──」
手心传来明显的温度。社长在我耳边低语，双手包覆住我和连帽男生的手，把我们的手握得更紧。
我无视他们的疑惑，直接拉着他们进到小吃店隔壁的餐厅。里头一位服务生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们，面带微笑地推开店门。
「夏馨，你不要对你的社长跟男朋友这麽凶好吗？被我发现就被发现，我又没有说什麽。」
这是妈妈的声音，语气听起来很疑惑。
「那是误会！误会！」
「是这样啊。可能是夏馨不想要我们为她担心吧？从以前她就是这样了。」
「这间人很少耶。会不会很难吃啊？」
诗桦你的提议被打枪得t无完肤耶。
你的意识没有这麽想，但你的潜意识早就这样想了。
我们把杯中剩下的饮料一口喝完，穿起外套随着服务生的「谢谢光临」离开店里。
只是这出戏会不会照着你们的剧本演，我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