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4/8)

    「哈？谁想见你了？」夕颜发现这个男人一开口就很容易让她炸毛。「我回我自己的房间，下去找房卡来着！」

    「房卡，是这张吗？」李佳明从西服的x袋里掏出一张四方形磁卡。

    「怎麽在你这里？」夕颜伸手要接，李佳明却把房卡举过头顶，让她扑了个空。

    「我回房的时候，在地毯上捡到的啊。」李佳明一脸无辜状。

    夕颜开始一寸寸回忆自己在哪里开始不见的房卡，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她只得说：」谢你了，请还给我吧。」

    「我没有什麽好处吗？」李佳明还不打算松手。

    「你想要什麽好处呢？」夕颜强忍着一口气。

    「算了，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行了。」李佳明不打算继续逗她，把房卡递到她手上。

    「我回去拿台本。」夕颜转身准备回房。

    「不用了，我这里有好几本。」李佳明打断她，「进来吧。」

    进了房间，她发现这儿的布置和自己房间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盆香水百合，满屋散发着花香。

    李佳明按了一下咖啡机的按钮，咖啡机发出机器的「隆隆」声。

    夕颜打开剧本第一页，只见上面划满了注解，字写地很好看。

    「这是你写的吗？李先生。」夕颜好奇地问。

    「正是在下。」李佳明从咖啡机装完半满的咖啡，转身递过杯子说道，「你的咖啡。」

    夕颜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杯子说，「谢谢。」

    没想到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男人，还会为人泡咖啡。

    打开剧本翻到第一场戏：洞房花烛夜。

    哎？？？怎麽第一场就是，洞房？夕颜一脸震惊地抬头看李佳明。

    李佳明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可能最近古装戏扎堆吧，好多剧组要拍这个场景。而我们只能用两天，要把所有洞房的戏拍完。」李佳转着自己的尾戒说。

    「这对你很困难吗？夕颜？」李佳明还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我……」夕颜yu言又止。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随时切入不同的场景，代入不同的情感，这不是最基本的吗。」李佳明起身，走到窗边，靠着窗台，啜了一口咖啡。

    「你说的对。」夕颜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块粉红se纱巾，盖在自己头上。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说，「开始吧。」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哈哈哈哈哈哈。」李佳明爆发出一阵大笑。夕颜掀起纱巾，只见他笑地直捂肚子，然後乾脆半跪不起。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整日扑克脸的男人笑成这个样子。

    「怎麽了？」夕颜迷糊了，「有什麽不对吗？」

    「没什麽，你继续，继续。」李佳明说话的颤音依然带着笑意。

    於是夕颜继续把纱布盖好，等着作为「新郎官」的李佳明前来对戏。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当她终於等不及，又掀开纱布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两人彼此注视，几乎连鼻尖都对在了一起。

    「哇啊啊啊啊！」被超近距离的脸吓到，夕颜边往後退边大声惊叫。

    「怎麽了？」李佳明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夕颜说，」你凑那麽近做什麽？」

    於是他往後退，坐在单人椅上，从茶几上拿了一只苹果在手里把玩，「你是中戏毕业的，演戏的几个流派应该知道吧。」

    「嗯。方法派、t验派、表现派。」她认真地回道。

    「你是表现派吧。」李佳明啃了一口苹果，「特定的表情，标签式的动作，教科书式的反应。」

    「呃……是吧。」夕颜点点头，她大学的老师确实是这麽教的，「那麽你是？我猜猜，你是t验派吗？」

    「为什麽这麽说？」

    「因为没有情调都能成为影响你入戏的理由，要求很高噢。」

    李佳明大笑：「我确实要求很高。」他顿了顿，「因为我自创的流派，心理渗透派，需要非常严格的环境把控。」

    「心理渗透……派？」夕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简单说，我会活成戏里那个人。我只需要成为他，所思所想，所言所行，都不需要刻意生造，而会条件反s。」

    「这和t验派还是非常像。」

    「不，t验派始终还是没有跳脱演戏范畴。生活是生活，戏是戏。只不过每次演戏，都需要重复感受一次罢了。」苹果已被他啃去三分之二。

    李佳明平时寡言少语，一谈到演戏就开始高谈阔论。

    「b方说，如果要我在戏里ai上一个nv子，我就会b迫自己在真实世界里也ai上她。」

    「？？」她心里一紧，「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这次，我会b迫自己ai上你。」李佳明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然後眼神变得十分锐利，紧紧盯着她。

    夕颜非常艰难地承受着对面投s过来的目光。

    她突然感到自己目前经历的一切如此荒诞。

    因为这番话，既不是倾诉，也不是表白，更不是两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之间该有的对话。

    而最为荒诞的是，她居然感受到了自己起伏不定的x脯。

    「所以你……才。」夕颜终於明白了他为什麽之前找各种机会接近她，但是她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说下去。

    ……

    沉默半晌，她鬼使神差地问：「……那麽你ai上我了吗？」

    「没有。」

    李佳明冷冰冰的一句话甩来。

    夕颜当即觉得，自己一定是脑ch0u了才会问出刚才那个问题。

    「我发现这b让我直接用表现派还要困难。」

    李佳明又补了一刀。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夕颜对这个毒舌的男人毫无办法。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自私吗？」虽然脑子懵懵的，她突然一连串的反击更像是出於情绪的本能，「只是为了演戏，你每拍一部戏都要b迫自己ai上一个nv人？然後出戏了再抛弃她？那些被你随意搅乱关系的人多无辜？」

    「你好像多虑了，夕颜小姐。」李佳明十指交叉，嘴角擎起略带得意的笑容，「我想我有权利拥有专属於自己的情绪，特别是这份情绪与对方始终并无瓜葛。」

    「真的可以始终和对方无关么？」夕颜自言自语道。

    「你害怕了。」李佳明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他扬起头，正好一阵清风吹进屋内，吹起了他的头发，也把屋内浓重的花香吹散了一些，「你怕自己会ai上我。」

    「怎麽可能？」夕颜立刻反驳，「当红男星都像你这样自信心爆棚的吗？」

    「既然不怕，你在反对什麽？」靠在窗前，他慵懒而歪斜地站着。白se的窗帘被风吹动，在他面前泛起涟漪，整个人忽隐忽现。

    「随便你。」夕颜撇过头，「反正也就三个半月而已。」

    「既然如此，这三个半月内你不能拒绝我的邀请。」

    「这是什麽无理的要求，我为什麽要答应？」

    「如果不行，那我只能换人。」李佳明脸sey沉了下来。

    「你！」夕颜眼睛瞪大，没想到他会用这个威胁她。

    这个无耻的男人！

    但是她现在非常需要这笔钱。真的非常需要。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夕颜放空了一会，终於妥协，只是语气任有忐忑：「但是……但是这期间，你不能对我做出格的举动。」

    「什麽是出格的举动？」李佳明一步步走近沙发上的她。

    还没等夕颜反应过来，他已经单手扣在沙发上，把她圈住，一双黑眸看着她，弯唇一笑，一脸的无赖：「b如呢？」

    「b如你现在这样！」夕颜试着推开李佳明的手臂，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夕颜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而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她倒x1一口冷气，眼睛瞪的老大，他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缠绵辗转，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萦绕在她鼻息间，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她的脸颊。

    有那麽几秒，她是失去意识的。等她清醒过来，对着禁锢她的人又踢又打，甚至咬了他的嘴唇一口，他才放开她。

    头发因为剧烈挣扎而凌乱着，她的嘴唇因为唾ye的浸润而sh漉漉的，又因为被吻的用力而轻微红肿。她呼x1不均，坐在沙发上怒视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模样清纯灵动而不自知。

    李佳明用白se手绢擦了擦嘴唇的血丝，叠成四方形放入口袋。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你这样，明天怎麽演戏？」

    「什麽怎麽演戏？」她又羞又怒耳根通红。

    「明天我俩有三场吻戏，这才是第一场。」

    听到「演戏」两字，她终於能冷静下来，明天剧本里一场强吻，一场拥吻，一场离别吻。分别是前期，中期，後期三场完全不相关不连续的剧情，要在同一天内拍完。

    「那麽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麽样？」她还是决定正事不能耽误。

    「马马虎虎吧。」他轻描淡写地说，「吻技算是勉强及格的水平。」

    「我不是问吻技，我是问演技！」

    「刚才你不是本se出演吗，谈何演技？」李佳明又用食指擦了擦破皮的嘴唇。

    得。又一盆冷水浇下来。

    「本se出演有什麽不好吗？」夕颜逞强地说，「只要能让观众看着不出戏，就ok了啊。」

    「原来你就这点儿追求。」李佳明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是啊是啊，我十八线没出新手村的小艺人，哪能和您多年叱吒影坛的老戏骨b啊。」夕颜没好气地怼他。

    李佳明摇摇头，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又喝了一口。

    「旧时长安之偷龙转凤影片第3场24镜第1次，参演：聂子峰，霜凝。a！」王导坐在导演椅上，他面前是一间厢房的卧榻，古se古香，绸缎垂帘，桌上点燃的檀香烟雾缭绕，四周用镁光灯照s着。

    一名男子端坐在卧榻，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张冷y漠然的脸孔，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着碧绿薄烟纱裙的nv子，面颊未施粉黛却白里透红，水灵得像一朵水仙。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nv子的声音半是嗔怨半是忧愁。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男子的声音清澈而低沉。

    「你上次也这麽说，而我一等就是四年。」

    「这次我绝不会让你等那麽久。」

    nv子的一双手臂从袖口伸出，雪白如同莲藕，攀附到男子的腰间，一点点往上挪移，直到整个人从背後抱住男子。男子沉y一声。

    「郎君，你不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了么。」她巍巍颤颤，让人心生怜意，「当初你在月下的发誓。」

    男子把手掌覆盖在nv子的小手上，细细地抚0着：」我怎能不记得。」

    他转过身，双手捧住nv子的脸颊，nv子的双眸如此澄净，彷佛浓密的睫毛忽闪一下，眼底那一潭秋水就会顺着眼眶滑落。

    「你说你再也不会舍我而去。」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如同拨弦一般沁入耳膜。

    於是他再也忍不住，对着她微启的双唇吻下。两人唇齿相依，耳鬓厮磨，男子粗砺的大手顺着脊背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很快，nv子的薄烟纱裙随着他们急促的呼x1而一件件凋落，只剩一件肚兜勉强罩着白花花的身子。

    「cut！」王导眼里泛着欣喜，「这段过！」

    nv子赶忙胡乱抓起旁边的床单裹住自己，以免走光。男子则起身走出屋外。

    周围一大圈众工作人员在这场紧张的拍摄後，也终於如释重负。大家一哄而散，又忙着去准备下一个拍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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