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3(3/8)
“我没有!我不想,是他b我。”
我坚定不移的对芍药说,我已经与他撇清关系了,从此再无瓜葛。
芍药叹气,“你能这样想最好,顾彦霆不是你能驾驭得住的男人。我知道我也没资格教训你,不过你的如今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从卑微妓子一步步爬上来,其中的心酸无人能t会,芍药如此,我也如此。
芍药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尽力将短暂的人生过得没心没肺。我不同,我位处于权贵之间,参与了男人间的权谋,我想ch0u身已没有那么容易。
都说戏子无情,b1a0–子无义。
这话的确没错,戏子在戏台上唱悲欢离合,却无关自身,而我们在床上演绎风月,却无关情ai。
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人肯给我安稳的生活,我怎么可能不费尽心思把握。
在芍药那休息了一晚,清早她亲自驱车装模作样把我送回了杜宅。
管家和阿姨被芍药胡编乱造的说辞,哄得服服帖帖。我站在门口向芍药挥手,有一丝催她回去的意味,怕她待久了露馅。
她一脸了然的朝我点头,手掌拍了拍x口,示意她办事让我放心。
我在电话上拨弄几下,与杜岳琛通电话,好在他并未怀疑芍药的说辞,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卧在沙发上把话筒夹在耳边,把玩着玉貔貅,娇滴滴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
他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可以想象出他撑手按压额角的样子,“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差不多还要多待几天。”
我知晓在这时候不能催促他,男人都喜欢听话懂事,做事有分寸的nv人,温柔t贴是男人疲惫时最好的良药。
“没事,你慢慢忙,我等你回来。”我轻声细语,将关怀呈现给他。
他心情似乎舒展了,很难得哄了我几句才挂断。
我吩咐阿姨给我拿了套衣物,慢慢走进浴室,清洗着这几天以来积累的疲惫。
回想前几日顾彦霆的强取豪夺,虽然当时确实心如si灰,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面对现实。
我又不是雏儿,并不是被人上了就得要si要活,要真的如此我早就跳进澜江千百回了,何况我与顾彦霆也不是一次两次。
想到以后不会再被纠缠,我心里顺畅了不少,牺牲一次而换来后半生的安稳,我觉得值。
我用帕子擦g被水浸sh的头发,躺在柔软的床上,终于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睡到自然醒,已是傍晚时分太yan早已落下,一轮残月高挂在天上,幽h的月光笼罩着渝州。
饭后我回忆起院子里的桃树下,还埋着我前几月心血来cha0酿的桃花酿。
我把酒坛挖出后,兴冲冲的跑上屋顶,上面有套檀木桌椅,这还是在一次拍卖会上与杜岳琛淘来的,常年没用铺了厚厚的一层灰,酒坛被我放在桌子上,我下楼拿了抹布将灰尘打理g净。
我半躺在椅子上小酌,桃花酿的味道醇香,不苦不辣,清冽甘甜,酿酒的要求多,如果酿久了味道便会变苦,但若酿的时长不够,便失了酒的清香。
应景的是城边有人放烟花,在原本空荡荡只有月亮的天空中盛开绽放,绚丽夺目,漫天闪烁,划破了夜se的寂静。
我伸手想要抓住斑斓多情的烟火,但美好却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看得见0不着。
待天空重回岑寂,我恍然若失。
我见证了烟花从升起,到绽放,再坠落。
烟火就如同nv人的青春,美貌,终有一天会衰落,会失去。
我虽还年轻但也到了适合婚嫁的年纪,我开始畏惧时光流逝,每个nv人都招架不住岁月的洗礼,年老se衰,美貌不复存在,男人对nv人的兴趣也随之减少。
而却不断有狐狸jg前赴后继,会有更年轻更纯情的nv人来将我们代替,似刚成熟的水蜜桃x1引着男人的目光,诱惑着男人动情。
值得庆幸的是,杜岳琛他答应了我会娶我,我无需害怕岁月,他就是我的家。
在家里安安分分待了两天,我有些闲不住,约了芍药打牌,逛街,听戏,利用玩乐来打发时间,时间匆匆一周就晃过去了。
杜岳琛已在长沙待了将近半月,我每天会与他通话却还是思念他。
院外传来我万分熟悉的鸣笛声,我欣喜先一步匆匆走向院外迎接,陈庆下车替杜岳琛开车门,杜岳琛魁梧挺拔的身躯从车里出来,他亲自打开了左侧的车门,下来了一位千娇百媚的nv人。
她挽上杜岳琛的手臂,笑的风情万种,耀武耀威。
我看到这一幕犹如晴天霹雳,b那天听见唐婉与顾彦霆更胜,我不蠢,这意味着什么我非常清楚。
我险些承受不住,步伐有些不稳,浑身止不住颤抖,阿姨看我虚浮的样子过来将我扶住。
杜岳琛带了nv人回来,还是个b我更娇媚的nv人,眼中含着春se秋波,脸上就差写着男人快来g我。
我心窝里顿痛,呆滞一言不发,我失了力气,没有心思向杜岳琛打招呼。
我与杜岳琛对视时,他看见我如此难受的模样眼神闪烁,嘴巴开合yu语却止。
我艰难扯出一抹b哭还难看的笑容,按捺住心中的失落与疼痛,“回来了。”
他点点头将手臂从nv人怀里ch0u出,他越过我径直走向屋里。
nv人扭着腰跟上,仿佛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我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凝视着她的背影,难过被愤恨代替,我冷笑她要挑战我,b手段我还没怕过谁,她要斗我便奉陪。
陈庆走到我跟前,“嫂子,琛哥最欣赏你聪慧大度,苏小姐威胁不了你的地位,在琛哥这只有你一位嫂子。”
陈庆的言下之意是,我才是杜岳琛真正的马子,未来的杜太太。
我知晓他在提醒我大度,道理我也都晓得,我没奢望他能一辈子不再养其他nv人,这是他的自由与权利,他这两年来对我仁至义尽,就算我当上了他的太太他往后也会纳妾,而且我也背叛了杜岳琛,按理来说我根本没资格难受。
但突然要让我接受另一个nv人要来分食他的宠ai,我不愿我也做不到。
我终于t会到风水轮流转,以前我在那些太太的眼里也是这样的nv人,她们的感觉现在完全呈现在我心里。
这种无力感,难以忍受。
我资本和美貌,但我道行还不够,没有将男人sisi锁在手里的本事。
我现在只能选择蛰伏,再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她除掉,就算她威胁不到我的地位,她也是我与杜岳琛之间的一根刺,不疼却膈应。
我与陈庆一同走进屋中,我尽量忍住难受,以高贵的姿态吩咐家里的佣人,“给这位小姐倒水,用以往招待客人的茶。”
我摆出nv主人的架势,明摆着把她放在客人的位置,先从气势上压她一头,让她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子。
佣人明白我的深远用意,掺了刚烧开的滚水,给狐狸jg端去。
她似乎有些渴,没防备喝了一口,被烫得面目狰狞,呼天抢地。
我也试探出她并无多少城府,顶多算个花瓶。
美丽nv人没有头脑,没有手段,那是玩物,不是尤物。
杜岳琛看出我故意刁难她也没阻止,他知道我心里难受,让我收拾一下她也解气些。
他吩咐阿姨为苏小姐腾出一间客房,对陈庆说,“明天带苏舒去附近的宅子住。”
他在渝州有几套宅子没人居住,现在却腾出一间给苏舒住,不把我与她放在一起算是变相在保护她。
苏舒听到杜岳琛这么说,脸上表情还有些不乐意,不过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我完全没意料到,他会找拈酸吃醋,娇纵无理,一无是处的nv人。
杜岳琛拿起雪茄衔在嘴边,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苏舒的g0u里ch0u出一枚打火机,反复把玩将翻盖翘起再扣上,却迟迟未点燃雪茄。
我看见苏舒媚笑从他手中夺过,用晶莹红润的舌卷开打火机盖,靠近他轻微使力在呼之yu出的x脯上一擦,燃起了猩红的火苗。
杜岳琛抵出一口浓烟,打在苏舒脸上即刻散开,烟雾缭绕,熏了我的眼。
当着我的面对杜岳琛搔首弄姿,与他tia0q1ng,时不时往我这边瞟一眼,我被膈应的慌。
原本他看不上这样的nv人,就算往他身上贴,他也能坐怀不乱将人推开。
现在却换了口味,他是腻了我吗。
我心如刀割没眼再继续看下去,转身匆匆上楼去,关上门的一刹那犹如虚脱般靠在门上,失声痛哭。
我开始怨恨他给我那么多承诺,希望越多胃口也随之增大,我越来越不满足,我做不到与别的nv人分享他,想要独占他。
我一夜未眠,等着杜岳琛来这房间,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
可我没有等到。
第二日我不想与苏舒打照面,不想看见她得意忘形的样子,所以在房间里磨了很久才走出房间。
苏舒被陈庆送走,我拉住端着温粥的阿姨,塞给她我不常戴的翡翠玉镯,“先生昨晚在苏小姐那里休息吗?”
阿姨随即摇头说,先生在书房忙了一宿,现在还没出来。
我接过她手里的粥,重新去赢得他的宠ai,“我给岳琛送去。”
我伸手轻轻敲门,发出咚咚的声响。
“进来。”从里面传出他低沉的声音。
他坐在桌前忙着翻看账本,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我把粥搁在桌上,走到他身后为他按压太yanx和肩膀,他常有头疼的毛病,因此我特地去学过按摩的手法,以前我给他按过后,头疼会舒缓不少。
他有些烦躁撇开我的手,我的手僵在空中,我和他隔着虚无的空气对望,带了哭腔话语中有质问的意味,“岳琛,你厌弃我了?”
他呵斥我,胡闹。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怒气吓到,吼得我没忍住哭出声来。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似乎重了,听见我哭他拿我没办法无奈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丢下你。”
我眼中布满血丝,不顾后果脱口而出,“假如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说完我便后悔了瞬间失去了底气,男人最厌恶的就是nv人用自己去威胁,我支支吾吾想要收回刚才的话。
他没有计较我的无理取闹,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点燃一支烟意味深长,“你不知道她的价值。”
说完拿西装便起身离开,没有理会呆滞的我。
我眼眶中的泪水呼之yu出,“不吃过饭再走吗?”
他穿好西装,脚步没有停顿,淡淡留下一句。
“来不及。”
yan光透入书房里,可我却觉得分外y暗,寒冷,温热的粥也失了颜se,我眼中的世界也失了颜se,万念俱灰,黯淡无光。
男人一旦狠心,nv人根本招架不住,我没想到他的变化会这么彻底,这么决绝。
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度过,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这一刻我特别想念,他还未去长沙的日子。
正是那些日子,剥开我被世间黑暗浸透的心,露出鲜红的血r0u,温暖了我,拯救了我,让我重新拥有对美好的向往与渴求,等他回心转意。
男人不过是想要尝尝鲜,新鲜感一过就会舍弃。
我不信一个初出茅庐的狐狸jg,能打败我这个高段位的千年狐,nv人之间的心机,明争暗斗,争风吃醋,都是我玩剩下的。
她能g走杜岳琛顶多是靠风月上的手段,我继承了南姐的一身本事,只不过不愿与杜岳琛玩花活罢了,真要与她争宠她不是我的对手。
芍药在三日后冲进了杜宅,我在卧室都听得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姨泡好茶招待她,让她在客厅等我。
她不依不饶在楼下吵闹,最终直接进了卧室,阿姨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不敢拦,杜岳琛不在便没人镇得住她。
她扯着我的衣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狐狸jg都把你男人g了,还好意思睡觉,你以前在天上人间不是能耐吗,从了良连看家本领都丢了?”
我颦眉不解,她从哪知道的。
她恨铁不成钢,“好奇是吧,全渝州都知道了。”
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杜二爷带着新养的nv人,在渝州拍卖会上以天价拍下一对宝石耳环送给狐狸jg,现在全渝州都知道他得了个红颜知己。”
这曾是我才能享受的待遇,却被苏舒也抢了去,即使她得到一对,与我首饰盒里的相b,根本不值一提。
但我还是无b的嫉妒,憎恨,发狂。
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芍药把我的冷漠看在眼里,她了解我越是做出一副不哭不闹的样子,心里面越难受。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袋子扔在床上,“我拜托老马去长沙找熟人,把这个nv人底细给查清了,长沙赌场的招牌荷官,算是跟我们一条路子上的人,不是省油的灯。”
她顿了顿,“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把握,老马说弄这东西差点把上头的人得罪。”
我向她道谢,她替我掸去肩上的灰尘,一脸嫌弃,“别跟我说谢谢,都不像你了。”
我把她送到门口,她叮嘱我里面的东西不能留看完就得烧掉,我知晓点头。
回到卧室我用刀划开袋子,撕扯封条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两张相片和一份手抄文件铺散在床上,文件没什么特别大多是苏舒的身世,其中的一张相片却x1引了我的目光。
她与一个男人在隐秘的巷子里交谈,从拍摄的角度男人的侧脸b较清晰,我冷笑这张脸十分熟悉,顾彦霆身边的副官,替顾彦霆做事跑的够远啊。
这么说苏舒,是顾彦霆的人,她以往的蠢笨,都是装模作样,扮猪吃老虎。
我拿起火柴将其他的都烧掉,在烧这张相片的时候我犹豫了,或许还有用处,用完再烧也来得及。
我坐在梳妆台前,杜岳琛曾说过我画黛眉风情最盛,描完眉后我抿了胭脂,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照人。
戴上首饰盒里最昂贵的耳环,戒指,要向狐狸jg施压,就要从任何方面碾压她。
我让司机将我送到苏舒的住处,司机没发动车yu言又止,我声音带了怒气,“聋了吗?”
他左右为难,“先生吩咐了,不让你去见苏小姐。”
我大发脾气,“若是她包藏祸心呢,岳琛出事,你吃罪的起?他有什么不测,我要你全家陪葬。”
司机不敢拿杜岳琛的安危做赌注,把我送到苏舒的住处,我让司机在外面等我。
我四周扫视一圈,地方还挺大,杜岳琛并没有亏待她。
她好过,我心里就愈发难熬。
不过,她的好日子还没真正开始就快到头了,我掂量手包里的东西,x有成竹,计上心头。
我敲门立马有人出来接待,杜岳琛派了杜宅里的两个佣人来伺候苏舒,这人认得我,我平时也没亏待下人,见我上门巴结搀扶着我进屋。
我打量屋子里的布局,跟杜宅大致差不多,我睥见苏舒侧卧在沙发上,她时不时伸手从桌上摆放水果的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往嘴里喂,模样不谈有多g人,吃个葡萄像在品尝龙根,狐媚的模样若我是个男人也扛不住,想到她这幅样子躺在杜岳琛的床上就觉得碍眼。
她也还算有些道行,不然也0不到杜岳琛的边。
她娇滴滴的问佣人,“有客人来了?”
我不等佣人说话,先发制人,“苏小姐,这地方住的惯吗?”
她正剥葡萄皮的手一顿,脸上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慵懒倾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怎么不能来,姐姐来与妹妹谈心,妹妹不招待我吗?”
她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给我掺了杯茶水,我坐在沙发上接过后,放在手边没有喝。
她皱着眉头看见我的防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不是你不会耍心机光明正大的害你,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在这对你做什么。”
我从容应对,一笑而过,“我必然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你招待我是一回事,我领不领情是另外一回事。”
她冷漠的扯着嘴角,“哦,原来你是来示威的。”
隔了一会,她扬眉浅笑,“你不就是嫉妒我嘛,连葡萄都吃不到,还想说葡萄酸,真是可笑。”
我从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剥下皮放在手心,她与我隔着虚无的空气对视,她目睹我将葡萄吃下的过程。
我慢条斯理ch0u出手帕,把染上葡萄汁水的手擦g净,放在壁灯的光下照了照。
“苏小姐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吃不到,要看我愿不愿意吃。我真要与你争,你抢不过我的。”
今日的我格外自信,嚣张,娇媚,仿佛从前的狐媚从回到我身上了。
她见我迟迟不进入正题,稳不起主动询问我来g什么,想要速战速决,送走我这尊大佛。
我用眼神示意佣人下去,空旷的大厅里只留下我与她。
我抛出重磅炸弹,“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依旧想要扮猪吃老虎,“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眯眼,挑眉故作神秘,“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在手包翻找后,ch0u出一张相片,里面的主角就是她自己,她再熟悉不过。
她强装镇定无所谓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我伸出食指轻弹相片,发出清脆的颤声,也拨乱了她的心,她整个人显得十分慌乱。
“不巧,这上面的两个人我都认得,一个是苏小姐,另一个……是顾彦霆的副官,苏小姐来说说,我讲的对不对。”
她攥紧了拳头,受不了我这宛如凌迟般的拷问,她已经在我面前暴露,再继续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将伪装卸下,换上了不同与往日的jg明,“你想要如何,不是应该去跟杜岳琛说吗,这样就能一脚把我踢掉。”
“我没那么蠢,我去和他说,他不就知道我查你了,斗垮你却落下个善妒的罪名,不划算。”
我问她,想不想将功折罪,我可以留她一命。
她闭上了眼睛,我可以清楚看见她的睫毛颤抖,她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你要我做什么。”
她还挺聪明,知道在杜岳琛那里没有活路,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少我还可以留她一命。
“顾彦霆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五一十回答,“让我监视杜岳琛的动向,有生意的消息就向他汇报……还有,副官跟我交代,让我绝不能伤害到你,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握紧手又放开,顾彦霆真是y魂不散。
我扯扯嘴角,“继续说。”
她摊开手,没了。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有所隐瞒,再次确认,“就这些?”
她点点头,“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不会骗你。”
“那好,我再问你,杜岳琛这几天在你这歇息过吗?”
她摇头,“回到渝州就只来看过我几次没有留宿,给我拿了些钱去与太太们打牌,还送了我一对耳环。”
看来他是真的忙。
我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苏舒住的地方,她还是过于蠢笨太容易相信人,她小看了我的手段和狠毒,让我难受的人我怎会让她好过。
等她的风头过了,我再慢慢折磨她。
杜岳琛向杜宅通了电话,说今晚会回来,我欣喜若狂趁早跟阿姨准备着做饭,熬汤时油溅到了我的洁白的手臂上,烫的我皱着眉缓了好久。
阿姨看见我手臂上起了泡,急了眼要替我上药,“得快点上药,留疤了不好。”
我拦住她,盯着手臂上的伤,“这可是好东西。”
她不解,“先生会心疼。”
“我要的就是这个。”我扬眉轻笑。
我把阿姨手上的药膏夺过,在周围抹上了伤口处却碰都不碰,有药味才真实不然就弄巧成拙成了卖惨。
用伤来激发男人的怜悯,让男人心疼,这招对付男人百试不爽。
我坐在沙发上用手将伤口周围搓的更红,远看像一大片红肿,触目惊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得到一切,总会相应的失去一些。
这也是南姐为何说我狠得下心,nv人都在乎自己的样貌,换做其他nv人早就上了药生怕留疤,而我却如此淡定的继续加重伤口。
为以防药味散去,我又重新涂了一层,清凉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杜岳琛阔步向我走来,在我的周围闻到一gu浓烈的药味,他皱眉询问,“你受伤了?”
我一声不吭,他厉声吼道,“哑巴了,说话。”
阿姨这时把话接过,“先生,阮小姐给你熬汤时,油溅到了手臂上。”
他眼神闪过担忧,将我手臂抬起,他没控制好力道,我轻嘶一声。
他瞧我手臂上白璧微瑕,责怪我,“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还去添乱。”
我小脸皱巴巴的,委屈极了,“你回来,我高兴,就想给你熬汤。”
“这些事有下人做,你只管照顾你自己,别天天让我担心。”
我低着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在他怀里扭动,想要挣脱,“给你做饭,我乐意。”
他将我摁在他修长结实的腿上,拿起药膏轻手往我的伤口上抹,我轻微哼唧着,刺激着他的耳朵,刺激他回想起这几天给我的委屈,对我的不公,让他自责,心疼。
佣人把菜上齐后识趣的退下,杜岳琛这么多天没有回来,还有新的nv人和我争宠,他难得回来我就得好好把握机会。
我没有吃多少全程光顾着直愣愣盯着他,他先开始还会给我挑菜,看我确实没动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将我一把抱到腿上,“怎么?手受伤筷子都拿不动,要我喂你?”
他这久违的温柔,让我突然呜咽,泣不成声。
缩在他怀里,紧紧环着他腰身啜泣,“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捧起我的脸,粗糙的指腹抹去我的眼泪,“叫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我委屈上来了便收不住,在他面前越来越喜欢哭,从前的隐忍早就被我抛之脑后,我愈发容易嫉妒,犹豫,患得患失,畏惧失去。
我就算再固执,再故作坚强,也捱不过去了,那样的日子,让我崩溃,让我粉碎,让我受尽折磨,掏光我所有力气。
我吻住他,从试探变成了撕咬,直到我和他嘴里都弥漫了血腥味。
我跨坐在他身上,汗淋淋的鼻尖抵着他的脸,虔诚的亲吻他的眼,鼻,嘴。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需要我,在乎我。
他打横抱起我迈着大步上楼,我盯着他染上yuwang的眼,我现在只想占有他,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将我扔在柔软的床上,他慢条斯理解着衣服的扣子,我受不了他这般诱惑,爬起来近乎疯狂的撕扯他的衣服,使巧劲与他一同陷入床单里。
他在我耳边轻笑,“这么主动。”
我没理会他,扶着他一寸寸抵进,我太久没有被滋润,被磨的难受,他也不b我好过。
他喘着粗气,不是疼,是太紧了。
他克制压抑的声线,放松,你快把我夹s了。
我搂着他,摆动着迎合他。
我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发泄我对他的恨意,如两只野兽相互残杀,不肯放过对方。
他避开我手上的伤,充满蛮力野x的贯穿我。
就这样一同si去,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他ch0u完一根事后烟,我伏在他紧实的肩膀上,“你还走吗?”
他侧身朝烟灰缸里掸烟灰,调侃反问我,“还走得动吗?阮小姐都把我x1g了。”
我负荷不住他早已jg疲力竭,现在还醒着完全是强撑,听到他承诺不会离开,头一歪就陷入沉睡。
他将被子搭在我身上,我隐约听见他笑骂了一句。
小傻子。
后来的几天里,他每次要出门,我都使各种理由缠着他,不让他走。
杜岳琛捏着我下巴,“我都快成了不早朝的昏君。”
“你是昏君,我就是红颜祸水。”
他也由着我,让陈庆替他打理生意,让信任的马仔把重要的账本都搬到了家里,放置在书房中。
他对账本我也缠着他,让他抱我,吃饭我也缠着他,让他喂我。
好不容易撒一次泼,得把以前的本找回来。
苏舒完全是被遗忘了,曾给杜宅打过一次电话,娇滴滴的开口问岳琛,你多久才来看我。
我接起后一听是她的声音,就立马黑着脸挂断。
杜岳琛问我是谁打来的,我摆着一张臭脸不说话,他也猜测到是谁,刮了刮我的鼻头,没有理会苏舒。
这样平静的日子,在某天下午被打破。
杜岳琛和我在书房,捏着我的手教我练毛笔字,我练的烦躁,从他手里ch0u出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门被叩响,陈庆在外面说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他点头示意我去把门打开,我b着他陪我玩物丧志了这么久,也该让他重回正轨了。
陈庆走进房间,向杜岳琛说,“苏小姐出事了。”
杜岳琛ch0u出一支烟,淡定的点燃,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好似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我正要迈出去的脚一收,我问陈庆,苏舒怎么了。
陈庆将事情复述了一遍,“苏小姐在昨晚打完牌后,在回去的路上中枪了。”
陈庆接着向他汇报,“人抓住了,是长沙常爷那边的人。派去监视苏小姐的人,把她送去了医院,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我相当惊愕,望向杜岳琛,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听见了一只蝼蚁被踩si。
他还算疼ai苏舒,为何现在却不做反应。
他突然站起身,将我一把搂住,“幸好不是你,如果你出事,我会拼尽全力将这个世界毁掉。”
我不懂他的意思,挣扎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陈庆把话头接过,“嫂子,琛哥在长沙谈生意时,发觉下家的态度不对劲,就派我去查,结果是长沙的常爷与我们抢生意,琛哥与他在赌场与他决胜负,赢了常爷还把常爷的窝给捣了,担心他报复就当着常爷的面,顺手找了个对琛哥有攀附心思的荷官,为的就是把你择清。”
事情一串,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开了,顾彦霆说的麻烦就是常爷,而杜岳琛找苏舒完全是逢场作戏,将苏舒作为我的挡箭牌。
苏舒x格张扬,早已将她与杜岳琛的关系宣扬出去,杜岳琛也把她带到拍卖会上,把她光布在渝州的上流圈里,给别人一种苏舒得宠我失势的错觉。
常爷动不了杜岳琛,只有像豹哥那样动他身边的nv人,若没有苏舒,这些祸事就轮到了我头上,苏舒也算杜岳琛的nv人,她出事也算栽了杜岳琛的面子。
杜岳琛这一局棋,连我都瞒的严严实实。
他的城府之深,布棋弄局连自己都算计在里面,险些弄假成真。
我这时有些可怜苏舒,杜岳琛算计她,顾彦霆也算计她。
不过她并不无辜,她贪婪钱财,图谋地位,做尽美梦,却没想过,她的心机,在这些天之骄子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原本不打算放过她,她如今这么狼狈,已得了应得的报应,我也不必再落井下石。
杜岳琛松开我,无奈缓缓开口,“都暗示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撒泼。”
“我哪知你布了这么大一局,下次别瞒着我,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紧紧搂着他,不肯撒手。
他抚0着我的青丝,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东西都给你了,你还不清楚。”
我疑惑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他轻笑一声,“芍药给你的东西。”
我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在后面推波助澜,马副局哪来的胆子得罪上面的人,给你弄来这些东西。”
“你早就知道苏舒是顾彦霆的人,所以才将计就计。”
我真的没想到他连这一步也算了进去,我有些怵我和顾彦霆那些暗度陈仓的把戏,到底瞒得过他吗。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意味深长的问,“发愣g嘛,你有事瞒了我。”
我扯嘴角笑了笑,摇摇头。
他面无表情,再次问我。
我吓得半天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背上已冒了一片冷汗。
“你去找苏舒示威的事,当我不知道?”他清朗的笑出声来。
原来是这事,我差点没绷住,险些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从实招来了。
我扑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怀里,嘟囔着天天就欺负我。
天一亮我趁着杜岳琛去赌场,ch0u空去渝州医院看了一眼苏舒。
我透过门缝看见病房里有人,陈庆站在那里背对门口,我没想到他也在,我已握住门把的手松下来,隐藏在门后与病房仅一墙之隔。
陈庆面不改se向苏舒宣判,她与杜岳琛的结束。
“苏小姐好歹跟了琛哥一场,琛哥说了,苏小姐喜欢那套宅子可以送你,想要钱也可以补偿,算是一场交易,但从此往后不可有其他心思。”
苏舒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失落,不像我初次见她时的光彩和嚣张,“我无缘无故受了委屈,他现在却不要我。”
陈庆语气冷下,“苏小姐是谁的人,琛哥一早清楚。苏小姐得知足,琛哥本不留祸患,饶你一命不算亏待你。”
她身上还有伤,想要从床上爬下来,惨白的手在空中挥舞,在将抓住陈庆的那一刻,他后退了一步,她的一切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声嘶力竭哭喊着,“我不过是收钱办事,我真心没想害他。求求你,我不想离开他,我不要身份,只要能默默陪着他。”
“琛哥的决定不会改变,若苏小姐不能识趣,我会替琛哥处置你。”
陈庆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朝门外走来。
我听到动静后撤退几步,躲避在隔壁无人的病房中,偷听别人对话始终不好,碰面撞见难免会尴尬。
门一开一合,直到陈庆的脚步声远去,我才从房间出来。
我招来大夫询问她的情况。
穿着白褂的大夫,朝里面望了一眼,“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子弹擦着心口过去,再偏离一寸神仙也拉不回来。”
我一时间对她起了些许怜悯之心,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杜岳琛动情。
杜岳琛逢场作戏,玩弄利用完便弃之,不管不顾,立马ch0u身,走的潇洒。
苏舒于他只是一枚无用的废棋。
我推开门,她十分虚弱靠在床头闭目休息,听到门开合的动静,眼底的光闪过。
她以为是杜岳琛来看她。
看见是我的身形,她语气不善,“你来看我笑话。”
“我来劝你,杜岳琛给你的补偿你收下。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他说一不二不会因为你怎样而怜悯你,将东西收下房子卖掉的钱,够你安稳过一辈子。”
她面露凶光,冷笑一声,如陷入悬崖边的孤狼,毫无退路,疯疯癫癫,“是不是你!过河拆桥,怕我动摇你地位,就找人来杀我。”
我挑眉回答她,“要是我对你起杀心,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为什么不抓住机会?”
她掩面流泪,低低的啜泣,我说的没错,她不过是借机发泄,她心里明白杜岳琛拿她当棋子,可她不想面对现实,与其认清杜岳琛的冷漠无情,她更愿自欺欺人。
她突然笑了,笑的毛骨悚然,笑的狰狞扭曲。
她张牙舞爪指着我,“顾彦霆吩咐我不许伤害你,你跟他有j情对不对,哈哈哈,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叫杜岳琛来,我要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那句话触及我的逆鳞,我上前几步使了狠劲,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我眼中带了戾气,“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
她的手和脚在空中挥舞挣扎着,脸se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那位医生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呆滞的站在原地。
我见有人来,松开了手,她呛了几口气,捂住x口拼命咳嗽,剧烈的挣扎已将伤口崩开,血浸sh了她的衣衫,怵目惊心,驰魂夺魄。
我不能自己来了结她这条命,若是杜岳琛顺着蛛丝马迹把我找出来,我不知道作何解释。
不过,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了。
我风情万种扭着腰,抓住医生的衣领,往他身上靠,在他耳边吹气,“你认得我是谁吗?”
他被我撩的云里雾里,呆滞的摇了摇头,他似乎是痒,我感受到他的颤抖。
我的指尖由衣领上端缓缓划下,放-荡且诱惑,说着戳心的话,“我是杜二爷的nv人。”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将我推搡开,但有不敢使劲怕冒犯我。
我微微一笑,为他掸去白褂上的皱褶,“究竟是你对杜二爷的nv人图谋不轨,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凭你自己掌握。”
他就算不认得我,也认得渝州杜二爷的名号,杜岳琛的暴戾无情全城皆知,敢冒犯他的nv人就是自己往si人坑里跳。
我补充一句,“就算你没有碰我,我若梨花带雨向他哭诉,你认为会如何?”
杜岳琛自然是相信我的说辞。
普通人哪会在冒犯权贵的nv人后,还光明正大的承认,是我睡了你马子,你拿我怎样。
以杜岳琛的手段当然是si无葬身之地。
他颤巍巍询问我,如何大事化小。
“把这个nv人解决掉。”
他越过我望了一眼,苏舒已失血晕厥过去,他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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