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吻(5/8)

    回忆起小时的种种,宁絮心中难免酸涩,枉她信任感激他那么久,他却以一句“骗了就是骗了”一笔带过。

    信中末尾,他道:但愿你不会后悔选择了夜止。

    她当然不会后悔,夜止予她温暖、予她ai意、予她归属,她心中无悔只有愧。

    不过,他此言似是在预示什么,宁絮内心隐约产生不安之感,却又很快消散。她想,向景年再坏、再不赤诚,应当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宁絮长叹一口气,如他所说,骗她便也骗了,好在她有一个肯真诚待她的人。

    天冷气g,宁絮胃口欠佳,打算出去散步消食,刚出殿门就见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从前在南昭,气候多雨而闷热,冬天更是鲜少见雪,如今见着美妙的雪景,不由得心中欢喜十分。

    顺着路沿走,于脚底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分外有趣。宁絮又走了几步,却见前方落满了雪的草丛边似乎蹲了个人。她走近了看,竟然是夜止。

    “你…这是在作甚?”

    夜止直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说道:“在南昭时,有年冬日,你不是说想要个雪人吗?可那边哪有什么雪。趁着今天雪烈,我为你制了个。”

    宁絮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雪人儿倚着树,格外可ai。

    “你看…她是不是像你。”夜止道。

    宁絮笑他,反问雪人能看出什么,随即走到他跟前,却发觉他的手微微冷战,掌心已通红。

    她抬头,眼中倒映着他的笑脸和远处的茫茫雪景,已有什么话语呼之yu出,却始终嗫嚅着未说出话。她心想一番,微微笑了下,心中默道:罢了,改日再告诉他吧。

    雪下了足足三日方止。宁絮这日睡到日上三竿,待窗外回暖的yan光映在她身上,她方才惺忪着睡眼于榻上起身。

    殿中很是静谧,夜止自是朝务繁忙,阿玥却又不知去了何处。许是睡得久些,宁絮下榻时略有头晕,渡步到外殿,正见到阿玥急急入内,气喘吁吁,似是焦急得很。

    宁絮上前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阿玥断断续续边喘气边道:“王…王上要出征了…”

    这消息突然,宁絮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反问了句:“什么?”

    “今早朝中传来急报…南昭国的军兵再次来犯,趁着雪se跨河暗袭,边境…已经顶不住了,王上为稳定军心,与一众大臣商议要亲领援兵赴边。”

    宁絮一颗心提起,深x1了好几口气,方才颤着唇道:“他…他什么时候走?”

    沙场刀光剑影,生si成败一瞬,容不得儿nv情长,如此突然的变故,夜止怕是与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阿玥答道:“听g0ng人说,王上已率着王军朝g0ng门走了。”

    宁絮听罢,立刻折返内室,拿了这几日一直在织的斗篷,对阿玥说道:“快…快走。”

    这时,恰逢夜止派来的人进殿来传话,来人看出了宁絮想去g0ng门外的意图,生怕她因心急出什么事,说道:“王后,王上要您自己在g0ng中几日,他不日便会归来,您还是…”

    宁絮哪还听得进去他的话,提起裙襦小跑着出了殿门,阿玥连忙跟上。

    宁絮衣衫不便,也跑不快,脑海中只溢出几个场景,一是她幼时,她的父兄奔赴战场,从此再也未归,二是她听得夜阑g0ng中老人所道,夜止的父王骁勇善战,最后却亡于一个士兵淬了剧毒的箭下。

    她跑着,忽感腹中一阵疼痛,心中的惧怕与担忧一并涌起,sh了她的眼眶,她抹了抹脸,停在g0ng门的百步远,已能看到声势浩荡的兵士们,以及队伍首部,身着戎装的夜止。

    他的碎发随衣角一并被风扬起,神情坚毅果决,身侧所携的剑柄锃亮凌厉。

    宁絮的眼眸微闪,看了看手中尚未竣工的斗篷,快步上前。

    g0ng门已开,门轴转动的声响浩大,宁絮使遍了全身力气,喊了出声:“夜止!”

    夜止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即刻回首,望见宁絮正在不远处颤着身子,满脸泪花的凝着他。

    他心中一紧,对身侧的兵士嘱咐几句,随后翻身下马,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向宁絮。

    宁絮见他过来,心神却乱了,原本要对他说的千言万语,此刻闷集在x,不知该如何吐露。

    她抹g眼泪,尽力稳下声音道:“王上,我做了一副斗篷,虽还差些针线,但边境天冷,你带着,也能御寒。”

    如此时刻,她不想惹得夜止担忧,面上并无什么大的波动,心中却早已惊涛骇浪。

    “好。”夜止声音沙哑,小心地抬手接过。

    “不出一月,我便能回来,你无需过忧。”他顿了顿,“若是与向景年兵戎相见,若可行,我会尽力保他一命。”

    这话中之意,宁絮听得出。夜止给她的承诺,是一月,若是他久未回来,那便是…

    “我…”宁絮想说,她不愿让他去赴险,可是她说不出口,夜止不仅仅是她的夫婿,更是夜阑的王。

    “时候不早,我当启程了。”夜止不敢去拥抱她,握她的手,他怕自己会再也走不动。

    望着他的背影,宁絮喊道:“夜止!”

    他回首,望向她。

    “我等你回来。”

    一个月也好,一辈子也好,她都等。

    大军已越过g0ng门,宁絮渐渐地就是踮起脚也望不见夜止的背影了。阿玥上前扶住她,她却猛然想起什么,想要立刻追出去,却是为时已晚。

    她方才竟然忘了,将这几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与他讲明。这样重要的事情,在如此特殊的时刻,她却未想起。

    她拖着步子往回走,心中默念:夜止,我好像…已经好喜欢你了。

    无论是他自始至终待她的好,还是他望向自己时温润柔和的眼眸,都如同涓涓细流淌入她心田,让她觉出春暖。

    “王后…”阿玥见她恍惚失神,将她搀得更紧了些。

    “阿玥,我怎会这么傻?”宁絮道。她从前常来用这字眼侃夜止,如今她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才是那冥顽不灵、傻得可怜之人。

    错信他人,识不出向景年的恶毒,她这才忆起那信中最后的话,怕是向景年予她的警告示敌。

    不仅如此,她还教夜止苦守了她那么久。今后,她不愿再犯傻了。

    宁絮一连几日睡不好,每每听到什么细微窸窣的动静,都要起身去瞧瞧,是不是夜止回来了。

    她对现今边境的征战知之甚少,仅能从阿玥口中听得只言片语。不过阿玥见她听完总会忧心,便也渐渐地不同她讲了。

    前些日子她听什么夜止率军大破敌方队伍,予以重创,她在欣喜自豪之余,对他的思念牵挂更甚。也不知他是否吃饱穿暖,是不是忙着破敌就忘了身t。

    思虑重重,有时晚间失眠,宁絮偶尔会掉泪,心中对夜止的情意却也愈发明晰。

    临近一月,宁絮几乎是守着门过的,等的愈是心焦,她就愈能t会夜止守候在她身边的心情。

    直到一日阿玥跑进来,告诉她“王上已得胜归来”,她方才终而定下了悬着的心。

    她从未感到过到g0ng门的路如此漫长,在望见夜止带着些萧肃的身影后,她几乎屏住了呼x1,耳旁呼啸的风声也全然听不到,即刻奔向了他。

    夜止牢牢地抱住了她,而宁絮却如终得安稳了一般,在他温热坚实的怀中昏睡过去。

    再醒来,发觉这一切并非自己的幻梦,夜止就在榻边,撑着头打盹,听到动静后即刻醒来,望着她道:“絮儿,你终于醒了。”

    她昏睡了一日之久,夜止扶她坐起身。

    宁絮道:“你迟了两日。”她几乎度日如年,食难下咽。

    “对不起。”夜止看她sh润着双目,心下止不住的心疼。他又道:“不过今后边境已安,向景年回去,南昭的权臣批他擅作主张,在压力之下他交了兵权,怕是再难来犯夜阑。”

    他轻声细语,话音极低,宁絮张了张唇,却未说话,她早已不关心什么向景年,她只想知道面前的人受了几处伤,可是全然安好。

    夜止见她不言,沉默了片刻道:“你歇息罢,若是身子不适,我就去叫御医来。”

    宁絮知他要走,慌忙按下他的手,眼下全然不顾的倾过身,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辗转几回,眼泪随之落下。

    夜止本是怔在原地,浑身僵住,见她后退了几分,立即含吻住她娇neng的樱唇,手臂拥住她,一双手伸入她散落如瀑的发丝。

    sh润而缠绵的吻密无缝隙的落在她唇上,夜止难掩激动之情,将她搂抱得更紧,共她耳鬓厮磨。

    宁絮抚0着他的脸颊,急促喘息着回应他的吻。得她主动,夜止欢喜到极点,连指尖都在颤抖。

    二人低喘着分开,皆面上染红。宁絮轻着动作,褪下他的外衫,不出意外地望见好几处新伤,她不敢多看,眼睛里又sh润一片。

    夜止身下昂扬已挺立起来,宁絮不愿他牵扯到伤口,叫他上榻,主动地俯下身来去解他的下衣。

    夜止知她意图,心中一惊,即刻去阻她。

    “没关系,我愿意的。”宁絮反握住他阻挡的手,细neng的掌心抚触着他,在其上轻落下一吻。

    夜止哪还剩下什么自制力,当即失了分寸,气血翻涌着,身下yan物肿立更甚,似快要冲破了衣衫。

    “自你走后,我成日都在想你。”宁絮轻声道。同时一双玉手褪下他的下衣,巨根弹跳而出,sh滑滑的打在她的手背。

    夜止的呼x1都快要暂停,脑海中不住回绕着宁絮方才的话语,品味其意,却终归只是乱了心神,再难思考。

    他不知自己此时应当自责还是喜悦,不过很快,宁絮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他肿y的yanju,打破了他的一切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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