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5)
“那假如是你遇到牙仙的话,你会放她走吗?”
“嗯……我不会,我要养着她给朋友看。”小nv孩思考一番得出结论。
我轻轻跟她击掌:“没错,我和你想的一样呢。
於是就回答她:‘我是人类,不是巨人,是因为你太小了而已。可以带你去给我的同学们看吗?他们可都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翅膀上的金se粉尘流到我手掌中,滑溜溜地使我快要握不住她,我害怕她逃跑,只好两只手一起紧紧压住她。她敲敲我的手掌心就如在敲门一样,呼喊道:‘嘿!我快要呼x1不了了!’
不得不稍微放松一些,她顺势攀爬到我的大拇指上,托着下巴与我商量:‘我是不能被人类看到的牙仙,被你看到就违背了牙仙法则,如果还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我会失去魔力的。’”
小nv孩焦急地问我:“失去魔力的牙仙要怎麽生活呢?”
看,小孩子就是好忽悠,即使任人摆弄,也会对地球本来就是晃动的深信不疑。我看了下表,尽快把这个故事推向结尾:“我也舍不得让她失去魔力,只好怀着遗憾的心情把她松开让她飞走,而她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说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小nv孩从捏着自己的k脚,到跪到地上,学着牙仙托下巴把手肘压在我膝盖上,丝毫不顾地板被多少人踩过,虽然我预估他们的地板乾净得如同他们的营业额,迫不及待问我许的什麽愿。
“你会许什麽愿?”
“我想要画画,画好多画,”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期盼自己也能遇到一个实现愿望的牙仙,“那您许的到底是什麽呢?”
“我啊——”我拖长了音,看见门外的员警,拉起小nv孩的手说:“等见到了你父母再告诉你答案。”
一位b我大不了多少的nv生,穿过员警闯开店门,蹿到我们面前猛地抱住小nv孩,要哭未哭却抖得极为厉害,嘴里叨念着她的名字:“允恩,允恩呐……”
小nv孩极不情愿的被nv生牵住手,而那个nv生仅仅道谢过後就准备离开。我略感不对,但有员警在场,只最後问了一句:“您是允恩的……?”
“我,我是……她的姐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走了,速度快到我甚至没来得及把结局告诉允恩。我拿起手机,只拍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坐回到同样化开的,黑黑白白的霜淇淋汤前。
暖h的yan光一点一点朝着城市尽头走去,冷白的灯光从街那头开始靠近每个人。四个nv孩已经走了半晌,街上某刻开始人cha0滚动,吵闹声穿过门缝窗缝,只有我和沉默站着的员工一起承受这光的侵袭,冰箱成了店内唯一不甘的声音。即使花花绿绿的霜淇淋能作这一切情绪的抵挡器,我还是想寻找一个,没有脸也没有声音的人。
我急不可待地大步奔跑起来,挤在最後一秒乘上同样攘攘的公车,光追逐的痕迹连成了一条上下跳动的线,还是被我们抛在身後,此刻好像才能松上一口气,享受风缠绵的伴随。
让车开吧,开进黑暗也不值得惧怕,用轮胎消磨一些蓦然升起的冷意做车费,它会送每个人到他最想要离开的位置为止。
6月21日被水泡过的一页纸
昨天实在有太多找我写信的人,尽管我们出海不过几日,所以搁置了笔。而今天,又不得不拖到晚宴之後,将即日记录杂糅至一起。
平日里多谢这项技能,我可以完整得到我的餐食,不用同其他身型矮小的男子一般,得到的是超越票价的服务,成为医务室的熟客。所以那时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在我身後像赶羊一样将我赶至那位nv士的“羊圈”,用粗重的气息表达对我行走速度的不满时,我绝不会莽撞地斥责他。
相较而言,发号施令的nv士b我冒失得多,竟敢让那些男子守在房外,任由我,一个男人,她,和她的侍nv同处一间,还关着门。即便我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抬头张望,仅凭从眼球上瞬现的角落,都能看出“羊圈”的不凡之处。
乾燥的木板,略带cha0sh咸腥的空气中隐含新鲜百合的气息,被羽毛扇摇摇晃晃吹至我鼻下,令人头脑发晕。最使我惊讶的,是她独间内腿部仍有铁环拆卸痕迹的桌子和椅子,至今我仍就着大腿,完成与书写的共处,即便早已习惯。
我提前接受了nv士在羽毛扇後暗自丢给侍nv的眼神信号,除了那次意外的撞击,我找不出什麽竟能使船上唯一的夫人纡尊降贵地来到她从未踏足过的餐舱,却仍不知她如何在人群中找出我是那天的目击者。
我手心里攥着一团汗ye,後背的衣服也开始被冷汗浸sh。如果要打倒面前的两位佳丽,似乎是可以完成的事情,可唯一能解决门口男人们的方法,也许只有打破密封的窗户跳海,或者打破牢固的木板,爬到上一层舱室去。
我还在犹豫不决中,夫人的侍nv突然发话,惊慌中我差点没有克制住抬头的本能。
“先生,请你帮我也写一封信吧。”
“好的,”桌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我不得有片刻停顿地径直坐下,“你请说信的内容吧,我会全部记录下来的。”
“先生,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写一封信又是多少钱?”
“请叫我沃尔克西吧,”我没有反问对方的名字,这是一件再显然不过的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位nv士的名字,“如果没有纸和墨,他们会给我半品脱啤酒,当然,我已拿着你们的纸和笔,就无需任何费用了。”甚至可以从我这里拿去些什麽,除了x命。
“沃尔克西先生,我想告诉我的父母,如今我们已离开卡纳达湾,不知道离目的地还有多久,”我正执笔写下这句话,她以绝不令人有片刻喘息的态度cha入问句:“沃尔克西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呢?”
“科黑阿,”我紧紧捏住笔杆,防止它从我手中滑出去。
“似乎我去世的姑妈在那生活过,”她似乎只是兴致所至随口问了句,又说回到信上:“一切都平安得不像话,没有什麽哥哥说的海怪来捣乱,也没有看见人鱼。海很漂亮,天也很漂亮,只是总想着呕吐,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沃尔克西小姐,您在船上也会想吐吗?”
非常温柔的,从未听过的声音,若有一刻失神,恐怕会误会成侍nv口中出来的问话。笔尖在细腻的纸上留下一道极难看的划痕,几乎撕裂了整张纸。浪cha0猛地发难,狠狠朝着船首撞击而来,浪花瞬间锤在窗户上,舱外一片碰撞惊呼之声,身後寂静无声,而我只听得见那只不属於我的笔砸到甲板上,朝着我身後的方向,滚动,滚动,直至谁阻止了它。
我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冷汗,也许她只是看我矮小,并不是真的猜到了什麽?或者我该说点什麽打消她的怀疑?尽管想要逃避,我沉默着,眼神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物品。舱内有椅子,也许还有其他可以用来砸的物品。跳海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方式,只有砸甲板可以一试,而且必须速战速决,男人们听到声音会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的。
手颤抖地朝着墨水瓶过去的刹那,那位nv人似乎b我还要好奇:“你不想问我为什麽这麽叫您吗?”
“…………为什麽?”我竭力维持声音的平静,虽然开口还是嘶哑。
她并不正面回答,反而又抛出一个新邀请:“你是否愿意和我一同用餐呢?”
她的侍nv听到此话立即行动起来,打开舱门自行出去领取食材,丝毫没有阻止这个nv人的意图,反倒像早已知晓nv主人意图般。
桌上的纸笔墨全都被撤走,书桌摇身一变成为餐桌。厨师助手毕恭毕敬把所有菜送到走廊上,再由侍nv一样样摆放至桌上。洋葱汤、白面包和r0u桂炖煮的猪r0u。实际上我对隔日一次的咸猪r0u并无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满足极了。但这顿对夫人先生们简陋至极的餐食还是令我大开眼界。我或许该考虑她有没有下毒之类的,但这一刻我决定先吃了再说,毕竟我是和这位nv士共同用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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