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什么也没发生(2/8)
其实没有信息素，宋堇宁身上只有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一时噎住，但又反驳不了，只能给自己找补，声音越来越小。
“我在生病，没有清醒，没有理智。”她的脸se并不好，不知到是因为生病还别的。
冷漠的语气和称得上有些抗拒的目光落入他的眼底，刺得他生疼。
气焰一下子收敛，他试着软下语气和她说话，可怜的样子和昨晚如出一辙。
“你打算照顾我什么？”纪津禾好笑地看着他，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低烧下的步子有些不稳，停下来后只能倚在墙边支撑着有气无力的身t。
宋堇宁的喜欢。
他大概也不想再藏了，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他和纪津禾。
“这已经是你这周第三次提出要去医院陪护了。”
他眯起眼，盯着她的脸，懒洋洋的声线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耳畔。
纪津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瞳孔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握上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没有衣服的阻隔，柔软的触感传进掌心。
云淡风轻的话语从纪津禾口中悠悠飘出，是真的要他走。
纪津禾不去看他，动作停了一瞬很快又继续。
“我不需要。”
没成功。
老小区的门都是很早以前的旧版式，门框的胶链已经生锈，开关门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发出一连串的噪音，有些刺耳。
“……”
几乎是条件反s地，她想起了昨晚做到最后的场景。
纪津禾沉默不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和自己掰扯，忽然就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嘴上这么蛐蛐着，看到客人走过还是得面带微笑起身对着他们点头哈腰，刚歇了没多久又被招待的小妹拉走去安抚发脾气的客人。
“你会做饭吗？”
“我看了你的课表，你明天下午没课。”
宋堇宁都能感觉到。
“帮我个忙。”
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就是，”宋堇宁没照顾过人，他回忆起小时候生病家里照顾他的场景，伸出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掰给她听，“给你做饭，盯着你按时吃药，你渴了我倒水……之类的。”
“那我监督你吃药，”他退让一步，“我还可以给你倒水。”
纪津禾闻言歪着头去看他，双手抱臂，一下就戳中了要害。
果然发烧后，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她反问道，语气和目光都没有因他的话慌乱半点。
主动送上门的猎人走了，纪津禾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小小的一点，低着头，慢慢地走着，最后消失在另一栋楼的背后。
他往前走了一步，仰头看向她。
纪津禾握住他g住自己衣领的手，将它从自己的衣领上拿开，并没有用力，他已经乖乖地自己松了手。
“你要赶我走吗？”
他点开手机屏幕，才八点。
可是他根本想不起来哪怕半点。
“你的存在还有你的信息素都让我很难受。”
宋堇宁猛地一用力，将她扯近到自己面前，alpha的身t踉跄一下向前倾倒，她下意识伸手撑住他身后的座椅靠背，另一只手压在桌面上，阻挡迅速拉近的距离。从远处看，像极了在将座椅上的人圈在自己身下。
“你上次说认识宋疑，我想你给她送个东西。”
小骗子。
很多之前所疑惑的问题，似乎在一瞬间有了答案。
“我发烧了，会传染给你，”她的语气有些无奈，松开握着他的手，“你进去做什么？”
“……”
“我可不可以不走……”
“老师明天早点来吧。”
“我身t确实不舒服，你先回去……”
不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纪津禾知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事实就是她已经在慢慢和他保持距离了。
说话间，敞开的门隐隐有了要关上的趋势。
……
宋堇宁依旧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与紧紧攥住她衣摆的动作完全不符。
带着控诉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对纪津禾，他开始打直球，让她退无可退。
气氛很微妙。
“我可以照顾你。”
少年眼底的yse立即一扫而空，眉眼弯起，生怕她忽然反悔一样立刻就快步走了进去。身t的移动快速翻起一小阵凉风，拂在她的身上，有些痒。
“外卖不健康。”
“……没有，”揪住她衣摆的手的力气逐渐加大，连带着肩膀也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拉力，但她面se平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想多了。”
“喂？”
或许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愿意做一个“单纯无害”的乖孩子。
被推开，被拒绝，一阵莫名的难受涌进心间，他脾气上来，固执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反正无论是单纯乖巧的宋堇宁，还是完完全全真实不隐藏自己的宋堇宁，她都在远离，都会拒绝。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和他说过。
“明明有护工啊。”
距离太近了，近到他们的呼x1几乎交缠在一起，眼眸被对方的身影完全占据。纪津禾低头望着他，突然就发觉自己以前对他的印象大错特错，就像宋疑说的那样，他很固执，也忍受不了她的拒绝。
喜欢一天b一天增加，无法宣之于口，就用心、用永远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来替代。
她看着宋堇宁，最终还是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
她盯着黑金的卡面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通了叶莘的电话。
众星捧月的少年，一直要什么有什么，从来都是别人喜欢他、追逐着他的脚步，现在却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无法得偿所愿，一步一步为她设立的牢笼反而将他套得最深。
“纪老师。”
“你在疏远我。”
叶莘这几天不在，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伊文。忙活了半天的beta翘着二郎腿，一边敲着自己酸麻的小腿，一边暗自腹诽。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g着全方位的活儿，拿的倒是打杂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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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像万柑说的，他醉酒后对她做了一些越界的事，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自从那天在纪津禾家被她拒绝后，他就不再刻意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偶尔露出的退让和无辜反倒成了奢侈。
纪津禾开始疏远宋堇宁。
“……怎么了？”
是他太心急了吗，还是突然就出现在她家门口让她开始有了防备？
“早点回去吧。”
“既然老师那么负责，那就把之前欠我的全都补上。”
真实的他，从来随心所yu，只遵循自己的心。
“我希望你离开。”
她语气多了些冷漠，又要去抓他，这次特意隔着衣服握上了他的手臂，力度不大，拦住了他想继续向前的念头。
男人惬意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
她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宋堇宁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门框，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赶人的意思。背着光，少年的眼神蓦地暗下来，语气却又弱了几分，变成可怜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楼道里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很快就有男人nv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应该是楼下的年轻夫妻准备出门。纪津禾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交谈的好地方，楼道里的声音能传很远，尤其是这种隔音弱的老小区。
可是他真的很想来找她。
宋堇宁站在客厅里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身后传来纪津禾的声音。
纪津禾家不大，标准的两室一厅，装修也是十几年前的风格。但是很g净，每一个地方都收拾得一尘不染，没有杂物堆放，让人感觉由内而外的舒服。
alpha对伴侣强烈的yuwang和占有yu，他一点也不少。
两个小时，每一天，以辅导为名的相处根本填不满他心底的缺口。每天路过教学楼，他总会停下脚步，然后盯着她的照片看上很久。
她无法接受。
今天结束得很早，纪津禾需要去医院陪护，给他讲完考题后就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记忆可以忘却，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以不去纠结。但是喜欢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的，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个。
所以……
他低着头拉下嘴角，眼神忽暗，不明白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她开口。
华灯初上，在经历了几周的整顿后，彼楼再次对外开放，霓虹的灯光敞亮，重新成为市中心最耀眼的存在。
但是他忘了。
“我不走。”
“宋堇宁，”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我是alpha。”
“在对弟弟负责的同时，老师能不能也对我负责一点。”
但是那又怎样呢。
从宋堇宁那里离开已经是八点半，他总能想到办法绊住她的脚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没办法拒绝。
娇生惯养下长大的小少爷怎么会是一个任人r0ucu0的乖小孩。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暖h的光线从拉了一半的窗帘里透出，映s在墙上，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黑与白的分界线。她的半张脸依旧留在暗处，衬得眼神更加冷淡，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她甚至希望他能记得，这样他们至少可以面对面把一切都说清楚。
“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照顾我。”
她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面低声说道。
他答非所问，拉近的距离和nv人身上的清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还是si缠烂打更适合他。
纪津禾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他。
“就算你不在，我也可以自己吃药，吃完药我就会睡觉，睡之前我会记得烧一壶热水放在床头。”
换个更贴切词语来形容，也可以是步步紧b。
她一指陷在他的身t里，另一只手r0u瓣。挺翘的两瓣又白又柔neng，只是轻轻拍一下就能留下指痕。
挥洒在白纸上的笔尖突然用力，在整洁的卷面上留下极深的暗痕，他侧过头去看她，只能看到她分析考题的侧脸，弧度冷y又利落。
而他不可能让她得逞。
“……”
他不断地去回忆，不明白纪津禾为什么会突然远离自己。
“……我……我可以点外卖……”
宋堇宁看着她牢牢握住自己的手，心底没来由地有些不安。
“小骗子……”
“那你觉得我哪些地方不够负责？”
好吧，纪津禾是病人，确实不应该给病人吃外卖。
他把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拉升到道德层面，好像真的只是作为学生不满意她最近频繁早退的辅导工作。
和她的人一样。
她平静地告诉他。
呼x1交缠，他扬起头看着她，指尖松开转为g住她的衣领，语气带着小小的不满。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一个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一个还扶着墙站在门外，大门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纪津禾yu盖弥彰地撇开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才又转过头看他，却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身t一僵。
纪津禾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
辅导时逐渐拉远的距离，不再一起吃饭的每一个夜晚，还有刻意回避他触碰的动作……
“没发生什么，你想多了。”
他想自己总有一天会疯掉。
说话间东西已经收拾好，她侧过身想从他手心ch0u出自己的衣服。
纪津禾从包里拿出宋疑落下的卡，最终还是打消了让宋堇宁转交的想法。她有预感，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究竟是遗落了什么？
纪津禾看着他。
小少爷的脾气又上来了，他撇着嘴一手撑着头，忍不住去揪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