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愚人节玩笑？(2/8)

    「没事吧？」黑田一臣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的全身，关切道。

    原来，他有着这样的家庭背景，月光专心聆听着他说的每句话，深怕有所遗漏。

    黑田一臣眸光深敛。「跟你开玩笑的，餐点很好吃，不用紧张。」

    一整天，她都漾着笑意，工作起来更加起劲。

    「我也该向执行长道歉，我那时太冲动了。」月光的鼻端沁满花香，心田也开满了摇曳的小花。

    「饭我请你吃，参观的事就交给你安排。」黑田一臣接腔，没让她失望，这样两人的目的都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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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千零一个问题想问他。

    他的父亲、长辈、交往过的nv友、他迷恋深ai过的裘俐……都一个样。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吗？知不知道他亲近的动作，会害她产生遐想，以为可以期待些什麽。

    他的付出获得相对的回应，那份满足如缓缓涓流填补了他心中的空隙，在血ye中流淌。

    利用现下良好的互动与气氛，月光不由自主的提出她的允诺。「我说过，哪天您若是来台湾，我要请您吃饭，四处走走……」

    「吃掉不就得了？」黑田望着她的侧脸，低语道。

    「那麽在意别人的眼光，活得不辛苦吗？」黑田低喃，问她，也问自己。

    她像一块草莓n油蛋糕，不惊yan，却耐人寻味。

    黑田没错过她神采飞扬的表情，今天特别装扮过的她，笑起来格外甜美，全身散发出小nv人的娇俏气息。

    「好。」月光回过神，柔顺的应允。

    就是太喜欢了，怕自己太沉沦。月光默默在心里回答。

    有多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执行长，早安。」月光习惯x的脱口而出。

    度过愉快的午餐时间，他们沿着水岸步道走到寺庙拜佛祈求，周末假日游客不少，停车场停了四、五部大型游览车，从南部上来进香团的善男信nv，一下子人全一涌而出，不但将他们两人挤散，月光还差点被推倒。

    「不是的，不必太顾虑我。」她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展现绅士风度，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却会加深她的yu念与渴盼，会从他身上要得更多。「不要让我误会……」她老实说。

    听见他直呼自己的名字，月光浑身一震，诧异不已。「早！」振奋的音调泄露了她此刻的愉悦，她的心冲上云霄，好想欢呼尖叫。

    而且，月光偷偷发现，他们两人像是穿了情侣装似的，兀自窃喜。

    她柔和不张扬柔的x格，简单透明的心思，不需猜疑，相处起来很舒服，一望着她，就会报以淡雅的笑容，如一抹沉静月光，沉淀进眼底，漫入心房，照亮黑暗一隅，具有治癒的能量。

    尽管他的语气随x，但为何她听起来倒有几分命令的意味？「我吃不下了。」

    像要出发到义大利前一样，伍月光也花了数日研究路线和景点，希望能做出宾主尽欢的最佳安排。

    她和黑田约早上十点，这样他们可以先去走一走，接着吃午餐，午餐完毕，可以去附近的寺庙参拜，诚心祈求愿望成真，下午在三芝挑间喜欢的特se餐厅，坐在露天咖啡座喝下午茶，旁边就是沙滩和大海，等着看日落，晚上上山吃晚餐，在山区观赏夜景，如果肚子还有空间，可以再杀到夜市边吃边玩。

    淡水河岸边有不少游客，尤以情侣居多，都忍不住停留驻足，观赏落日美景。

    是要让自己当一天有王子守护的公主，作了一场美梦，抑或保持清醒，认清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

    他不喜欢有点呛鼻的香菜味，接着，就把只咬一口的米血糕塞到月光手里。

    一次两次的肢t接触，可能对他根本不算什麽，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却是她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值得反覆回味的瞬间。

    月光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论他说什麽，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眸光熠熠，ai慕之情表露无遗。

    裘俐是yan丽张扬的美，是目光所在的焦点，灼伤他的眼也刺痛他的心，给他的只有无数伤痕。

    「不好吃吗？」月光不禁惋惜，明明很美味啊。

    是要送给其他nv同事，不小心摆错的？她歪着头，揣想美丽花束应属於何人。

    他隐约记得她拙劣生涩的吻……他是否也是第一个亲吻她嘴唇的男人？

    「不──」月光出声扞卫，犹豫须臾，她往米血糕凹陷的缺口咬了下去，身全血ye瞬间冲向脑门，红cha0蔓延至耳根。

    「嗯？」黑田没听清楚。

    黑田一臣收起思绪，戴上墨镜，踩下油门，崭新的名车快速稳健的启程上路。

    黑田冷的脑海冷不防冒出这样的想法，不禁好奇起来。

    「不能不戴？」黑田将眼镜重新架回她挺秀的鼻粱上。

    「今天不上班，叫我黑田就好。」黑田一臣纠正她。

    言谈间，黑田不动声se的观察她每个表情变化，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开心之情全写在脸上。

    「猪血做的？」黑田拢了拢眉头。

    他知道，她表现出来的关心都是真心的，不掺杂其他目的。

    要她这样白白糟蹋食物她办不到！会遭天打雷劈的。不过路人会不会觉得她胃口很大？一个人贪心的拿了两手都是。

    黑田睇着她秀丽的脸庞。「你担心得太多了，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她从捷运出口出来的刹那，他就jg准的抓住她的翩然身影，黑眸微眯，透过挡风玻璃观察她。

    「没事！」月光的双颊红通通的。为什麽每次都会在他面前出糗，好像她很脱线似的。

    她不是盲目护主，呃……好吧，她是有点偏心，她认为执行长不是那种冷酷绝情的人，在他跟她说了那段伤人的话之後，她的想法依然不变。

    这样简单无瑕的nvx，在他的人生中并不多见，他所接触到的，都是外表jg致、内心jg明、擅於算计的，男男nvnv，包括他的「家人」亦然。

    她温柔又直率的态度，像一抹宜人的微风，拂过他的心头，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早，月光。」黑田x感的唇，轻缓吐出她的名字。

    「谢谢。」月光有礼貌的颔首致意，坐进副驾驶座，再由他关门。

    月光抬头仰望变化万千的瑰丽彩霞，对那神奇的魔幻se彩着迷不已。

    「黑田先生尽量多吃一点，我请客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月光笑开来，催促他继续用餐。

    「呼──」她松了一大口气，但还是t贴道：「如果真的不喜欢，千万不要勉强喔。」

    亏她还上网查了很久，做了不少功课，网友一致推荐这间日料店，说是连真正的日本人都为之惊叹，用餐环境乾净、气氛良好、食材新鲜，主厨技术高超，好评如cha0。

    「黑田先生……」她试图ch0u出被他握住的手。

    「嗄？」月光愣住，小嘴微张。

    「嗯，真的。」黑田重新拾起筷子，挟了一片和牛放进嘴里，以行动证实。

    黑田一臣也跟进，咀嚼了一口，就抗拒的直摇头。

    月光明白他们之间的身分差距，并不容易跨越。她也不想、不希望他对她好，只因那一夜的缘故。

    台湾小归小，北到南、西至东，值得一走的地方还不少，避免舟车劳顿，耗损t力，影响游兴，最後还是决定留在北部，往淡水、金山、三芝一带走。

    想着想着，恬美的笑容重回她粉neng的脸庞。

    「嗯。」黑田淡然应道。「我说过，那些钱不必还。」显然她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月光率先咬下一口，qq的米血糕和着花生粉甜香和香菜的独特味道，不管吃几年都觉得可口。

    「嗯？」月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个小摊子，白se压克力上贴着红se的「猪血糕」三个字。「你想吃吃看吗？很香喔。」

    能请他吃饭，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了吧，之後她也没理由和他一起出游、这样同桌吃饭了。

    他可以料到，他将会再获得她一记灿烂的笑容。

    黑田一臣凝视着眼前嘴里因塞了食物而脸颊鼓起的伍月光，像只小仓鼠似的可ai模样，毫无防备、毫不做作，令他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抵达预约的餐厅，享用午餐。

    选了五月中的一个周六，幸运的，是个晴天，蓝天白云，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凉风，最适合出游的天气。

    他在看她吗？月光强装镇定，连忙咽下口中的美食。「黑田先生怎麽不吃了？是食物不合胃口吗？」她关心地询问。

    「嗯，工作吧。」黑田一臣返回办公室，月光则去总务处借来一只花瓶，把粉红玫瑰cha上。

    他摇头，不想再碰。

    她捕捉到他语气中透露的真挚，加上经过几次交集，她觉得他其实没有那麽可怕。

    思及此，月光连忙默默先吃起了自己的那份米血糕，准备解决被y塞的另外那一份，瞪着缺了一口已不完整的米血糕，她怔了怔，有所迟疑。

    他穿着米se针织衫，深蓝se牛仔k，简洁俐落、质感极佳的衣着，g勒出他那副具有宽肩、厚x、窄t和长腿的好身材，犹如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东方男模，从後面看，可以清楚看出他倒三角型的身形。

    黑田没有依言松开。「今天你是主角，你喜欢就好。」

    「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月光理所当然地说。「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的下场不知道会怎样……」她是他的恩人、她的贵人，亦是她一见锺情的迷恋。

    月光被花香和他身上传来的怡人檀香味迷得su茫茫，轻飘飘的，闪神了几秒钟。

    上班她习惯戴眼镜，隐形眼镜不宜长时间、长期配戴，眼睛容易病变，她通常是假日外出或有特殊场合才会戴上隐形眼镜。

    「那个……」她试着找话题攀谈，唤回他的注意。「我寄还的钱，你收到了吗？」

    之後，他们没有回到庙里，而是顺势搭着渡船到淡水去了。

    每跨出一个步伐，月光都觉得自己彷佛漫步在云端，那麽曼妙又那麽不踏实。

    黑田一臣眼明手快的找到她，隔着一个欧巴桑伸长手臂扣住她的皓腕，往他的方向带，既免於她跌倒受伤，也让她重回他的身旁。

    黑田看得出来她很高兴，那份情绪也稍稍感染了他。

    「我母亲教的。」黑田没有隐瞒。「她是台湾人，後来嫁给我父亲当二房，从小她就教我说中文。」

    有时候，老天爷给的考验与困境，或许会成为往後人生的礼物。

    黑田的视线落在她温柔的娇颜上，脸部线条不再那麽严肃紧绷。

    不行，她舍不得脱离他的大掌，留恋着他手掌的触感和t温。

    最後的最後，她戴上隐形眼镜，眼前的事物更为清晰明亮。

    月光很讶异，高高在上又略嫌冷漠的他居然会送花向她道歉，教她受宠若惊。「好，我接受。」她绽开笑容，粉红笑靥犹如春天盛放的花朵。

    午餐的地点是她挑的，因为他是日本人，她特地选了日式料理，希望能符合他的喜好，这个安排是不是失败了？

    再说，她区区一名小职员，一颗小小螺丝钉每天上班都战战兢兢了，何况是身肩数千亿日圆的领导者，每个决策都关乎成败，换作是她，恐怕会b他更gui毛，情绪更容易失控，夜夜失眠。

    「事实上应该说是米血糕b较贴切。」月光拉着他靠近摊位，买了两份小支米血糕，蒸得热热的黑se米血糕裹上酱汁，沾满花生粉与香菜，简单的古早味小吃就完成了。

    黑田一臣受到她高昂的情绪感染，说的话是平常的好几倍。

    她区区一介小职员没有这个资格，或许永远不具有这样的资格。

    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这声称呼，瞬间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些，增添了相处的温度。

    黑田俊雅的脸孔透出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来，你食量真不小。」他打趣道。

    这……这可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明明跟他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在为这种事心跳脱序，小鹿乱撞。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明智的妈咪也感谢自己难得一次的好运气！促成了她永生难忘的旅程。

    她收起笑容，抿着唇不说话。

    黑田提了不少关於台湾的问题，甚至还请教她台语，而月光也会好奇问他关於日本的种种，谈话间中文、台语及日语穿cha交杂。

    但，眼前这个人无害的nv人却做到了。

    她红着脸，懊恼地连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我马上找其他餐厅。黑田先生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月光除了上网找出最具口碑的餐厅、特se美食，也不忘熟记行车路线，毕竟同行的是日本人，对台湾的路段不熟，白白浪费宝贵光y迷路、找路，就太令人扼腕了。

    她自己是吃得很满足，可是重点不是她呀！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今天的每分每秒，将这段记忆刻画在脑海中、心版上。

    她的桌上，有一束甜美的粉红香槟玫瑰，以蕾丝、缎带包装得十分漂亮。

    她的存在似乎让他在尽力割舍、戒断裘俐的痛苦减轻许多，用她人如其名的小小光芒，慢慢地，不着痕迹地驱散他内心深处的y暗。

    伍月光小小声咕哝：「我只是在意你……」

    眼镜多少遮挡了她灵动的眼眸还有长长的睫毛，nv孩子不是都ai美吗？

    「我送的。」黑田一臣迈开长腿趋近她。「为昨天的事道歉。」只有彼此才懂的事。

    他的动作打乱了她心绪，脑袋净空了好几秒。

    「黑田先生。」她直接以日文称呼。她想，这是最恰当的了，日本人只有在很熟很熟的深交情况下，才会直唤名字。

    月光一抬眼，就捕捉到他黯淡下来的眸光，她飞扬的心顿时也随之下沉。

    叮！抵达二十一楼，月光收敛起远扬的思绪，踏进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得这麽休闲，不同以往西装笔挺，头发也很随意的垂落，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好几岁。

    月光愣了愣，没想到他b她早到。「嗄？送我的？谁送的？为什麽？」她瞪大的眼睛里有满满困惑。

    她昨天好像、似乎、隐约又告白了？冲着他大吼，说她是心甘情愿的，唉呀！真不害臊。

    她到达时，黑田一臣的黑se宾士已经在路旁等候。

    她扣好安全带，他也回到车内，迅速系上安全带。

    做好最後的仪容检查，月光抓起已收拾好的手提包，出门前往指定地点，和黑田一臣碰头。

    终於，敲定好的日子来临。

    他突如其来的突兀举动，把她的心跳推到最高峰。「也不是很深，两、三百度左右吧。」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她好想多了解他，却缺乏关心的立场。

    「那你的中文哪里学的？好标准。」她又问，终於有机会多了解他。

    月光起了个大早，一睁眼就眉开眼笑，满心雀跃，甚至跳着去盥洗，跳着出来换衣服，然後又跳着到yan台帮花花草草浇水灌溉，也滋润着她心田上的ai苗。

    她打扫好屋内环境，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上妆，一双巧手再替自己编了个搭配今天米白se裙装的柔美发型，在颈间打上粉蓝se的丝巾，jg心的打扮便大功告成。

    她ai慕的男人就在她身旁，配合着她的步伐，与她观看同样的风景，呼x1相同的空气。

    倏地，执行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黑田一臣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给了她答案。「那是送你的。」

    傍晚时分，夕yan余晖将天空染成绚丽的渐层橘红se，河水闪烁金se光芒，波光danyan，晚风习习，别有一番韵致。

    黑田拧起眉。「我向你道歉，我没有把那件事当作买卖，请你吃饭、送你东西，只是……想谢谢你。」

    月光轻咬下唇，眉头轻锁，理智和情感在心中形成拉锯战。

    既有海岸风光，又有群山缭绕，风光明媚；既能大啖海鲜，又能品尝山产，一饱口福，可谓是一举数得。

    一个会帮助陌生人，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心中绝对有情有义、有ai有善。

    见她四下张望，他才收回目光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

    黑田一臣也没有非得要这可有可无的答案。「决定好日期再告诉我。」

    他们只会说自己喜不喜欢、开不开心、觉得好或不好，却没有人问过他是否喜欢、开心、幸福。

    在n油se灯光的映照下，她的容貌更显柔美，b甜点还要可口诱人，红润粉neng的唇瓣则像是蛋糕上淋了蜜的草莓，尝起来势必丰盈柔软，芳香甜美。

    真是个笨蛋。

    遇见他，弥补了旅途中的不完美，一切都变得值得咀嚼回味，不然现在她也不可能抱着他送的玫瑰，和他私下交谈。

    她认真又无措的样子，蓦地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一直以来，除了他的母亲，几乎没人顾及他真正的感受，他们只会提出自己的要求，要他达到目标、满足他们的需求。

    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粉neng肌肤像镀了一层金粉、覆了一轮光圈，妆点着她秀丽的脸庞，她轻叹，为这良辰美景而着迷。

    等花枯了，她要带回家做押花画，永久纪念！

    ＊＊＊

    初见她时，他怎麽会觉得她笑起来和裘俐相似？当时他一定是痛苦得出现了幻觉，她们两人分明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g结，没有言不由衷，只有真心的交流。

    若没那趟义大利之旅，她或许也跟其他同事一样，视他为豺狼虎豹，避之唯恐不及，而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留意到她。

    ＊＊＊

    还是，其实从来就不曾有过？

    她都已经够难为情了，身旁的男人还一直盯着她瞧，让她既害羞又不知所措。

    盯着她看了几秒，他蓦地伸手到她面前，摘下她黑框眼镜。「近视很深吗？」他查视镜片厚度。

    他不喜欢她又如何，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妄想打破两人之间的藩篱，破坏现有的平衡。

    「那就扔了。」他睇她一眼，蛮不在乎。

    「不喜欢？」黑田一臣低头问她，俊脸没什麽表情起伏。

    「吃不下就别勉强了。」黑田动手要把她手里的那串东西丢弃。

    他从来没有刻意想去伤害人，公事上的严厉，也是因为他身为几千亿日圆开发案的总负责人，担负的责任也更庞大，不能有所闪失。

    她今天打扮得像个大家闺秀，一身柔美优雅的服装，在人群中显得纯净脱俗。

    「学就会了。」他轻描淡写，不觉得有什麽值得称赞的。

    「黑田先生好像会很多国语言？好厉害。」月光的眼中净是崇拜之情。

    「真的？」月光不放心地做确认。

    意外的，他们颇有话题可聊，并没有发生话不投机的冷场，或身分隔阂的尴尬。

    「哪有！」月光为自己平反。「还不是都你害的……」她小声嘀咕。

    「那是什麽？」黑田一臣的嗓音中断了她的挣扎。

    是他的中文程度还不够好吗？导致无法确切表达他的意思，他有些气恼。

    「嗯！」她用力点头，眉眼全是欢腾的笑意。

    走了一小段路，她的手始终被他牵着，心花怒放之余，她还是出声提醒。「黑田先生，已经没关系了，可以松手了。」

    被说中x格中的弱点，月光咬了咬下唇。

    黑田微哂。「万一我说不好吃，你该怎麽办？」

    「扔掉多浪费。」她伤脑筋的嘟嚷。

    席间，两人偶有交谈，聊的全是再简单不过的日常，读的学校、科系、喜欢的饮料、食物、兴趣ai好……等等，就是刚认识的人之间会聊的普通话题。

    被他这样牵着，她的芳心便已涨得满满的，悸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