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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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每次你特想照顾我时,我都差点没命了,您今天就省着劲儿顾着点郝泽宇,他还能有命活下去。”丹姐和彭松走后,摄影棚那边莺莺燕燕一片笑声,更显得茶水间这边空旷。刚刚有人在,我还能跟郝泽宇假装谈笑风生,装熟。然而就剩我俩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对着玩游戏的郝泽宇放空。哎呀,是不是该说点啥打破这尴尬局面,比如,你玩什么游戏啊,好玩吗,怎么玩啊,教我玩啊……我越想越觉得无聊,还是闭嘴吧。郝泽宇忽然跟我说话:“你相信第六感吗?”“嗨,我就是靠第六感活着的。”“本来我觉得人生就这样了,大不了以后改行,但今天我突然感觉特别好。”“啊?”“得感谢那把火,把我头发烧没了,这是好兆头啊,预言我今年特别火。”我羞得抬不起头。羞之外,心里还有点酸酸的,甜甜的。打小我就是摔打长大的孩子,没人给我什么好脸,我乐呵乐呵就长成这样了。做杂志以来,明星再怎么nice,也是傲慢的,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的好意,还是在我出错的情况下。没什么盼头的生活,就像是趴在井底的污泥之中,你习惯了污泥的环境,抬头望,却发现天上有一个月亮。即使玩手机,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容的月亮,是郝泽宇啊。月亮真美啊。〔八〕下午四点多时,白莲花终于折腾完自己的旷世服装大片,开始拍她和郝泽宇的合影了,当然,郝泽宇还有一张自己单独的照片,不过我知道,放到杂志里,也就邮票大小。不红,让人受尽委屈。因此,我在旁边忙前忙后地给郝泽宇倒水,递吸油纸。虽然差点又把郝泽宇绊倒,但也算表达了我的照顾之情吧。媛媛姐四处插针,还是没找到机会让我采访到白莲花。我把五页的采访提纲都撕下来,叠了一群千纸鹤,摆在桌面上,最终还是睡着了。睡了才半小时,媛媛姐让我赶紧穿衣服,白莲花拍完了,要走。我胡乱地穿衣服,拎着包,飞奔到摄影棚外。外面有点风,我刚睡醒,吹得我有点胃疼,中午吃太多了。白莲花的私服也挺好看的,她披着一件外套,跟去时装周一样万丈光芒,就要上保姆车,媛媛姐扒车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花姐,知道您今天忙,让我们编辑在车上采访您行吗?采访完,您把她随便扔哪儿就行。”经纪人看看我,叹了一口气:“姐,要不然就让她在车上采吧,胖丫头等了一天了,怪可怜的。”白莲花没说话,媛媛姐也放弃了扒车的行为,脸上讨好的笑调整为服务员的专用笑容,意思是打扰您了,您走好。郝泽宇自己背着包出来了,白莲花见状,一招手,“弟,怎么也没人带你回去啊。”“打个车就走了,利索。”白莲花骂了一顿郝泽宇经纪人不像话,让郝泽宇蹭她车走,他倒是也乖觉地上去了。上车前他看看我,跟白莲花说:“姐,让她也上来吧,我跟她聊了一下午,挺有意思一人。”白莲花翻翻眼,以在农贸市场盯肋排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样,抿抿嘴。啊,啥意思啊。经纪人见状,下巴指着我,“愣着干嘛,上来啊!”我坐在车上,看着车外,媛媛姐在挥手,脸上换上“大爷下次来玩”的告别笑容。白莲花果然排场大,保姆车跟房车似的,我一人占一排座,郝泽宇和经纪人坐后一排,我跟白莲花面对面。我有点紧张,胃更不舒服了。采访提纲呢,坏了,被我叠成千纸鹤放摄影棚的桌子上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我抄来的麻辣猪蹄的菜单,对着“水开后,放进处理好的猪蹄,姜、料酒……”努力抹掉白莲花和猪蹄的共通性,开始我的采访。比如通过这些问题,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干练的人。“花姐,跟好莱坞的同行合作,有什么感觉?”“还行。”“听说您打戏都不用替身?”“嗯。”“您觉得中国电影发展趋势是什么?”“很好。”还有,我还知道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演员。“大家都关心您的终身大事,您会有压力吗?”“你不问我就没压力。”“您最近的荧幕形象都是侠女,是有意塑造吗?”“不然呢?”……我看看窗外,车怎么还在三环呢?麻辣猪蹄的菜谱篇幅已经用完了,我换上了万能问题,这不能得罪你吧。“在您眼里,理想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别那么多话。”白莲花经纪人打断了这一切,指着窗外,“胖大姐那麻辣烫又出摊了!”大家讨论了一阵子,经纪人问白莲花,“姐,你吃不吃?在国外就听你念叨。”白莲花本来说不吃,但咬咬牙说了句狠话,“今天不减肥了。”我有点热泪盈眶,多好的女明星啊,原来她也吃麻辣烫,我还以为红到这个级别的,拉出的屎都是粉红色带香味的呢。车开到路口,本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要下车去买,我拿出钱包,“我去我去,你们每人都吃吧!”我按照人头每人来了一碗,又让摊主把辣油啊麻酱啊醋啊都分着多装了几碗,小跑着跑回车内。麻辣烫的香味顿时盖过了保姆车里的高级味儿,经纪人见我多带来的调料,教训前面助理,“看见人家怎么买外卖了吗?学着点。”我嘿嘿一笑,但笑容里透出了高贵冷艳,我福子可不是一般人!三年前,本来媛媛姐不准备要我,但我当实习生那仨月,看大家都骂外卖送来的晚,我就自告奋勇去楼下买,比外卖快多了,这上楼下楼连跑带颠儿地伺候人,愣是让媛媛姐把我留下了。有次我请病假回来,同事们都说:“福子,同样的饭,外卖就是没你亲自下楼买的好吃。”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姆们姆们姆们!花姐脸色好点,接过麻辣烫时还问我:“你不吃啊?”我仔细解开调料碗外面的塑料袋:“姐,给我一个减肥的机会吧,您是要辣椒、麻酱还是醋?”“麻酱吧。”好咧!车此时开动,我一个没坐稳,手里的麻酱碗飞了出去。我大惊,可千万别把车弄脏了!可千万别蹭别人衣服上!上天听到了我的期盼,麻酱碗真没落车上。而是——结结实实的,扣在了白莲花的脑袋上,真是一滴都没浪费。我腿一软,直接跪车上,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司机特别棒,这时又停车了,我又一个趔趄,扑倒在了白莲花的身上。好家伙,醋和辣椒也没浪费,全倒进白莲花的v字低胸上衣里。车里经纪人和助理的尖叫,在我耳里仿佛地狱奏鸣曲。我惊吓过度,瞬间石化,想拔剑自刎,想就地自爆。电光火石间,我看到郝泽宇向我抛了个媚眼。哦,不对,怎么可能呢,大概是美人什么眼神都会像媚眼吧。几秒钟过后,我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跑啊,笨蛋!”那往车门倾斜了一百八十度的眼神如此明确地给我提示。我于是拉开车门,直接跳车就跑。只听车内一声东北腔脏话,“滚蛋!”响彻三环,白莲花的嗓子真好,我边跑边想。我必须这么想,要不然我无法抑制我想一头撞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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