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忘了北京城寂寞的角落里野胖子也能有春天(3/5)
“我一靠自己能耐吃饭的事业女性,他一演员——对了,你还说他就是一读过艺校的戏子呢,我好歹是个满清的格格,怎么就配不上这戏子了?”爸怒了,“他多少斤,你多少斤!”这还真的让我无话可说,我恼羞成怒,“我这么胖,还不是你从小喂的!”我刚要痛斥他把我喂胖的恶行,他止住我,“你别跟我嚷嚷!知道你不愿听这话,可说这些,我心里就不难受啊!”最见不得爸说这些,我语气软下来,“爸,我是真喜欢他。”爸特悲哀地说:“我知道,你看他的眼神,放着光,爸从没见过你那样。爸也能看出他喜欢你,可喜欢这种东西啊,最靠不住了。今天喜欢,明天要是不喜欢了呢。他离了你,有大把的小姑娘跟在后面,你离了他,你还能喜欢谁啊?还能看上谁啊?”我一听就乐了,原来爸的心病在这儿啊。我乐观地找解决办法,“您觉得我不够好,我就变好!您觉得我不够瘦,那我就变瘦!”“你是我闺女,你能变成什么样我清楚,爸比谁都希望你能变好,但有些好,咱们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我被五雷轰顶。生活对我很残酷,但我不自卑,因为我最爱的男人,我爸,觉得我最棒!谁说不行,我都不往心里去,可爸今儿竟然说我不行!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有点哽咽,他说:“福子啊,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如果你俩谈恋爱,非要有人做坏人,那就是我做吧。将来你俩不成,你想怨他,你也找不着。但爸永远在这儿,你可以怨爸。到头来,你总不至于怨自己。”他回屋了。我站在院子发呆。堂姐看我不高兴,拉我去胡同口抽烟解闷。堂姐打量我的裤子,纳闷,“天这么暖和,你怎么穿棉裤来?”“啊,我连秋裤都没穿。”她掐了掐我的裤子,摇摇头,“以前你胖得跟玩似的,现在你胖得也太正经了。”堂姐的修辞手法,真逗。我笑说:“你说我胖成这样,谁会相信,小时候都说咱俩长得像呢。我记得那会儿去医院打针,我挨了两针,原来护士弄错了,以为我是你呢。”“谁让你一上初中,就跟吹气球一样,胖起来了。”“小时候,我还以为会长成你这样的大美女呢,结果胖成这样了,”我问她,“姐你多重啊?”“102斤,怎么了?”我把头靠在姐的肩头,“我在想,如果我瘦成102斤,会是什么样?”〔四〕趁着郝泽宇出通告,终于把他甩掉了,这几天他黏我的程度,简直了,耽误我办正事!正事是谁,彭松呀!我是不是好久没提他了?彭松的粉丝在哪里,让我看到你们挥舞的双手!我这生活要是戏,彭松绝对是男二,妥妥的!哎,老牛是什么戏份?就算个女二吧……我郑重请彭松吃饭,彭松热泪盈眶,“真是铁树开花,这辈子你就没请我吃过饭!”“谁说的?小时候,我老给你买小浣熊干脆面呢!”我话题不断往我俩温馨的童年往事上拐,企图制造温情气氛,然后顺势告诉他,我和郝泽宇的事儿——现在我太需要小伙伴的支持了!然而我百转千回的没完了,连我初潮让他帮我买卫生巾的事儿,都说了半小时。他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最后闷头问:“到底什么事儿?”“啊,没事。”他抬头看我一眼,继续玩手机,“怀孕了?”“啊?”他叹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小松子把手机放下,看着我,“怀了呢,你要是不想要,我陪你打,钱不够我掏。想要呢,咱们想办法生,反正有我这个舅舅在,孩子没爸也没什么。”我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你这种赔钱货,知道多让我担心吗?你这身形一看就是易孕体质,专搞姐弟恋,现在的小男孩生殖能力多旺盛啊,我就怕你怀孕了人家不负责,担心了多少年!不过后来,我存了个未雨绸缪基金,万一你意外怀孕,咱爸妈那点养老钱,也不至于跟你一块儿赔出去。”“你才怀孕了呢!我没怀孕!”“啊?没怀孕?那你是要借钱?借多少?”“谁要借钱了!”他看了我半天,突然怒了,“你又不怀孕,又不借钱,干吗弄请吃饭这么隆重的事儿!”“没事就不能找你啊!”“你没事找过我吗?”我无话可说,还真是这样。我斟酌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今天找你,是姐这里有个喜悦,想跟我最亲爱的弟弟分享一下……”“我去!”我不满他的态度,抬起头,“你骂什么人啊!”“牛姑姑要自杀!”我笑了,怎么可能?全世界的人都自杀了,老牛也会坚强地活着,还能自己有丝分裂为人类繁衍做出贡献。彭松见我不信,把手机递过来。老牛最新一条朋友圈,是一张手腕正在流血的照片,那手胖胖的,正是老牛。配文是:想死。彭松一路闯红灯,生死时速。我吓得眼泪直流,没准我先死在老牛前头了。我想了老牛的一生,他多不容易,嘴毒心软,永远被辜负,永远照顾别人,但谁照顾他呢?想到这儿,我哭得更厉害了。到门口,彭松哐哐哐地敲门,喊着让老牛开门,里面不应。泪流满面的我把彭松推开,使劲撞门。我边撞边哭边喊,“老牛你过几年再死行不行啊,我还没发达到报答你呢!”“老牛啊,你别死啊,我和郝泽宇好了,还没告诉你呢……”话还没说完,门被我撞开了,我随着惯性,滚到了老牛的房子里。我趴在地上,抬起头要找老牛的尸体。谁知道,老牛围着浴巾,站在我面前,瞪着我。我哭号,“老牛,你没死啊!”他特冷静地问:“你跟我的艺人好了?”门口的彭松扑哧笑了,“你跟小宇?甭逗了!愚人节也没到日子啊?”我趴在地上,不敢说话。一会儿,彭松才相信我说的话,说了一句,我去!〔五〕老牛家有个香水柜,都是贵的香精,他不慎打碎最贵的一瓶,收拾时又割破了手腕,老牛拍了张照片,感慨自己命苦,没想到让一部分人误会了,我俩这对二百五还冲过来救人。当然这不重要,现在老牛就是死了,他也会活过来,弄明白我跟郝泽宇这事儿。他给郝泽宇打电话。老牛的手机话筒声音太大了,我听得清清楚楚。郝泽宇说:“既然你问了,我就不瞒着你了,我俩是在谈恋爱,其实从澳门回来就想告诉你的,但福子不让我说。”他停顿了一下,“老牛,你没不高兴吧?”老牛对着手机甜美地笑:“这是喜事儿,我替你高兴!”他挂掉电话,笑容还浮在他脸上,心怀鬼胎似的。我打了个寒战,冒出了一句,“老牛,对,对不起啊。”“挺好的,”他想了想,“你没怀孕吧?”“没有!”我矢口否认,同时又有点悲愤,“我到底是有多适合怀孕?”“没怀就好,怀了还得……”老牛不说。彭松突然问:“怀了就怎么了?”“没什么。”彭松冷了,“怀了就把福子就地活埋,别影响你家摇钱树的形象是吧?”“是!春天埋,秋天长出一堆福子!”老牛爆发了,“有病吧你,我惹到你了吗?还你家我家?说话再这么阴阳怪气的,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他俩怎么吵上了?我马上明白过来了,这俩人有气不好意思朝我发,所以在对吵消耗怒气值。我想打岔,赶快打开电视,“哎今晚上有跑男,这期听说特好看!”我遥控器乱按,天助我也,电视上正在播郝泽宇的采访,说感情观呢。我假装惊喜,“你们看,咱们家大明星,真帅!”然而俩人没理我,吵得天昏地暗,跟电视里的郝泽宇交相辉映。彭松说:“你瞎支持个屁啊?你支持得过来吗!到时候这事儿爆出来,你还不是舍福子保小宇……”老牛说:“那您老说怎么办?现在就拆散他们俩?艺人跟工作人员好了的多了,不都活得好好的吗……”电视里的郝泽宇说:“我喜欢棉被一样的女孩……”彭松说:“……活得好好的,都是明星!那些工作人员呢?丢了工作回到老家的一大堆,疯了傻了的不计其数,普通人跟明星谈恋爱,从来没有好下场……”老牛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好下场了?我就纳闷了,人俩谈恋爱,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你是暗恋郝泽宇还是暗恋福子?”电视里的郝泽宇说:“……难过的时候,她能给我温暖,我把她拿出去晒,脸贴在上面,都是太阳的味道……”我呵呵一笑,还太阳的味道?我现在都快被这俩人的口水喷霉了。咦?俩人怎么不吵了,都在看我。难道我的笑声太像猪?看看手里,原来是我下意识地从茶几那儿拿出了一个面包在啃。我连忙放回去。彭松骂我:“真是什么时候都想着吃!”我烦了,“我不吃干什么呀?看着你俩吵架?你俩跟有病似的,现在最应该干什么?应该同仇敌忾骂我啊,老牛你应该骂我是狐狸精啊,给你找事儿。”老牛翻白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哪有长成你这样的狐狸精。”我继续说,“小松子,你应该骂我怎么现在才告诉你。”彭松脸色好点,但嘴里还不饶人,“你还有脸提?”“有脸啊,今儿我请你吃饭,就是要告诉你这事儿,我发誓,我和郝泽宇的事儿,全世界最想告诉的就是你。”彭松高兴点,“少忽悠我……”“谁忽悠你了,因为你能帮我劝劝爸,要不然我干嘛跟你说呀。”彭松脸色变了,“那你就别告诉我,我真不稀罕知道。”他怎么了,刚不已经转好了吗?我哪句话又讲错了?彭松气得手都在抖,“福子女士,你真牛,谈个恋爱,还把你脑回路谈通了?学聪明了?我还帮你劝爸?我闲得蛋疼,管你的事儿!谁能帮你劝爸,你找谁去!”他扬长而去。气死我了,他这是什么态度!“老牛,你说他多过分,我怎么他了?”老牛摇摇头,“换我,我也生气,有事儿求他,你才找他?你们这关系也够畸形的。”“可他是我弟啊。”“我可没觉得,他是把你当成最亲的姐,你却把他当你们胡同的片儿警,凭什么呀?他又不暗恋你,凭什么这么一直痴心付出啊?”老牛看我一头雾水,不理我了,开始调台看电视,最后停留在一部特难看的电视剧上。我想了一会儿,还真是,好像这么多年,我都没关心过他,他过生日,我连个礼物都不送,他倒是一直惦记着我,我在《时尚风潮》上班第一年的情人节,落单了,他还往办公室送了好大一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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