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葬礼但换衣服的时候被摸了?(6/8)

    黎锦秀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

    六岁的他被年轻许多的文琴抱在怀里,笑yy地看着镜头,而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带着口罩、约莫九岁的小男孩安静地看着照片里的他。

    “这个就是小莘。”

    明明看不清尹莘的面容和表情,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在黎锦秀的x腔里翻涌了起来。

    沈竹实翻过几页,又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是你八岁的时候,在尹爷爷和米nn家里。”

    照片里,八岁的黎锦秀戴着红围巾,他站在花园里,笑容灿烂地跳起来去够一棵小树的枝桠,树丛旁边的花房里打开了一扇窗,十一岁的尹莘目光柔和地看出来,带着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还有……”沈竹实继续向后翻,“这张,是你十二岁的时候。”

    “那次我们去了热带的海岛过年。”

    黎锦秀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像个小小少年了,他戴着墨镜躺在泳池边的凉椅上,认真地看着打开的智能设备,尹莘少见地穿着短袖衬衫和短k,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身t朝向黎锦秀倾斜,却直视着镜头,神情有些无奈。

    “你那时候着迷生物再生学,一路上都在看感兴趣的书,小莘他们想跟你说话都没能被你搭理几次。”

    沈竹实叹了口气,又说道:“那次小莘身t还难得好一点了,才能出去长途旅游。”

    她又往后翻了翻:“后面就少了。”

    黎锦秀和尹莘在家庭相册里一点一点地长大,黎锦秀却出现越来越少,偶尔出现也总是低着头,忙着看自己的论文资料,或者忙着模拟建模,或者一帧一帧地观看自己之前制作样品的视频。

    但是只要尹莘和黎锦秀同时出现在一张照片里,尹莘都会专注地看着黎锦秀。

    黎锦秀心里闷闷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他都不记得了……

    “我不常回家,对你们来说,是不是……”黎锦秀垂下眼眸,缓慢地输入了后面的字,“特别坏。”

    沈竹实却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在忙正事,而且你做得很好,就像你的父母一样,这不是错。”沈竹实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小莘……其实小莘在的时候,经常问起你的事,我和你姥爷他们刚开始都以为他是羡慕你有健康的身t,可以出去学习、工作,所以并不敢说得太多。”

    “但他很聪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对我说,他说他对你不是羡慕,而是喜ai,你就像苍穹里自由自在的鹰隼,生机盎然……”

    那时候,尹莘刚经历了一次抢救。

    他躺在病床上,鼻下贴着输氧管,却露出了笑容,一字一句、缓慢却肯定地说道:“只要还能看到他,再听到他的消息,我觉得,我也可以再多活一天。”

    “我……”

    黎锦秀无声地张开唇,心中酸涩不已,“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参加尹莘的葬礼,黎锦秀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原来那些在他不曾留意的时光里,尹莘曾经那样关注着他。

    可是尹莘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黎锦秀并不是情感单薄的书呆子,如果尹莘联络他,他一定会和他聊天,就像和尹萱、徐蒙他们一样,如果他想见黎锦秀,黎锦秀空下来了也会回来看他。尹莘却从来没有对黎锦秀表达过自己的想法,甚至,他们之间连逢年过节的问候都不存在。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尹莘的事,也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疲累的身t,黎锦秀没滋没味地吃完了一顿饭,沈竹实等人见他脸se实在不好,便让他回房间休息。可回房间没多久,黎锦秀就吐了,他头疼yu裂、身t又冷又热,太yan还没落山就浑浑噩噩地发起了高烧,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黎锦秀从小身t都很好,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家庭医生临时接到通知过来后,看到这一大家子严肃紧张的神情,还以为黎锦秀像尹莘一样,病情十分复杂甚至到了生命垂危的程度,结果一检查,他松开了眉头。

    “炎症引起了发热,可能是因为受凉或者过度劳累。”简单来说就是感冒了。

    医生见他们仍是担心,又说道:“他的t质很好,用了药再睡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沈竹实等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医生将退烧药和消炎药口含药放在黎锦秀的唇前,说道:“吃药吧。”

    口含药的载t是指头大的圆形可食用糖纸片,只需要含在嘴里或者压在舌根下,就会很快被x1收。

    黎锦秀侧了侧头,咬住两片糖纸,舌尖贴住它们稍微往里带了带。

    清凉发苦的药物在又红又肿的舌尖融化,糖纸的甜几乎不存在,有点像被昨晚那个人吻住的感觉。

    很快意识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产生了这种联想,黎锦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吃过药后,黎锦秀昏昏沉沉地睡觉。期间他发了一次汗,整个人sh漉漉地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睡衣和发丝都被打sh,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就像昨晚一样糟糕。可他实在动不了,也不想叫佣人,于是他挪动自己无力的手指解开扣子,像是被缠在茧里的幼虫似的挣扎着将sh透了的衣服脱下来,丢在了不知道哪里,又陷入了昏睡。

    “呵。”

    隐约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黎锦秀在水火交融一样的迷梦里挣扎,轻轻蹙眉:“别过……”

    尹莘显出了身形,捡起了被随意扔在床尾的睡衣放到了一边。

    “好可怜,生病了。”

    他走到黎锦秀的床前,伸出手,拨开了黎锦秀sh漉漉的额发。黎锦秀眉头微蹙,紧紧闭着眼睛,脸上带着sh润的红,他的呼x1很快,时轻时重,偶尔还会分开唇瓣,轻轻地喘息。

    尹莘知道生病并不好受,但想到黎锦秀是因为他生了病,他的心底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雀跃与欣喜。

    这种念头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正常。

    幸好,他不再是人类了。

    而这时,黎锦秀像是察觉到了额前那一点冰凉,他下意识地靠过去,像一只小猫一样顶着尹莘的手,依赖又渴望。

    尹莘瞳孔猛地缩小,脊背蹿过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忽然明白了,他所渴求的原来不过如此。

    尹莘依黎锦秀所想,将自己的手掌贴在黎锦秀的额头上,冰冷的温度像是旱季的甘霖沁润gui裂燥热的大地,黎锦秀安静了下来,原本痛苦的神se也渐渐缓和。

    而尹莘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手掌下的温度恢复如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凌晨三点,黎锦秀口g舌燥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用被子裹着,他挣扎了一下,却没能让被子松动几分,于是只能神思恍惚、声音沙哑地问:“……有人吗?”

    他以为是医生或者陪床的佣人将自己裹成这样。

    “没有噢。”

    某个凉气幽幽的“人”从身后钻了过来,隔着被子抱住了黎锦秀,轻声问:“想要喝水吗,宝贝?”

    尹莘望着他盈盈地笑着,笑得就像是那种十八禁招待会所里出卖se相的男xx工作者,那双鬼气森森的红眼睛里都流转着秋波、带着g子,直接将黎锦秀原本的七分清醒吓成了十二分。

    “我……你……”

    黎锦秀还没说完,尹莘便拎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覆了上来,“唔……”

    热水因为尹莘冰冷的唇舌降了温,渡进黎锦秀口腔里的时候变得温热,黎锦秀被禁锢着,身t也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拒绝,尹莘稍微抵开他的牙齿,他就不得不顺从地接受了这令人羞耻的饮水方式。

    就这么喝了好几口后,黎锦秀摇了摇头:“不……不要了……”

    尹莘却不放开,那略微染上温度的舌头在他的上颚和舌尖处游走,带着一阵阵熟悉的su麻快感和战栗,黎锦秀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在水声交错的掠夺中低声喘息,脸颊逐渐漫开红晕。

    “我……我病了……”

    黎锦秀感受到尹莘的手隔着被子抚0自己的身t,心中警铃大作,从交缠的亲吻中清醒了过来。

    尹莘捧着他的脸,t1an了t1an他sh润的唇角,说道:“我知道,病好了再做。”

    黎锦秀震惊地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禽兽!他居然还想做!

    尹莘却故意误解他的意图:“这么看着我,是想现在就做吗?我也想,但是我刚刚看过了……还肿着呢……”

    “你……无耻!”黎锦秀破口大骂。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t清爽g燥,还穿上了g净的睡衣。可想而知,是面前这个怪东西给他擦洗了身t、更换了衣物。

    尹莘g着唇,笑意变了味道:“你自己看过吗?”

    “你的yjg垂软,铃口都肿了,应该是被我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不知道上厕所的时候会不疼。”他的手隔着被子,虚虚地按在双腿之间,“y部里外都肿了,y蒂像是殷红的红宝石,y生生地翘在红nengneng的y外面,缩都缩不回去,x口也是红肿着,紧紧地闭着,连半根手指都cha进不去……”

    “……够了——!”

    听着他的描述,黎锦秀的小腹深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的酸涩感,那些被尹莘提到的部位也产生轻微地酸胀,他紧紧合拢双腿,羞愤不已地偏过头了,不肯与尹莘对视,也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

    尹莘放开了他,轻松地说道:“别生气,生气不利于身t恢复。”

    “还要喝水吗?”

    尹莘五指向下地扣住水杯,食指向中指靠拢,指尖在杯沿缓慢地滑动,简单的动作却做得像是在抚0他的身t一样se情。

    黎锦秀自己撑起身t,厌恶地掀开被子下床:“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有脚——”正说着,他双腿一软、头晕目眩,差点就跪在地上。

    经历了高强度xa和高烧的身t乏力又酸痛,黎锦秀过分高估了自己。

    尹莘迅速地搂着他的腰,将他带了回来,说道:“别逞强。”

    “喝水。”

    水杯被送到唇边,黎锦秀屈辱地喝水。总b又被尹莘那样喂好,他这么想着。

    重新躺回床上,黎锦秀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尹莘,你的表哥。”

    尹莘神情变得有些回味:“宝贝,我以为昨晚上你已经认识得很全面了。”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黎锦秀心里窝着火,脸都快都气红了,这个人就非得这样羞辱他吗?

    深呼x1了好几下,黎锦秀稍微平息了心情,然后才说道:“尹莘已经si了,人si了,他的意识就会消散,这是科学,也是常理。”

    这么多年以来,不是没有科研机构研究意识移植的课题,但那些都无一例外失败了。尤其是当年很火热的研究方向——将意识上传到智能机器以形成虚拟人格,最后人们却证实了那些无法再复现的实验结果都只是程序模拟的反应,取决于程序多高明,而不是意识是否有保留。

    “世界上的事不是只有科学和常理,我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就说明了这一点。”

    尹莘注视着他,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你知道神圣真主教吗?”

    “当然。”

    即使在科学大行其道的今天,宗教一直存在,科学并不是g涉人的信仰,反而很多着名的科学教都是宗教信徒。而神圣真主教是当今最兴盛的一个宗教,黎锦秀认识的不少科学家或者研究者都是神圣真主教的教徒,他们相信科学,相信规律,是因为他们认为科学和规律的背后隐藏着神,或者说——

    科学是神的恩赐。

    “神圣真主教有一条重要的教义,那就是‘神曰,我将世界的答案隐藏在世间各处,我的孩子,你要去寻找我为你留下的法则,它将助你。’”尹莘缓慢地说着。

    黎锦秀紧紧地握着拳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黎锦秀没有宗教信仰,不是神的拥趸,也不是绝对的无神主义者,对他来说,神就是未能证实的真理,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不需要下定论。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黎锦秀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重点,怀疑地看着尹莘,“难道你是神?”无论如何,神也不应当是尹莘这副样子。

    尹莘失笑:“我当然不是。”

    “我只是想要表明,在科学之外,有意想不到的存在,只是被人们遗忘了。”

    尹莘g着唇角,血红的眸子亮得像暗夜里的流星,“过去,还有一个东西常常与神并举,‘神出鬼没’、‘神鬼莫测’、‘鬼哭神愁’、‘牛鬼蛇神’……”他口中吐出一串少见或意义已经不甚清晰的成语。

    “黎锦秀,我是鬼。”

    “……鬼?”

    黎锦秀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时代,鬼神传说十分罕见,鬼故事也是少之又少。

    ---

    小剧场

    尹莘:我跟我弟玩情趣。

    黎锦秀: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的人格。

    休假结束,黎锦秀返程回大联国首要太空站。

    那场高烧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就像是融化在舌尖的糖纸,转眼就不见了踪迹。除了身上还有尹莘留下来的不适之外,黎锦秀可以说是生龙活虎。

    大联国和各区之间基本互通,飞梭抵达首要太空站关口的时候只需要扫居住卡,但进入核心区却需要进行生物信息一致x检查,一共五道道关卡——活表皮连接区指纹和掌纹信息、虹膜、静脉以及非人类生物寄生检查。

    毫无异常地通过了所有的程序后,黎锦秀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直接赶往了公司。

    这个时代的太空站有各式各样的外观样式,首要太空站就是一个类椭圆形的球t,城市被包裹在其中,就像是居住在地壳之中,很有安全感。位于核心区的慧生生物则是一栋长方形的建筑,层数不算高,但每一层的面积足够大,规划了不同的生物培养区,其中也包括最为核心的仿生子g0ng系统。

    黎锦秀进了公司大门,绕过销售区域,通过专用通道来到一扇紧闭着的银se大门前,刷了id卡。

    大门无声地开启,一个人高马大、长相y派的男人走向他。

    “黎工,听说你回家参加葬礼了?”他身着太空军服、肩上戴星,正是大联国第一军少校,樊赤云。

    提了那场葬礼,黎锦秀心情有些复杂,他“嗯”了一声,顺口问道:“樊少校,您母亲还好吗?”他记得樊赤云的母亲前段时间生了病,樊赤云为此还请了两周的假。

    “多些关心,我母亲已经痊愈了。”樊赤云回答。

    说完,他朝着内部伸了伸手,道:“请做核查。”

    “好,谢谢。”

    鲜有人知,慧生生物在成为大联国核心企业之前,就有政府官方军队入驻,其后端的安保和检查的环节也堪b重要的国防企业或者军政部核心机构。进入慧生生物后端,除了核心区所有的掌纹、虹膜、静脉、活表皮连接区指纹信息以及非人类生物寄生检查之外,还有s线普查、脑部检查、dna核验、记忆测试、人格测验以及jg神状态评估等繁复的检查,避免后端人员出现被冒充、替换、寄生、催眠、jg神暗示或胁迫c控等情况。

    同样,黎锦秀也如常地通过了这些测验。

    出来后,樊赤云将他送到a区门口,道:“祝你工作愉快。”

    “你也是,谢谢。”

    黎锦秀全身消毒后提着公文包,走进a区。这里是放置仿生子子g0ng的区域,作为总负责人之一,黎锦秀按照习惯去档案区查看了这几天a区仿生子g0ng的记录。

    档案纪要区与生物养育区只隔了一道透明的光膜,黎锦秀出现后引起了养育区不少人的注意。

    一个养护者在闲聊群里发出一段话:“黎工难得休假,这么快就回来了?”

    仿生生物维护工程师习惯上被称作养护者,有些人还会叫自己“保姆”。

    “听说是回去参加葬礼,也休息不了多久。”

    “根据黎工皱眉的程度来看,应该是要点人了。”

    正聊着,黎锦秀便按下了一个呼叫号码,一个二十岁的混血男xoga带着明显的愁意离开了自己的工位,来到了档案纪要区。

    “希森,为什么过早地增加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剂量?”

    希森回答道:“我想尽快让她从上一次x1收中调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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