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墙前妻的自救(八)(7/8)
上官雅眉头一蹙,心一沉。
这个nv人是谁?!为何和计修宴一起回凉城,看起来好像和柳泽夫人关系很深。
可为什么要用那样复杂又满含矛盾情感的眼神看着计修宴。
难道,这nv人和计修宴曾经相识?
有时候nv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尤其是聪明的nv人。
即便计修宴没有任何情绪的外露,但上官雅感官的警报已经被拉响。
上官雅思绪纷乱,深深看了眼周敏后转身快步跟上计修宴的脚步,朝城主府内走去。
“nv主上官雅啊!宿主,情敌出现了,你要支棱起来!”484突然出声,吓得周敏一哆嗦。
周敏目送上官雅跟着计修宴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睑,她没想到自己和计修宴第一天重逢之际转头就立马和nv主来了个碰面!
刚刚她看自己的眼神,让周敏有种不安的感觉。
毕竟,她看计修宴的眼神是原主情感的投s,她根本控制不住也压不下去。
想必,上官雅已经发现端倪。
“姚姐姐,那位随城主离开的nv子是谁?是城主夫人吗?”
周敏的脸隐在马车y暗处,声音听不出古怪,似乎真的只是好奇一问。
“夫人?!当然不是。”
姚秋下意识回到:“那是计城主的另一位幕僚,是不是很厉害?nv人做幕僚,真是不简单。”
姚秋似乎对上官雅的印象还不错。
这个消息可不好,周敏的心不由的一沉,可面上的笑却更加柔和
“是啊,真厉害。我看她刚刚离去的方向是去城主府?这么晚了,她家里人不担心吗?难道她是住在城主府内吗?”
姚秋转头看向周敏:“小敏,你好像很关心上官姑娘?”
周敏的心咯噔一下,随后自然道:“我第一次见nv子做幕僚,心生羡慕又佩服。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低着头,周敏有些难过的自卑,让姚秋立马心疼起来,心中的狐疑也散了:
“谁说你不懂了,我觉得小敏的心是最通透,最温柔的人。”
“你虽没识过几个字,但你懂得却并不b书上的少。相公曾说,读万卷书不如看世上人,人有两百零八骨,穿上衣后却有九万七千相。”
“而知人者方可知心,知心者方能明情。明情判yu者才能身处劣势悲苦,面对种种诱惑依旧能秉持善良温柔,为人底线,而这样的人,最为难得。所以……小敏切不可妄自菲薄。”
周敏抬眸,脸上露出一丝动容:“姚姐姐,我在你心里,居然这般好?”
“自然。”姚秋拍了拍周敏的肩膀,随后道:
“至于上官先生,你不必和她b,你与她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不是说学识而是感觉。”
“感觉?!”周敏疑惑的看着姚秋,不耻下问般:“什么意思?”
“上官雅,出身世家,身上与身俱来有种高人一等的倨傲骄贵,虽然她学识渊博,待人平和也亲切,但久了总给人一种上位者给下位者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有些假。”
姚秋如实说道,随后0了0周敏的发丝笑了:
“可我们小敏不同,你的温柔像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宁静和平,从你第一次拉着我从那群流民中跑出来时我就察觉,你看起来娇娇弱弱,却有一gu柔中带刚的傻气。”
“对任何人,你的眼神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尊重,恬静,温柔,让人想待在你身边。”
周敏愣了下,对于姚秋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也是佩服的很
她的宁静和平,对人的一视同仁,可能是因为她来自一个真正的和平时代,没有阶级分化,更没有乱世中的冷漠硝烟以及绝对的压迫与剥削。
姚秋话锋猛然一转,有些好奇的打量周敏:
“所以,我有时候也很好奇,你相公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只说你对不起他,想找到他。但也没说什么事……可按我了解你的这品x,你到底是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相公的事,让他居然舍得抛下你母子二人在万家村?”
周敏身t一僵,随后难堪的转过脸沉默下来。
红杏出墙,我能说吗?!
周敏的沉默让姚秋更加狐疑,可周敏周身弥漫的悲伤又不似作假,这让她着实又心疼又着急。
拍了拍她的肩膀,不b她说,若是以后她想说自会说的吧。
姚秋如此想着,角落里的柳瑾深却偷偷跟安安咬耳朵:
“安安,漂亮姨姨是惹你爹爹生气吗?我家一般都是我爹爹专惹阿娘生气,然后被罚睡书房。”
“你娘真厉害!惹你爹爹生气,趁机一脚踹了你爹爹,过了几年清静日子。我娘就不行!妻纲不正!”
安安对着柳瑾深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他,r0u了r0u自己痒痒的耳朵离他坐的远了点。
阿娘才不会惹爹爹生气了,阿娘最温柔了,一定是爹爹小肚j肠,自己ai生气还ai瞎乱跑。
否则,阿娘怎么会带着他到处找爹爹。
安安和柳瑾深的脑回路很明显不在一条道上,而马车也在柳泽的安排下早已重新启程。
马车再次停下时,是在一户高门大户门口,虽b不上计修宴城主府富丽堂皇,巍峨庄严,但却也是古朴庄严的簪缨世家。
推开厚重的大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cha屏。
转过cha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
正面五间上房带小院,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小院,挂着竹制垂帘。
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姚姐姐……”
姚秋似是知道周敏要说什么,笑道:
“这可不是我家相公的府邸,只是抄了一家豪绅,主公就将这房子暂时给我们住,毕竟不久后,我们就要拔营南下,这里也住不久。”
周敏这才点头明白过来。
“芋头,带周娘子去梅院。”
姚秋叫着石矶上一个绿衣裳的丫头嘱咐,转头又看着周敏说道:
“等会儿,你收拾一下后让芋头带你到大厅,我准备晚膳。”
周敏点了点头,姚秋拍了拍周敏的手背,然后将还想粘着安安的柳瑾深一把拽过来。
周敏看着嘴撅葫芦的柳瑾深和异常嫌弃他的安安,不厚道的笑了,和姚秋对视一眼后,就拉着安安跟着那个长相讨巧可ai的丫头走了。
一路上,周敏拉着安安很安静,而这个丫头也很乖巧
不问不答,一问一答,当到了梅园门口时,周敏就让芋头下去了,毕竟她并不习惯被人伺候,安安也会局促不安。
芋头乖巧,没问什么就走了,说是晚膳时,过来找她们。
周敏点头后,才推开院门。
梅院,原来真的种满了梅花。
青石小路蜿蜒,院中两间厢房,一间主间一间客间。
院中的左边一个藤架下搭着一个三人并排可坐的秋千,右边就种满了梅花。
yan红的梅花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雪,看上去极为清雅。
进入厢房,里面早已燃起暖炉,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排紫se的书柜,斜yan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锦绣软榻之上。
窗口下的软榻正对着梅林,粉se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带雪的花瓣,夜晚到是可以躺在软榻上听风赏雪,好不惬意。
墙角还立着一把支起的古琴,风轻轻拂过琴弦,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软榻对面隔着一扇屏风,屏风后,就是粉白雕花的大床。
布置jg美讨巧,这一看就是nv儿家的闺阁,而且还是有钱人家的世家nv子。
安安也从另一间房间里跑出来,言语间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娘,那间房好好,是给我住的吗?我要一个人住吗?”
周敏回头拉着安安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里面明显是曾经已经布置过的房间,适合孩子居住的环境
但安安还小,又刚到一个陌生的怀境,所以周敏并不打算让才两岁的安安独自一人睡。
“当然不,安安不想和娘睡吗?”周敏蹲下身问道。
安安抱着周敏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去,瓮声瓮语道:“可深深哥哥说,男子汉要一个人睡,不能和娘睡。”
周敏笑了:“可安安是小孩子还没有长成男子汉哦,所以小孩子就该和娘睡。”
安安看着周敏,周敏歪歪头:“难道,安安不信阿娘的话?”
“我信。”安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周敏,可开心了。
晚上,柳泽没有回来,只有姚秋和周敏以及两个孩子用了饭,陪姚秋坐了会儿后,周敏起身带着安安离开
姚秋看着周敏的背影yu言又止,想问问他相公的特征长相。
可最后见周敏疲惫的容颜,也就没再说什么,想等到之后。
风声萧索,弦月泠泠。
书房内,烛火嗤嗤燃烧,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沉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黑与白颜se的极致对撞让人难以忽略。
昏h的光打在计修宴的脸上,一身紫衣的他耸搭着眼睑,看不清神se,纹丝不动的挺直背脊,优雅清贵的他在烛火沾染下多了一丝yanse,不似真人到像幅画。
公子雍容华贵的水墨画。
听完柳泽这一路的汇报以及救了姚秋之后,说要到西北寻夫的周敏以及万家村事件后,计修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他搭在太师椅上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响动。
如鼓点敲击心脏,一下一下让人不由绷紧了背脊。
柳泽微不可见的抬头,极快的瞥了一眼主位上闭目养神,只有指尖轻轻敲动的人,后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数月不见主公身上的气势似乎更加凌厉冷漠。
计修宴缓缓睁开了睛,露出了一双深沉的仿佛让人看不到尽头的眸子,偏头打量着房内的烛火,一动一跳,烛泪滚落。
寻夫?!
呵呵,那个nv人又想玩什么?深情人设吗……
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他是不是应该要去见一见这位费了如此心力编出这么悲情又动容的‘浪子回头’戏码的nv人。
他的……前妻。
天阶夜se凉如水,窗内烛火摇曳,窗外寒风萧瑟
院内梅林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若非知道这是个乱世,这样宁静的夜晚到有几分田园悠然采菊之风。
周敏哄睡了安安之后,就一个人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窗栏下等人。
她知道,今夜计修宴一定会来找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感觉,若一定要问,就是nv人野蛮的直觉。
窗户是洞开的,听着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落雪声,看着不远处被残雪压弯的枯枝断木与残梅,周敏的眼神有些放空,神思不知飞往何处。
下雪不觉的冷,可一旦化雪的时候,夜晚风吹得锥心刺骨。
周敏趴在窗前,放空的眼神直到一个影影绰绰走进来人影才逐渐回神聚焦。
那人一身紫衣明yan,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身形修挺如雪中松竹。
他脚步极稳,行动间衣袂翻飞,如行云流水。
似乎没想到窗户边上有人在等候,脚步滞了滞。
周敏再次抬眸的瞬间,那人就走到了窗户跟前。
“周娘子夜半不睡,这是在闲情逸致听风观雪呢?还是在雪夜等故人呢?”
来人赫然就是计修宴,动作神情自然又闲适的将手里那盏灯笼搁到窗台上,微微欠下身子,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张俊美出尘的脸被烛光照着暖h,眼底仿佛一汪深潭,冷的刺骨又亮的惊人。
“计城主这么晚来奴家闺阁,是迷了路,还是遗落了风月……”
周敏丝毫不躲避计修宴的视线,反而一脸深情悲伤的看着他,眼中是思恋更是悔恨。
计修宴微微晃了晃神,直起身笑道:
“今日,我听柳先生说了一个很特别的故事,恰好这故事的主人公乃是周娘子,这不是,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特来一问。”
计修宴双手撑在窗栏之上,隔着一个窗户,居高临下俯视着趴在窗户上仰望他的周敏,眼中闪烁着一点异常沉静的微光。
“听说,你在寻夫?”
计修宴说的异常轻描淡写,似乎真的只是当做一个旁人的故事在讲述,问的极为自然。
周敏却坐直了身t,眼神一秒都不愿离开他的脸,轻声问道,似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忐忑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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