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有良黑店(8/8)
“别吵了,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大家别因为这事闹得不愉快。”白露笑了笑,“要下雨了。我先走啦,你们玩得开心点。”
胡向远如梦初醒,也摆摆手:“你们都少说几句。散了散了。”
舍友骂了一句很难听的,骂到一半时忽然有辆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车急停到了这群学生面前。众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了,眼看着这个手里拿着一大束花穿着衬衣西k的帅哥下了车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露露。”纪寒搂上白露的肩膀,“忘记给你送花了,现在补上。祝你毕业快乐。”
白露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原本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你回来啦”
舍友没好气地问:“你谁啊?”
纪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白露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你口中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
说罢他又看向胡向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别人就在你的面前造她的谣,你就这么看着。你也配说喜欢她?”
白露拽了拽他的衣袖:“纪寒”
装了个大的纪寒安抚地00她的脑袋:“露露,我们走。”
手被握着,他的温度从掌心一点点蔓延到全身,白露觉得自己好像个被这温暖缓慢解冻的史前动物。
“纪寒,你怎么知道的啊”她呆呆愣愣地问。
“从窗户里看到你脸se不太好,就给你打了电话。你手机放包里误触接通了。”
白露拿出手机看了眼,果然显示通话中。
纪寒不认识那个舍友,但能听出来对方话里什么意思,当即就开车去买了身正装给白露撑场子。奈何冰山王子般的外表下藏着一点点憨,b如花确实是下午买好忘记送给她的,现在都显得有些蔫吧,来迟了则是因为边听电话边开车拐错了弯。为了维持自己完美男友的形象,这些纪寒当然不会告诉她。
零星几点雨打在车玻璃上,纪寒伸手去开雨刷器。
外面下着小雨。白建业经常不在家,戴淑云现在带着儿子和保姆搬出去住了,让白露一个人呆在家不妥。但带她去酒店开个房间更不妥。纪寒思忖良久,决定带白露去自己在羊都的一套别墅。
车子在别墅门口缓缓停下。
“被人欺负了怎么就默默受着。”纪寒轻轻叹了口气,说,“很早就开始了吧。以前你还在信里说和同学之间的事,这几个月和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提过了。”
“”白露低下了头,没说话。
纪寒看了她一眼。瘦瘦的nv孩子垂着眼睛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是责备你。露露,我是你男朋友。”纪寒去牵她的手,“你可以依赖我。我来了,就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了。”
白露看到暖se路灯的灯光下,树叶的罅隙间,被拉长的雨丝正斜斜飘落。倾盆大雨被隔绝在车外,她和纪寒呆在这个哗啦啦作响的小小的铁皮盒子里——好像一个“家”。
她渴望了很久很久、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家。
那个她追逐了很久很久、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得到的人,把她抱到自己怀里,用温柔的声音说,“白露,我ai你”。
ai啊。这就是ai吗?
你明明知道乌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却还是将他当做亲人对待,是为了什么?回到白家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前,你心里怀着的忐忑,是因为什么?在看到同学们都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来参加家长会的时候,微微愣神的你,又在想什么呢,白露?
——你并非不渴望ai,你并非不难过。你只是学会了伪装和逞强。
——如果这就是ai,那我想要很多很多ai。
角落那一株小小蕨类植物在疯长。白露嚎啕大哭,抱紧了纪寒。
在ai带来的回南天里,所有的眼泪都是迟来的懂得。大雨延宕落下,这一方天地里,g涸、坚y的内心被氤氲暖和的sh气泡发。柔软。cha0sh。瘙痒。刺痛。
43戏剧x
十月,平城的天气好了很多,和煦的yan光与街道的秋叶让这座充满历史的古城看起来很温柔。在这样的日子里,新生活的节奏慢慢变得熟悉,杂乱的思绪也终于被理清。
白露知道,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周六的午后,黎朔如约来到了歌剧院门口。他到的时候,站在晕染开的暖se光里的白露正抬头看向一颗银杏树。
“你来啦。”白露听到脚步声,对黎朔笑了笑。
黎朔点点头,乖巧地跟在她身边。
自从三天前白露说请他去看《仲夏夜之梦》的戏剧后,害怕自己英文太烂导致听不懂的少年这几天把莎士b亚的原着看了好几遍。但他实在是对文学没什么天赋,不懂白露为什么突然请他来看这个,又不敢开口问。
白露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着看完了这场戏。散场后,白露坐在位置上没有动,问黎朔记不记得狄米特律斯和海丽娜在林中相逢时的那一场——狄米特律斯拒绝了海丽娜的ai,对她说“我不是曾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ai你,而且也不能ai你吗”。
白露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对黎朔说:“黎朔,你记得林中那一幕狄米特律斯的台词吗?这就是我的回答。”
“我记得。”黎朔神se不安,“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像海丽娜一样?”
“这是一个b方,我只是像借此说明我的态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像你期待地那样回应你的感情。”白露有点迟疑地开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年惊慌失措地移开目光:“我、我明白了,我需要想想。”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量委婉了,但黎朔一直到分开前都魂不守舍的,看得白露心里很愧疚。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了结了一桩事。
回家的路上,白露看着y沉的天se,心里却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
稳定的日程让人不容易觉察到时间的流动。她这阵子每天看书、上课,闲暇时间自己在平城逛逛,有时候也跟宋景行和孟道生一起出去玩,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大半个月。
某天早上白露醒过来的时候,收到了身在东京去看什么游戏b赛的俞怀瑾发来的消息:
【俞怀瑾:白白!!!我发现了!!!是那个外星人!!!!我的老乡!!!!!】
白露一头雾水,下意识有点担心她的安危,但一联想到她在哪儿,只是试探x地问了问是不是哥斯拉或者假面骑士之类的。
俞怀瑾过了很久才睡醒,一本正经地和她说“星际联邦调查员小瑾正在调查中,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向你报告”。俞怀瑾前阵子因为和公司合同的事有些低沉,这会儿她似乎又恢复了g劲满满的样子,白露也为她感到开心。
没过几天,白露又收到了林萌萌给她发来的电子请帖——石有为向她求婚了,两个人准备在平城和石有为老家魔都各办一场订婚宴。
【林萌萌:姐妹,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来哇!就三十来个人,都是我和有为的朋友,亲戚都在魔都那场,你放心~】
白露看了眼日期,立马回复,表示自己一定会去。
林萌萌打电话过来,问白露场地布置相关的事情:“你觉得是红玫瑰好还是白玫瑰好啊?”
白露思索了下:“要不白的吧,我看你发来的图片里还有紫罗兰,紫se配红se会不会不太好?你不是也更喜欢白se吗?”
接着话题不知道怎么偏了。林萌萌说石有为那晚向她求婚之前,他组的那个电竞战队拿到了世界冠军,代言费和奖金有不少,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他最近真是事事顺心啊。”电话那头林萌萌笑着说,“要是能挖到thorn过来做ad,他能原地升天。唉,那小孩是真难ga0,私聊他来俱乐部被他当骗子拉黑了。”
thorn?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来着
啊!那天她去网吧找黎朔的时候,屏幕上的id不就是这个吗?好像也听班上学生说过“黎朔游戏打得很好”。
“这个名字会重名吗?”
“不会啊,lol的id不重复的。”
“你说的这个人,我可能认识。”白露说,“但他是高三的学生,年纪还小,应该不会来的。”
电话那头的林萌萌瞬间坐直了,试图先说服白露:“不是,姐妹,你听我说!职业选手对反应速度要求很高的,这行就是吃青春饭啦!”
“但他成绩还挺好的”
“电竞选手也不是你想的打游戏的小混混,是正儿八经的运动员,打好了是真能为国争光的。而且知名点的选手年薪最少七位数,也能赚不少的!现在哪怕从平大毕业还不一定能赚那么多呢!他要是想继续读书的话,可以和队里的打野era一样,录取后申请延迟入学就好了。这年代哪个大学都需要知名校友,对这种事都b较宽容,他要愿意来的话石有为可以帮忙和校方g0u通的。好姐妹,你就帮我问一嘴呗,他要是有想法,就加个石有为联系方式详细聊聊。”
“我下次帮忙问问。”白露想起自己上次和黎朔见面的场景,“我现在和他有点,不方便说话。”
林萌萌也没多问:“不急不急,这两个月你能的话帮我问一嘴就好。不能也没事,让石有为自己想办法去。”
话题又转到石有为对订婚礼服和捧花糟糕的品味上,林萌萌吐槽说“直男品味就是不靠谱”,然后不经意又秀了白露一脸恩ai。
好朋友们的幸福也感染了她,白露听着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抱着被子翘了翘小腿,觉得这真是很好很好的一个月。
订婚宴当天,白露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拿起相机和包就出门了。
场地是露天的,装饰着许多鲜花与轻纱,林萌萌穿着白se礼服,肩膀上披着石有为的西装外套,笑嘻嘻地来牵白露的手:“姐妹,谢谢你提前过来帮忙!”
林萌萌和石有为是她高中那会儿和朋友去酒吧玩认识的,石有为追了林萌萌好几年,没谈多久林萌萌就出国读书了,好在两个人熬过了多年异国恋,走到了一起。
看她这身打扮,白露才意识到那个在英国总是拉着她去吃各种好吃的nv孩子是真的要结婚了。
“萌萌,你今天真漂亮。”白露鼻子有点酸酸的,“我给你们拍张照?”
“好哇!”
林萌萌挽过石有为的手臂,两位准新人的笑容被定格下来。
白露帮忙放了下桌上的花和餐具,林萌萌正在和石有为说话,两个人谈论着新家客厅的木地板找哪家做b较好,都没有因为琐事而觉得烦躁,话语里只有对于未来生活的期待。白露低下头笑了笑,忽然注意到一旁铺着白蕾丝的木桌上放着订婚书,两枚圆环戒指搭在一起,影子被yan光拉得长长的,投在纸张上。
她按下快门,看着那张照片,指尖摩挲着相机。
白露忽然很想很想纪寒。
“想念”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它不仅仅在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也自然而言地出现在很多让你感到幸福的时间节点——你看见乌鸦啄食着放在窗台上的花生的时候、你在学校附近的面馆里面吃到好吃的羊r0u汤面的时候、你在登到山顶看见夕yan下枫叶如火yu燃的时候、你看到许许多多的别人的如愿以偿的时候思念就会顺着那一点点松懈下来的伪装升上枝头,你抬起头才发现,那个人仍旧明晃晃的,你对那个人的思念也是明晃晃的,如同一轮月亮一样,遥遥地辉映着你走了很多很多的路。
纪寒,你知道吗。我去英国的那一年,房间里能看到一棵树,乌鸦在上面做了窝,巢里有蛋也有很多亮晶晶的东西,我经常在窗边放一些坚果然后走远等它们吃,但是第二年它们一家都离开了;现在我来了你的学校读书,你之前和我提过的那家粤菜店没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羊r0u汤面,我吃过了,汤的味道确实很好;前阵子我去看了香山的红叶,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有成千上万片“最完美的j爪槭的叶子”,但是我挑来挑去,总觉得都没有我当时寄给你的那片完美,不过那片现在早就烂掉了吧还有还有,我的好朋友要结婚了,我原来一直担心她大大咧咧的容易遇人不淑,但她的对象看起来对她很好、也很ai她,环绕在场地里的幸福氛围让我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呢。
纪寒。这些瞬间,我多希望你也在场。
晃神的瞬间,白露好像看到她那张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脸。
他正侧着脸和什么人说话,身上穿着一身黑se的西装,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转过脸来,发现白露后愣了一下,对她点了点头。
对方的正脸让白露意识到自己又认错了人,她也对林昼笑了笑,抓着桌布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林昼和她有一阵子没有见过面了。他头发稍微剪短了一点,穿着正装时气质都变得冷淡了,那种淡淡的疏离感让白露在产生联想的同时又觉得心慌——林昼为什么都不对她笑一下?
“小昼,心情不好?”林萌萌看了眼林昼,“白露露刚刚也情绪忽然有点低落的样子,你们吵架了?”
“没有。”林昼淡淡笑了下,“只是很久没见了。”
林萌萌其实有点想撮合他们两个,听见这话忙让他俩坐到一起。白露这会对上这样的林昼手脚都不协调了,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林昼:“小昼,我惹你生气了吗?”
林昼面上带着礼貌的浅笑,摇了摇头:“应该是我问才对。”
“啊?”
明明遇到了很多次,却只是简单打个招呼,一起去图书馆或者一起吃饭的邀请都被拒绝了。林昼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能不再按照她的课程表制造偶遇,按照她的想法疏远了她。
对方叹了口气:“我以为,是你不想理我。”
白露说不出话,她确实是有意的。林昼有在意的人,而且宋景行和孟道生对她的好让她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那个关于林昼的梦让白露察觉到自己对林昼的感情有了变化,她很担心自己会对这个兴趣相投还长着这么一张脸的人又产生好感。
“对不起。”白露道歉,“我应该好好和你说的。”
“没事。”垂下的纤长眼睫掩盖住那双眸子里许多复杂的情绪,少年语气冷淡,“我知道原因了。”
白露有点难过。她真的挺喜欢和林昼相处的要不是自己对他有那种心思,两个人也许可以做好朋友吧——总之,既然已经ga0砸了,就不许去想了。
心理学上有个很着名的“白熊效应”。参与者们被要求不去想象那只被禁止的白熊时,往往会由于思维的反弹,不受控制地想到它。
仪式部分结束后,宾客们都站在桌边喝着酒吃东西,远离人群的白露不受控制地看向站在近处的林昼。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着高脚杯,里面盛着淡se的酒ye,心事重重的少年一口都没有喝。
一个相貌平平、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白露身边,说话的时候故意动了动手臂,露出昂贵的腕表:“美nv,你是林萌萌的朋友吗?”
“嗯。”白露点了点头。
这种“不经意炫富”的泡妞技巧对她根本没有用,白露对奢侈品不能说毫不了解,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你怎么就这么g站着?”男人见她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提议道,“这蜂蜜酒不错,有好几种不同口味的,要不试试花香或者果味的?你们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白露本来想说自己酒量很差几乎一杯就倒的,但转念一想,让陌生人知道这事儿有点危险,于是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杯浅浅抿了一口。
甜甜的起泡蜂蜜酒,带着点玫瑰的花香,确实还挺好喝的。
“任总,我nv朋友不太喜欢酒味。”林昼好听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这杯我敬您。”
“不不,林总,我哪能让你敬。”男人语气瞬间变了,讨好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给林昼看了看杯底,“郎才nv貌啊,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说罢他男人下杯子,转身离去。
“白露。”林昼叹了口气,“在自己酒量不好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在陌生人面前喝酒呢?”
白露有点委屈:“我就喝了一口,而且你在旁边。”
而且大白天众目睽睽的,哪怕她真喝醉了,对方也没办法做什么。
“你还真是信任我。”林昼无奈。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林昼放下高脚杯,语气很认真:“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白露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瞬,只能借着喝点什么掩饰自己的惊慌。蜂蜜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但她忽然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甜味了。
“我喜欢你,白露。”
林昼看着她的双瞳因为惊讶而收缩,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要我以朋友的身份看着你交男朋友,我做不到,抱歉。”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白露过了半晌才说:“对不起林昼。”
林昼向着她举了举杯,缓缓将那小半杯香槟饮尽,对着她笑得很难过。
“姐姐,敬你,祝你幸福。”
44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林昼h
白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乱如麻。她很渴望做点什么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又拿起了一杯酒。与蜂蜜酒的口感不同,这杯酒带着麦香,又苦又辣,但她拿都拿了,心想就小半杯忍忍都喝了算了。
喝得很慢、很艰难,酒意也慢慢上涌,白露看了眼人群中的林萌萌,觉得自己需要打电话请什么人来接她。
短短的通讯录就那么几个人,她上划下划,始终都没有找到她最想要那个名字。人群的喧闹加重了她轻微的眩晕感,白露走到更远处的玫瑰花架后,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传来一句冷淡的“喂,哪位”。白露眨眨眼睛,慢吞吞地喊他的名字。
“纪寒”
对面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露的手机就被ch0u走了。她困惑地看着那只手上的痣和那个人的脸,没ga0懂刚刚还在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林昼一手把她按在怀里,另一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迅速挂断了电话,删除通话记录、拉黑一气呵成。他忍着火气地看向面前把自己ga0得醉醺醺的少nv,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纪寒我好想你。”
林昼的手悬在她肩上,抱她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能黑着个脸和林萌萌说自己先送白露回家了。
林萌萌本来觉得林昼一个男x送白露不是很合适,但她自己实在是走不开,在场的nv孩子们都不认识白露,她们中会开车的也都喝了酒,都送不了人。林昼虽然不是她亲弟弟,但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品x还是很放心的——林昼要是对白露做什么,先打断他腿的估计是林爷爷。
“小昼,你把白露安全送到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啊。”
林昼点点头,牵着白露的手腕上了车。
他也喝了一点酒,叫的是代驾,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白露醉了也不闹腾,又乖巧又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显得整个人更呆了。
林昼知道她家住在哪一户,但怕她事后想起来觉得不对劲,因此为了保险也只能耐心地从这只醉猫嘴里问了:“白露,你快到家了,你住哪一户?”
nv孩子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神有种清澈的天真。
在循循善诱数次无果后,林昼只能放弃。他也不敢让这种状态的白露独自呆在酒店,万一有人想乘她喝醉对她下手,或者她迷迷糊糊跑出去被什么人给带走了怎么办?
作为男人,林昼很清楚现在的白露诱惑力有多大。面上带着点粉se,嘴唇因为口渴时无意识的t1an舐变得sh润,最要命的是她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管是说什么还是做什么,她都只会用那双清亮的眼眸默默地看着你——太要命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带她回自己家了。
林昼是大平层,这段时间他很少回家,萨摩耶雪莉大部分时间由交给附近一家宠物店照顾,因此他家里只有他和白露两个人类。
“好渴”靠在林昼家沙发上的白露难受地哼了哼,林昼起身给她倒水的时候却被她sisi抱住不撒手,“别走呀。”
“我给你倒水,很快回来。”
林昼拍着她的背安抚了下她,起身给她接了杯热水回来。nv孩子真渴狠了,捧着水杯大口大口喝着,许多水珠顺着唇角滑进她纤长的颈脖,看得林昼眼神都变了味。
他快要忍不住了。
林昼勉强给她擦完了脸。他脱了白露的外套,把她抱到她自己床上,没想到躺下的白露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不肯松手。林昼只能撑在她上方,盯着那双水润润的唇一开一合。
“你怎么都不亲亲我呀”少nv哭丧着脸控诉,“你不喜欢我了吗,纪寒?”
林昼喉头滚动,那个名字稍微让他有点生气,强压下了想亲她的冲动——他不希望自己在被她当成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迎来和她的第一个吻。
但他也产生了犹豫,他不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还有没有第二次被她索吻的机会。
“白露。”林昼叹息了一声,0着她的脸,“你看清楚,我是谁?”
白露懵懵懂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啊林昼?”
她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少年压在她身上,不顾一切地吻上她。
他终于得到了,他渴望很久的、只属于他的吻。
少年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地t1an着,舌尖眷恋地缠上她的,仿佛她里面藏着着什么蜜糖。慢慢的,这吻里多了些侵略x,像是攻城掠地般扫过她的口腔里的软r0u,让白露感觉自己无法呼x1。过电般的痒意从身t里升起来,白露呜咽着别开了脸,被迫结束了这个吻的林昼喘着气与她额头相抵。
她迷乱的眼神g得林昼低下头顺着她的唇角亲吻她的脖子。白露双手抗拒地推了推他的x膛:“林昼,不行”
“为什么!”林昼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眶发红,“我不可以吗,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白露?”
身下的人只是呢喃着此刻她最想见的人的名字:“呜——纪寒,纪寒——”
“不许叫他!”林昼堵上那张被他吻到红肿的嘴,恶狠狠地掐着她的下颚吻上那片柔软的yu念滋生之地。舌头交缠的暧昧水声与喘息久久交融在一起,嘴唇和舌头都被吮到发疼,缺氧和酒jg让她大脑晕晕乎乎的觉得再睁眼时觉得这个吻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记忆也随之清零。
“别欺负我了,纪寒”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难受。”
那人吻了吻她的脸,抚上她的腰。
林昼自嘲地淡淡笑了下:“明明是你欺负我。”
只有被当成他的时候你才不抗拒我。林昼想,算了,纪寒就纪寒吧。
已经停不下来了。
两个人很快ch11u0相对。林昼痴迷地看着她的身t:黑发散落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如新雪之上的鸦羽。略显纤瘦的身t线条姣好,赋予她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低下头吻过她身t的每一寸。形状好看的薄唇顺着腿根一路留下许多像花朵像果实般的吻痕后,最终触碰到了她的腿心。
少nv怯生生地想要合起腿:“你做什么呀”
面容清俊的少年人抬起头,温和的笑容里带着些狡黠:“当然是,春天对樱桃树所做的事。”
说罢他便低下头,吻上那处禁地。
快感密密麻麻地如同从地下涌出来的剔透泉水般从身下传来,白露咬住自己的手指,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了他的头。林昼按住她的腿根,灵巧的舌尖从y蒂处离开,像一条身t温软的小蛇般往她的sh润的甬道里钻,白露没撑多久就咬着自己的手指颤抖着ga0cha0了。
“呜——快进来”
林昼亲了下她的脸,从床头柜深处拿出一盒bitao——这本来是他为他生日那天准备的。
一开始,他今天真的没打算对白露做什么,只是想提过挑明自己的心意卖惨的方式让白露心生愧疚。等她的愧疚发酵一阵子后,他会通过暗示林萌萌的方式,让堂姐劝白露来他家给他过生日,在自己和她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再把白露给骗到床上。到时候他再装装纯卖卖惨,白露怎么可能不松口让他做自己男朋友?
但他忍了太久太久,他不想忍了。
身下的x器形状漂亮,但有着和少年的脸不相符的惊人尺寸。戴好套全部送入她身t的时候,林昼咬着唇忍耐着被层层软r0u绞紧的快感,在白露的耳边说:“全都吃下去了啊?姐姐真厉害。”
白露侧着脸忍着sheny1n,此刻她白皙的皮肤上因为醉意和快感而浮现出淡淡的粉se。林昼感觉一gugu热流涌向他的小腹下面,托起她的腰,毫不留情地ch0uchaa起来。圆润的头部猛地顶进最深处,刺激得让白露的腰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纪——”白露才刚说了一个字,舌头就被男人伸进来的手指给按住了。
林昼冷着脸,用下身和指尖搅得她上下两张嘴都分泌出许多yet。被她当成纪寒已经不能对他造成更多伤害了——反正现在进入她身t的是自己。
那不可吃的果实他已经吃下。
隐约的怒气还是被带到了这场x1ngsh1里。林昼不说话,只是激烈地ch0u出、送入,许多tye因为过大的动作幅度飞溅到白露的腿根和他有着浅浅腹肌的小腹上。他低头看向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看到她被自己的x器c着的x口呈现出玫瑰花的一样yan丽的红,又真的如被r0u碎的樱桃果r0u一般糜烂、汁水充沛。下身又胀大了一圈,林昼喘着气去吻白露的嘴唇,一次次撞入她的身t以抒发蓬b0的x1nyu。
到底还是初涉x1ngsh1,少年没过几分钟就在她剧烈收缩的t内狼狈地s出一大gu。但他并没有觉得满足,不断地抚0着她的身t亲吻她,在不应期过去后,再一次进入了她的t内。
林昼不知节制地索取着怀里的人,两个人身上都是汗,在拥抱的时候交融在一起。少年低下头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唇,着了魔般喃喃自语:“姐姐、白露我好ai你”
“我该怎么做?”林昼贴上她的颈动脉,轻轻t1an舐,感觉到从她身t内传来的、标志着生命的轻微搏动,“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想流淌在你的血ye里。想让变成你身t里的东西。想和你一起腐烂,直到黏连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白露记不清抱着自己的人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快感和眩晕感让她失去一切思考能力,像一片落入海洋的叶子一般,被动地承受着海浪汹涌的拍打。也许是为了抵御这种不安,也许是渴望着更多的快乐,她本能地抱紧了身前的人。
水声黏腻,r0ut交缠,林昼看了一眼她环着自己腰的腿,觉得他们像是两只发情后绞在一起的蛇。
就这样吧,只去追随最本能的yuwang——
与我一起,共堕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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