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沉沦（白露x年上组be）】(2/5)
“是啊。”她用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漂亮的眸子在没有开灯的玄关闪着光，怎么看都是哀怨的，“好寂寞。”
“纪寒？”
脸贴在床上的她睁开眼睛，看着交握的两只手，陷入短暂的恍惚。
和孟道生的关系就像他总带她来的这家酒店。暖色的华丽吊顶倒映在欧式瓷砖上，沙发上缀着流苏，木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努力靠近温暖的感觉，试图冒充一个“家”，却终究只得到了公式化的疏离。
“紧张什么。”那人在她身后轻笑，白露从镜子里看到他垂下来的头发，“你的身体很漂亮。”
“我我还不想”
“嗯。”
“那些人里，你最喜欢我？”
“是呀。”白露望着他，“毕竟我比起纪寒，唔、啊——更喜欢你。”
她趴在桌上，手指无聊地勾着他的抽屉把手。纪寒不介意她看到自己工作用的文件之类——可能是因为她看不懂，看懂了也没什么影响。
“我也喜欢你的”白露亲了亲他的脸。
她想起曾经有个人，站在茶餐厅前，拉开门，对雨里的她说“进来”。
“你想要孩子吗。”
被压在下面的时候有种微微的窒息感。白露闭上眼睛，感觉到孟道生在轻轻摸她的脸。
背叛了丈夫的愧疚，察觉到他情欲的窃喜她今天很主动，被他急切地抱在玄关上干的时候还舔他的乳尖和耳垂。
没关系，抛去一切，交合就好了。反正情欲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好冷。
含进嘴里的东西酸酸的，还有种苦味泛上来。见白露的表情有些怪异，孟道生笑了：“虽说是解郁用的，实际上这一两片没有太多作用。不过，注意力好歹是转移了，是吧？”
结束了普拉提课程的白露站在屋檐下看着倾盆大雨，感觉寒冷像飞溅的雨珠一样沁入身体。
“喜欢”啊。白露知道孟道生有过很多床伴，“圈子”里流传的。也许这话对她们都说过。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话里有没有暗示些什么。
纪寒没说话了，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强势地亲吻她。侵略的意味十足，但白露却莫名觉得终于安心。
“是吗。”孟道生很轻地笑了声，“那我也最喜欢你了。”
白露已经被驯服得很乖巧，知道他喜欢听什么：“纪寒老公。”
该和他说吗白露和他不熟。和丈夫的好朋友抱怨婚姻未免也显得太微妙。但她大学的时候就和纪寒住到了一起，除了学习的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块，根本没有舍友或是同学能够说说话。家人家人就更没有了，白建业给了她一大笔钱，随后销声匿迹，白露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纪寒一不在，她就像大洋里孤零零的海岛一样，和这个社会完全没有其他的联系。
白露看了看通话记录，没有备注的推销电话、各种9或者1开头的号码压着唯一一个由两个汉字构成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她伸出去的手指终究还是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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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孟道生才没有真心。她不在乎孟道生喜不喜欢她。
她说不清自己的眼泪是因为什么，快感？愧疚？
孟道生握着她的乳房，重重顶到最里：“小露露，完全变成坏女人的样子了，谎话张口就来。”
冬天，下雨。很麻烦的两个词。
她无措地往后抓着他的手，被他回握住。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知觉。把抽屉合上，抹去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他的胯部重重撞上来，性器顶端刮过她敏感的凸起。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白露手往前撑了一下，摸到了他的手。
——只要能不继续这么寂寞，谁都可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可那个瞬间白露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眼泪都没有，呼吸都沉寂。
她的情绪真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她也真的很寂寞。白露看着身边孟道生的脸，感觉心里有什么崩坏了。
她该怀疑下的，该去想他先前短暂的亲近是因为什么——纪寒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孟道生的事？或者，纪寒是不是准备让她放松警惕，然后真的趁机转移财产离婚？
她的动作一下停滞下来，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你最近找我很频繁。”孟道生结束了和她漫长的唇舌交缠的吻，目光短暂落在她水润润的嘴唇上，“真的爱上我了吗，白露。”
“哈。那要和不拉偏架的怪人谈谈心吗？”孟道生手往后撑，侧脸看她，“我和老纪那忙人不一样，我啊——闲散人士一个。”
白露心情不怎么好，说话也尖牙利齿的：“怎么，你的捕猎游戏想要结束了？”
“好。”纪寒吻了吻她的嘴唇，忽然问，“换身体乳了？栀子花的味道。”
瓢泼大雨，时过境迁。她得到了他妻子的身份，可她真的如愿以偿了吗？
体温。皮肤相贴的时候，独有的温暖触感。
白露闻到孟道生身上的草药的味道。带着些苦涩的苦香，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相称。
纪寒今天又没有回家。孟道生也没有联系她。
是真是假，无所谓。孟道生在装，那她也装。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寂寞、为了需求刺激滚到一起的两个骗子而已。
他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孟道生回避了这个问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摸着她的嘴唇：“怎么？吃醋啊。”
白露是有点坏。她知道怎么样留住男人的心。她知道怎么样让他舒服。
“白露。”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你想报复他吗？”
是的她渴望这个。她渴望被人拥抱，渴望被人表达爱和赞美，渴望被回握住伸出去的手。
她来到这边已经快七年，但还是没有怎么习惯北方干燥的寒冬。她居然想念起暖和的羊都。
纪寒在不高兴——他对她至少还有占有欲。
她听见纪寒吸气的声音。
孟道生接纳了她的眼泪和委屈，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听着她混乱地说完。
“骚老婆。”纪寒举起她的手按到头顶，“老公不在家，寂寞了，是不是？”
——直到揽着她的孟道生在酒店门口迎面撞上从旁边餐厅出来的宋景行。他身边跟着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未婚妻。
她迟疑着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了他的掌心。
雨点砸到脑门的时候，有种冷刃或是冰锥直插天灵盖的错觉。寒风顺着脚掌从裙底钻上来，白露鸡皮疙瘩顿起，却只能加快了脚步。
“你这人真怪。”白露又有点委屈，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腿，缩了下肩膀。
身后传来汽车快速驶来的声音，以这个速度，必定会溅起一大片水花到她身上。白露忽然疲惫了，也不想再闪躲，自暴自弃地放慢脚步。
她软乎乎的嘴唇蹭着他的脖子：“老公，抱抱露露露露好想你。”
“你不喜欢这样吗？”
但白露看到了，抽屉里的。
“别走神。”纪寒撩起她的裙摆，在她屁股上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叫我。”
宋景行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错愕在他面上一闪而过。最终他只是收回目光，当做没有看到。
“纪寒干的？”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胸口的吻痕，意味不明地笑，“我还以为他回家了，你就不会再找我。”
啊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白露照常去到了他的书房。他在家时多数时间都呆在那儿，所以她总觉得那里有他的影子，常常在那里度过漫长而孤独的夜晚。
崭新的、签名处并非空白的离婚协议书。
“嘴真毒。”孟道生的唇碰了碰她的肩头，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就这么想我。”
白露心里一惊：“嗯。”
算了。往前走两步就是可以打车的地区。没必要再麻烦他和他的司机。淋一点点雨也没关系。
从门外看到丈夫的脸，白露错愕了一下。冷淡的男人将她的畏缩看在眼里，握住了她试图帮他解领带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到了墙上。
“小露露，坏蛋一个。”
“怎么不喜欢。”孟道生亲亲她的背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