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蒋寒衣瞥他一眼：“你少喊人家几句奇妹，他能好命点。”

    想到那天姚子奇被堵在巷子里瑟瑟发抖的模样，范阳就有些于心不忍，后悔当时没把那几个混混的模样记住，不然还可以报警或私下找人教训一顿。

    王鹤玲倒是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的是校服的事情。她看弋戈的校服不太合身，想要重新买，问弋戈的尺码。

    蒋寒衣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不会吧。”

    而且他也没有恶意，想用不见外的方式拉近与转学生之间的距离，图个好玩罢了。

    范阳撇撇嘴，“叫着好玩嘛，而且你看他那体格，一哥一个打他仨都没问题，不叫妹叫什么？”

    一班人少，女生尤其少。男子项目范阳还能半商量半胁迫地勉强把报名表填满，女子项目就不好办了。

    熟悉学校环境之后，弋戈顺利地进入到习惯的生活模式。

    转眼就到了月末。

    她不期待和同学成为朋友，因此始终独来独往，班上大半的人还认不全。除了夏梨和蒋寒衣，也没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

    范阳最爱凑这种热闹，一早主动揽了活，猴子似的在教室里窜来窜去问大家要报什么项目。

    “…说句话能要她命？”范阳忿忿道。

    但她知道在范阳的大肆宣传下，她和朱潇潇已经成立了名为“王炸巨头”的班级组合，她俩一个壮、一个胖，一个软、一个硬，一个是棉花球、一个是钢球……在课间贡献了诸多的笑料。

    范阳叹了声：“我上次还碰见职高那群混混围着他，妈的都是些怂包，净挑软柿子捏，吓两句就跑了！”

    树人每一年的运动会安排在国庆长假前，月考反而在长假之后，为了让同学们安享假期，非常人性化的方案。

    弋维山和王鹤玲出差频繁，一出差便没了踪影，弋戈也不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弋维山每天都会发短信来关心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弋戈每次都回“还好，谢谢爸爸”，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创意。

    “我去，她腿挺长啊！”范阳看了一眼，脑子里的实时弹幕又活跃起来了。

    范阳心里却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他从小是个爱说笑的人，嘴上没把门，但从小到大也没有谁真和他急过眼，反而还交到了不少朋友，因此，他常常为自己的风趣幽默洋洋得意。

    蒋寒衣懒得理他，长腿一跨坐上自行车，乘着风冲下了坡。

    范阳哭丧个脸对蒋寒衣道：“要不咱俩男扮女装去吧。”

    “一哥！”范阳伸手拍了拍弋戈的肩，“你是不是住盛世华庭？寒衣也住那，他上次都看见你了！我们同路，一起走啊！”

    一班没有体育委员，据说是因为分科后刘国庆只顾着确定班长学委和课代表，卫生委员文体委员之类的班干都空着，事情全都一股脑儿丢给夏梨。

    “就她开不得玩笑，嘁。”范阳嘟囔了句。

    一连勾搭两个人都没人理他，范阳有些挫败。

    电话里一阵沉默，然后是果断的忙音。

    求爷爷告奶奶绕了几圈，女生们要么以身体原因婉拒，要么象征性地报一些比较好浑水摸鱼的项目。短跑跳高之类的勉强填了几个名字，1500 米、铅球等项目还都空着大半。

    她灵活得像一尾鱼，留下蒋寒衣和范阳在人群拥挤中目瞪口呆。

    但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看着姚子奇瘦弱的背影嘟囔了句：“他怎么还这么缩头缩脑的……你说，他舅还打他么？”

    再说了，弋戈那身材只能算是壮实，个子太高，倒也说不上特别胖，班里又不是没有比她胖的。人家朱潇潇不也从来没发过脾气吗？

    弋戈说不用，马上就换季了，她会自己上报新的尺寸。

    巧的是，在校门口，两人又追上了弋戈。

    上学，写作业，遛狗，陪陈春杏说会话，周末的时候抽一个上午去看望弋维金。

    “放屁！”范阳拒不认罪。

    “走了。”

    范阳不太敢单独拿她开涮，所以每次都把她和朱潇潇放在一起说笑，其中的逻辑大概是——朱潇潇都不生气，你怎么好意思生气？

    蒋寒衣：“是你嘴太贱，和人家没关系。”

    而弋戈只是诚实地履行着对蒋寒衣的承诺——“我不跟智障计较”。

    弋戈二话不说，脚一蹬，眨眼便从人群缝隙里钻了出去。

    蒋寒衣一个没看住，他又挤上前去了。

    从弋戈转来第一天起，范阳被蒋寒衣和夏梨教训了好几次，都说他不该这么拿弋戈的身材开玩笑。既然她不爱搭理他们，他就别自讨没趣了。

    第10章 因为是男生，从没有受过这世界刻薄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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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说奇妹儿怎么就那么衰呢，感觉全天下的破事都让他碰上了。”

    下课时间校门口人流量大，弋戈两条腿支在地上，随着车流缓慢挪出。

    蒋寒衣没听他的牢骚，长腿一蹬先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