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暴风雨(2/5)
宗,索性让他和裘弟同床睡好了。”裘弟说:“我觉得它并不是一只畜生,妈。它就像是另一个孩子。”“好吧,这是你的床。只要它不把跳蚤、虱子、扁虱以及别的东西带到床上去。”裘弟不禁发怒了。“你看,妈。看看它那身光亮的皮外套吧。闻闻它,妈。”“我不要闻它的气味。”“它的气味可真香啊。”“想必是像玫瑰花那么香吧。可是,照我看来,湿皮终究是湿皮。”“不过我现在也喜欢湿皮的气味了。”贝尼说。“记得有一次长途打猎,我没有带外套,天却忽然冷了。当时就在咸水溪的源头那儿。我的老天爷,天真冷。我们打死了一头熊,我把它的皮完好地剥了下来。当晚我就睡在那张熊皮下面,让皮板朝上。夜里下了一阵寒冷的细雨,我把鼻子从熊皮下面伸出来,就闻到了上面湿皮的气味。当时别的伙伴,像南莉;琴蕾脱、贝尔特;哈轴和密尔特;雷尼尔斯,他们都说我臭得要命。可是我把头缩到熊皮下面,却暖和得象一只空心树里的松鼠。那湿熊皮的气味,我觉得比黄茉莉花还香呢!”大雨在屋顶上擂鼓。狂风在屋檐下打唿哨。老裘利亚舒展着身子,卧在小鹿旁边。那暴风雨就像裘弟盼望的那样舒适。他暗暗决定,希望在一两个礼拜之内,最好再碰上一次。贝尼不时地向窗外的黑暗里窥视。“这是连癞蛤蟆都要窒息死去的大雨。”他说。晚餐很丰盛,有扁豆、熏鹿肉馅饼和小布丁。生活中任何事情,只要稍微有一丁点儿什么理由,都会引起巴克斯特妈妈去烹调特别佳肴的劲头。仿佛她的想象力只有借助于面粉和脂油才能表现出来。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指喂了小旗一些布丁,这使裘弟暗暗感激不尽,因此他特别勤奋地帮助她洗净和抹干了晚餐后的盘碟。贝尼因为体力不济,很快就上了床,可是他并没有入睡。卧室里点起一支蜡烛,巴克斯特妈妈拿来了她的针线活。裘弟横躺在床脚。雨咝咝地溅着窗子。他说:“爸,讲一个故事吧。”贝尼说:“我知道的故事统统都给你讲过了。”“不,不会的。你常常会有一个新故事的。”“好吧。我记得唯一没有对你讲过的,呃,这实在不是个故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关于我初来这儿岛地时的那只狗吗?那狗不是能很机灵地追寻猎物吗?”裘弟顿时蠕动着裹紧了被子。“快讲给我听。”“好吧,裘弟先生,那狗的血统,部分是狐(犭是),一部分是警犬,还有一部分就是普通的狗、它有一对长得使人发愁的耳朵。差不多快拖到地上。它有那么地道的罗圈腿;简直无法在甜薯垄上行走。它有一对能够望得很远的眼睛,但老是注视着别的什么地方。这对注意力分散的眼睛,几乎使我想把这只狗换掉。可是,当我带它打过几次猎以后,就觉得它的行径,和我所看到过的任何其它猎狗不同。它会把野猫或者狐狸的足迹留在小径中间,而自己却在一边卧下来。当它第一、二次这么干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没有猎狗的人。“可是,裘弟先生,我逐渐发觉,原来它非常懂得自己的打猎诀窍。孩子,去把我的烟斗拿来。”这一间断很使人恼火。但裘弟感到非常兴奋。他急急忙忙地拿来了烟斗和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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