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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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的母亲杜丽丝和哥哥乔恩眼含热泪,与检察长乔纳森·贝尼蒂拥抱互贺。“终于盼到了,”乔恩说,“一个苦涩的胜利。”

    小罗勃特·肯尼迪写道,事实上,公诉方用于为迈克定罪的只是两名依兰学生的证词。格里高利·科尔曼在大陪审团作证时说,他曾听见迈克的自白前后共有五六次,后来在本案预审时,又改口说是一两次。被告律师米基·谢尔曼质问他为什么改变证词,格里高利·科尔曼说,为了克服紧张和焦躁,他在去大陪审团作证之前吸了5包海洛因。至于另一位叫做强恩·赫根斯的证人,那是依兰少管中心出了名的小恶霸,当年经常欺负迈克。

    首先,这两段话在原始录音带中并不是这样连接的,中间还有别的内容。最重要的是,从录音磁带的上下文听,迈克实际上是在谈他一事。乔纳森·贝尼蒂不仅将录音带重新剪接后在法庭上播放,而且把用这种方式拼凑起来的这段话用很大的字体印在一大块纸板上,旁边再配以玛莎尸体的大幅彩色现场照片,在法庭上向陪审团展示,让人们错误地感觉迈克是在承认他杀害了玛莎。

    醒来后我见到莫克利夫人,她说:“迈克你有没有看见过玛莎?”我当时心里想:“哦,我的上帝!昨天晚上他们看见我了吗?”

    两名法警为迈克·斯卡克尔戴上手铐脚镣,然后将他带出法庭。

    此外,和所有斯卡克尔家族成员一样,小罗勃特·肯尼迪对被告辩护律师米基·谢尔曼在法庭上的表现非常不满,认为他即使不算玩忽职守,至少也是麻痹轻敌。米基·谢尔曼不曾对公诉方及其证人的某些明显的漏洞和破绽提出疑问,甚至没有有力地质询依兰学生强恩·赫根斯的可信度。当到庭旁听的小斯卡克尔们向他指出时,米基满不在乎地说:“别着急,我们走着瞧。”直到在总结性发言的那一天,当他看见公诉方抬出了那块印有被掐头去尾的迈克自白和玛莎尸体照片的大纸板,并当庭播放经过重新剪辑的录音磁带时,才发现被对手占了上风,但是要反击已经为时太晚。

    小罗勃特坦承,他的研究结果“既不能肯定迈克·斯卡克尔是作案人,也不能肯定他不是作案人。”

    小罗勃特·肯尼迪在文章中说,公诉方和被告方的法庭辩论一直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的。但检察长乔纳森·贝尼蒂在总结性发言中却使出了一招杀手锏,他对理查德·霍夫曼的采访录音断章取义,偷梁换柱,以混淆陪审员们的视听。乔纳森从录音中截取了迈克的两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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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罗勃特·肯尼迪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还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迈克的儿子乔治,“我不能眼看着他在一个人人都指责他的父亲是杀人犯的环境里长大。何况他父亲根本就是无辜的。”

    至此,这桩跨越了两个世纪的案子总算有了个说法。但这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落石出、真相?至少斯卡克尔家人不这么认为。7年来,斯卡克尔家也为这桩凶杀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长年聘请代表家族的律师汤姆·希里丹和代表托尼·斯卡克尔的律师曼尼·马格利斯,最多的时候共有10名律师在替他们为此案工作,加上萨顿私人侦探事务所的专案组。巨额的法律费用,以及盘绕在他们头上经久不散的重重疑云和流言蜚语,使斯卡克尔家族不得不变卖掉祖宗的产业——大湖矿业公司和贝尔赫文豪宅。同时在精神上,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压迫得屏声敛气,保持低调,夹着尾巴做人。当迈克·斯卡克尔的判决下达以后,在震惊和愤怒之余,斯卡克尔的家人们也有了一种再无后顾之忧(havenothgtolose)的解脱和踏实。正如斯棣文·斯卡克尔所说:“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们已经忍了将近0年。”于是,几位小斯卡克尔们或走上电视,或接受记者采访,以图把这许多年来一直藏在心底的憋屈向公众一吐为快。而这一次,领头的是七兄妹中最小的弟弟斯棣文·斯卡克尔,在玛莎命案发生时,他才9岁。

    经过数月的研究取证,肯尼迪教授于00年在法学杂志《亚特兰大月刊》月号上发表了关于玛莎·莫克利凶杀案的调查文章。文中强调了迈克·斯卡克尔不在现场的证据,指出他的翻供只是由于当年15岁的少年羞于承认,并非为了掩饰犯罪。文章同时抨击两位作者,多米尼克·达恩和马克·弗尔曼对公众的误导,致使迈克·斯卡克尔受到了不公正的审判。

    对于肯·利托顿,最关键的是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但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人们会发现,这个所谓的“不在现场的证明”实际上是由肯自己提供的,而且手法非常巧妙,他是通过证明托尼·斯卡克尔不在现场来为自己建立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明”。实际上,托尼最早对警方说的是他在9点0分左右回屋做功课,只字未提10点0分在二楼主卧室里和肯一起看电视节目《现场追截》。后来人们因为发现托尼对警方说了谎,便没有人再去追究他和肯·利托顿在这一点上的非常微妙的不一致。事实上,肯·利托顿的证词不仅有不少前后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在许多细节上也和其他一些证人的证词不相吻合,其结果有可能证明,在案发当晚的某段时间,肯·利托顿根本就不在斯卡克尔家的宅子里。

    关于这一点,后来有记者在采访乔纳森·贝尼蒂时对他说:“假如我像你这样做,我就会被开除。”肯尼迪教授评论道:“有些老谋深算的公诉人就是这样把无辜者送进监狱的。”

    小斯卡克尔们并非孤军作战,他们的表兄、罗勃特和依莎儿·肯尼迪之子小罗勃特·肯尼迪也站了出来。这位肯尼迪家的长子以前曾做过检察长,现为佩斯大学法学教授。尽管两家的孩子们在儿时并不算十分亲密,但小罗勃特于198年曾和迈克·斯卡克尔同在一起接受戒酒戒毒治疗,从此便开始相互走动。

    00年7月19日,迈克·斯卡克尔被判处有期徒刑0年。

    那么究竟有谁可能是作案人呢?肯尼迪教授仍然将他的目标锁定在肯·利托顿。他说,玛莎·莫克利凶杀案刚好发生在肯·利托顿上任的第一天,这一点恐怕很难仅用巧合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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