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被骗了(2/2)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王若君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递到她眼前，????“你病了，烧到387摄氏度，要不是去药房拿药的小护士发现你晕倒，你可能就是肺炎了。”说完，又给她递了一杯水。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住她发凉的手背，“别说，我能理解。蒋衍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对于你而言，肯定是意义不凡的。突然临时通知你更换主治医师，你接受不了，这很正常。”顿了顿，“教授也许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做医生的，要学会接触不同的病人，学习不同的病症，你说对不对？”
“这两颗黄色的小片是什么药？昨天没有看见。”洛书欣指着多出的药片，好奇的问道。
洛书欣用自己最凶狠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恶劣的男人，只是她眼角泛红，不仅气势全无，反而像是在撒娇，十分可爱。
放缓了语调后，王若君再次尝试开口，“小怀，我会帮你照顾好蒋衍的。”
向来爱凑热闹的洛书欣也好奇的戳了戳蒋衍的肩膀，“什么情况？”
谁还在意在雨中暗叹春秋的洛华医生呢？大概只有男主了吧！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却看不清来人，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额头，慈爱的说道：“不烫了呢，阿怀，你知不知你吓死妈妈了？”
蒋衍能怎么办？只能哄着了。
“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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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听见动静也开始躁动起来，蒋衍径直走向声音嘈杂的一楼，的确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坐在大厅撒泼，口口声声喊着让洛怀还她儿子，要找她报仇。
被戳中心思，洛怀不免有些窘迫，端着水杯的手指下意识攥紧，“没……”
道理她都懂，但是情感上，洛怀难以接受，所以她既不回应也不反驳，很明显有了抵触的情绪。
接过温热的开水轻抿了两口，洛怀羞涩的道谢，“谢谢你，师兄。”
用力嗦了嗦微微张合的细缝，找准机会舌头便冲进去一顿蛮力乱搅，连吸带咬，小穴源源不断的流出的蜜汁也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你真无趣。”
“不好啦！不好啦！”
打开水龙头，冲掉沾在牙刷上带有腐食的血丝，蒋衍的脸色又差了些，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弱不禁风的。
王若君一边让护士进活动室把病人安抚好，一边反锁上医生休息室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混乱。
王若君很温柔，说话的语调总是轻缓平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阿怀，是妈妈连累了你，不要怪妈妈，要好好活着，知不知道？”慈爱的挂念越飘越远，只有额头一吻，清晰的温热。
蒋衍抬手就拽住探头探脑的洛书欣往怀里拉，“你有趣，你看《回家的诱惑》。”
“醒了？”
她嘴巴一瘪，更想哭了。
推着护理车一路狂奔的小护士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看见王若君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似的冲了上去，“快！快让洛医生躲起来！有人……有人来找事了！”
“妈妈……”泪流从眼眶里涌出，洛怀小声的低喃着，她早就没了妈妈，她知道的。
走廊的尽头突然传出嘈杂的吵闹声，王若君帮洛怀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做什么？吵吵闹闹的。”
疯狂的药物加量，让病人都出现记忆混乱的现象，再针对性注射氟哌啶醇，最终导致痴痴傻傻，这也算控制的好？
洛怀觉得自己病了，居然开始做梦，梦里的她只有十二岁，她的母亲总会挂着泪痕，用苍老的双手在夜里，为她盖好被子，并给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靠背，会不会打起来？”
“我没疯。”
晚上发药的时候，果不其然，蒋衍的药量又增加了两颗。
洛怀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摇摇头，“我没事。”
他只是不想小幻觉消失而已。
“妈！”
洛书欣感觉自己下面都快被男人舔化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爱液如潮水般往外涌出，既快乐又憋屈。
“应该是温晓亮的妈妈。”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哭。”王若君温柔的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发生什么了？”
“为了虚假的荣誉。”
蒋衍对此不屑一顾。
王若君接触过各式各样的病人，每一次与人沟通都会本能的揣摩对方的言行举止继而帮助他得出结论。
“氯丙嗪。”
王若君是精神科的新秀，年纪不大，才三十岁出头已经得到不少家属从来的锦旗，就是因为肆意增加药物剂量。
“这是加药了？为什么？”
虽然非常配合的服下药物，但是护士转身后他便躲进厕所抠了出来。由于进入食道时间过久，普通的抠已经无法把药物吐出，所以他用的都是牙刷，只要他想，连胆汁都可以吐的出来。
见她沉默不语，他思索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是因为更换主治医师的事情？”她的异常就是从交换病人之后开始，他不得不如此怀疑。
洛书欣惊恐的看着他的举动，“你疯了？”
弹起身，洛怀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只有王若君关切的坐在一边，“师……师兄？”
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是她所喜欢的，缓缓睁开眼睛，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她想掀开身上的被子都不行。
他觉得洛怀越界了，这是心病。
“谢谢你。”
可是洛怀的自我防御机制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