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约定(2/5)
突然，一个小女孩捧着画纸小心翼翼地走到向榆身边，用小手轻轻地戳了下她的胳膊。
向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是很擅长应付这些场面。
宋怀时失笑：“你怎么总是在发呆？”
向榆替小男孩正了正衣襟，然后摸了下他的脑袋：“好了，这下就没事啦。”
他问：“你们那边孩子年纪最小，带起来累不累？”
小女孩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姐姐能教我画画吗？”
她牵着小男孩的手，语气柔柔地说：“那我们一会儿回去跟那个姐姐道个歉吧？”
于月敏拿到纸巾后就直往自己身上擦，语气不耐烦道：“我真被恶心死了，怎么会有这种小孩儿。”
“怎么了？”
她回过神，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她蹲下身牵住小男孩的手走出去：“没事的，姐姐带你去换衣服吧？”
小朋友们乖得不行，因为年纪小打不了饭，就一个个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着，拿到饭后也规规矩矩地拿着勺子吃着，嘴里也不说闲话。
向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坐在位子上看他们。
向榆一开始还有点手足无措，好在老师很快赶来救场，她也慢慢适应下来。
小男孩也没碰她，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不敢了。”
“辛苦你了，姐姐。”
中午吃饭，是由几个同学一起过来帮忙打饭的。
失神之际，向榆听到旁边的宋怀时喊了她一声。
向榆笑着摇头：“不会，跟他们说的一样，都很乖。”
等两人回到教室没多久，于月敏也由老师带领着回来了。
“他尿了我一身。”
“那就行。”
2
向榆走到于月敏身边：“没事了吧？”
老师一走，教室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小朋友或站或坐，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向榆看。
“可以啊。”
小男孩还是有些不适，只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话一出口，向榆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
“好！”
向榆朝他笑了笑。
向榆跟老师解释了下情况，老师就带着于月敏先去换衣服，让向榆帮忙带小男孩去换一下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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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突然让向榆心里很不是滋味。
向榆放下积木赶紧跑了过去：“怎么了？”
大概是有了第一个人打头阵，很快就有好几个小孩儿围了过来。
老师简单教了向榆怎么跟小朋友相处，然后拿着画纸演示了一遍，就到另一边去教那个女生了。
这时，刚刚那个小男孩从队伍里溜出来，小跑到于月敏面前。
“这里的小孩儿真的很乖。”
于月敏看见他还是有些不开心。
老师走到讲台上温和地说道：“小朋友们，今天老师为大家带来两个小老师，今天一天她们都会陪着你们生活，大家要跟小老师好好相处哦。”
向榆赶紧让小朋友去拿纸巾，然后打圆场：“别急别急，我们去找老师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来来，用纸巾擦一擦。”
或许是因为刚开始的生疏感，小女孩的动作都很小，不吵也不闹，就由着向榆抓着她的小手画画。
但随后向榆就发现这想法简直是多余的。
向榆原本还担心小朋友们会打闹，万一磕着碰着这些饭菜，保不准他们会被烫伤。
“嗯。”
大概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刚刚吃完饭的老师赶忙跑了过来。
向榆赶紧道：“没事啦，大家做自己的事情吧。”
她正跟一群孩子坐在积木区搭积木，突然听到教室里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小孩儿的哭声随之而来。
“没事儿。”
人与人之间就是不平等的。
福利院的老师没讲太多，后面就让向榆跟那个女生一人在一大组坐下。
他们大多安安静静地趴着画画或是看书，很少吵闹也很少讲话，俨然一副听话的模样。
宋怀时说：“我在的班上孩子年纪都比较大了，也不需要我操心什么，就帮着辅导了功课。”
男孩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小脸揪着，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定说：“这里的孩子只能选择比别人懂事得更早。”
等老师走后，向榆抬头看了眼桌前的小朋友。
中午吃饭时，向榆身旁的同学咂舌点评道：“我印象里的熊孩子跟他们完全相反。”
一听这话，向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抓了抓脸，笑道：“哦，对，你们班怎么样？”
于月敏气得直抖身上的衣服。
她走到刚刚那个小男孩面前，小男孩红着眼不说话，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快速低下头。
于月敏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也没刚刚那么气恼，听向榆问，她也只是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跟这群小朋友待了一上午也算是熟络起来，几个小孩儿围着向榆一口一个“小榆姐姐”，倒是喊得她心花怒放，甚至有了以后当幼师的想法。
老师招呼大家去室外玩，小孩儿立马排起队伍跟着老师走了出去。
向榆一愣，随后看了眼旁边的男孩。
“嗯？”向榆侧头看过去，脸上扬着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