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电影(2/5)
向榆原本想问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注意。”
最后，她似乎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语调上扬。
她把手伸进枕头下方摸索，慢吞吞地从里面掏出一本笔记本，然后摸着黑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在本子上轻轻写着。
合上笔记本，向榆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回见。”
她按着太阳穴，一手撑在桌上缓了一会儿，身体的不适感才慢慢好了一些。
向榆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没拒绝。
旁边床上的同学翻身的动作惊到了向榆。
她拿起杯子站起身，陆佳穗被她的动作吸引注意力，停笔侧头看了眼：“怎么了？”
考试前一天向榆她们在小卖部偶遇了宋怀时一行人。
期中考试前一天，各班的考试座位表发下来了。
2
……
期中考试的重要性不难从学生的反应程度上来看。
向榆点点头，问宋怀时怎么会在这儿。
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虽是这么说着，但丝毫不见她相信的神情。
两人就此分开。
约宋怀时去看电影了。
一字一句，似下定了决心——
陆佳穗闻言挑了挑眉：“哟？单独送给你的？”
最后写下日期。
在这种强烈的压力下，向榆更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就是这么一侧头，那人来不及后退，她便瞧见宋怀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话音刚落，宋怀时就把手中的餐盒递给她：“给你们送美味佳肴。”
向榆手没停，但还是笑了笑。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黑夜，模糊之间也能看清寝室里的摆设。
毕竟是重点班，学校最爱关注的班级。
向榆笑了笑，转身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向榆拎着水杯的带子，有些困难地接过后笑了下：“又是你妈做的？”
向榆笑着摆摆手：“知道啦，回见。”
向榆翻了个身，眼睛慢慢睁开，长叹一口气。
高一的时候还没怎么见识过，到高二向榆才是切身体会到俞中的压力。
宋怀时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你别太累了，心神不定容易在考试时发挥失常。”
但向榆的解释对陆佳穗似乎没什么用，她还是一种“我懂我懂”的眼神，嘴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们。”
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一想到晚上的事情，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躁动。
宋怀时往后退了一步，不等向榆开口就先一步笑话道：“接个水也能失神？”
这次考试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是为未来高考开始准备的开端，从期中过后的每一场大考，学习氛围只会一场比一场浓厚。
突然，一只手从她的身后伸过来，然后把饮水机的水龙头给关了。
向榆坐回位置后，便把陆佳穗的水杯放在她的桌角，又顺手把餐盒放在两人桌子的中间。
向榆笑着应了声，转头看向宋怀时的脸。反观他，怎么一副精气神很好的模样？
向榆一下回过神，一脸诧异地侧头。
宋怀时笑：“我有自己的节奏，你也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会轻松一些，说不准效率也会更高。”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累？”
向榆懒得解释了，就这样算了。
她眼睛一斜，一眼便注意到了餐盒，就问：“这是什么啊？”
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楚地落在向榆眼里，一张脸干净到没有瑕疵，甚至连青春期的痘痘都没有。
因此这两周的体育课都变成主课老师的加课时间，合理分工，目标明确。
她咬着唇盯着手中的笔记本，脑海里有千万种言语飘过，最后也只得出一句话。
夜晚，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在瓷砖地面上。
宋怀时注意到她眼底的黑眼圈以及脸上的倦意，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担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因为期中考吗？”
不是向榆找话题，是她真的想问，这几天她在俞中见到的学生哪个不是无精打采的？
她赶忙收好笔记本，然后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刚刚还燥热的心似乎也被笔记本上的那句话抚平。
高一到高三，压力一年比一年大。
自习课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周围的同学都在埋头写试卷。
饶是像陆佳穗这种常平时爱抱怨学习压力大、不想学习的学生，在期中考试前两个星期都会收心，安安心心地准备考试。
向榆解释：“宋怀时送来的，说是他妈妈做的点心。”
两人并肩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等到楼梯间就准备各自分开。
向榆想着大概是今天学习力度太大，光是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就盯了一天也没歇息。
陆佳穗和姜韵也就在往后推的几个考场。
向榆揣怀着不安的心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眼眸低垂着去看脚下的地面，也不敢抬头去看宋怀时此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俞中是重点学校，普通班的学生压力都大得不行，更别说是重点班了。稍有放松，你的同学就会超过你。
一连学了两个星期，陆佳穗那好动的心早就掩盖不住了。她眼睛往四周转了转，还是没忍住跟向榆吐槽起来：“来俞中一年多，今天才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俞中的压力。”
陆佳穗把自己的水杯递上去，笑嘻嘻地冲向榆努了努嘴：“谢谢宝贝。”
向榆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乱成一团。
她的眼底一片空洞，脑子空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如咱俩结个伴，一起去吧？”
趁着陆佳穗她们买东西的工夫，向榆顺嘴跟宋怀时聊了几句。
渐渐地，她呼吸平缓，一夜无梦。
她从前就努力，现在更是。
“嗯。”宋怀时顺手把她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
向榆摇了摇水杯：“我出去接杯水，你要吗？”
热水哗哗流下，随着杯子里的水位越来越高，向榆盯着杯子里的水渐渐失了神。
向榆的声音很轻，但咬字清晰，让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佳穗此时也停下笔，拿起水杯就往嘴里灌水。
写了许久向榆才放下笔，一抬眼就感觉一阵眩晕。
这么想着，她索性就趁着缓解不适的时间出教室缓口气。
“不如咱俩结个伴，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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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咱们一起去看好了。”
“嗯，”向榆揉了揉眼，“压力有点大，没睡好。”
向榆脸一红，嘴里嗔怪道：“你乱说什么，是给我们的，我、们。”
“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按照自己的学习节奏就好。”
俞中是按成绩排名排座位，向榆上一次月考发挥超常考了个年级三十四名，所以坐在第一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