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新年(5/8)

    他笑着问:“你要玩吗?”

    向榆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最后瞥了一眼跳舞机就收回视线跟着宋怀时往前走:“不玩。”

    宋怀时:“感觉挺有意思的。”

    向榆低低地笑了两声:“太多人啦,我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跳。”

    这话的意思是,她想跳,但不敢跳。

    宋怀时抿了抿唇,点点头,之后就没再问起这个事情。

    向榆原以为这茬就这么过了,直到某一天,她突然收到宋怀时寄过来的同城速递。

    里面依旧有一张字条,写着:跳舞垫,连上手机和电视都能用。

    那时候,向榆心里突然翻涌出别样的热流。

    宋怀时总是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上注意到细节。

    溜冰场人不多,向榆跟宋怀时付完钱后,店员给了他们一人一双溜冰鞋。

    宋怀时问:“有护膝吗?”

    “有的,不过要另外租借,现在只剩下一对了。”店员回。

    宋怀时点点头:“好的,给我拿一对吧。”

    接过护膝后,宋怀时转身递给向榆。

    向榆一愣:“给我的?”

    “嗯。”宋怀时笑了下,“你不是第一次滑冰吗?做好防护以防万一。”

    向榆接过护膝和护肘,顺嘴问了句:“那你呢?”

    “男孩子皮糙肉厚,摔两下不怕疼。”

    向榆没再推托,戴好护膝就跟着宋怀时一同踏上溜冰场。

    刚踏上溜冰场,那种异样感顿时从身体里传了出来。

    地面滑得很,向榆刚迈第一步就打了下滑,还好宋怀时在旁边,不然她就要摔个狗啃泥了。

    有了开头的不顺,之后向榆抱着栏杆就不敢撒手了。

    宋怀时踩着溜冰鞋在她身旁滑了两圈,最后堪堪停在她的面前。

    向榆对他这种技术羡慕得不行,但再羡慕也只敢眼巴巴地看着。

    似乎是看到她眼底的渴望,宋怀时朝她伸出手:“来,走吧!”

    向榆抬起头。

    “我带你滑。”

    向榆小心翼翼地抓着宋怀时的手指,哆嗦着腿迈出了第一步。

    大概是给自己施加了太多的压力,向榆迈出第一步就打了个滑,人也直直地往宋怀时身上扑去。

    “我……啊——”

    这一扑,宋怀时也失去了重心,两人一同直愣愣地往后倒去。

    “嘭!”

    向榆从宋怀时身上抬起头,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边。

    她伸手拽了拽宋怀时:“你没事吧?”

    这一跤她是摔在人家身上,倒也没什么事,但宋怀时可是直接往地上摔的。

    宋怀时撑起身子摆手:“没事。”

    向榆一脸愧疚,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怀时撑着地面站起来后,见她还坐在地上没什么反应,整个人就像是扎了根一样。

    他笑了下,调侃道:“怎么了,扎根了?”

    向榆踌躇片刻,小声道:“要不我在旁边看你玩吧?我这个技术肯定是滑不好了。”

    她开始打退堂鼓。

    宋怀时没应:“你刚玩,我教教你。”

    “我太笨了,一会儿又拖累你了。”

    宋怀时了解向榆在想什么,她总是会不自信。

    他慢慢弯下腰,手掌撑着膝盖,眉眼略抬,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向榆:“哪有什么拖不拖累?”

    向榆一愣。

    “你又不是什么负担,”宋怀时的眉眼带着认真,“而且要跟你一起玩我才有兴致啊,一个人溜有什么意思。”

    向榆神色木讷,微张着嘴没说话。

    宋怀时直起身,再次朝她伸出手:“我想邀请你一起滑个冰,想想。要是不玩就白白浪费门票钱了哦。”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向榆伸手拽着宋怀时,借力爬了起来。

    一番滑下来,向榆的技术虽然没突飞猛进,但也能滑几步不摔了。

    看着墙边的壁画上挂着的是雪山图,她的眼里慢慢闪现出一丝憧憬。

    “阿怀。”

    宋怀时滑了过来:“嗯?”

    向榆回过头,脸上扬着笑,眼睛也比平时亮了许多:“等高考以后,我们一起去看雪吧?”

    南方的孩子很少能看到像北方那样的大雪,冬天难得飘片小雪花都会让人兴奋得不行。

    向榆从小到大,也只在图片里才见过那种皑皑白雪。

    宋怀时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下,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好。”

    有关于那天的记忆,长大后向榆也忘了许多。

    但她始终记得那天宋怀时教她滑雪时,少年掌心里炙热的温度以及他嘴角挂着的笑容。

    他的温柔缠绕了她一辈子。

    一次放松后,后面的日子就是日日与试卷做伴。

    就算再出门,也只是去图书馆学习。

    向榆课桌上的书本已经垒到能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了。

    班上的同学提议统一买收纳箱,程定询问了一番,见大家都没意见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月考成绩刚公布,向榆从教室后面看完成绩,回来后整个人就有些闷闷不乐。

    陆佳穗察觉到向榆的异样,转头问:“怎么啦?没考好?”

    向榆闷闷地应了声。

    这次试卷难,外加她生理期的原因,没发挥好,成绩比上次退步了不少。

    陆佳穗见状安抚似的安慰了几句。

    “佳穗,程老找。”

    陆佳穗应了声,走之前拍了拍向榆的背以示安抚。

    向榆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准备开始自习,顺手在那沓书里抽出一沓试卷,突然的抽动让那沓书不安地晃动了几下,顶上的小章鱼挂件也“啪叽”一声掉在桌面上。

    向榆被这章鱼吸引了注意。

    这丑萌的小章鱼是上次去电玩城时宋怀时在娃娃机里夹到的挂坠。

    章鱼有两面可以翻转,一面是开心的笑脸,一面是难过的哭脸。

    向榆对这小章鱼挂件很是喜爱,一天到晚都捧着。

    因为自己性格内敛,这个章鱼像是一个替她表达情绪的显示器。

    她习惯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把章鱼翻到笑脸的那一面,反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章鱼翻到哭脸的那一面。

    这次亦是,她用手指捏了捏章鱼的脑袋,然后把它哭脸的那一面翻出来放在桌角就没再管了,自顾自地翻开试卷,收心做题。

    这一做题,时间就过得很快,自习课一下就结束了,身旁的陆佳穗一直没有回来。

    向榆抬眼看了下姜韵,见她还在做题也就没打扰,翻开下一张试卷继续写。

    因为到了饭点,班上的人也都走光了。

    从窗外看出去的天空与房子的交界处显现出晚霞。

    “嘎吱!”

    前方突然传来椅子拉动的声音,向榆停下笔,慢吞吞地朝前面看了眼。

    这一抬头,她的视线直接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不是前桌,是宋怀时。

    他的刘海似乎长了些,原本在眉下的位置现在已经到了半眼。刘海后面的眼睛隐蔽着,但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向榆还没说话,宋怀时就先一步拿起桌上的小章鱼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又从小章鱼上面落到她身上。

    就见他微微弯了弯嘴角,连带着眼角都上扬了一些。他笑着问:“怎么啦,今天我的小章鱼怎么又不高兴啦?”

    落日余晖打照在少年身上,他逆着光,也镀了一层光。

    向榆瞥了他一眼,小声反驳:“什么叫‘又’!”

    宋怀时闻言低笑了两声,身子微微前俯:“行吧,那跟我说说,今天小章鱼为什么不高兴了?”

    他说的“小章鱼”,指的是章鱼的哭脸,亦是不高兴的她。

    向榆拿起旁边的试卷看了眼:“这次月考没考好。”

    “哪门?”

    向榆抬眼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宋怀时哂笑:“数学啊?”

    向榆把试卷捂在自己脸上:“为什么会有数学这么难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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