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宋怀时(2/3)
出发那天，他上车后选了个最前面的位子，坐下后就准备蒙头睡觉。
再抬头时，他听见老江隔着老远跟他对看一眼，随后扯着嗓子喊了声：“宋怀时你们来三班坐！”
她想，怎么夸一句就让他这么高兴呢？
“你还喜欢向榆吗？”陆佳穗在一旁问。
宋怀时便跟陆佳穗一起回去了。
后来他发现向榆的端倪，猜到她可能喜欢自己。
“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小榆了吗？”
“三班可能有吧？他们班人比较少。”
“听了你不——”
只是后来，两人分开，向榆转学。
宋怀时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看了一眼陆佳穗，眼眸垂了垂：“什么？”
向榆不止一次失了信。
宋母推门进来，光源迫不及待地从门口冲进来。
宋怀时也跟很多人一样，回答：“不会。”
宋怀时仰面躺在床上，两手张开，一条腿蜷立着。
宋怀时笑着答应。
“上厕所。”
他笑着说——
填报志愿的时候，宋怀时在江大那一栏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江大。
她好奇，就问了句，然后她听见怀时说了什么？
宋母一愣。
宋怀时问：“什么原因？”
宋怀时身子没动，但脸往另一边侧过去。
宋母坐到床边，轻声喊道：“怀时？”
此话一出口，陆佳穗也沉默了。
宋怀时一下睁开眼，身子一动往窗外看了眼。
似乎是见他许久没有反应，陆佳穗怒了，她的声音低了低：“宋怀时，我跟你说话呢！”
宋母探身凑近，突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一道泪痕。
宋怀时是真的想过爱向榆一辈子的。
宋母上一次见自己儿子这样子还是在去年十月份，原因好像是儿子失恋了。
他以为，他会有所得。
大四时，俞中五十周年校庆，宋怀时收到了老江发来的邀请函。
“如果一个人接二连三地失约，”他的声音哽咽了，“你还要不要原谅她？”
宋怀时抿着唇，遇到了。
七年里的每一年，他都去了从前放烟花的那个地方在除夕夜放烟花，然后一个人观赏烟花盛宴。
宋怀时还是没说话。
学校组织远足，班上的同学都兴奋得不行。
他一直在听。
下了车后，他立马推了一个男生上去坐了自己的位子。
“那行，我去问问。”
“下车看看。”
“有个小姑娘夸你做的东西好吃。”
是啊，谁又能保证，另一个人也一直停留在原地呢？
宋怀时没什么反应。
这是大多数情侣都会问对方的问题。
宋母索性身子往后一靠，靠在床头：“你要是愿意，就跟妈妈聊聊你的高中。”
房间没有开灯，甚至连窗帘都被拉上，斩断了房间的唯一光源。
他低下头，嘴角轻轻勾起，嘲讽道：“我爱她，她还爱我吗？”
他尊重她的选择。
偶遇不是偶遇，巧合不是巧合，只是一方的有意为之。
许久，宋怀时总算是开口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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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问：“为什么不高兴？这次高考考得这么好，妈妈还没奖励你呢，跟妈说说，你想要什么？”
高考后他知道了向榆的成绩。
时隔两年，这是陆佳穗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他许久没听到的名字。
可最后向榆还是失信了。
老江正往三班的车子走去。
记得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向榆问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怎么办？”
这是一段他不知道的事情。
再然后，高考了。
“位子不够了，我去问问别的车还有没有位子。”
但真的有人能不与那人见面，依旧爱她三年五载吗？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过去后，老江问：“刚刚怎么没看到你，去哪儿了？”
她没有选择江大，而是去了南方的一所重本。
她记得，之前远足那天晚上，怀时乐呵呵地回来，脸上洋溢的笑容怎么也压抑不住。
那时候她还好一阵担心，怕宋怀时会因此耽误高考，好在后面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状态慢慢好了起来。她以为，他已经跨过那道坎了。
这个“不会”是真的不会，他不会跟向榆提分手。
他高考正常发挥，不过与市状元还是遗憾地擦肩而过。
那天，宋怀时在床上躺了一天。
甚至在寺庙祈愿的时候，许的愿望也是不想忘记向榆。
宋怀时从来没有怪罪过向榆，他自始至终愿意相信向榆。
宋怀时站起身，从位置上走了出去。
年复一年，从未中断。
他往车上看了眼，一眼瞧见坐在最后的向榆。
回过神后，她拉起宋怀时的手腕：“行了，一个大男孩哭什么？”
“佳穗，”宋怀时开口打断她，“大二那次，我已经用光了我全部的勇气。努力真的有用吗？”
他收回视线：“听了。”
宋怀时倒没多大兴致。
听到这句话，宋怀时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人来了他也没反应，整个人看起来满是落寞。
她有点猜到宋怀时会这样的原因了。
宋怀时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他哑着声说：“妈，能不能让她再来跟我做个约定？失约也没关系。”
那时候宋怀时就想等一等，再看一看。
她发挥不是特别好，但这个成绩不出意外能去江大。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他就想知道这一次，向榆还会不会失信。
听到他的问题，宋母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看人吧，你看，如果是你，就算跟妈妈失约再多次妈妈也会原谅你。谁让怀时是我的儿子呢？”
宋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喜欢那个女孩。
陆佳穗说：“可能是她妈妈的原因吧？高三的时候，向榆的妈妈得病去世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但肯定有点关系吧？”
后来两人分手，宋怀时突然想到这个约定。
我凭什么有这个自信，她这么多年还爱我？
宋怀时沉默了。
“我想相信她。”
她说，她好像有点发现向榆高中时那样做的原因了。
向榆说：“那好吧，那阿怀，我们说好，谁提分手谁是小狗？”
他笑着跟向榆说：“那这次，就让你当小狗了哦。”
他喜欢向榆，很早就喜欢了。
徐宣林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耳边全是同学嘈杂的聊天声，宋怀时歪了歪脑袋，使脑袋离玻璃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