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人生 第1743节(2/2)
但二者实非常人，甚至他们究竟算不算人？如今苏午都未能确定。是以也就少了许多收敛。
五脏祭庙影踪全无，我之一切修行成就，也就十去七八。菜无心可活，人无心……还能称之为人么？”
“渠，‘天帝’何意？”苏午目光灼灼，看向二者，向二者分别问道，“随，‘纣’何意？”
苏午转回身来，看着二人，眼神平淡。
二者对于‘天帝’、‘纣’其实本来没有甚么了解，他们看到苏午的诡形，会将这两个字眼脱口而出，是因为天帝、纣此二者，即是他们私心里认为最强大、亦令他们最恐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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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想尔从中作祟之故，或是我本身渊源，或此二者叠加，令我来到了大商之时，而我如今，应当还未彻底渡过‘魔身种道大法’的生死劫关……之所以自身感应不到地相轮、人道轮的存在，或正因为我身散化于天地龙脉、鬼蜮恶地之内，身散而未聚，自然不会感应到体魄根本三相的存在。”
甲士听得苏午所问，低着头道：“大王在‘示祭’中得到预言，覆灭大商的，就是‘纣’。”
在苏午目光注视之下，二者战战兢兢，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
而‘五脏祭庙’，则可以代表我人身一切成就的总汇。
他愣神片刻后，才向苏午回答道：“大王分六等祭，以六等傩主持祭祀，最末祭祀，以渠这样的‘夫傩’主持祭祀。
贞人傩就在太仆傩之上，可以主祭天庙之中‘一般先王’的祭祀，有享食‘天帝’飨供的资格。”
“侍天傩在第几等？”苏午这时又向祭司渠问道。
六等傩行祭祀、占卜之事时，有差错，就会成为人殉。
“缘何会如此认为？”苏午又问。
苏午话音落地。
渠闻言答道：“有时大王主持祭祀之时，就是‘侍天傩’。侍天傩不在六等傩的行列。
商朝末代之君，传闻之中暴虐无道的大王，即被后世代代相传，称之为‘纣王’。
想尔擅长造化因果，今下这般诡异迹象，又未必不是想尔暗中布置，苏午更需小心提防。
我今所临第三重劫难，背负想尔而入死劫，凶险程度不言而喻。
我之根本已然残毁。
他随后又推演自身因果，一时发现，自身因果如蛛网般密密麻麻往此间各处延伸，此间的每一处所在，乃至冥冥罅隙之中，几乎都有自身的因果驻留，这般诡异迹象，反而更印证了他脑海里突然而起的那个想法——今下并非是自身化散于天地龙脉之中，而是天地龙脉等等，化散在了自己的体魄之内……
哪里还用担心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夫傩上有大傩，大人傩上有太仆傩。
那我体内的‘五脏祭庙’——我的五脏，又去了何处？
苏午自知在二者身上也询问不出来任何与‘天帝’、‘纣’有关的线索了，他把甲士随先放在一旁，看着祭司渠，转而向其问道：“何谓‘贞人傩’？何谓‘示祭’？
苏午眉头深深皱紧，随后又关上了自己的胸腹腔。
“你以为我将覆灭大商？”苏午向随问道。
一念及此，苏午神色有些古怪。
祭司嘴唇颤抖着，首先回道：“奴名渠。”
或许，难道其实并非是自身化散于天地龙脉、鬼蜮恶地之中了，而是……天地龙脉、鬼蜮恶地化散在了自己的体魄之内？
祭司渠面对苏午这一连串问题，一时有些茫然。
他沉吟着，脱去身上的甲胄，背对着那祭司与甲士首领，垂头看着自己块垒分明的胸腹部，伸出右手来，以手作刀，自锁骨往下，直至肚脐之下三寸位置——尽皆被他的手刀剖开来。
那本该在血管覆盖、骨骼保护之下的五脏祭庙，如今真正影踪全无——苏午的胸腹腔内，却是空空如也！
祭司低下头，答道：“‘贞人傩’行‘示祭’时，奴在天庙里看到了‘天帝’，您的‘神’和天帝一样伟大，所以称您为天帝。”
此时，苏午开声向二者问道：“你们两个，都叫甚么名字？不必装睡了。”
胸腹腔中，血管盘绕，骨骼交错。
二者若都是正常人，他自也会收敛手段，不叫场面太过血腥，以免吓死两个寻常人。
然而苏午不知今商‘天帝’为何，实知‘纣’究竟代表了甚么。
危机感萦绕在苏午心底，始终挥之不去。
何谓天庙？”
天地人三相，实我性命根本，如今此三相缺其二，只有天道轮如今隐隐还能感应其踪。
他这番动作，被昏而复醒的祭司、甲士看在眼里，二者被这般恐怖而奇诡的一幕，几乎要再次被吓晕过去，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敢打搅苏午的动作，更不寄希望于自己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逃脱，只是各自躺倒在地，紧闭上眼睛，像是两只将透露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随犹豫着点点头。
苏午脑海之中，忽然闪过这种可能。
“……我不知道……”随眼神茫然，想来他看到苏午的诡形，会脱口而出‘纣’这个字眼，与诡形吓破了他的胆子之间，必然存在密切关联。
二者恐惧地睁开眼睛。
“不论如何，假若地相、人道二轮真如我所猜测，乃是因魔身种道大法本身法门奇诡，加之想尔故意推动，所以令天地龙脉、鬼蜮恶地化散在了其中，以至于我如今感应不到二者的存在。
而这位纣王，实名为‘帝辛’，又名‘受德’，本名‘子受’。
若自身化散于天地龙脉、鬼蜮恶地之中，那他今下这副有血有肉的身躯又从何处来？
苏午随即将目光投向那甲士首领，甲士恐惧地不看与他对视，答道：“随。”
不论是那祭司还是甲士，又哪里见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