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鸢鹿鸣 第3节(1/2)

    善鸢踩着杌子,搭着内侍的手上了软轿,因为心不在焉,脚底下一滑。

    “哎哟祖宗啊!”颂仪惊呼了一声,只见丝韵眼疾手快,直接把善鸢扶稳了,这才免去了一场灾祸。

    “郡主可要小心啊!”竹声在一旁空着急着。

    丝韵是善鸢进宫以后长春宫配给善鸢的宫女,连善鸢都不知道的是,丝韵是暗卫,还是鹿鸣亲自给她挑选,万中选一的好手。

    至于竹声,那便是从小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子,原本叫阳春,进了宫以后重新赐名,是以丝韵私心不愿善鸢与姬洛走近,可竹声却觉得只要善鸢喜欢就好,两人都是忠心的,只是忠心给了不同的人罢了。

    善鸢向丝韵道了声谢,一张小脸雪白,拍着胸口,有了这个变故,倒是方便她卸下笑容,忧心着长春宫里是否有什么不妥。

    这样的小变故都有人看在眼里,一个小黄门一闪而过,便通风报讯去了,目标便是凤仪宫。

    皇后和贵妃从潜邸时期便已经明争暗斗不止,善鸢也算是从小见识着两个女人的战争。

    这一场战争漫长而且永无止尽,没有人明着说,却是会战到至死方休。

    从皇帝把善鸢交给贵妃照顾,而非皇后照顾的那一刻起,两宫之间就再没有和平可言。

    倒不是贵妃要争,而是皇后始终紧咬不放。

    众人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小黄们的存在,而是已经习惯了。

    皇后那边的一举一措,贵妃也是了若指掌。

    善鸢无心去理会那个小黄门,她一门心思已回到了长春宫。

    “义母。”一从软轿落地,善鸢便急急忙忙的提起裙子,往正殿起居室而去,通常这个时候差不多要摆膳了,这时贵妃应当人在起居室。

    果不其然,此刻贵妃已经在了,除了贵妃,还有另外一人,“义父!”

    南泱国皇帝始亲万机,励精图治,是人们口中的好皇帝,今圣早年登基之时,江山还不稳固,哀帝无能。

    对外,长年只顾享乐不顾边防,引北虏南攻,险丢玉门关,割让北边五座城池,并向北虏岁贡,令公主和亲。

    对内,哀帝子嗣单薄,仅有三个儿子,大皇子骄奢淫逸,二皇子野心勃勃有反逆之心,最后两个皇子自相残杀,留下的幼子先天不足,灵智有缺失。

    今圣为哀帝子侄,于叔伯堂兄弟之间,靠着皇后母家固武侯府兵力成功夺嫡,是以皇后十分骄横。

    今圣的后宫并不丰,因为皇后太过善妒,今圣鲜少踏入后宫。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第四章 妄念

    堂堂一国之君,每到了官衙散值之时,便会偷偷的飞檐走壁,来到贵妃的宫里蹭饭。

    在贵妃的宫里,约莫十天有八九天可以遇到皇帝。

    在贵妃的宫殿里,鹿壑就是个普通的家翁,善鸢便唤他一声义父,他还乐呵着。

    贵妃对着皇帝的神色淡淡,皇帝也不恼火,对着善鸢招了招手,善鸢内心颇为尴尬地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很显然的,贵妃娘娘今天不想搭理人,可皇帝硬要来蹭饭,所以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融洽,善鸢的眉毛抖了抖,之后在皇帝殷切的眼神下走到了贵妃的身边,当起了两人之间的润剂。

    贵妃瞧见了善鸢,脸色和缓了不少,“怎么毛毛躁躁的?快坐下来净手。”舒染染拉过了善鸢,一双美丽的眸子轻轻地眨着,便让人觉得好似跌进了一汪春水之中。

    舒染染独宠多年当之无愧。

    就算已经年近半百,书染而依旧风韵犹存,看起来像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有着最动人的女人韵味儿。

    “颂仪,吩咐上膳。”

    在长春宫里,皇帝的地位还要排在善鸢之后。

    有鹿壑在,母女俩也不多说话。正好,天家规矩大,食不言、寝不语。等到用完膳以后,贵妃这才正眼瞧了皇帝一眼,“今日是十五,还请皇上移驾凤銮宫,莫给妾身添堵。”

    凤銮宫里那个不能对皇帝撒泼,对她可是不会手软的。

    “染染……”鹿壑眼神透着哀伤,不过舒染染不为所动,最后鹿壑只得妥协,“明日我再来看看你。”

    “不必了。”舒染染冷冷的回应。

    在善鸢记忆中,鹿壑和舒染染也是有关系平和的时候,只是在鹿鸣离开之后,这样的平和完全被打破了。

    舒染染心中怨着鹿壑。

    也只有她敢恨鹿壑。

    因为鹿壑爱她,却无法护着她和她的孩儿。女人在没有孩子的时候,可以为了爱情一无所惧,可是在有了孩子以后,却发现男人的无能、无用,可此时已经没了离去的机会。

    “阿鸢,多陪陪你义母,义父先走了。”鹿壑无奈,起身离去。

    “儿臣遵旨。”这一声儿臣,也是皇帝对她的宠爱。

    善鸢望着鹿壑离去的背影,在心中悄悄叹息。

    想来,今日舒染染的心情一定很差,这绝对不是提起她婚事的好时机,毕竟皇帝和舒染染还寄望着她能给她做儿媳妇呢!

    真要说起来,这样的话题,就没有一天是合适的!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善鸢很快的就忘了姬洛对他说的那些话,她心中还惦念着,在回到长春宫之前,颂仪似乎有话要说。

    果然,在确定皇帝走远了以后,舒染染握住了她的双手,“囡囡,你三哥哥回来了,可是他在路上受到伏击,受了伤。”囡囡是善鸢的小名,只有舒染染和鹿鸣这么喊她,是个专属的爱称,听着特别窝心。

    “兄长归京了?怎么受伤了?伤哪儿了?”善鸢知道鹿鸣定是要回来一趟的,毕竟先皇的国忌日也将至,今年没有战事,他若不现身,会引来弹劾的。

    鹿壑的皇位说名正言顺也是,可总有那么点不顺的部分。路壑是先帝的侄儿,在登基的时候先帝已经只有一个智力有伤的孩子,所以鹿壑一嗣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先帝延续香火。

    为了杜绝流言蜚语,鹿壑强烈要求子孙尊重先帝,以杜悠悠众口。

    当年,皇后本来执意要过继的是鹿鸣,也还好鹿壑态度坚定,没让这事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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