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龙凤胎的秘密(2/2)

    烛火摆舞时，凑近看什么都在发亮，但她看什么都不如师兄好看。

    他心想：就是因为你不认识我，我更恨你了。

    她要先去找哥哥，然后好好修炼，她要跟着师兄一起去外面游历，她想帮助凡人，不昧良心做事，永远做个好的修仙人。

    李含茂能敏锐地察觉出师兄眼里蕴含的情感和最初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妙——除了他们会交合之外，师兄和她之间就如同亲兄妹一般。

    “我哥哥叫李堪鸣。”李含茂想，她很久没叫过哥哥的名字，说出口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那你为什么恨我，我们以前又没有见过面，我才从现代穿越到你们这里，我根本不认识你啊！”李含茂想不出原因。

    宗新告诉她：“不是他们，是伏虚宗。”

    她想清楚后和宗新说：“我想好了师兄，我先和你去找我哥哥，一路上，你教我些保命之术，起码让我在你与人斗法时不至于给你拖后腿！”

    “师妹，你还想修炼吗？”

    她眼睛立刻亮起来，“我当然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宗新对她说：“师父幻化出一座大殿为我们提供修炼之所，这里除了能保护你，还能拖慢时间，你在这里半年，而大殿之外已过百年。”他半揽着李含茂，“百年之间，已经足够培养一位天才剑修，小茂，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哥哥已在剑宗出名。”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她差点被鬼修杀死、师兄在交合时让她喊他‘哥哥’，还有……她回想起在现代时发生的所有，都令她憋着一口气。

    “我陪你去找人，但我再给你半年时间，你要好好考虑究竟是否修炼。在这期间里，我有办法让你有‘气’保命，但又不入练气期，等过了这半年，你再回复我。”宗新又想起师父说的那番话，他说给李含茂听，“师父曾告诉过我，‘开天之际，先有万物生灵，再凝结众生灵气诞下人，所以人由天掌握，天安排人的命运。人不能和天抗衡，只能听天由命，就连修仙人，也不能例外。’我明知道我们的命运已经被天安排好，却还要这样自欺欺人，规定这半年期限……”还真是天真可笑。

    她情绪破碎之际，朝他喊道：“你也知道我怨你！你竟然也知道我怨恨你？你拿刀划破过我的脖子，你用刀柄把我腰敲出淤青，你还时而高兴时而恼怒，我刚醒来看到你，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可你除了保护我，又很少借用法术做事，你和我生活在这里，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你打伤过我，又治好了我，你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吻我！”

    她既惊讶又高兴，“太好了！那我们快去找他吧！”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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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含茂语气也急切起来：“我愿意吃苦，我也想像师兄一样厉害！”

    雨敲花骨，花枝受寒后结冰，她偏喜欢这时候拏盏亮起的烛台走出大殿看景，身旁师兄为她撑起伞挡雨。

    难道师兄就是单纯觉得救了她很麻烦？

    正在为哥哥的出色骄傲不已时，只听师兄说：“他太过出名，毫不费力就能打听得到，可我听说，他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没入过凡间，更没有手足。”

    “师兄，你现在不恨我了吗？”她想知道。

    李含茂在烛火之光的印衬下点头，“师兄不是说那宗门叫做万玉宗吗？”。

    “师兄你可真听话，管他天不天、地不地的，天又没救我，是你救了我！我可不信什么由天掌握一切，要真有天在上面看着，”李含茂往上指指，“它就应该去救济众生，限制我们的人生做什么！”

    “你知道想要杀你的是哪个宗门吗？”

    “伏虚宗！可那不是正道剑宗吗！”既然是正道，怎么会随便杀害凡人？

    雨像是不会停了，这两人明明撑着伞，却被雨打湿衣裳，宗新是不喜欢这种感觉的，可李含茂不受影响，依旧心情很好，尤其是和师兄说开后，她豁然开朗，只觉得自己前路一片光明。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宗新不由心里一动。

    他们两人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热，一同在雨中相依。

    “怎么了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她眉飞色舞着。

    嘴上可不能把两人兄妹关系捅破，只能说：“一言难尽，总之是我的不对。”

    风烛山上虽说不分四季只有冬季，但气温不算特别低，山上牡丹花较多。

    “我当然想去找他，可我总要先有了本事在身，再去见他，不然我一个人定是去不了的。”

    宗新回答：“我早就不恨你了。”

    宗新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师兄，”她摸摸宗新的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含茂等他问。

    他们在一起生活时，宗新几乎不用法术，李含茂以为宗新喜欢自力更生，事实上他只是单纯想要补回一些没经历过得兄妹时光，所以他更想像个凡人，用双手撑起妹妹的天。

    “你……”他回想自己的一生，心情苦涩，又问她，“你现在还想去找你那位哥哥吗？”

    “可是修炼这条路上，苦难颇多，你真愿意吃这些苦？”宗新还是想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宗新开口：“我想确定一下。”

    “如果是梦，那为什么梦里我爸妈偏爱哥哥，哥哥对我像对陌生人，他从来不和我分享情绪，不对……他无视我，有时候还很讨厌我，就像你一样！”她想起被师兄救醒时的事情。

    “什么……”李含茂的喜悦戛然而止，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师兄的面孔被她端起的烛光照亮，他安静的看着她，眼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伤痛，好像他们早早就认识，一起生活过上百年，然后又分开、再见。

    他把李含茂的脑袋揽住说：“是啊，一直在一起。”

    且这件事还要由她自己做主。

    “是真的，我不止问过其他修士，还见过李堪鸣一面，他下唇与眉间各有一颗痣，白发齐腰，本命剑缠在他手臂上，重要的是，他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

    “因为你为我而生，我同样为你而生，我们也许上辈子就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师兄妹，我教你修炼，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她对柴界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可她也不好意思总让师兄陪她一起。

    天要黑了。

    他想到刚才答应李含茂的事，雨未停，李含茂刚好仰起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