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遗忘的你(2/3)

    为了预防他的复生术法太快起效，也因为硬币显示的结果是她暂时还不会赢，林温再次抛出了硬币，并放低自己双手的位置，确保它能又一次穿透加雷斯。

    “我不想听你的告白，我们时间有限。都说到这份上了，直接告诉我你的动机。”

    果然就是这种话。

    她使用她的奴隶珀西做了进一步实验：

    他速度很快，可硬币绝不屈服，再加上林温的技能效果，确保了加雷斯不能不经过她同意，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加雷斯的手上刹时烧起了诡异的双色火焰，来自两种不同的惩罚。他很痛，他真的很痛，他几次想要支起身体，却无法完成站立。

    这和上次开枪打他不一样，骨骼粉碎的疼痛过于突然。这击倒了他，加雷斯跪在地上，完全起不来身。

    提示版标注的剩余时间不多了，起码她的耐力不太够了，虽然限制在16平米内，但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跑动出击。

    加雷斯又在岔开话题，她必须阻止。

    林温张开自己的手掌。

    “我很赞赏，你的攻击性，我想在这方面，我们很像。”

    加雷斯当然记得这是她的武器，他毫不慌张地闪开，硬币越过了他肩膀。

    …………

    “我是真的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在一起。”

    “是的，你总是要优先满足你自己，可我不明白，我满足了你哪方面的幻想？”

    这一切在短短几秒内被完成，硬币志满意得地回到了她手中。

    她在想自己脾气有这么烂吗？还是这家伙真的很气人，毕竟自己没遇到他时，明明活得好好的。

    可她真的很想要那个开关，那个控制她身体的开关，那实在太有用了，不能让加雷斯把它拿在手里。

    她拧转着自己的手腕，刚刚被他摁得有点痛。

    林温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保护我？”

    如果站在一旁的奴隶珀西用铁板阻断硬币回程的路线，铁板会在燃烧般的滋滋响声间，被穿出一个孔洞；如果站在一旁的奴隶珀西流着泪大声抗议同时还是无法违抗地去抓硬币，硬币会与珀西试图逃避又不能完全逃避的手指产生电光火石的磕碰，再减速回到她手上。

    已经这样了，她已经把他逼到边缘线了。可是硬币回到她手上的时候，依然告诉她，她暂时不会赢。

    “她是一位很有经验的术士。去过埃及的冥府，去过基督教的地狱，也去过中国的地府。那是一趟很长的旅程，地府恰好是她的终点。”

    “你这么想知道吗？好吧，我和我的祖母有个约定。”

    林温感到一阵火大。

    加雷斯的无咏唱再生起效很快，即使林温并不停手，可他却越来越适应她的攻击，他甚至不躲避，只是承受着。在许多次她变换角度和力度，试图更深地伤害他之后，加雷斯好像彻底对此感到麻木，他又一次缓慢地站起，走到林温面前，看着硬币再次回到她手上，显示一个她不会赢的结果。

    果然，虽然动静很大，但当珀西如释重负地摊开手，她也可以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次，进门前她也抛了一次硬币，询问它是否能伤害加雷斯，硬币表示可以。所以，她现在有充分的信心，只要她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和角度，硬币会毫不犹疑地重伤加雷斯。

    加雷斯并没有被疼痛彻底战胜，他意识到了林温的再次攻击，侧过没有受伤的半边身体，想伸手抓住硬币。

    “我承认，我最开始接近你，不是因为喜欢你，但就像你说的那样，爱是相处中生发的东西——”

    “所以你认为自己对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保护我？”

    第二点，这枚硬币总会回到她手上，而且是垂直地回到她手上，直到接触的那一秒才翻转几下，平躺并显示抛硬币的结果。

    “不是幻想。是约定。可那只是最开始的动机，不是全部。”

    他居然回答了，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转身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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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质问。

    还能怎么办呢？她一时失去了思路，加雷斯就这样凝视着她，并不责怪或者发怒，他只是看着她，他甚至很担忧，就好像她对他不管不顾的攻击是一种不良征兆，她心灵腐坏的证据。

    第一点，这枚硬币确实坚硬，她拿詹宁斯家的大理石地板做了实验，发现硬币边缘可以轻易划烂地板。她一开始很欣慰，感到这东西多少还是有点用的。不过，她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地板是一整块大理石做的，不是拼接的地砖。她左看右看，没有监控。这时候她才拿出手机查了同款大理石价格，马上深深咽下一口气，并安慰自己，苏莉温永远不需要担心钱。

    她把手心的坚硬硬币往外抛出。

    “啧。”

    刚刚她通过观察发现，也许是格斗场上的习惯，要维持重心的稳定，加雷斯的身体总是保持着直线，不偏不倚，这让她找角度变得更加方便。事实也证明她的时机非常完美，硬币穿过加雷斯的皮肤、血管，在击碎他的肩胛骨后，发出可怖的响声。

    她拿到这个硬币已经快两天了，本着不能浪费任何一分钱的原则，她充分试验了这枚硬币的效能。

    林温没有失去人性，她会这样对珀西，是因为她事前抛了硬币，验证这是否会伤害他。硬币表示不会。

    不管了，反正她已经想好怎么削他一顿。

    “她说，她在那里欠了人情，要我和她约定，如果我遇见一个符合她描述的人，我要保护她。”

    他看向窗台，把视线投向远方。

    他再次抵住温的额头。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个约定促成我到你身边，为你排除危险。至于我为了保护你做过什么，这不重要。你想指责我的某些事情，也只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我真的喜欢你。这些和那个约定，完全无关。”

    “你感觉不到吗，我真的在意你。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苏莉温，因为我不喜欢违背自己的意愿，满足其他人的幻想——”

    “先停止比赛吧，现在有别的问题要处理。”

    如果她朝着墙扔出硬币，扔的时候当然是抛物线。不过，这枚硬币为了回到她身边，将不惧怕任何困难，穿越一切阻碍，以正对着她手掌的直线，平稳地落到她手上。

    林温哑口无言。

    他把自己说得像什么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