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命运(2/3)
她好不容易走到入口，想推动沉重的石门，石门却缓缓移动了起来。
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她手中数道光束弯折交叉，织出细密的光网，挡住了堕天使的前路。
算了。林温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需要谈一谈。”
尴尬，无法消除的尴尬，正是它激发了林温的潜力。她手上的戒指，获得了极其强劲的充能。
因为他正抱着她。
老人朝林温脱帽致意。
她又说，某次吵得很厉害，加雷斯为了不让她说话开始吻她。于是，她恼怒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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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人。”
“你必须和我一起出去，你怎么能忍受，在地下室和一堆低等恶魔虚度光阴。让我们一起去虐待楼上那家伙，让他好好忏悔一番吧。”
他确实知道点什么。
“你一直有自己的社交技巧，你知道怎么对付他那种人。无论那是以什么形式被表现出来，都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林温不确定地讲，她彻底搞不懂了，刚刚那个老人什么意思？
丹尼尔的声音仿佛受到了电波干扰，很勉强才能听清。
他没多问她为什么来这。
林温收紧了光网，把堕天使兜在里头，净化起这只无法挣脱的小羊。
“啊，这没有关系。”老人笑着收回了手，“今天见到的一切，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又抬头看了林温一眼，他就消失在虚无之中。
有个什么东西在帮她开门。
他使用圆滑的话术进行肯定，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已经看到了林温。
“这个……”
“你不许走。你明明应该用那个光球打加雷斯，而不是我。”
她说得慷慨激昂。
怎么会这样，她思考一番，想起这些好像都和珀西的存在有关。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她决定先离开。她不想弄伤堕天使，因此走得不快。
不，不，不。林温强行握住她的手，要她别走。她不是自己想说才说的，完全就是这个忏悔技能太离谱了。
最终，她总算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她颤抖着嘴唇，开启了剖白——
林温不知道它想问什么，她只好说，也许他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
他说那里的状态会在每天零点重置，所以无所谓，被弄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他迫使温放开了堕天使，并把可怜的女孩传送回了地下室。
这不够，她还得继续坦白。还存在，没有说出的罪。
算了，死也要死个痛快，她问丹尼尔听到没有。
提示版的链接也恢复了。它显示用户报告中出现特殊情况，由于当前时间段人手不足，分管的天使会在明天到场处理。
突然出现的恶魔语气相当谦卑，在林温的视线转向他后，他立刻收回了手，恭敬地询问起林温的身份。
他埋在她怀里，抱着她。又因为太累了，他托住她的大腿，抱着她坐下，坐在台阶上，依靠着她。
他非常熟悉这个通道的构造，速度很快。
他照旧用着命令的语气。
“其实，从你开始讲你们的恋爱过往我就不太想听了。你没必要说这么多的。”
“说起来，我是个堕天使吗？”
加雷斯摁住她的肩头。他脸上的神色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因为她还没有反省，还是恋人的时候，自己对加雷斯有什么肢体上的粗暴行为。
她搜肠刮肚，描述着两人交往过程中出现过的推搡和摩擦。可听起来都像是青少年情侣的无聊矛盾，她还没忏悔到关键。
嘀，嘀，嘀。电话挂断的声音也很快传来。
“那我和地狱到底有什么关系？”
堕天使还是扭头就走。
这肯定，林温当然不会拿陌生人的任何东西，不需要他提醒。老人递出了一张名片，但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死死握紧她关押堕天使的网兜。
绕着培养皿，一轮又一轮的奔跑追逐开始了。只是这次的狩猎者是林温，她渐渐发现了如何在攻击时避开堕天使的能量干扰，还试验出了同时发射多道光芒的方法。
戒指的净化攻击对他不起效，反倒治愈了他尚未愈合的伤口。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
“不要从他手里接过任何东西。”
“并不。你是人类。”
林温把堕天使往外拖，提醒她要做个公正有恒心的人，不能在尝试前就放弃。
“如果不这样，堕天使很快就会变成恶魔，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能感到他的掌心的力度，他的手强硬地贴合住她的。
不久前才打过他，现在就不继续找他算账了。
石阶爬了叁分之一，有谁走了下来。
“你体内的深渊力量，是过去的你夺取到的，它们相当特殊。”
“毕竟，天堂和深渊的力量，居然能完美共存，这实在是神话中的神话。”
“我拒绝。”堕天使极力反对，“你不明白，有些人是永远都教化不了的。”
她试着呼叫丹尼尔，却听不到回答。
“有时候，我们互相，用手弄，也就是，互相抚慰。轮到我的时候，我会故意弄得他很痛，很痛。如果他要我停手，我会说，这种程度的痛，你就不行了吗？”
堕天使的思维难得像个正常人，她用一种听到糟糕八卦的嫌弃眼神看着林温。
是一个伏身在地的恶魔，堕天使的光芒照在他苍老而慈和的脸庞上，竟然有种神性的安详。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为什么她说了这种事。
这一次，她感觉加雷斯会说实话。
该死，是加雷斯在下台阶，他居然醒了过来。
林温结束了忏悔，惩罚却没有消失。面前的堕天使表情相当古怪，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林温希望自己和丹尼尔的通话其实早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就结束了，他什么也没听到。
数秒的沉默。
她甚至还不受控制地，描述了一通细节。
“我只是一个进行堕天使研究的学者，旅行经过了这里。”这位恶魔的身形像老年男性，眼睛却清澈剔透。他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这是个孩子般天真的老人。
“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你想打我可以，但不要再用那种被封印的力量了，你现在受天界管控。”
尴尬，十足的尴尬，在场的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这种情绪。
他抚过她的脸颊。
他握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