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祝福的一对(2/2)
“婚姻诈骗。”
乔感到莫名其妙。
乔干笑了几声。
“不，也不是，差太多也确实不行，如果差得太多，对那些年轻的女孩，怎么也不能超过对姐妹的心情，还是要保持内心的清洁和宁静……但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确信，我可以成功让他们这么想。”
林温严肃地看着丹，希望他能认真回答。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天生一对的问题。”
“啊？我骗了他吗？”
“珀西的灵魂，其实属于地狱的某个特殊存在。你和那人曾有很深刻的关系，他把自己的力量全数交付给了你。”
好吃的肉，林温怀念着那些脂肪含量完美的五花肉、小牛肉还有熟成肋眼肉，用于描述的数字她统统没有记住。她却仍可以想起，它们如何像栗子泥一样甜蜜地溶解在舌尖。秋天的食物，在脑海里铺满层层金棕色。
“如果以审判者的身份，和那些真正有权势的家族接触，白人们会高兴地看到，他们能用裹着伟大理想的谎言，置换到一个任劳任怨的工具，这个工具具备被上帝认可过的道德，绝不会背叛。”
她注意到还有几片冷切的鸭胸肉和白松露，她慷慨地把后者留给了丹，因为她怀疑那就是最贵的，而她的舌头还没有高级到可以幸福地品鉴。
“谦卑、冷静、克制、忠实……种种种种，我经常发现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我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没人会发现我不够好。”
“天哪，我甚至没谈过恋爱，我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我知道上帝对每个人都有完美的计划，只是我很可能搞砸它。说实在的，你相信吗？你相信会有那种东西吗，上帝的安排，天生的一对（one true pairg）？我记得审判者和天使一样，只允许唯一的伴侣，否则就会受罚，许多人因此宁愿孤独终老。”
“好吧，我能理解你，我们能争取到的自由是有限的。就算不再是见习天使，那些戒律也成为了去不掉的烙印。可怕的宗教强迫症，我想我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他稍稍沉下眼睛，林温以为他在思考，可他好像只是在观察水晶杯的切割面。这使得他的眼睛里，有种近乎悲伤的闪光。
这操作花了她不少时间，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把前菜和牛排吃完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这样？”
“是啊，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想，这样是不好的。”
丹平静地讲。
“诈欺犯和受害者的关系。”
林温想要更准确的解释。
就在乔以为，丹尼尔不会理会他这番絮叨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说真的，你一定要做这行吗？这也挺夸张的，没比之前好多少，还是说你准备哪天回去做天使，所以才这样……”
还很饱，她说不要那么快上甜点，甜点也让她有些不必要的惆怅，真的不必要。温晃了晃脑袋，决定先不考虑那些，现在，是时候问问题了。
温照着丹尼尔的建议，成功关掉了提示板。她没想到这种原始时代bug还能起效，提示板一直到明天前都不会出现了。
“这样吗……等等，你能不能讲完整一点，这场诈骗，是怎么发生的，一开始，我是怎么认识了，那个危险的‘珀西’？”
“不，你当时只有十七岁，你去欺骗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混沌存在？这是不可实现的。”他笑了笑，“作恶的是他，他把自己无法完全操控，又受人觊觎的能量交付给了你。这也是为什么，最近你被视作掠夺的目标，你引起了一些恶魔的注意。”
“呃，我想这是一个公序良俗的问题，圣经本身是不反对老少配的，大卫王的祖先不正是这样吗？只要都是成年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丹没有回答。
丹尼尔的话，似乎隐含了什么了不得的心声。
“喂，说话呀……”
“好的，我明白有些事不能让提示板知道，但你需要让我知道。首先，请你告诉我，我体内封印着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哎，虽然我还搞不清楚，但暂先把我和你姐姐当作是一个人吧，请你对我坦诚。”
“呃，有点复杂，可我大概能理解你什么意思，你想要进入那种，核心圈子。权势、财富，诸如此类的……但你有这么需要钱吗，这计划有那么靠谱吗？”
“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他具体是什么关系。”
他说明着些已知的内容。
也许是在保证坦诚的前提下，寻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丹尼尔最终使用了，这样的一个词。
“我不懂，我一直相信你很虔诚，我也不觉得你物欲很强——好吧，这不重要，你可以反抗，你可以为自己争取，谁要你过着被人决定的一生呢。有些人觉得自己拯救了你，教化了你，你就该按设定好的模板行动。可那些人是上帝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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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上别人了？她喜欢的人还比你年长得多？”
她很心虚，原来真是她骗空了珀西，接着又把他杀了？
“如果是生下来就被安排好的，除非是一起诞生，那就有一个人需要等待。这个等待的时间最长是多久呢？当我们看到年长的男人和年轻的女人在一起，难免觉得那些男人不够道德。那上帝是否允许这样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