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节幸运夜(2/2)
看起来答案是后者。
“没事的。”
艾略特说他只能做这么多了。
温努力转开眼神，努力不看珀西那海蓝色的眼睛，不让自己被吸进去。很快，她成功了，她从那里面脱离出来，她看见了别的颜色。
她在呼救。
明明看出来了她还想多问，丹尼尔却并不多讲。
她不想这么偏激，却忍不住这样想，也许是时候该有人进来，终止她的这种想法。
可她的大脑不能处理，甚至连他说的是什么语言，都不知道，她完全听不见他讲话。
帮他。
而她也受到控制一般，看着他。
丹来到了珀西身后，他那种怜悯而悲伤的眼神，似乎承认着这个缺少防备的家伙是他的弟弟，似乎原谅着他刚刚打算捅死他。丹尼尔也拿出一把餐刀，银制的餐刀，本来都换掉了，但他收了一把在手里，他用餐刀从背后割喉了珀西。
珀西走了过来，朝着迎向他的丹尼尔，两人站在那聊了几句，珀西的目光有时投向她。
不，这样不行。她需要走过去，应该还有救的，应该，她想推开珀西，推不开，地板上的鲜血却在蔓延，可能很快要蔓延到她手上。
“不必担心。”
艾略特做着解说，他向林温解说，他解说得很详细。可最后他说，这没什么用，灵魂已经离开了。
“但如果你希望我帮忙——”
她缓缓转头。
可林温不能很好地描述他的衣装，她凝滞在他的笑容里，其余的事物，她不再关心。
她想这笑容很熟悉，远远看着，就好像他已在她耳边呼吸。很奇怪，她终于没有疑问，这就是珀西。
珀西也慢慢地倒下，只是喉咙被割穿了而已，他没有流血，不过是眼神正在失去光芒。珀西想牵住她的手，这时候她却听见丹尼尔的声音。sis, don’t他确实在这么说，即使他也同样跪倒在地上，同样流失着生命力，失去着光芒。
艾略特，艾略特使用着他哥哥的身体，对了，他哥哥在这里做管家。
他总是一副有事要做的模样，林温不太明白，那些事真有那么重要吗？他正观察着餐桌上的银器，和负责餐具管理的雇员说了几句什么，对方便了然地拿走置换。
珀西不再能说话了。
林温开口说话。
林温在这两人中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很少有这种感觉，她应该呼叫吗，还有意义吗？
“真的，没事的，这两人这样，也很正常。”
温听见了脚步声，有人从侧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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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检查着铃铛，她一直带着，进餐厅就放在了桌上。
如同时间开始重新流转，她的意识也在飞速运作，有点太迟了，她这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珀西走进来，珀西看着她，珀西和丹尼尔讲话，珀西突然拿起了桌上的餐刀，在她被定住的那几秒，捅进了丹尼尔的心脏。
他捅了好几刀。
也许真的还有转机。
他看起来也确实不担心。
“我可以帮其中一个，你希望的那个。”
“相关的问题你可以到时候问她，她会是个更好的老师。”
他一路走到窗口，把珀西丢出了窗外。
“应该都在灵界呢，只是具体的状态，我并不知道。”
红色，流动的红色。
可能他在陈述事实，也可能他认为他们死了也不错。
餐厅里又没有别人了，封闭的空间，只有两个人，让她想策划一起密室谋杀。因为她真的很生气，生气这人居然不怎么和她说话。
呃，是吗？
丹勉强地撑着桌子，走了过来。他动作一定很轻，轻到珀西竟然没有注意到。珀西一直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肩头，在和她讲话。
知觉和反应都变慢了，她意识到这样不好，肯定有什么问题。也许就像在过去那个幻境那样，珀西知道怎么操控人心。
提示板显示，充能百分百，具体效果未知，预计能打开去往灵界的通道。
这就是她前几天看见过的那个人，绝对是，在直升机上见过的。黑发蓝眼，纯黑的服饰上有大量的束带元素，繁杂的哥特风格。
完成了任务的艾略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走到丹的身体旁。他使用了某种倒转时间的小范围术法。
她听到一个不算特别熟悉的声音。
是珀西。
他的胸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剩血迹浸染着衬衫。但他胸前的空洞中并没有血，而是某种物质灼烧产生的光芒。
“暂时离开而已，都死不了，都很难死。”
“乔纳说他妹妹一直在灵界，暂时联系不上，要等下个月，但她肯定很乐意。”
林温总算听到自己在喘气，她喘出了一口气。
珀西牢牢地摁住她，不让她动，她挣扎着想要靠近。她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自己是非有成功呼救。
艾略特点点头，他理解了温的手势。他先走向窗户，把窗子打开，可能是要通风。随即他扶起珀西，把珀西托在肩上。
灵界，这样吗。
她看见丹尼尔扶着身体，半坐了起来。
林温走过去，好像她能走到过去阻止他，珀西接住了她身体，说的话可能是在安抚她。
“放着不管也可以。”
可她依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