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想加戏(2/2)

    “没事的，您不需要知道内容，因为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加雷斯取出了这份契约，而我成功撕下了这一角。这上面残留着魔力，而且没有任何过往的署名。只要签署了它，我就完全属于您，能为您做到一切，我能为您杀了加雷斯”

    她明白了和老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只是想讲些自己的台词，多浪费点她的时间。所以她干脆满足他的心愿，杀死他，让冥河的水更加汹涌，让她可以乘上波浪。

    她没犹豫。

    “那如果我不签，你就不会帮我解决加雷斯，对吗？”她回过头，质疑地问。

    “能不能尊重一下珀西的意见啊！”

    他说着，就召唤出契约，想抹去珀西的名字。

    啊，这真是个伟大的洞见。林温已经快走到书房，她下定决心，要设法让加雷斯也彻底闭嘴。他不说话的时候，心灵虽然还是很肮脏，但至少脸和身体还是能看的。

    他似乎料到艾略特会去说服她，而她不会答应。

    也许确实没有。

    林温头皮发麻。

    林温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她大概知道了。

    “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

    “好歹他现在是我的家人，我想我还是有义务为他说几句话的——”

    书房的门从内被反锁住了，没办法，温只能用镰刀把门破开。加雷斯确实在里面，他没拿着契约，而是翻找着其他书籍。

    “我也一样，死亡和虐恋总是故事经典的解法，而我在向您请求前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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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从城堡的入水口爬了上去，温拖着湿漉漉的步伐往前走。真奇怪，到了这个地方，她还是没有半点熟悉感，摇铃铛也没有用，好像她完全舍弃了在这里的记忆。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晃，抛硬币也不起效，她在偌大的城堡里找不到方向。

    “加雷斯在哪？”林温更关心这个。

    艾略特告诉了她书房的位置，并再次请求她签署契约。

    她真的需要，一个解释。

    “那难道，您要签他的那一份吗？”艾略特蓦地站起身，“自从您离开后，是这份契约维持着城堡的稳定。而他随时会抹掉珀西的名字，影响这种效果。”

    “但现在城堡没问题，不就说明他还没行动吗。”林温随意地回应着，她加快步伐，只想快点走到书房。

    “请签下这份契约吧，”他手中却只拿着羊皮纸泛黄的一角，想要递到她手中，“这样我就能，完全属于您。”

    没时间挥刀了，林温直接给他一拳，艾略特乘机把契约抢了过来。

    “故事中的人不一定都实现了自己的欲望，主人公也可能会惨败。但不管怎样的故事，都是为了激发人类的欲望——”

    这似乎是，艾略特赎抵给谁的另一半灵魂。

    “等下，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城堡里现在有谁，又到底在做什么？”林温并不是不尊重老人，她理解老人讲话有时候容易跑题。但福卡斯显然头脑清醒，他只是享受自我表达。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种契约啊！

    果然，让人开口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让他说话，这样他就会渴望被倾听，甚至会说些真话。

    “你知道吗？那份契约，和艾略特签其实没什么意思。”

    “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您了。”他青涩的语气带着欣喜，仿佛两人早些时候并没有一起上课。

    算了，她很快想到了解释，这个艾略特独自在地底待了太久也憋了太久，再不说话就要憋疯了。

    正当她在阶梯上徘徊的时候，楼道里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他身穿管家的制服。

    这家伙好像坦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林温有点诧异，这是不是早先时候无论怎么逼迫艾略特，他都不肯多说的那个事实？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地讲出来了？

    “我愿意。”看完了契约内容的艾略特更加迫不及待地说，“我愿意在无数个轮回中等待着您，只为了得到您的夸奖。我愿意忽视所有宗法等级的束缚，只谦恭地在您之下，成为您的——”

    “可是，我看不到上面规定了什么。”她尽力平和地说。

    他跪在地上，像一个受爱情毒害的小动物，无助地祈求着她。

    加雷斯抬头看向她，出乎意料地平静。

    “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了，他们在追逐最奢侈的事情，成为故事的一部分，并让自己有更重的分量，他们一直都在做这件事。”

    “不，别说了。”

    是艾略特，容貌比平时的他要小上几岁。他只呆立了几秒，就欣喜地迎上前来，以一种不合时宜的亲近扑向她。

    “我，我会的。”他喃喃地说，“因为这是我的错，是我泄露了秘密，他本不该知道关于您的一切但我一直试着弥补这一点”

    “这不行。”她对艾略特的话充满疑问，只能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我不做这种不清不楚的交易。”

    他亲吻着她的手，极尽谦卑的模样。可林温闻得到他身上的血味，新鲜的气味。

    “我一直等待着您，等待着成为您的财产。”

    “也许吧，因为他不能下定决心，他看了契约的内容条款，他犹豫了。”艾略特同样脚步匆匆，跟随着她，“但我不在意上面写了什么，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城堡崩塌，珀西会被完全解封。我们还会因为崩解产生的冲击力，堕落到地狱的更深处，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