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科学世界的魅力(2/5)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一下，怪异地看看她。不知为什么，她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稍纵即逝的心痛与伤害。
杨岚航忘情地抱住她。这样的女孩，值得他用全身心的力量去保护她，尽管她并不需要。
“为什么？”
她努力笑出来：“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已经为她放弃了在美国的一切，她不能再让他“身败名裂”。
很久以前，凌凌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亲眼见见他聊天时的表情，今天终于实现了。
凌凌惊讶地看着他。
“我请人帮我在学籍科找到你的资料，上面有你的照片。”见凌凌瞪眼，他解释说，“你说过见面免谈，可没说过不许调查你。”
“算了！你自己享受吧，我借别人的。”
杨岚航侧身看看她，然后低头缓缓打字：“喜欢你很多地方，最喜欢的是……在你面前，我发觉自己是个普通人。”
当爱情
欧阳伊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迎着强烈的日光，半眯着狭长的眼睛看向杨岚航，问：“我的游艇怎么样？”
他非常担心凌凌一上船就会被吓到。
“你千万别跟一个搞科研的人说难，我的思维里根本就没这个概念。”
“我刚才跟朱老师讨论了一下你们的实验结果。我听说，中科院有一台聚焦离子束的制样设备，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李校长想了想，又说， “但那台设备不对外开放。你去一趟中科院，好好跟他们谈谈。只要能做出好结果，经费不是问题。”
“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别人早晚会知道。”
她：杨岚航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的人生将被冠以种种殊荣，这些殊荣自然容不下任何污点。爱他，就不要成为他人生抹不去的污点，断送他唾手可得的荣誉。
他知道，她受过太多委屈，多得让她已经习惯独自去承受。她笑得越灿烂，代表她越想去掩饰内心的空茫。
“不会吧！”她忘了打字，直接问他。
“好久没见了，最近好吗？”凌凌发送完消息，偷偷看他的表情，他曲着食指放在唇边掩住嘴角的笑意，脸上展露出最优美的弧线。304
“我说表哥啊，你有没有良心？”欧阳伊凡满脸不以为然，起身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饮，一瓶丢给杨岚航，“这也就是你开尊口，换了别人我才不舍得借呢！”
“你有男朋友，他还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只能祝福你，然后在心里偷偷期待着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不适合你，你能明白，安全感不是男人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谁跟你说我们相爱了？”
杨岚航点点头：“嗯，我下周一就去。”
她说：“你既然能回来，为什么不能再争取一下？你就这么甘心把我拱手让人？”
“那是因为，我以为人海茫茫想查到一个人很难。”
“为什么？”
他皱着眉，拭去她眼角的泪：“凌凌，我最怕你哭着跟我说‘对不起’。”
“杨老师，你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她笑着推开他，调皮地眨眨眼睛，洋溢着快乐的脸上没有一点无奈和委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再也没有兴致玩浪漫，她仰起头看着他，问：“假如我没有和他分手呢？你就一直沉默下去？”
李校长走后，凌凌说：“以后，你不用再送我回公寓了。万一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会很麻烦。”
一条消息很快发过来：“是的！”
凌凌什么都说不出，面对这样一份深情，她不知该回报他什么。305
她打断他，笑得更美：“等有一天我足以配得上你，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我爱你！”
凌凌想了想，又说：“你该早点告诉我。”
“明白就好！你还年轻，评完了杰青，你还要争取评科技进步奖，你还要接替我……航，你记住，不只你爸爸对你期望很高，我也是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凌凌偷偷瞥他一眼，笑着打字：“那不是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吗？你都不认识我，喜欢我什么？”
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凌凌……”
“你怎么会认出我？”
“你！”欧阳伊凡站起来，勾勾手指，“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今天必须让你知道什么叫‘情调’。”
第二天清晨，杨岚航在欧阳伊凡的引领下，走上一艘极尽奢华的休闲游艇。游艇共有三层，顶层除了驾驶室，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游泳池边都是细腻的白沙。
她经常见杨岚航笑，却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快乐。
“我……明白。”
他伸手摸过她的脸、她的唇，用声音告诉她：“你把我拖进黑名单之后，我在图书馆看了一个通宵的书，离开时，才发现自己把书放倒了；我的电脑硬盘坏了，我抱着电脑跑到维修站时，只有一个念头：我什么资料都可以不要，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聊天记录找回来。”
“假如你觉得他比我更适合你，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他说，“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
“可我在乎！杨老师，我是你的学生，你至少该对我负责任。”她笑了，笑得极美，“等我博士毕业，我就不再是你的学生了。我还年轻，我可以等。”
凌凌听得出，李校长这番话并非说给杨岚航听的，他是有意在提醒303
杨岚航跟着说：“李校长，您这么晚还没回去？”
他继续打字。
他转过身，在电脑上打字：“我每天都在幻想着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嘴唇，甚至，你的身材。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把你幻想得很美，可第一眼见到你穿着洁白的长裙，带着纯净的笑容从我对面走过，我才发现你比我想的还要美，美得我远远欣赏一下都觉得很满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真的！”他告诉她，“最多我不做教授，不做老师。”
“凌凌，我能为你做什么？”
凌凌心中一动，想起激情澎湃的拥吻，翻滚的情潮又在身体里涌动， 她有些慌乱地打字，删了几次才发出一条消息：“你很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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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网吧，一打开电脑，她看见熟悉的头像闪动，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呼吸也变得通畅。
“好。”李校长拍拍杨岚航的肩，看了一眼白凌凌，那一眼并没有苛责，更多的是忧虑，“航，很快要评国家杰出青年了，有些事……要注意点影响。”
遇上科学家
“我怕你为我内疚。”
“你越来越会糟蹋东西了。”杨岚航揉揉紧锁的眉峰，摇头，“好好的商务游艇怎么让你弄成这样？！”
“我想去网吧，我们聊聊天吧！”
他本想给凌凌一个浪漫的约会，带她在这个没有人打扰的大海上共度周末。可这游艇和他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同：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没有一点休闲可言，到处充斥着——欲望！
凌凌等了很久，电脑上才显示出一条消息：“你让一个十六岁考上it的男人变成了白痴，你让我连上课都会忍不住笑出声，笑得被老师赶出去。你害得我做实验的时候，怎么都启动不了设备，修设备修了一个通宵。”
当爱情
欧阳伊凡走到甲板上，伸手一拉，上空有个蓝色的软棚撑过来，遮住炎炎烈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认为你会为了一个‘全世界最变态的男人’，跟相爱的男朋友分手。”
“因为我忘了插电源。”
遇上科学家
“因为，拥有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是啊，恐怕也就是他这种不知难为何物的人，才会在她身边默默等了她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才蜻蜓点水般敲打键盘：“很好，非常好，从没这么好过。”
凌凌急忙躬身行礼：“李校长。”
“但不是现在。”
欧阳伊凡带他来到中层，一扇落地的玻璃拉门将甲板和豪华的客厅分隔开来。室内，家一般的温馨，考究的沙发、茶几、吧台、酒柜，还有摆放着香槟、白蜡烛的餐桌。室外，两张米白色的沙发躺椅。
热泪落在键盘上，没有任何距离的相对，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掩饰她306
“从你让我抬头看看天空的时候，那天你告诉我：感谢天，感谢地， 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杨岚航这样的男人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