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第17节(2/2)

    叶厉屏说：“我不是来吃饭的，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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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斌大言不惭地道：“顾杨不是还有你么，你干销售的，不是能挣挺多么？”

    后厨的店员在吃瓜，客人也马上要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顾雯交代完离开。

    顾雯还了个白眼给他们，她的手机被撞到地上，钢化膜碎了，对方怕有麻烦赶快走了。她把手机捡起来，正好有个电话进来，来电人说自己是叶厉屏。

    顾雯看了她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上了自己的车。

    “你敢再多说一句？”顾雯指着顾斌的鼻子，“这些天老实在店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叶厉屏走进店里，那对吵架的夫妻已经去离去，服务员忙着擦桌子抬板凳，见有客人进来连忙上前道：“不好意思，我们下午四点才营业。”

    “十几万不多，你一年挣多少钱？”顾雯被气晕了，瞪大了眼珠子怒道：“你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要养？顾杨还没成年，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想让他给你背债吗？”

    继母连忙点头，抹抹眼泪，气恼地骂了两句。

    “我没当爸的样子，你是指着什么长大的？”

    “也不多，十几个。”顾斌说。

    生鲜货架的过道很窄，后面有一对小情侣在亲热打闹，实在过分，车子撞到了顾雯的腰。对方没道歉，还继续亲。

    顾斌看她那眼神，好像要削了自己似的，被镇住了。真是养了个祖宗出来。

    等人走了老远，继母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代表什么，顾斌的前妻。是个挺厉害的女人，看不上顾斌离的婚。

    在顾斌家附近的一个商场，叶厉屏跟她见了面，倒也没有说些有的没的，很思念她之类的话，不现实，顾雯下午都没认出她来。

    继母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忧虑地问：“要是人家来找麻烦，砸店怎么办？”

    顾雯捂着腰，喊道：“看着点，这儿是超市，要不要我给你俩搬张床？”

    真是脸都不要了，顾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能不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性别是为了给你增加阳痿风险是么？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你等着被要债的拉走卖了吧。”

    叶厉屏说想见一见她。

    二婶正在盘点货物，头也不抬，“偷经啊，赶紧让她出去。”

    顾斌拽住顾雯，“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让你这么骂我的？”

    顾雯回到家里，总觉得在外面走一趟身上沾了灰尘，脏兮兮的。

    “她是我的客户。”

    “顾斌去哪里了？”叶厉屏问。

    “是不是准备在这条街上开店，来打探生意？”她问二婶。

    “你一个女的嘴这么毒？”

    她先是打量了顾雯很久，“我是在秦帆的朋友圈看见你的照片，没想到你们能成为朋友，真是太巧了。”

    继母的脸颊一顿燥热冒汗，许是女人的攀比心作祟，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打扮。虽说也不差，有时候客人多忙不过来，她还帮着上菜，总带着火锅店的油烟味。跟人家比，自己简直是烧火房的老妈子。

    跟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顾雯顿了下，叶厉屏问她，“顾雯，你不认识我了吗？”

    这个女人气质真好，优雅，尊贵，一看就是文化人。

    顾雯不知道下午都见着了，还有什么可见的。

    叶厉屏点点头，“我听她说了，你们认识的过程还挺有意思的。那你之前是不是知道，她是我的继女？”

    要不是揍自己老子要遭天谴，她真就动手了。顾雯甩开他，去跟继母交代把家里的银行卡和首饰收好，这次绝不能心软给他擦屁股，让他自己想办法。

    服务员狐疑地盯着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回到后厨一说，顾雯继母从出餐窗口探了个脑袋往外瞅。

    这会儿顾雯冲着顾斌吹鼻子瞪眼，继母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退到后厨去了。治顾斌这样的赖子，还得是他亲闺女来。

    “你有一点儿当爸的样子吗？”顾雯问。

    继母倒了杯水，听她的语气能感觉出来不客气，“他有事出门了，你找他干什么跟我说也行，我是他爱人。”

    就在她处理完这一摊子狼藉的时候，火锅店门口站了一位衣着体面的客人，已经看了半天。

    “我还就不信你能不管你弟。”

    拿了车钥匙出门，超市的人很多，她推了辆购物车，想着有笔理财到期了，顾斌的账总要还，但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出钱。

    “说这种话你很骄傲啊。”

    她冲了个澡，把床单，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家里打扫了一遍。晚饭时间，她去冰箱里找吃的，只剩两颗牛油果了。

    继母觉得既然开门做生意轰人不好，便上去打了个招呼：“你想看什么呀，”

    顾雯问道：“你一共欠了多少钱？”

    “你电影看多了，又不是□□，人家也是文明要债的，把你们生计倒腾没了怎么还钱啊。”顾雯叫她放宽心，“反正，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叶厉屏没接那杯水，打量了继母一眼，道：“等他回来你和他说一声，我叫叶厉屏，他知道的。”